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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枕冰娘

    “为什么要唤醒我好痛苦”辛夷重复着句话,脸如金纸,眼神恍惚,她扶着城沿踉跄了几步,脚步不稳,一个猛子就欲栽下去。

    “辛姑娘”李景霆一声惊呼,一个箭步上前,恰好拦住了辛夷,于是后者便像断线的傀儡娃娃,颓唐地耷在了他身上。

    软玉温香,佳人在怀。女子好闻的胭脂浅香,头顶青丝云鬟婉转,和春衫轻绡下肌肤温腻的温度,霎时向李景霆扑来。

    “辛姑娘你先起来,不合礼数不合礼数”李景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说着规矩的话,手却没把女子往外推。

    他舍不得。像着了魔般,舍不得放手。

    他等一刻太久。梦一刻也太久了。管什么三纲五常隔墙有耳,管那个他在川还是在蜀,他也脑海一片空白,就一刻,整个世界只有他和她。

    “辛姑娘”李景霆又试探地叫了声。

    “为什么我苦苦瞒着自己,不去想不去深究你们却还要一次次戳破真相”辛夷小脸惨白,如堕梦里,眼神空洞地盯向虚空中的某处。

    李景霆心痛如绞。他不曾看见过样的辛夷,丢了魂儿似的,却偏偏还是为了那个他,千里之外不费一兵一卒,也将他击败。

    李景霆忽的升起股挫败感,还有股不甘。

    于是他的手蓦地回转,轻轻地抱住了辛夷,以一种自然又不容抗拒的力道,让辛夷整个人蜷进他怀里,两颗心顿时在紧贴的胸膛里齐鸣。

    城楼顶空气的温度上升,四下空无一人,春风絮语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李景霆腾起梦一般的欢喜,欢喜到眩晕。

    “是我的错但逃避不是办法我宁愿你现在痛,也不愿你往后流泪如果有什么报应,都算在我头上我不要再看见你样子不要为了他”

    李景霆搂着辛夷,轻轻将下颌搁在女子脑门顶上,低低呢喃的语调,已经沙哑到不成样子。

    他脑袋糊涂了。如果说要付出什么代价,能让一刻静止,那他现在,什么都愿,若说怀里的人成了痴儿,则他就成了个傻子。

    “不要再告诉我了我明白,比谁都明白只是不甘心,他会那样对我”辛夷依旧神志不清地自言自语,小脸一片烧红,额角却渗出了冷汗。

    “我不会瞒你你能不能看我一眼,我一直都在里能不能把你的目光分我一点世上不止有他还有一个李景霆”

    李景霆心底的秘密哗啦声涌了出来。埋藏了太久的温柔来势汹汹,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春风乍起,顿成燎原之势,贪嗔痴,妄念一念间。

    “天家李,日京景,雨廷霆,李景霆我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了你给我记好了不止有他,还有我”

    不止有他,还有我。

    天家李,日京景,雨廷霆。名字告诉你了,就不许你,把我从你的世界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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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三章 养病
    “辛姑娘本王只是从封地给你带了些特产方才你见之心喜,欲奔过来,心急下脚跟没站稳便倒了过来,都是意外,意外”

    李景霆笨拙地解释着。虽然话一出口,他就想打自己嘴巴子,怎么编了个天南不着地北借口,小孩儿圆谎都没这么蠢。

    然而辛夷信不信是一回事,记忆有差实是跌倒,总比承认“抱着不放”来得好。

    反正他都错了一次,也就不介意错第二次。

    言罢,李景霆手忙脚乱地从袖中拿出个小油纸包,竟是真有带,他像个犯错孩子般,带了一分讨好地递给辛夷。

    “本王封地在江淮菱角,本王给你带了菱角本王拿太湖水龙泉窑瓷盛着,一路抱在胸前进京各个都新鲜完好,和才从湖里出来一样”

