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对姐放电,姐是绝缘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孤雁雪鸿
别对姐放电,姐是绝缘体
作者:孤雁雪鸿
一个渔民的女儿,几经磨难,在爱与恨,情与法,罪与罚,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中,逆袭成叱咤风云的卧底警花。文锦荷:出身寒门,两母一弟,生死悬疑,疑窦丛生;邂逅爱情,久虐成魔,欢喜冤家;专心打拐,卧底黑帮,扑朔迷离,险象环生,步步惊魂;九死一生,真相大白,法不容情,惊险人生……
第1章 弟弟莫名地失踪
美丽的湘江,像一条绿色的飘带,蜿蜒向北;渔樵江渚,白沙洲上,行行白鹭,一袭的白衣白裙,像天使下凡,飘然而下,跃过江面,激起丝丝的微澜。
“文锦鸿、肖立军,你们在哪里”蜿蜒曲折的大堤上,村民打着火把在声嘶力竭地呼喊,刺耳的声音惊破了宁静的夜空,惊飞了洲上的白鹭,火把的倒影在江中荡漾成一条长长的火龙,在翩翩起舞;江面上水波荡漾,浪潮不停地拍击着江岸,水花飞溅,回转成一个个旋涡。
“文锦鸿,快回家吧!你在哪里”夏玉兰歇斯底里地喊着儿子文锦鸿的名字,连滚带爬,头发披散,面色憔悴,一路踉跄着爬上了江边大堤,可是,寻了一整夜,江水依旧,滚滚北去,儿子却依然没有找着,她绝望了,心凉了,一阵天旋地转,夏玉兰一头栽倒在大堤上。
文锦荷和文锦仪两姐妹泪眼婆娑地摇晃着她们的母亲,声嘶力竭地喊着,妈妈,你快醒醒吧;妈妈,你快醒醒吧,弟弟要是回家了,找不到你怎么办呀
堤上吹起了江风,文化龙打了一个冷颤,他打着火把,急于星火地走了过来,老来得子的他,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了儿子,如今,儿子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他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本想找老婆发泄一通,咆哮一回,可一见那像泥一样瘫倒在地的夏玉兰,他长叹一声,丢下火把,躬下身子,跪在地上,使劲地掐着她的人中,大声地呼喊:夏玉兰,你这臭娘们,儿子还没找到,你可不能死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水依然汩汩滔滔,几分钟后,夏玉兰睁开了满是血丝的眼睛,泪如泉涌地说,化龙,对不起,我们的儿子找不着了,你叫我怎么办呀
弟弟失踪的这一年,文锦荷正在读高三,当她放学回家的时候,母亲夏玉兰焦急地告诉她,弟弟文锦鸿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着。
弟弟文锦鸿刚满六岁,本来是跟着母亲夏玉兰去集市上卖鱼的,但是,他觉得不好玩就独自一人回了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等夏玉兰收摊回到家里,不见了文锦鸿,把整个村子寻遍了,也没找到,他就这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文锦荷跟着母亲在村里四处打听弟弟的消息,同村的肖大叔和肖大婶也急得像火烧眉毛似的,他们也在到处找他们的儿子肖立军,却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小小的渔村,突然之间,两家的小孩都不见了,村民的脸都变成了铁青色,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村民文树飞见他们在四处寻找自家的小孩,咧着大嘴,小眼睛眯成一条线,神秘兮兮地说,今天村里来了一个外地人,自称是鱼贩子,在村里到处转悠,但我看着那人不像鱼贩子,倒像是个人贩子,你们两家的孩子莫怕被他拐走了吧。
夏玉兰正心急如焚,文树飞的话让她精神差点崩溃,她怒目圆睁,立马发飙,你胡说什么呢,你家的小孩才被人贩子拐走了呢。
肖大叔正急火攻心,他一听文树飞在咒自己的儿子被人拐走了,暴脾气就像火山爆发一般,挥起拳头就擂了过去,幸亏文树飞躲闪得快,不然肯定会被打得鼻青脸肿,眼冒金星。
