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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棺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陈八仙
    想通这五点,我站起身,揉了揉眼睛,在结巴身上掐了一下,问他痛吗他吃痛一声,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嘀咕道:“九哥,你就不能下手轻点”

    一听这话,我确定眼前这一切绝非梦境,而是真真实实的现实世界。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只要搞清楚小女孩脸上为什么会流那种液体应该能解决很多问题,至于小老大的事,只能暂且搁置。

    当即,我走到小女孩身前,深呼几口气,心中一而再的告诫自己,这是真实世界,不是梦境。

    有时候,人真的好奇怪,只要心中确信一些事,很多事情就会变得透彻无比,就如我,确定这是真实世界后,看向小女孩的尸体,我发现很多问题。

    首先是小女孩脸上的液体,我伸手沾了一点点,放在鼻子处闻了一下,跟梦境中一样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尸臭,按说这小女孩才死了没一会儿,根本不可能流出这种东西,但,事实确实流了。

    对这种液体,我有两个猜测,一是,小女孩感染某种病原体,才会导致尸体流出这种东西,二是,这种液体并非小女孩本身流出来的,而是外来的。

    对于第一点,我先是想到杨言,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手机是关机的,又打电话问了一下蒋爷,他说他从未遇到这种事情,让我自己拿主意。

    至于第二天,我抬头看了看堂屋上方,压根没什么东西,我怕看的不仔细,让结巴找来一架凳子,我亲自爬上去看了看,的确没东西。




第399章 印七(24)
    我这话一出,结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支吾道:“九哥,你可别跟我开玩笑,沈军死亡时,我可是看着时间的,正好是五月初八三点四十五,怎么可能不是这个时间。”

    我摇了摇头,说:“你看的时间没错,我意思是在我们看到沈军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说实话,我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无奈之举,按照我对葬经以及阴宅秘笈的了解,这场丧事顶多是出现怪事,绝对不会闹出什么人命案,唯有一种可能,沈军死于五月初七。

    在我们八仙圈内,流传着一句话,一七子孙苦,二七后人穷,三七平平过,这话的一七代表初七,二七代表十四日,三七代表二十一日,至于四七则是平常日子,不在七这个范围内。

    每个月都有三七,这三七在我们八仙内被称为鬼道日,不但死者在阴间不会好过,就连死者的子孙更是厄运连连,搞不好就会闹出人命案,最为重要的一点,死在鬼道日,死者会在临终的房子,做一百日的‘鬼’。

    普通人家一般不会死在鬼道日这天,唯有那些大恶之人,才会死于鬼道日,也算是上天对死者生前一些罪孽的惩罚。

    当然,这些是我们八仙根据死者死亡时辰推出来的,准不准我心里也没个数,就知道我们八仙最忌讳死者死于这三个日子,丧事不好办,棺材也难抬。

    那结巴听我这么一说,浑身一愣,颤音道:“九…九…九哥,你…你别吓我,我们见到沈军时,他叫过你名字,怎…怎么可能已经死了。”

    这时,高佬走了过来,一手搭在我肩膀上,说:“陈八仙,死亡时辰是大事,你心里可要有个数,不然丧事没法进行下去的。”

    我冲他点了点头,说:“我心里有数。”

    他们听我的话后,没再说话,低着头抽起闷烟来,堂屋外那些妇人也静了下来,整个场面静了差不多三四分钟时间。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咋办,一咬牙,只好死马当成活马来医,管他是不是死于初七,只能按照初七来办,毕竟,丧事已经死人,再弄下去,天知道,还会不会死人。

    冒出这个念头后,我猛地想起小女孩忽然暴毙应该跟死者死于初七,若是按照初七来说,小女孩十之**是被死者克死,再说直白点,就是死者死亡时煞气重,冲到小女孩,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

    当即,我弯下腰,再次仔细检查小女孩的尸体,还真别说,隐隐约约看到小女孩身上的印记淡了不少,应该是煞气开始消散,若是没有猜错,小女孩一直跪在棺材前头,这才导致她死亡。

    至于原因,很简单,小孩的气场比大人的气场要弱,再加上她一直没离开棺材。倘若真是这样的话,恐怕在场的大人也不会好过。

    想到这里,我心头猛地一怔,连忙站起声,大喊道:“快,脱衣服!快!”