    回答李景霆,是砰一声闷响。

    辛夷一声冷笑,猛地伸出手,狠狠将那包菱角打在了地上,油纸包破碎,菱角哗啦啦滚了一地。

    李景霆刹那脸色苍白。

    城楼上陷入了骇人凝滞。

    良久良久,唯有一地菱角碎,春风冻人入骨,油纸片忽忽扬微尘。

    “王爷还拿这么幼稚借口狡辩么民女方才是着了癔,但记忆依稀清楚,绝不是王爷所说样子。王爷敢作敢当,如今不敢承认么”辛夷齿关咬得咯咯响,一股寒气染得她脸发青。

    “本王”李景霆欲言又止,拳头松开又握紧,青筋暴起。

    “王爷若是这种人,则过去年余相知,我辛夷竟是看错了”辛夷咬字发狠,瞳仁因怒气和羞恼发红,看男子目光如看个陌生人。

    李景霆浑身一抖,凉入骨髓,冻得他瞬间嘴唇发青,手脚冰僵一片。

    “辛姑娘本王”李景霆喉结动了动,润了润发涩喉,才能艰难地组织出言语,“本王方才,确实逾越礼法了但不是你心里想样子”

    “那到底是怎么样子”辛夷冷笑愈甚,横眉怒对。

    “对不住本王情不自禁”李景霆磕绊地吐出四个字,眸底一划而过羞赧,站在那儿都似有火煎熬。

    “情不自禁如果这不是王爷理由,欺瞒之罪加一等,如果真是王爷理由,轻薄闺阁之罪更加一等。苦于民女是臣,王爷是君,民女奈何不得王爷。”辛夷眼眶渗出泪花,被她死死地咽下,“但这份过节,我辛夷记下了。”

    冷冷吐出最后半句,辛夷青着脸,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李景霆解释机会。

    “辛姑娘”李景霆下意识地追上去,话头乍然转为了惊呼,“辛姑娘”

    原来辛夷没走两步,就脚步一虚,扶着自己太阳穴想维持清醒,却耐不住火气上头,冲得她眼前发黑,踉跄几步,竟是兀地栽了下去。

    李景霆大急。一个箭步,恰好接住辛夷,见女子紧闭着眼,脸如金纸额头烧红,浑身都冒了层冷汗,情况比方才还凶险。

    “来人郎中传郎中”李景霆声嘶力竭地大喝,浑身都因担忧和着急发抖。

    不一会儿,城楼金吾卫带来了郎中,还没说完“草民拜见晋王爷”,就被李景霆猛地一拽胳膊:“该死人都这样了,还将劳什子礼救人给本王救人若她有甚好歹,本王立马就取你狗命”

    言罢,李景霆兀地抽出腰间佩剑,刷一声直逼郎中咽喉,后者吓得脸如死灰,脖颈顿时渗出一痕鲜血。

    “给本王救人再说一遍,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本王诛了你九族”李景霆眼眸充血,一字一顿,紧紧抱住辛夷指尖,发白得厉害。

    郎中叫苦不迭,却又不敢吱声。脖子上还搁着把剑,哆嗦地摆好家伙,战战兢兢,望闻问切,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一点表情变化,被李景霆迅速地捕捉到,眸子立马笼上了层戾气,剑又进一分:“说到底怎么了若有半个虚字儿,你知道下场”

    郎中都快吓得尿裤子了。却还是忍着脖上剧痛,战栗道:“回王爷姑娘她是不是前阵子



第四百五四章 武斓
    如今,当辛夷再次踏足此处,看着眼前好山好水时,小脸却青成了疙瘩:“又不见晋王爷”

    “王爷进宫拜见圣上了。估摸快回了。今天王爷没有公务,应该能来见姑娘。”一名年轻女子笑语盈盈,力劝辛夷披上披风,“姑娘才醒,身子还弱。这山垭口风大,姑娘小心才是。”