很快,另一个版本在村里传开了,村民肖大伟见文家和肖家都在找孩子,他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说,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看见文锦鸿和肖立军到江边的大堤上玩去了,这么久还没回,只怕是掉进江里去了。
肖大伟的话虽说得合情合理,但夏玉兰还是不相信自己儿子会掉江里去了,她将信将疑地说,我们家锦鸿从小就在江边玩,他会游水呀,就算掉进江里也不会有事的。
肖大叔鼻子一哼,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家立军也会游水呀,肖大伟,你到底看见他们去大堤没有
尽管两家都不太相信这个事实,可江水无情,谁也不能打包票,死马也得当活马医,他们只好在村里四处吆喝,让村民帮着到江边去找人。
救人一命胜早七级浮屠。村长的几声铜锣,配着鸭公子样的几声吆喝,村民都打着火把来到了大堤上,可是,村民沿着江边寻了几个小时后,始终没有看到文锦鸿和肖立军的踪影,难免失落起来。
夜已深,江上雾气氤氲,烟雨朦胧,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再寻下去也于事无补,村民只好拖着疲倦的身体,带着失望的心情打道回府。
文化龙坐在乌漆麻黑的饭桌前,那脸黑得跟饭桌一样,手里提着一瓶子酒,
第2章 母亲离家出走了
朝五晚十,年年如此,日日如此,周而复始,这是向欣荣的生活,他习惯性地站在教室门口很威严地扫视了一眼教室,发现文锦荷的位置是空的,他浓黑的眉毛骤然间皱成了两座小小的毛山,习惯性地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发现离上早自习只差五分钟了。
文锦荷昨天晚上睡得很晚,加之一大早心神不宁,平日里一个小时的路程,今天竟然走了七十分钟,一到学校门口,早自习的预备铃丁铃铃地响了起来,就像催魂似的,她心头一阵紧缩,快速地朝教室方向跑去。
文锦荷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不但成绩处于年级前茅,而且勤奋刻苦,每天起得比狗还早,早自习往往比寄宿生还要早到教室,今天却姗姗未来,向欣荣心里很是纳闷,一直都站在教室门口,预备来一个守株待兔,验明正身,以观后效。
在早自习的正式铃声戛然停止的那一刻,文锦荷已气喘吁吁地站在了教室门口,鼻尖上还沁着细小的汗珠,向欣荣悬着的心落地了,他心里明白,好鼓不用重锤,释然地一笑说,“以后早点起床。”然后,一个转身,就朝办公室方向走去。
上午的课,文锦荷经过与瞌睡虫的几轮生死拉锯战,剑拔弩张,刀光剑影,总算没有趴在桌子上梦周公,勉强地坚持了下来。中午她本想伏在桌子上休息一下,补补觉,打打秋风,可是,脑海里老是出现弟弟那天真灿烂的笑容,那牙牙学语的童声,回想起弟弟跟在她屁股后面鹦鹉学舌般地喊姐姐的情景,可想而知,一个午休,就这样被自己迷迷糊糊地糊弄过去了。
流水的学生,铁打的课表。下午有三节课,第五节和第六节是老校长的数学课,文锦荷勉强打着精神听完了第五节,可是,第六节的时候,瞌睡虫这个不速之客还真是敬业,精神可嘉,竟又来找她了,她本想在桌子上伏一会儿,但老校长那双慈祥而威严的眼睛却及时地盯了过来,吓得她马上坐直身子,揉揉眼睛,认真地盯着黑板。
时间就是这样一个喜欢跟人较劲的混蛋,越是有人希望它快点过,她就越是慢如蜗牛,在苦捱苦捱中,那该死的下课铃声终于响了,文锦荷本想可以松口气了,但楞是没想到一个铿锵地声音传来:文锦荷,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文锦荷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凭以往的经验,文锦荷感觉到自己“罪劫难逃”了,肯定是自己在课堂上萎靡不振的英勇表现让老校长感觉到了什么,她惶恐不安地跟着老校长进了校长办公室。
老校长把备课本和课本放到办公桌后,拿上毛巾擦了擦手,很挺拔地站在文锦荷面前,目光犀利如刀,声音简练而响脆地说,有心事吧,上课无精打采的样子。