    “九哥,脱衣服干吗”结巴不解的问。

    “是啊,陈八仙,大白天脱衣服干吗”高佬他们也是如此问道。

    “快啊!脱衣服!”我心中有些急,哪里有空跟他们解释,就让他们脱衣服。

    喊完,我朝堂屋外那群妇人喊了一句,脱衣服,哪里晓得,那些妇人压根不信我,反倒用一副看色狼的眼神看着我,特别领头那妇人,眯着眼睛,yin笑道:“陈八仙,没看出来,口味这么重,晚上到姐姐房间来,姐姐脱给你一个人看。



第400章 印七(25)
    想到这里,我眉头皱了起来,这‘脱影’不是开玩笑,一旦脱晚了或者不脱,十之**会命丧黄泉,刚才耽误了不少时间,若是再延迟下去,这群妇人恐怕真的会死。

    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再次喊了一声,脱衣服,她们不为所动,玛德,人命关天的大事,我脑子一热,上前几步,一把抓住那女人的衣领,一用力,将她整件衣服扯了下来。

    “啪!”我脸上一痛,那女人抬手一掌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痛,骂道:“陈八仙,你个小畜生,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玛德,我心里这个委屈啊,老子才19岁,怎么可能对比自己大一圈的妇女起那方面兴趣,当真是冤枉的很。

    那妇女见我没有说话,抬手又是一掌煽了下来,好在结巴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怒道:“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地面那小女孩。”

    还真别说,结巴气场还是挺足的,一嗓子吼出来后,那妇女立马静了下来,低头朝地面瞥去,尖叫一声,“鬼啊!”

    随着她这尖叫一出,领头那妇人脸色变了变,朝地面看了看,就说:“娥子,你瞎叫什么啊!”

    “花嫂,有鬼,有鬼,欣欣脸上好多东西,好恐怖!”那位叫蛾子的妇女,一把抓住花嫂手臂,颤音道:“他说的是真话,你们快把衣服脱了!”

    “就在这脱”那花嫂愣了愣,问道。

    “对!”我抢先说道:“你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很久,身上沾了死者的煞气,说白点,你们现在看到的东西,并不是真实的,而是一种幻觉,似真非真。”

    “瞎扯!”那花嫂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说:“你当我是普通农村妇人被你一两句话就忽悠到了谁不知道中煞都是用尿淋,从未听到过脱什么衣服!”

    “花嫂,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还请你快点脱衣服!”说完这话,我心里别扭的很,这事要是传出去,这辈子没脸再来遛马村了,玛德,太坑人了。

    “花嫂,你…你…快脱衣服!”蛾子在一旁劝道,不过,她声音颤抖的厉害,想必是被吓得不轻。

    “你…你怎么帮着外人!”那花嫂犹豫了一下,瞥了一眼蛾子,好似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手头朝衣扣的位置伸去,看那打算是要脱衣服。

    这令高佬一众八仙差点疯了,完全忘了身在堂屋,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堂屋门口奔去,这也没办法,农村的汉子,有几个愿意错过这香艳的场面。

    反观结巴就比较正人君子了,他拉着我朝堂屋内走去,一边走着,一边问:“九哥,为什么脱了衣服就能看到小女孩脸上的东西”

    我正准备回答,身后传来花嫂的声音,她说:“陈八仙,我们回家里脱行不行”

    我回过头,瞥了她一眼,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们身染煞气,必须在这守到封棺,不然容易出事。”

    说完,我没有再理会她,只要她们脱了衣服,保下性命即可,其它事情只能顺其自然。掏出烟,抽出一根,点燃,深吸几口,心里乱得很,事实证明,死者真的是死于五月初七,不然,结巴他们不会只有在脱了衣服后,才能见到小女孩脸上的东西。

    如此一来,丧事有些难办,我记得葬经上说过,谓避去死七,以求生气也,死之气,有刑有德,裁剪得法



第401章 印七(26)
    看到结巴这番动作,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我能害你不成。”

    他摸了摸头,傻笑一声,说:“对了,九哥,你开口煞气,闭口煞气,以前跟你办丧事,没见你对煞气这么重视,怎么今天”

    我想了一下,说:“这沈军死在初七,他身上的煞气与普通死者的煞气有些不同。”

    “有什么不同”他问。

    “普通人死后,产生的煞气有些类似浊气,对人的气运有影响,算不上真正的煞气,用尿液之类的碱性液体能破了。这沈军身上的煞气,才是真正意义的煞气,原因在于,他生前背负三条人命案,那些人身上有怨气、冤气压在他身上,几股气合在一起,在入殓那下,悉数爆了出来,小女孩一直跪在棺材前头,她身上染的最多,这才…”

    说完,我叹了一口气,没再理会结巴,将小女孩的尸体抱了起来,放在堂屋内的右侧,插上一对蜡烛,三根清香,又念了一些经文,算是对小女孩遗体的一种‘告别’吧!

    做完这些,我扭头瞥了一眼堂屋外,那群妇女上身穿着内衣,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那啥,高佬他们站在门口的位置,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时不时会赞叹一句,“那娘们真大!”