    辛夷冷冷地瞥了女子半眼,根本不理会。让后者举着披风递也不是收也不是,尴尬地僵了脸。

    二人伫立在一爿山水绿意中,重重晓色映晴霞,沥沥泉声飞瀑布。涧溪中流水飞琼,石壁上堆蓝叠翠。更有野鹿含花穿径去,山猿擎果度崖来,京城繁华不见,山水质朴,棋局纷纭不闻,骑鹤归去。

    而山腰上飞檐如云,金阁千重,汉白玉阑干似长龙穿连,画壁雕龙绣凤眼花缭乱,数百宫人奴婢穿梭其中,一致青衣紫绡好似天上客,衬得处处皇家气象,更添仙境缥缈之感。

    然而就算身处此间极乐,辛夷却从三日前来这里起,脸上就再无一丝笑容。

    不给晋王好脸色看,也不给任何人好果子吃,更多时间就是登临山水,将出山道路偷偷刻在脑中。

    郎中日日给她把脉,都说是心病,旧伤复新伤,得好好养,切莫动气,苦甜汤药灌得她肠子发黑。可想到拖着病体,也无法走出这爿山,辛夷还是乖乖地听郎中话。

    晋王不让任何人放她出去。连出恭都有奴婢在外面候着。她像只金丝雀,完全被笼子关了起来,外界消息动向,更是只能通过晋王派来“保护”她影卫口中得知,除此之外,上下侍从恭敬是恭敬,却从不多嘴一个字。

    她连找晋王质问都没揪着时机,后者太忙,要么处理公务到凌晨,要么进城觐见皇帝,三天下来,她也就见了一面。更多时间,都是她和身边这女子相伴。

    “看你衣饰,不像普通丫鬟”见女子为难,辛夷软了心,主动开了口。

    女子眼眸一亮,笑应道:“我当然不是丫鬟我是王爷表妹,因为倾慕王爷表兄,所以自愿追随他反正爹也没反对我就待在他身边,日日看着他都是好”

    一口倾慕,一个追随。这番话太过直白坦率,和那些长安千金小姐们,完全是一个野草一个牡丹区别。

    辛夷异样地挑挑眉:“你真是敢说,没念过女训女德么。倒是没想晋王爷这老铁树,也会为男女风月开后门。”

    “因为姑姑支持呀她说是桩有利好事。我也听王爷表哥说过。”女子板起脸,竭力装出晋王回这句话表情,“恩,有用。”

    辛夷看着女子挤眉弄眼,一脸天真烂漫,不禁多了分怜惜:“有用,可不是愿意。”

    “我知道我跟随王爷表哥,有用但有用也好呀能对王爷表哥有用,能帮上他忙,我也开心哩”女子笑得眉眼弯弯,丝毫不觉不妥。

    “好歹是世家贵胄,怎教出了这般女儿也不知是喜是忧”辛夷叹了口气,转了话题,“你既称晋王为王爷表哥,那你便是他母族人你姓武”

    女子点点头:“斓我叫武斓”

    “兰武兰”辛夷一愣。

    “斓裙裾之烁烁兮,五彩斑驳斓我爹是武娘娘嫡亲兄长,晋王是我嫡亲表哥”武斓扬起发光小脸。

    “斓千金小姐们很少用字儿哩。异数,真是个异数。”辛夷端详着武斓,语气听不出褒贬。

    “异数就对了我姑姑常教导我,我武家女儿,要敢为天下先”武斓瞳仁亮晶晶,焕发出摄目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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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养病
    “辛姑娘……本王只是从封地给你带了些特产……方才你见之心喜,欲奔过来,心急下脚跟没站稳……便倒了过来,都是意外,意外……”

