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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房遗爱想都不想,说道,“路见不平,勇搏贼偷三人,不!这是实打实九人,并将其成功扭送长安县!”

    主仆三人垂头丧气上了马往回溜哒,眼窝发青的人说,“驸马爷你把块那头巾借小人使使,小人蒙一蒙脸。”

    房遗爱这才想起了头巾,气极败坏地一把扯下来丢给他。

    才行出十来步,身后有一帮人赶上来,蒋王李恽喊道,“房二等等,本王给你叫帮手来了!”

    房遗爱停下来看,李恽、李愔两位亲王带着他们各自的两个随从、十几个长安县里的官差一齐赶到。长安县令班文志、陈捕头也在里面。

    房公子觉着腰杆子一下子硬起来,拱拱手道,“我说呢,两位王爷也不是怕事的人!”

    班文志带着手下精兵强将,在酺日巡视治内坊区,他计划着头午巡北半片,后午巡南半片,然后也该找地方喝酒了。

    身为县令,对治内哪个坊区有什么高门大宦必须门清,不然县令没法干。

    行到金城坊蒋王府,便看到蒋王李恽迈着方步子回府——还请到了蜀王李愔。县令连忙上前打招呼。

    哪知李恽一见到他们,府也不入了,变了脸色喝道,“好哇你个班文志,长安县治安是怎么管的!我们兄弟的手下到休祥坊听个书也有人骚扰!”

    李愔道,“岂止是骚扰!本王的手下都挨了打!**的,再不去捉拿伤人者回县里严问,我们初四便到陛下面前去说道说道!”

    金城坊在休祥坊南边,两坊紧临,事发时,李元祥和波充夫人连楼都未下,长孙冲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的。

    蒋王和蜀王本来打算凉锅贴饼子——蔫出溜,但此时便改了主意——总得找补一下面子,这样以后与房二便好相见了。

    班文志吩咐两名差役,“你们去休祥坊,先带说书的父女回衙待问,本县与陈捕头陪两位王爷前去捕拿凶犯!”

    有人胆敢扰闹酺日!反了天了!初四开朝,不处置好此事亲王不会答应。

    大队人马在休祥坊分作两路,两个人去拘拿说书的父女。

    其他十几个人一抹身、在班县令率领下浩浩荡荡往南边去拦截——反正这些人的去向大体上不会有错。

    照房二分析,助拳的人已说了是入城送年货,而休祥坊说书的、听书的都不认得这个姓郭的家伙,那么他跑不了往东、往南方向去。

    一问街上人,果然是往那去了!

    休祥坊往东是皇城,这些人总归得往南边拐,而兴禄坊街口便是要路。只要这些人在那里一卡,准跑不了他!

    金徽二年的第二个酺日,各条大街上的人流穿梭。

    丈夫牵着媳妇、媳妇牵着孩子,孩子牵着小狗、手里举着糖人,丫环扶着老夫人,老夫人拄着拐棍儿,后头跟着满载而归的伙计……处处摩肩接踵。

    酒店伙计捧着酒坛子送货,有人又过年又娶亲,亲朋好友提着礼品、呈着礼贴,后边家人赶着车,七大姑八大姨都到了。

    蒋王、蜀王、班县令、陈捕头带着人赶到街口,满街筒子的人,有人眼尖,“班大人,快看在那里!”

    房遗爱,“就是他,给老子追上他!”

    这个时候在街头骑马,就不如拉着马走,但那姓郭的偏偏心急,骑马在挤挤插插的人流中前行,还扭身往回看,他也看到了这些人,扭头急急赶路。

    人流熙熙攘攘,追人的有劲使不上,便在后头喊,“前边的人给我站住!还往哪里跑!”

    ……

    在宣阳坊东南部,万年县县衙大门前,这些人总算将姓郭的前后路都截住,这家伙再也逃不掉了。

    跨县缉人,班文志第二次这么干了。上一次也是他和陈捕头,追个嫌犯。

    那次班文志还有些犹豫,思前想后地掂量——长安县县令到万年县县衙前拿人到底合不合适。

    但那次陈捕头干净利落,一把将人薅住了。

    这次有两位亲王在旁边看着,更不能丢了脸。尤其他还看到,在大门里晃了一下子的好像是万年县丞姚丛利,那就更不能含糊。

    在陈捕头仍然犹豫着的时候,县令班文志已经指挥着手下将姓郭的摁住了,“说!你同党呢”

    姓郭的此时只有一个跟班,被人一边两个人捉了膀子,他惊讶地问道,“这位大人……你问的是谁只有我们主仆两个人啊。”

    房遗爱嘿嘿冷笑,“两个人,两个人能打趴下我十多个人擒贼先擒王,拿了你便跑不了那些,给我带回长安县细审!”

