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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玫瑰

    这么一想,即便秋家惹上麻烦,应该也是情理之中。

    方家的门,虚掩着,像是等着谁的归来一样。

    进门之后,方茹芸直接提着裙摆奔向主屋,越走越快,半路之上,基本上没有遇到什么丫鬟,府邸之中,似乎没有多少人。

    秦挽依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好在方家规模尚小,前前后后,也就那么大。

    “爹,娘,你们在屋里吗”方茹芸急声敲门。

    房门很快打开,出来的是一名丫鬟,一张小脸尤带泪痕,双眼红肿像核桃,脸颊瘦瘦的,没有几两肉,就像翠莲一样。

    看到方茹芸,丫鬟喜极而泣:“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方茹芸却没有半分喜色,心下一沉:“喜儿,我爹娘呢”

    喜儿说不出话,指了指房间。

    方茹芸瞬即撇下众人,跑入房中。

    秦挽依只能尾随她进屋,只是空气里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闷闷的,令人窒息,她环顾一圈,里边点着灯,密不透风,窗户关得死死的。

    方茹芸疾步小跑到床边,床边坐着一名中年妇人,穿着素色衣服,带着木质的发簪,看背影,纤瘦像是花茎一样。

    “娘,爹怎么了”

    听得方茹芸急切的声音,秦挽依往床边靠近一看,床上躺着一名年约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干干瘦瘦,像根火柴一样,脸颊凹陷,他的发鬓有点斑白,一张脸,毫无人色,气息微弱。

    方茹芸的母亲纪氏,见女儿回来,仿佛找到支柱一般,也是含着泪水:“芸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娘,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方茹芸的眼中,也氤氲的水汽。

    “你爹身体一直不好,又忌不了口,这次忽然胸口疼痛,几日下来,就变成了这样。”纪氏微微啜泣着。

    方茹芸拭了拭泪水,来不及哭泣:“大夫呢,大夫怎么说”

    “就是因为找不到大夫,这病一直拖着,苦无办法之下,才变成这样的。”纪氏哭诉着。

    “怎么会找不到大夫呢,郑大夫呢”

    纪氏哽了哽,缓缓道来:“沽州瘟疫,郑大夫已经被请去悬崖上边了,其他大夫,得瘟疫的得瘟疫,逃走的逃走,沽州哪里还有什么大夫。”

    方茹芸这才想到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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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没事了。”方茹芸不知道家里遭逢惨变,那时候的担子全落在自己的母亲身上,不觉心中愧疚。

    “看来是宁可抓错,也不漏放一个人。”秦挽依心下了然,“方夫人,得了瘟疫的人,都会被带到哪里去”

    “他们抓了人,就送到悬崖上边,那儿有大夫诊治,但不让我们跟着。”纪氏一五一十地回禀。

    这是隔离,得了瘟疫,的确要隔离,只是把疑似的和确诊的全部关在一起,不是害了人吗

    “方夫人,即便如此,只是屋里如此闷热,空气无法流通,只会使方老爷的病情加重的。”秦挽依心平气和地劝了一句。

    纪氏一听,慌乱不已:“喜儿,快去把窗户打开,都怪我,什么都不懂。”

    方茹芸见此,催着道:“秦姑娘,既然你知道我爹得了什么病,还请开药方,我去抓点药,让我爹服下,以免被人发现。”

    “你爹这副样子,即便熬了药,也未必能饮下。”秦挽依说起顾虑。

    “那该如何是好难道这病治不好了”方茹芸一片绝望之色。

    “很难说,你爹旧病缠身,又难戒酒,如今这病拖了这么久,气血亏耗,即便治疗,也非健康状态,你们应当知道,油尽灯枯四个字。”秦挽依如实与两人细说,这病拖得太久,若非现在发现,不出两日,方丹青就会殒命,如今就算治疗,身体也难恢复往昔的样子。

    纪氏一听,一阵晕眩。

    “娘。”

    “夫人。”

    方茹芸和喜儿忙一左一右搀扶着纪氏,坐到椅子上。

    “郑大夫也说过,老爷这病,拖不过今年,如今,怕是连这次瘟疫都熬不过了。”纪氏泣不成声,开始抹泪,“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娘,都是女儿不孝,当初哪怕以死相逼,都该逼着爹去药王谷的。”方茹芸跌坐在地上,靠在纪氏的双腿上,怨起自己来。

    喜儿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安慰谁,只能跟着哭泣。

    “你们先别急着哭,拖不拖得过今年,我不知道,全靠你们,但能不能熬过这次瘟疫,只要你们配合,也不是不可能的。”秦挽依拂了拂额头,对于哭声,有着特别的抵触,尤其是面对他人死亡时的哭声。

