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玫瑰
燃起的希望,又渐渐熄灭,秋韵水的手不自觉一颤:“那怎么办”
忽然,孙遥和秦挽依齐齐望向秋韵水。
“韵水姐姐,宋王府没有,药王谷太远,但有一个地方,我们还没有考虑在内。”秦挽依满是自信。
“哪里”秋韵水追问道。
“秋家。”秦挽依脱口而出。
“秋家是药商,这种药材,一定会有。”怕秋韵水不相信,孙遥肯定地补充了一句。
“我家”秋韵水这才想起秋家是个什么所在,“可我爹铛锒入狱,秋家又有人把守,能进得去吗”
为了韩木,秋韵水并没有再畏惧秋家的存在。
“明的不行,不是可以暗的吗”秦挽依胸有成竹地道。
“暗个屁,秋家现在是多事之秋,凭你们的本事,暗的万一被抓住,即便有理也说不清,钟济潮现在逮住秋家,正愁不知道把这团火引到哪里去,你们撞上去,就是自找麻烦。”
秦挽依挨了骂,可能被训多了,一点痛痒都没有:“说的也是,那只能正大光明去,就说医圣大人需要。”
“打着老子的幌子,总比偷偷摸摸的好。今晚老子先配置另外两种药,你们两个守着这小子,明日老子守着他,你们两个一同去趟秋家,把玳瑁带回来,顺便探探秋家的情况,与里边的人取得联系。”
秋韵水和秦挽依一同心不在焉地点着头。
丢下这两个徒弟在这里,孙遥还是有点不放心,韩木的事情,一直梗在那里,让他很难舒坦。
“对了,钟乐轩那小子呢”
既然秦挽依刚才提到与钟乐轩一路同行,如今怎么没有看到。
“我怕这次事情有异,所以我在明,他在暗,就算发生什么,不是还有人照应吗”秦挽依对自己的明智行为暗暗窃喜,“而且,我们在药王谷,还有大师姐夫他们这几个强大的后盾呢。”
“这次算你们聪明,老子不在的时候,你们也放聪明点。”孙遥匆匆忙忙叮嘱一句,实在管不了其他,当下开门出去。
“秦挽依,你说这次,能救得了五师弟吗”秋韵水抓到了浮木,却不知道这根浮木,能不能带着他们靠近海岸。
“放心,有师父在,他一定不会让韩木头出事的。”秦挽依坚定地道,“而且,韩木头还有没有对你说的话,他一定会挺过去的。”
夜,将散未散,天,将明未明,已经有一道灰色身影,在宋王府邸穿梭。
守门的士兵早已看见,但见识过孙遥的臭脾气,也懒得上去找骂,只规规矩矩地行礼,等他过后,也就懒得理会。
一路无人阻拦,孙遥如入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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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孙遥倏然转身,秦挽依马上收敛,“能不让老四碰上钟济潮就别让她碰上,钟济潮不是什么好货色。”
秦挽依一怔,继而微微一联想,就知道不是好货色是指哪方面,没有哪个男人会对绝世美女没有任何感觉,尤其还是这种王孙贵胄。
出得房门,两人的行踪并未遭到监视,而是被人堂而皇之地跟踪,美其名曰保护,这种保护,依照两人的说辞,自然会持续到找到纵火原因和纵火歹徒。
待走出院子,秦挽依本想与秋韵水勾肩搭背私聊,但是碍于秋韵水的身高,只有黯然神伤的份。
她只能与秋韵水手挽着手,咬耳朵道:“韵水姐姐,钟济潮是不是轻薄你了”
她问得直接,秋韵水的脸色很不好看。
“韵水姐姐,凡事别忍着,哪里受了委屈,一定要说出来,我们药王谷的人,可不是让随随便便的人给欺负的,而且,越是忍气吞声,越会助长他们嚣张的气焰。”
秦挽依的勇气,都是跟钟九、钟乐轩以及韩木学来的,狂傲的神态,倒是与几分相似。
“其实也没事,好在师父及时赶来,解了围,如今又有你在,我安心多了。”秋韵水反握着秦挽依的手,眼神却带着一丝惆怅担忧的神色。
“对了,韵水姐姐,方才老头子师父不提,我倒是忘记一件事了,听说你爹还在狱中,钟济潮是不是拿这事威胁你了”秋韵水虽然善良,但好歹明辨是非,清楚心甘情愿和不情不愿,若是钟济潮强迫,她还能不逃吗,除非钟济潮拿秋炳程的事情威胁,否则,哪里有坐以待毙的事情。
果然,秋韵水的神色,带着悲怆,仿佛受了委屈被人知道一般,咬着嘴唇,似乎在忍耐眼泪。
“韵水姐姐,别担心,这事一定能查清楚的,没道理让你受委屈,今儿我们不是到秋家吗,顺便调查调查。”两人窃窃私语,后边跟随的两个士兵,始终无法探知她们在说什么,“等会儿我一个人就把手书的事情搞定,你在远处等着就是。”
秋韵水没点头,也没摇头,不知道秦挽依一个人是否搞定。