“我—我—我一直都在认真地听您的课呢,”文锦荷两个白嫩的手互相搓来搓去,嗫嚅着说,“不敢开小差的。”
“这就好,你的数学成绩是班上最好的,在前年级也排得上名,”老校长先给了一个甜枣,后敲起了警钟,语重心长地说,“下个学期就要高考了,可不能大意失荆州啊。”
“我—我知道的,校长,不会让您失望的,一定努力,”文锦荷只想快点逃离老校长的办公室,生怕他问起别的事情来,“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
“那就行,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就直接来找我,不用害怕。”老校长看了一眼文锦荷耷拉下来的鱼尿脬似的黑色眼袋,有种很担忧的感觉,煞有介事地说。
“谢谢校长,那我走了。”文锦荷的鼻子忽然有了一种酸酸的感觉,她怕自己忍受不住眼泪的突袭,向老校长鞠了一躬,两个马尾辫一阵甩动,快速地逃离了校长室。
夏玉兰在江边吹了一阵风,念叨大半天后,面无表情地,泪眼朦胧地全身僵硬地站了起来,她失神地看了看浩浩汤汤的江面,百无聊赖地转身回家。
文化龙喝了一晚的酒,已酩酊大醉,正在床上扯着猪婆鼾。夏玉兰轻蔑地看了一眼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丈夫,想说什么但又憋住了。接着,她把儿子文锦鸿穿过的衣服全部装进了一个军绿色的袋子里,痴痴地看了一眼这个寒碜的家,一路念叨叨地走了出去。
习惯成就未来。文锦荷像往常一样,放学后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在教室里完成好当天老师布置的作业才离开的学校。
文锦荷的家里实在太穷,她买不起自行车,只能靠两条腿走路回家,不过这也养成了她一个良好的学习习惯,她每天都会在学校里抄一些单词或公式之类的在小卡
第3章 父母出船遇风暴
连续几天,文化龙既没去种田也没下河去打渔,而是在坐在乌漆麻黑的桌子前醉烧酒,可怜的文锦荷又被打归原形,像八岁时一样,自己烧火做饭,洗衣扫地,像根草一样,成了一个没妈的孩子。
八年前,文化龙像往常一样,左手拿着鱼网,右手牵着文锦荷的亲生母亲盛芳,兴高采烈地下河去打渔,因爷爷奶奶去世得早,文锦荷只得在家里带着刚满两岁的妹妹文锦仪,她就像大小人一样,唱着妈妈教给她的民谣:
月亮粑粑,肚里坐个爹爹,
爹爹出来买菜,肚里坐个奶奶,
奶奶出来绣花,绣杂糍粑,
糍粑跌得井里,变杂蛤蟆,
蛤蟆伸脚,变杂喜鹊,
喜鹊上树,变杂斑鸠,
斑鸠咕咕咕,告诉和尚打屁股!
文锦仪在姐姐的歌声中昏昏欲睡,嘴角上露着甜蜜的笑容,这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至少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疼爱自己的母亲和姐姐。
文化龙开着渔船从丁港出发,一路北上,只打了几条小鱼,他心有不甘,决定继续北上,要打几条大鱼回来。盛芳知道自己男人的心思,他是想打几条打鱼回去,好为大女儿文锦荷过生日。
天公不作美。当他们的渔船开到铜城附近时,天空突然变黑了,有如黑云压城之势,紧接着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江中的水浪不时地冲击着他们的渔船,渔船就像陀螺一样在江涛中飘落、旋转,稍有不幸就会葬身鱼腹,去拜见屈原老头。
情势危急,间不容发,文化龙不得不提醒船舱里的盛芳,你快点坐好抓稳,我要冲浪过去了。
话音未落,一个巨浪打了过来,整个渔船被浪头掀起,幸好文化龙是个有着二十来年经验的船把式,他傲立船头,叉开双腿,挺直腰杆,全神贯注,直视着前方,那架势就像过五关斩六将的关大爷一样,一阵发动机的引擎声后,渔船冲浪而过,重重地落在了江面。
这时,船舱里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叫声,盛芳的整个身体被弹了起来,头撞上了顶篷,一阵钻心的疼痛遍布全身,她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似的,稳住神后,她像交代后事似的,哽咽着说,化龙,把两个孩子照顾好呀!