    众人一听有了希望,连哭都忘了,当下屏息静气地聆听秦挽依所说的一切。

    “秦姑娘,你有办法”方茹芸还是梨花带雨,当初坦然应对困难的勇气,荡然无存,只因当时没有切肤之痛。

    “我先试着施针,等方老爷的情况有所好转的时候,再配合汤药服下,到时候再诊治诊治。”秦挽依道出自己的治疗方法。

    “施针你的药箱呢”纪氏看到秦挽依孑然一身,什么也没有携带,如何治病

    “我身上其他没有,正好有银针备着。”秦挽依从袖中取出一卷红布,“方夫人,你留在这里帮忙,方姑娘,如果可以,你最好也在这里帮忙,今日需要动几个身体要穴,未免万一,我担心你母亲一个人无法做到。”

    方茹芸想着方才的那一幕,勉强点了点头,生死关头,其他已经无关紧要了。

    “秦姑娘,那奴婢呢”主子都有了任务,没道理下人没有,但喜儿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你在外边守着,以免外人闯入打扰,责任重大。”秦挽依郑重其事地道。

    “奴婢知道了。”喜儿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继而出门,将房门带上,寸步不离地呆着。

    小丫头,越看越跟翠莲相似。

    待屋里只有四人的时候,秦挽依这才道:“两位,把方老爷扶坐起来。”

    纪氏和方茹芸听后,掀开被子,方丹青的衣服还散在那里,方茹芸微微移开视线,但并没有阻碍地将人扶了起来。

    待方丹青坐正姿态后,秦挽依在他的头顶正中心找到百会穴。

    “秦姑娘,你要在百会穴下针”方茹芸惊道。

    “百会穴”纪氏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知道百会穴是百脉汇集的穴道,这一针万一有错,那不是得当场殒命。

    此刻,纪氏才审度起来秦挽依来,如此年轻,但又对疾病很是熟知,以至于让人下意识忘了她的年纪。

    “百脉之会,百病所主,所以这个穴位,必须要下针。”秦挽依握着银针的手,悬在那里,等着两人,若是两人还阻止,那么她只有中断。

    “秦姑娘,你下针吧。”方茹芸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异常镇定,没有任何怀疑之色。

    纪氏本还要再说些什么,但被方茹芸拦下了,能请到医圣的高徒,已经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了,能在沽州遇上,一定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秦挽依挑了挑眉,既然她们同意,那么她毫不犹豫地直接在方丹青的百会穴刺入。

    百会之后是风池,风池在项部,头额后面大筋的两旁与耳垂平行处,胸锁乳突肌与斜方肌上端之间的凹陷处。

    找到穴位,秦挽依又是一针刺入。

    “方夫人,你坐在床上,将方老爷扶好,方姑娘,将方老爷的腿伸出来。”秦挽依有条不紊地下着指令,纪氏和方茹芸虽有疑问,但一一照做。

    风池之后是太冲,太冲位于足背侧,第一跖骨和第二跖骨结合部之前凹陷处。

    秦挽依找到穴位,精准无误地刺入。

    太冲之后是太溪,太溪在在足内侧,内踝后方,当内踝尖与跟腱之间的凹陷处。

    秦挽依再次落针,没有任何迟疑,像个针灸老手一般,仿佛不是第一施针,看的纪氏和方茹芸呆若木鸡。

    “方夫人,方姑娘,你们两人将方老爷扶好,我需在他背上刺穴。”

    纪氏和方茹芸没有任何迟疑的举措,当下听从,纪氏又将方丹青的衣服褪下,露出瘦弱干枯的身体。

    最后两个穴位是肝俞和肾俞,两个穴位皆在背后,肝俞在背部第九胸椎棘突下旁开一寸半,肾俞在第二腰椎棘突下一寸半。

    秦挽依取出两枚银针,在方丹青两个穴位刺下。

    “秦姑娘,接下来要如何”方茹芸扶着方丹青问道。

    “将方老爷侧躺在床上,需要有人守着,过会儿我再取针,到时候应该能醒了。”秦挽依将剩下的银针收拾好,放回自己的袖中。

    “娘,你先照顾爹,我先将秦姑娘安顿好后,马上……”

    “你……是什么人,怎……么能擅闯民宅呢”两人正要出去,却传来喜儿忐忑弱弱的声音,喜儿张开双臂,靠在门口,不容任何人进来。

    门外一片漆黑,只看到喜儿的身影在晃动。

    “门开着,不让人进让鬼进吗”暴躁的声音,越来越近,“别挡着,我找人,耽误了,没你好果子吃。”