    ……

    永宁坊公主府,随郭孝恪出行的一个便衣护卫,带了六人六马匆匆回府。

    刚才郭孝恪让他领着这些人拐了小巷子,并告诉护卫,如果他午时不回,护卫便回禀永宁公主,让公主亲去一趟大明宫,告诉陛下说他在长安县。

    事急之下,护牧队不能违命,但此时却有些促急,“郭大人身边只留了一人,万一有事就没有帮手。”

    护卫说,“几位莫担心,在下猜郭大人不想牵连过多,更不想闹大了事态,不然当时便亮了我们的身份,我这便去回禀永宁公主。”

    公主家令——高白,菊儿雪莲迎出来,西州这些人他们都认得,菊儿雪莲拉住陈九媳妇的手问长问短,打听牧场村的事。

    菊儿说,“今日街上热闹,公主和高舍鸡带着好几个人上街玩耍了,偏偏不在!我们到哪里找她”

    雪莲说,“那只好去回禀崔夫人了。”

    ……

    班文志熟悉长安县治内的亲王和高官府第,万年县丞姚丛利也不含糊,他刚从县衙里出来,一眼认出了大门外一般人都不认得的郭孝恪。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人已被长安县一阵风似地揪走了。

    县令许敬宗,亲自带着捕役和巡役们巡街、走赐酺之日必走的程序。

    此时县衙内只有个姚县丞,他一看外头来了两位亲王、一位房驸马,还有长安县役十几个,便不露头,底下人想出头问问,也让他示意莫动。

    外头没这些大人物,姚县丞也不露头,就让长安县将郭孝恪抓走好了。

    姚丛利祈祷郭孝恪到了长安县衙,装装大瓣蒜、梗一梗脖子,再挨顿狠打,那许敬宗大过年的便有事可做了。

    姚丛利知道郭孝恪在金徽皇帝眼里的位置,再保佑长安县不认得郭孝恪,事实看包括两位亲王,这些人也确实不认得他,不然不会是这个态度。

    姚丛利猜不透郭孝恪怎么惹到了长安县,但这




第1326章 我是公主
    ..,

    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两个熊孩子,大言不惭要入衙找人,你当长安县是过家家呢!衙役们连大门都不让进,“去去,滚回家吃奶去!”

    甜甜知道自己现在身份变了,是公主了,爹是皇帝。但她脾气还是那个脾气,原以为到这里找一找阿翁总该不难。

    衙役们慢待公主的结果,便是县衙大堂里凳倒桌翻,衙役们也不敢上前。一般孩子没有这个胆量,与其说公主带来的人厉害,不如说是公主的那个气势让衙役们不敢过分。

    班文志出来一看,板子果然在对方手里。

    但班县令气势汹汹一到,场上形势急转之下,衙役们有了倚仗,在县令面前也要表现,很快这些人就吃不住劲了。

    高舍鸡拉甜甜蹲到屏风后头,冲手下人喊道,“还不快跑等着吃亏呀!”

    一人道,“你们怎么办。”

    舍鸡道,“我们两个孩子这样老实,再说砸东西的是你们也不是我们。”

    这些人得了令,一转眼打出衙县,将班文志的板子往地下一丢,又一转眼串了巷子跑的无影无踪。

    班文志叉起腰,站到屏风前,“你们,给老子滚出来!”

    高舍鸡满脸堆笑,拉着怒目横眉的永宁公主,两人从屏风后出来。

    ……

    回到后堂,房驸马问,“得手了”

    班文志道,“我给他两副翅膀也飞不出大门去……但这事有些蹊跷了!怎么两个孩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下官可别招了麻烦。”

    房遗爱道,“班大人何出此言,要是有来头他早讲了,还等到这时!我看你做官做的胆子越来越小!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怎么着我这正四品还赶不上班大人的五品”

    班文志暗道,“瞧瞧你的德性,堂堂一驸马,少卿,跑到休祥坊惹事,还跟我面前吹嘘!方才追人时,我明明看到有右藏署的人溜街,都没人上前。”

    李恽道,“班县令你看看你的治下,我当只有休祥坊乱了些,谁知这里更乱!可你是怎么管的。”

    李愔,“本王才听狗日的说封了大门,怎么人都跑了只捉住两个孩子。”

    班文志脸上挂不住,咬牙道,“王爷你放心,此事下官一定问个水落石出,必给几位一个圆满的交待。”

    房遗爱慢声慢语,“是给班县令自己个交待好不好……怎么说我也是一驸马,休闲个酺日,也给你班县令维持治安!”

    班文志厚着面、举杯让酒,“殿下和房驸马定下的妙计,让本官可以稳坐钓台,坐等那些从犯自投罗网——诸位看看,酒还未喝完,已经追过来了两个孩子了!”