    李景霆笨拙地解释着。虽然话一出口,他就想打自己嘴巴子,怎么编了个天南不着地北的借口,小孩儿圆谎都没这么蠢。

    然而辛夷信不信是一回事,记忆有差实是跌倒,总比承认“抱着不放”来得好。

    反正他都错了一次,也就不介意错第二次。

    言罢,李景霆手忙脚乱地从袖中拿出个小油纸包,竟是真的有带,他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带了一分讨好地递给辛夷。

    “本王封地在江淮……菱角,本王给你带了菱角……本王拿太湖的水龙泉窑的瓷盛着,一路抱在胸前进京的……各个都新鲜完好,和才从湖里出来的一样……”

    回答李景霆的,是砰一声闷响。

    辛夷一声冷笑,猛地伸出手,狠狠将那包菱角打在了地上,油纸包破碎,菱角哗啦啦滚了一地。

    李景霆刹那脸色苍白。

    城楼上陷入了骇人的凝滞。

    良久良久,唯有一地菱角碎,春风冻人入骨,油纸片忽忽扬微尘。

    “王爷还拿这么幼稚的借口狡辩么民女方才是着了癔,但记忆依稀清楚,绝不是王爷所说样子。王爷敢作敢当,如今不敢承认么”辛夷齿关咬得咯咯响,一股寒气染得她脸发青。

    “本王……”李景霆欲言又止,拳头松开又握紧,青筋暴起。

    “王爷若是这种人,则过去年余相知,我辛夷竟是看错了!”辛夷咬字发狠,瞳仁因怒气和羞恼发红,看男子的目光如看个陌生人。

    李景霆浑身一抖,凉入骨髓,冻得他瞬间嘴唇发青,手脚冰僵一片。

    “辛姑娘……本王……”李景霆喉结动了动,润了润发涩的喉,才能艰难地组织出言语,“本王方才,确实逾越礼法了……但不是你心里想的样子……”

    “那到底是怎么样子”辛夷冷笑愈甚,横眉怒对。

    “对不住……本王……情不自禁……”李景霆磕绊地吐出四个字,眸底一划而过的羞赧,站在那儿都似有火煎熬。

    “情不自禁如果这不是王爷的理由,欺瞒之罪加一等,如果真是王爷的理由,轻薄闺阁之罪更加一等。苦于民女是臣,王爷是君,民女奈何不得王爷。”辛夷眼眶渗出泪花,被她死死地咽下,“但这份过节,我辛夷记下了。”

    冷冷吐出最后半句,辛夷青着脸,转身就走,根本不给李景霆解释的机会。

    “辛姑娘……”李景霆下意识地追上去,话头乍然转为了惊呼,“辛姑娘!”

    原来辛夷没走两步,就脚步一虚,扶着自己太阳穴想维持清醒,却耐不住火气上头,冲得她眼前发黑,踉跄几步,竟是兀地栽了下去。

    李景霆大急。一个箭步,恰好接住辛夷,见女子紧闭着眼,脸如金纸额头烧红,浑身都冒了层冷汗,情况比方才还凶险。

    “来人!郎中!传郎中!”李景霆声嘶力竭地大喝,浑身都因担忧和着急发抖。

    不一会儿,城楼金吾卫带来了郎中,还没说完“草民拜见晋王爷……”,就被李景霆猛地一拽胳膊:“该死!人都这样了,还将劳什子礼!救人!给本王救人!若她有甚好歹,本王立马就取你狗命!”

    言罢,李景霆兀地抽出腰间佩剑,刷一声直逼郎中咽喉,后者吓得脸如死灰,脖颈顿时渗出一痕鲜血。

    “给本王救人!再说一遍,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本王诛了你九族!”李景霆眼眸充血,一字一顿,紧紧抱住辛夷的指尖,发白得厉害。

    郎中叫苦不迭,却又不敢吱声。脖子上还搁着把剑,哆嗦地摆好家伙,战战兢兢,望闻问切,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一点表情变化,被李景霆迅速地捕捉到,眸子立马笼上了层戾气,剑又进一分:“说!到底怎么了!若有半个虚字儿,你知道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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