    一听鬼,喜儿吓得不轻,欲哭无泪,外边一片昏暗,只看到一道人影渐渐逼近。

    看着虽然有点吓人,但喜儿仍然记着秦挽依的话,守着房门,半步没有退离。

    “你……找谁,夫人小姐在里边说话,你……不能直接进去,等……奴婢通禀之后才行。”

    “小爷我不找你家夫人和小姐,跟你们小姐回来的那个女人在哪里,赶紧交代。”钟乐轩满是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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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有了吧。”右边那名士兵这才安心,若只是他一个人看到,他真是遇上鬼了,“那人在干什么,飘来移去的”

    “什么飘来移去,根本是走来跑去好吧。”左边那名士兵纠正,却也带着忐忑,自瘟疫流传以来,他们守门之时,根本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出没。

    站在右边的士兵,显然比较胆小,落后左边的士兵半步:“行行行,也怪这次瘟疫,死了那么多人,谁知道他们的鬼魂会不会回来寻家呢”

    “寻什么寻,好好守门就是了。”左边那名士兵缩了回去,站在原本的位置,右边那名虽然也归了位,但视线无可避免地就看到了那道黑影。

    秦挽依在黑暗中摸索,自沽州闹瘟疫之后,一到晚上,基本上已经无人行走,因而街道暗暗沉沉,连月光,都仿佛怕被传染一样,没有照射这片土地,显得漆黑诡异。

    按着方茹芸和钟乐轩提供的地方,她一路找来,简直比瞎子还盲,比夜盲症还严重,脚下不断地试探,生怕踩到什么坑里去。

    好在远处有光亮,此刻,她无比怀念她的夜明珠。

    忽然之间,她想起钟乐轩塞给她一个东西,好像短棒一样,掏出一看,果然是火折子。

    拔开一吹,火苗突然窜了起来,脚下的路途,瞬间清晰无比。

    “鬼啊!”右边站着的士兵,本不想追踪秦挽依的身影,然而,骤然燃起的火光,让他不得不视察一眼。

    然而,只这一眼,那张带着伤疤的脸,犹如地狱鬼怪一样,乍然出现,那双眼,察觉到什么动静,直直望来。

    “开……什么玩笑,都跟你说人了。”左边那名士兵的一颗心,不觉也悬了起来,面色僵硬。

    两人结伴探头一看,但见那道黑影不知何故,身影较快,直接向他们飘来。

    两人想要逃跑,然而脚步黏在地面一样,抬也抬不动。

    眨眼间,秦挽依已经站在宋王府门口,但见两名士兵紧紧依偎在一起,不分彼此。

    秦挽依朝他们两个竖起大拇指:“好样的。”

    “你……是什么人”两人也不敢询问她是人是鬼。

    “我是医圣徒弟,听闻师父老人家在宋王府落脚,这才赶来与他汇合。”秦挽依开门见山,没有任何遮掩。

    医圣徒弟

    两人这下总算肯定是人不是鬼了,这才后知后觉地放开对方。

    “你有什么凭证能证明你是医圣的徒弟”左边士兵先行反应过来。

    秦挽依耸着肩膀,惊问:“难道你有什么证据能指控我不是医圣的徒弟”

    “你……”

    两人僵持在那里,谁也给不出证据。

    “医圣就在宋王府,你们两个随便谁进去询问一句,就说脸上留疤的徒弟来探望师父了,他一定会让我滚进去的,我保证。”秦挽依提了一个法子。

    两人一听,谁想在这里面对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但这儿还得有人守着,两人只能石头剪刀布。

    一比划,最终胜利的竟然是右边那名士兵,当下,他欢天喜地进去通报了,留下左边那名士兵,与秦挽依大眼瞪小眼。

    “哥们儿,我那老头子师父、四师姐和五师弟近况如何”等人的时候秦挽依与留下来的那名士兵闲聊起来。

    “你若真是医圣的徒弟,进去就知道了,若不是,没有必要知道。”这名士兵,内心胆小外表尚算冷静,但基本的职责没有忘却。

    “说的也是,我要不是医圣的徒弟,你们也算尽职尽责,但我要是医圣的徒弟,你呢……”秦挽依迈上台阶,踮起脚尖与他平实,“回去收拾收拾,明儿就可以带着包袱走人了。”

    “你……”士兵真的胆小,被这么一唬,还真被吓住了。

    正当他权衡利弊的时候,先前通报的士兵已经小跑着回来,边跑边喘,办事速度还算快。

    “姑娘,多有得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医圣真的让你滚进去呢。”

    秦挽依的嘴角,僵了僵,就知道会这样。

    挫败地垂着头,当她要跨进去的时候,秦挽依骤然回头,朝着方才留下来的那名士兵道:“哥儿们,你来带路吧,我们路上也好交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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