暴雨依然在下着,江中的风浪越来越大,刚刚落下来的船,还没来得及喘息一声,又有一个巨浪正要迎头撞来,船舱里的盛芳打了一个趔趄,被重重地摔倒在船舱里。
文化龙朝船舱里大喊了一声,你没事吧,快坐稳抓好啊,我要避过这个浪头才行。船头上一阵哀鸣般的发动机引擎声再次响起,全身湿透的文化龙干脆**着上身,紧握着操纵杆,渔船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左侧冲去。
文化龙本以为躲过了巨浪,心里正一阵庆幸,一阵窃喜,可好景不长,运气欠佳,一个巨浪又朝左边翻滚着过来,凶猛而急速,就像那脱缰的野马一样,他来不及多想,将船向江中开去。
然而,江心等待他的又是一排排席卷而来的巨浪,就像那阅兵式上踏着整齐的正步向前推进的队列一样,他见情势不妙,马上掉转方向,将船开向右边,可是,俗话说得好,淹死的往往都是好猎手,幸运女神这次没有垂青于他,整个船身被右边的一排巨浪拦腰撞来,渔舱里再次传来尖叫声,刺破苍穹。
瞬间,整个船被巨浪掀向空中,就像那因缺氧翻白的鱼一样,船底朝上,船顶朝下,在一声闷响中重重地掉入了滚滚江水中。
天上的狂风似乎累了,它那惊天动地的咆哮声渐渐地减弱了;天空中漫天倾泻的暴雨似乎歇息去了,江上的巨浪似乎泄气了,天空拉开了一道帷幕,一线阳光柔和地铺满了江面,江水变得粉红粉红的。
文化龙在江中挣扎了几个回合,终于游出了水面,他睁大眼睛,发出狼眼一般幽蓝色的光芒,在江面上快速地寻找盛芳,可是,江面只有被江水冲击着的渔船,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马上游向船去,费尽九九牛二虎之力将船体翻了过来,可是,船舱里并没有盛芳。
此时此刻,他来不及细想,一个猛子扎向水中,可是,什么也没有捞上来;他又一个猛子扎向水中,依然一无所获;他又一个猛子扎向水中,只
第4章 夏玉兰成了继母
文化龙的渔船离码头近一点,文锦荷的心就揪紧一点,渔船一靠岸,文锦荷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倒了回去,她背着妹妹急速地走了过去,满含热泪,可怜兮兮地说,爸爸,你们去哪里了呀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们了。
文化龙下了船,拴好缆绳,并没有直接回答女儿的话,看了一眼怯生生地望着自己的小女儿后,一把抱住她,拍拍她的小屁股,掴着一副棺材板脸,一言不发地往前面走。
文锦荷急巴巴地等着母亲,可母亲一直没有下船,她很是纳闷,急急地问,爸爸,妈妈还没出来呢,等下再走吧。
文化龙不知道该如何向女儿解释,鼻子一酸,脸黑得像包工一样,拉着文锦荷的手,哽咽着说,我们先回吧,你妈妈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很远很远的地方在哪里呀”两岁的文锦仪像个卡通娃娃似的,懵懵懂懂的,声音脆脆地问。
文锦荷已是小女初长成,当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眼泪潸然而下,她使劲地挣脱父亲那粗大而有力的手,快速地走向渔船。可是,当她登上渔船一看,发现船舱里空空荡荡的,她的心也随即空了,一屁股坐到了船舷上,号啕大哭起来。
文锦仪很调皮地扯了扯他父亲的大胡子,眨巴着明亮亮的小眼睛,傻楞楞地说:“爸爸,姐姐为什么哭啊她是不是不想要妈妈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文化龙强忍着泪水,揉了揉小女儿的后脑勺,声音沙哑地说,爸爸也不想你妈妈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是爸爸真的没用,没有留住你妈妈。
文锦仪晃了晃小脑袋,明亮亮如秋水的小眼睛,像黑夜的星星一样,不停地闪动着,似乎不太明白父亲的话。文化龙怕文锦荷坐在船头不安全,放下文锦仪,几个飞脚,跨上船,用近乎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对文锦荷说,你嚎什么吧,兴许你妈妈明天就会回来,快听话,跟我回家。
梦是要做的,它总比现实温暖,文锦荷将信将疑,闪动着大眼睛,望了望挺拔如山的父亲,收敛住哭声,站了起来,跳下船,眼泪汪汪地跟着父亲往家里走。
村长和王婶正在文化龙的家门口转悠,很是焦急,村长一见文化龙的一家子,揪紧的心松了许多,先前凝重的脸色也变得柔和了,但当他的目光盯向他们时,发现这一家子里少了一个人,心里好一阵咯噔,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
王婶瞅了瞅文化龙,脸色如灰地说,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盛芳她人呢
文化龙的眸子里盈满了泪水,身体地在不停地颤抖,他似乎已经告诉了他们答案,村长长叹一声说,节哀顺变吧,只是这两个小家伙可要跟着你遭罪了。
在江上寻了两天两夜,文化龙确实很累了,一脸的疲倦,村长见他脸色灰暗,眼睛凹陷,精神萎靡,有气无力的样子,便开口说,到你家里坐一会吧。
进屋后,文化龙放下文锦仪,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酒,给每人倒了一杯;文锦荷满脸泪痕地走进了自己的房子,伏在书桌上偷偷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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