这个时辰,天色已经微亮,依照后边两个跟随的士兵所说,钟济潮的屋子在东院,从西院到东院,还不是一般的距离,难怪孙遥一大清早就赶人,来来回回,等到了秋家的时候,都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西院到东院,需要经过一个花园。花园规模很大,足足有方家四分之一。花园打理的不错,养着不少名贵的花卉,朵朵鲜嫩娇艳,碧绿的草坪,也被修剪的平平整整,很有生机。
花园之中还有一个六角亭子,仿佛开在百花之中一样,有点像静湖之中钟九的竹楼一样,只是这里有一条清晰的小径,可以行走,不似静湖竹楼,还需要引路。
此刻,两人没有空暇的时间欣赏着如画风景,正要离开,却看到一道身影,穿着单薄宽松的衣服,手中挥舞着一把长剑,姿态潇洒,迎风而武,卷起漫天的落叶,旁边还有一名士兵在守卫着。
忽然,此人剑锋一个流转,直击而出,直刺而来。
秦挽依只感觉一道气流冲刷着脸颊,仿佛削着她的皮肉一样。
“妈……”呀字还没出声,秦挽依顿觉一股大力冲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身体突然一倒,仰躺在地上,与此同时,秋韵水也斜躺在地上。
两人回视之余,一柄锋利的长剑,刺穿几片树叶,定格在两人眼前,若不是秋韵水推得及时,两人连呼吸都会在刹那间停止。
“本王以为是谁,原来是秦大小姐和韵水啊。”钟济潮仿佛才知道是她们两个一样,收回剑负在身后,朝着秋韵水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将她扶起的意思,眼神深情款款,“怎么这么不小心,有没有哪里受伤”
看到这一幕,秦挽依立刻醒悟起孙遥的警告,在她眼中,秋韵水早已是韩木的人,岂容他人觊觎,当下,她伸手搭在钟济潮的手里,借力站起。
“哎呀呀呀,多谢七王爷,我的皮都给蹭破了,不知道脚有没有崴了。”
钟济潮面色一僵,很快松开秦挽依的手,仿佛接触到什么赃物一样。
秦挽依假装没有看到,弯腰,自个儿扶起秋韵水,还不忘朝秋韵水挤眉弄眼,惹得秋韵水微微一笑。
如此一笑,当真令百花失色,钟济潮不由得也是一怔。
“韵水,可有哪里受伤吗”这一次,钟济潮点名道姓,省了秦挽依会错意。
“民女很好,多谢七王爷关心。”秋韵水带着疏离的神色,也免得钟济潮借题发挥。
“没事就好,往后本王练剑的时候,可不要再贸然出现,否则,刀剑无眼,伤了你,本王会过意不去的。”钟济潮朝着秋韵水走近了一步,兴许钟济潮在秋韵水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秋韵水下意识就退了一步。
秦挽依一见,见缝插针,站在两人的中间:“好说好说,等沽州瘟疫事了,就不会叨扰七王爷了。”
瘟疫两个字,不仅让秋韵水醍醐灌顶,也让钟济潮煞住了脚步,钟济潮突然觉得站在眼前之人特别碍眼。
钟济潮手握宝剑,随手一伸,原本陪同在钟济潮旁边的士兵上前,双手将宝剑恭恭敬敬地了接了过去。
“两位早起,不知欲往何处”
言归正传,秦挽依和秋韵水这才想起正事。
“七王爷,我们正要往东院寻你,有事相商呢。”秦挽依呵呵一笑,有求于人,态度必须温和,否则依照钟济潮的性子,完全可以无视你的请求。
“哦找本王商量何事”钟济潮手握主导权,随便漫不经心地散起步来,延请两人走向亭子。
“师父说了,这次韩……五师兄伤得不轻,身上皮肤烧毁严重,可能会在细皮嫩肉上留下与我一样的伤疤,而王府之中药材匮乏,无法继续治疗,为了能够减少损毁程度,必须得另觅偏方。”秦挽依说得头头是道,不懂医术之人,绝对不会怀疑,哪怕懂医术之人,也未必寻得什么破绽。
“缺少什么药材本王这就令人搜集。”钟济潮半信半疑,但也只能顺着秦挽依的话询问。
“玳瑁。”秦挽依没有遮掩的意思。
“玳瑁为何物”钟济潮追根问底。
“玳瑁有清热解毒之用,五师兄在火海里吸入大量浓烟,浓烟中含有毒气,所以才昏迷不醒。”秦挽依半真半假地解释,免得让钟济潮起疑。
“清热解毒之药,不止一两种,难道不能用其他代替”
沽州瘟疫,药材调运方面,都会经过钟济潮之手,因而让他对药材有了初步的认识。
“不能。”秦挽依回答地肯定,丝毫没有犹豫,哪怕一点犹豫,都会被钟济潮寻到短处打消这个念头,“玳瑁之效,与其他清热解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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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牢房,秋韵水当下抬头,有了反应,只是没有直接伸手,但却心动了。
“韵水不敢要吗”钟济潮将玉佩攥在手中,透着一丝兴味地望着对面的秋韵水,他已经放出话,就看她们敢不敢了。