    看到这一幕,我心下有些生气,这高佬平常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关节时候也只顾着看那婆娘去了,当即轻咳一声,说:“高佬,别闹了,办正事,找一些塑料膜把棺材包了起来。”

    “自己去,没看见我正忙着么!”高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一听这话,我特么也是醉了,都说男人是一个德性,好色,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这高佬是我长辈吼他肯定不行,无奈之下,我只好打算自己去寻塑料膜。

    人生真的很奇妙,有些事情也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一般,就在我准备去找塑料膜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正是这件事,让我认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可以说影响了我九年的命运,也是这个女人,让我知道,有一种女人傻的有些离谱,傻的那么天真、那么无邪,傻的让人忍不住去呵护、去受守护。

    然,命运却对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让我这辈子一直无法释怀,哪怕到了现在,我对她依旧依旧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觉得,欠她的,这辈子还不起。

    有人说,一个男人有很多女人,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我只能说,那些人真的很幼稚,当很多女人对自己付出真感情时,那些感情债能压的人喘不过起来,甚至会让人奔溃,情多累人,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就在这时,结巴慌乱地跑进堂屋,一把拉住正准备去找塑料膜的我,气喘地说:“九…九…九哥,不好了,死…死…死人了!”

    我愣了愣,疑惑道:“人都在这啊,谁死了”

    他伸手指了指池塘的位置,断断续续地说:“你…你…赶紧过去看看。”

    说完,那结巴也没管我同意与否,一把拉住我手臂就朝那个方向跑去。

    一见这情况,我心中有些有些不安,结巴为人向来沉稳,很少会失态,当下,一边跑着,一边朝高佬他们喊了一句:“找塑料膜把棺材包起来!”

    我怕他们被那群妇女的身子迷住,加了一句:“不把棺材包起来,还会死人。”

    他们一听这话,一窝火的散了,立马忙了起来。

    看到这里,我放下心来,跟着结巴朝池塘那个方向跑去,大概跑了



第402章 印七(27)
    待结巴走后,我在那乞丐身上摸索了一会儿,发现,她身子冷的很,四肢已经停下抽搐,稍微有些僵硬,这是快死的征兆,心中有些急。

    说实话,干了这么长时间的八仙,只懂得埋人,哪有懂什么救人,只能蹲在一旁干着急。

    好在那女人好像挺有经验的,一手摁在那乞丐膻中穴,一手捏住那乞丐的鼻子,沉声道:“压胸!”

    我微微一愣,说:“让我压胸”

    她皱了皱眉头,不喜道:“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人,你不压,难道我来压”

    听她这么一说,我尴尬的要命,长这么大,除了碰过程小程的小手,其她女性,别说手,就连衣服都没碰过,一时之间,愣在那,压也不是,不压也不是。

    “快啊!傻愣着干吗啊!”她催促一句,“再不压,等你朋友把那些东西拿来,这位大婶已经死了,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我咬了咬牙,玛德,压就压,当即伸手朝那乞丐胸口压了下去,一连压了七八下,那乞丐的呼吸好像快了一些,气息也强了一些。

    一见这情况,我面色一喜,双手摁了下去,死劲的压了几下,还真别说,这效果挺好的,那乞丐的脸色立马缓了过来,一双眼睛在我们身上转了一圈,嘴里说了一大通听不懂的话。

    “她说什么”我问那女人!

    她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听不懂,就让我继续压那乞丐的胸口,说是帮助她调节呼吸。

    说实话,对这些东西我压根不懂,只好听从她的吩咐继续压了几下。

    大概这样压了三十来下,结巴走了过来,将清香、蜡烛递给我,就说:“九哥,现在咋办”

    我说:“听天由命!”

    说着,我让结巴跟那女人压住乞丐的四肢,又将三柱清香插在乞丐的脚下,再将蜡烛插在乞丐右侧,而我则站在乞丐的左侧,跪了下去,朝着乞丐磕了三个头,嘴里说了一大堆好话,又承诺一定好好办理沈军的丧事。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大概说了七八分钟,那乞丐莫名其妙的就好了,更为重要的是,那乞丐好了以后,说了一句令我寒颤的话,她诡异的笑了笑,说:“陈八仙。”

    一听这话,我连忙问她:“大婶,你怎么知道我叫陈八仙”

    令我纳闷的是,那乞丐喊了一声陈八仙后,竟然陷入疯癫的状态,好似那一句,‘陈八仙’根本不是她讲的一般。

    这令我差点抓狂了,沈军死时,也喊了一句陈八仙,现在这乞丐也是这样。玛德,到底怎么回事,要说这乞丐认识我,绝对没有可能,因为我根本不认识她,再者说,这乞丐疯疯癫癫的,怎么可能清晰的吐出一句,‘陈八仙’。

    我晃了晃了那乞丐的身子,急道:“大婶,你到是说话啊,你怎么知道我叫陈八仙。”

    一连问了七八声,那乞丐压根不理我,只顾坐在地面嘿嘿傻笑,反倒是那女人,见我有些失态,一把抓住我手臂,有点痛,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没见到这大婶刚好么,你这样摇晃她,是不是要害死她。”

    听着这话,我冷静下来,瞥了一眼那乞丐,又瞥了一眼那女人,语气不善地说:“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这一切太巧合了,沈军刚死没多久,这女人跟乞丐就来了,要说她们跟沈军之间没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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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印七(28)
    那女人点了点头,没再理我,就朝那群妇人喊了一句,“各位大婶,麻烦问一句,谁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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