    房遗爱道,“快些吃喝,我要看看班县令怎么给姓郭的上刑!”

    蒋王李恽放了杯,“不等了,本王这就随班县令升堂!”众人纷纷起身。

    ……

    午后,兴禄坊高府大门前,延州刺史高审行刚刚由延州抵京,下了马,仆人们上前接过缰绳,刺史先问,“本官夫人呢”

    仆人答,“老爷,夫人入宫朝见皇后去了,皇后还不得赐宴”

    高刺史嘀咕道,“可夫人早就说过,怀着身孕她是不会喝酒的,怎么不与宫里告个假。”

    正说着,东面街口便出现了一丛车驾,仆人手指着那里对高审行道,“老爷,你看那不是夫人回来了!老爷与夫人可真是心意相连,老爷刚一念叨夫人,夫人便出现了!”

    高审行听着很受用,挺了挺身子。

    车到近前,丫环从上头扶下刘青萍,高审行快步上前相迎,还没说话呢,看到车子后边原来还有人。

    刘青萍道,“是高阳公主送我回来的!”

    高阳公主二十四岁,先皇帝第十七女,庶出。在长安一向引领女子妆容、服饰和交游之潮流。

    刺史一眼看到公主脸上的半月妆,亮晶晶衬得肤色白嫩,眼若明星般流盼不住,他不觉心头一动,再多看了一眼。

    但他深知这不是个省事的主儿,心说夫人怎么与她还有牵扯了。

    公主此时骑着马,长安女界热衷的骑驭之风,高阳公主是不会落到后边的,两个侍女及身后的护卫们都骑着马。

    此时公主对高审行笑道,“刺史回京,那本主原来打算送你夫人回来、再入府说些悄悄话也就说不成了!”

    她假意对随从吩咐道,“那我们再回长乐坊府上。”

    刘青萍连忙挽留,“多谢公主相送,本来公主一出丹凤门即到家了,却送了我这样远。”

    公主笑道,“妹妹你这是客气了,本主可知道,你如今一定是高刺史最放心不下的,刺史不在京,本主总要送一送你。再说本主骑着马,这点路算什么。”

    高审行听出公主不想这就走,也客气地相邀。

    公主果然不再坚持,“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她笑吟吟地看着高审行,这个人她一向不大熟,但名气早有耳闻,与房遗爱大不相同。

    一是人家的气质,一看便是主政一方的大员,往那站的像一棵松,一举一动异常的沉稳、压众。

    他可真不像房遗爱,房二有时像只剁了尾巴的猴儿、上蹿下蹦。有时在下属跟前又像戴了冠帽的猴儿,一举一动里透着猥琐和假势腥腥。

    二是人家的皮肤,虽然也黑,但那是日头底下晒的好不好,透着结实,而且底子是白的,不像房遗爱天生的黑熊样儿。

    公主又有些自卑了。

    今日高阳公主是真想入高府坐一坐,一来二去两家便熟了,以自己的身份也不算高攀,高审行相邀,她自然顺水推舟。

    但是,正当她下马的时候,从什么地方急匆匆跑来两个人,站到高府门前,恭敬地对着刺史行礼,“老爷,夫人,小人有礼。”

    高阳公主不认得他们,因为二人的装束与高府家丁不同,不知是哪里的。

    而高审行却不见怪,“哦”了一声,对他们道,“都见过高阳公主。”两人再对高阳公主行礼,高审行又对公主说,“这是永宁公主府的。”

    公主忍着不表示惊讶,高审行的原夫人崔氏,此时便在永宁坊公主府上。

    只听高刺史问道,“你们匆匆跑过来,可是公主有什么事”

    一人回道,“老爷,公主只算是一方面——因为她与舍鸡一早上街去玩,此时已过了午,人却未回。”

    高审行喝斥道,“看看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来人面现惶恐,但似乎还有话,高审行再喝斥道,“还不快说,等本官问一句再说一句”

    高阳公主再是一阵惊讶,心说自己到高府来便是来对了。

    谁都知道,永宁公主是金徽陛下所有孩子里唯一获封的,而高审行居然这样毫无情面地喝斥永宁公主府的来人,那不正好说明高府与大明宫、永宁坊的关系更硬气

    再看看人家高审行、刘青萍所得的圣宠!岂不是什么都明明白白的而公主自新皇登基后,大明宫才头一次进去。

    来人道,“老爷,非是小的不上心,公主出门时是带了五个人的,个个都不含糊此。时又不好跑去万年县求助官差代寻,夫人说,怕闹得满城风雨。”

    高审行半是真的,半是在高阳公主面前显摆,说道,“那么……本官便要去寻一寻她了!这孩子!”

    另一人道,“但这里还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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