想着狱中的父亲,还有床上的韩木,秋韵水伸手,带着一丝谨慎地从钟济潮手下握住流苏轻轻一扯,却没有扯动。
“七王爷……”秋韵水带着一丝羞怒。
两人隔着桌子,两两相望,钟济潮好整以暇地将玉佩悬在半空中,想要从他手中拿走想要的,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块玉佩,是母妃给本王的成年之礼,你可要好生收藏,不能有丝毫损毁。”钟济潮说得一本正经,只是眼神带着猥琐的神色,他的尾指,居然还有意无意地下滑,靠向秋韵水的手指。
秋韵水进退不得,若是松手就没了通行的凭证,若是不放,又不想与钟济潮贴的如此靠近。
“民女知道了。”
“本王知道韵水是谨慎小心之人。”钟济潮的尾指慢慢移向秋韵水,“不过,本王不习惯玉佩离本王太久,所以,午时之前,本王希望看到玉佩已经交回在本王的手中。”
“七王爷,我们知道这块玉佩的重要性了,谢谢。”秦挽依本与秋韵水坐在一块,她将手覆盖在秋韵水手上,重重一拉,玉佩从钟济潮手中脱手而去,“七王爷,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也不耽误你的正事了,告辞。”
拿到玉佩之后,秦挽依片刻不想停留,带着秋韵水,匆匆忙忙离开。
“什么时候,秦挽依也变得有点意思了”钟济潮站在亭子出口的台阶上,望着两人离开时的背影,弯起唇角一笑,他伸手一点,“你们两个,给本王暗暗地跟着她们两个,她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必须一五一十地汇报。”
“是,王爷。”两名原来跟随秦挽依和秋韵水的守门士兵,只能紧步跟上两人的步伐。
待所有人离开,亭子之中只剩下两人的时候,钟济潮负手而立,问道:“陈继,京都情况如何了”
“目前没有异动,但过不了多久,等范烨风将消息传递至京都之时,工部尚书李堂只有被革职查办,免不了一死,而太子就会失去羽翼,一个不慎,很有可能牵连其身。”陈继汇报道。
“八年前,太子尚未与李堂勾结,只是如今走得这么近,这样一宗陈年旧案都会被翻出来调查,可想而知,这个时候,太子应该想着自保为先了,否则,那些明的暗的勾当被查出来,谁知道太子之位能不能保得住。”钟济潮不甚在意,这团火,烧的越烈自然越好。
“贵妃的意思是让王爷按耐住,最好暗中让五王爷插手,到时候王爷就可以坐山观虎斗。”陈继传话道。
“也罢,这儿毕竟离京都遥远,本王也不能把手伸的太长,回去告诉母妃,五哥哪儿,我自有主张,至于太子那边,让她多多提防皇后的举动,皇后可不是省油的灯。”钟济潮负手而立,仿佛掌控一切朝局,越是让他远离京都,他偏偏要一步一步走回去,“邢业的底细调查清楚了吗”
陈继将调查的消息告知道:“他的祖籍,的确在横州,亲人也意外死于那场瘟疫,家世清白,无亲无友,走到今日这一步,全凭他自己的本事。”
“他与戚少棋有什么关系”钟济潮问道。
陈继摇了摇头:“目前没有任何发现,但因为此次南下之故,两人走得比较近。”
“越是清白,越好利用,本王就不信没人在暗中帮他。”钟济潮勾起唇角,“反正明日也该到了,究竟有什么背景,到了本王的地盘,不信浮不出来。”
一路畅行无阻至宋王府门口,守门的士兵已经换了班,不是昨日那两个被她吓得不轻的人。
站在荒凉萧条的大街上,秦挽依左顾右盼,虽然已经走过一趟,但那是晚上,又有钟乐轩暗中引路,如今让她一个人摸索,实在不知该往哪条路走。
“韵水姐姐,你带路吧。”
秋韵水点了点头,往左而行。
“韵水姐姐,把这个戴上,这风沙漫天的,瘟疫很容易通过空气传播。”秦挽依抽出袖中的口罩,给秋韵水派发了一个,然后往自个脸上一戴,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连带着伤疤,都被遮挡住。
秋韵水接过之后,学着秦挽依的样子,把口罩戴上,一个是遮挡伤疤,一个是遮挡丽颜。
方家到宋王府的距离,乘坐马车,都需要两刻钟,如今,秋家比方家还远一点,两人还是徒步而行,一时半刻,没那么容易抵达,方才怎么就一头热,没让钟济潮再安排马车呢
拐过街角,一队巡逻的士兵从身边经过,六人斜了眼秋韵水和秦挽依,秦挽依立刻催促着秋韵水露出玉佩,省了一路的盘问。
“韵水姐姐,等会儿我们路过……”
忽然,秋韵水握住她的手,一紧。
“怎么了”秦挽依不解的询问。
“别停下,我感觉后边有人跟着。”秋韵水蹙眉道,带着秦挽依正常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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