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国有些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子小花
这名将校是黄忠的亲卫长,名叫黄兴,是从楼桑村起就跟随黄忠的,也是刘备军里资格最老的一批将士。这次黄忠是下了死命令,就是自己这支亲卫本部死光了,也务必保证军师郭嘉的安全。
黄兴也一丝不苟地执行这一命令,不但广洒斥候,排除一切可能的危险,而且黄兴寸步不离郭嘉左右,以确保军师郭嘉绝对的安全。黄兴本身就是练气成罡的修为,这支千余人的兵马又是精锐中的精锐。可以说只要不遇上精锐的整编军团,郭嘉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我没什么好担心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算不能全歼袁军也是天意。”郭嘉捂着衣衫说:“这该死的天气,希望这次中山之战不要拖进冬季,不然就是一场没完没了的战争。”
在这个年代很少有人会在冬季发动战争,冬季不利于将士们作战,也不利于行军。就算之前战争已开始,到了冬季多半都会收兵罢战。
“应该不会吧,只待收了啊!”黄兴跟随黄忠日久,该知道的都知道,那怕行军打仗的能力有限,对现在的战场形势还是清楚的,那就是己方占优。
“是啊,只待收了!”郭嘉感慨了一句。之后没有再说什么,一行人缓慢而坚定地继续向前而行。
郭嘉没有说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事实上有太多事情并不会按个人的意愿发生发展。
就如见势不妙就开溜的麴义部,就是郭嘉没预料到的。这也最后成为袁军逃出生天的原因。嗯,这自然是后话。
……
“吁!真是难缠!”徐晃亲自下场打退了袁军第次的猛攻,看着城下如潮水般退去的袁军,心中对沮授更加佩服一分。
这是沮授施攻心之计后,指挥袁军连续强攻猛打卢奴城东南两门的第三天中午时分。攻守双方都死了不下二万人次,都打得精疲力尽,双方差不多都达到了某种极限,不论作战的将士们或粮草物资。
“将军,这三天下来,守城的物资已严重缺乏,连附近的民房也拆除得差不多了。”袁军退去后,徐晃的副亲卫长一身血渍地来到徐晃身边,摸了把脸上的血渍和汗水担忧地说:“将士们也都疲惫不堪,箭矢等武器也多有不足。”
“我知道。”徐晃看了眼副亲卫长说:“你们也辛苦了,打得不错!去休息下,袁军还会接着攻城的!嗯,抓紧时间埋锅造饭!”
“埋锅造饭!”副亲卫长苦笑了一下说:“自从二万余袁军降兵加入后,本来我军可以撑一月左右的军粮,至今日已所剩不多,别说做饭,就是煮粥熬汤也撑不了三天。”
自冀州四郡归属刘备治下,刘备就减免了四郡绝太部分的税收,只收堪堪养活驻守四郡兵马的钱粮。还好连年四郡风调雨顺,丰收不断,四郡民众安居乐业,驻守四郡的兵马也有些余粮。
徐晃准备坚壁清野,就团算了三军粮草问题,按徐晃的计算,绝对可以撑到关羽来援。现如今出现这种明显三军粮草不足的问题,正应了那句人算不如天算的话。
袁军攻势之猛烈,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以致增加了许多民众中的青壮参加守城,这就无形中比预计消耗更多的粮食,总不能让民众出力还吃不上饭吧。
最主要是袁军近三万的降兵,这才是让粮草不是的根本原因。近三万人次的人吃马嚼是一笔让人难以想象的巨大数目。这就让徐晃准备的粮草物资迅速日益见完,至今已是粮尽矣!
徐晃对此也早有预估,闻言沉思了一下说:“那么就煮粥熬汤,传我将令,那怕饿着肚皮战斗,也绝不可扰民。违令者,斩!”
“喏!”面对徐晃斩金截铁的命令,副亲卫长亦十分坚定地点头应诺,转身就去通传徐晃的将令。
“徐将军,真仁义也!有徐将军驻守我中山郡,实乃我中山郡万民之福也!”就在副亲卫长转身,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带着几个民众走来。
“老人家,言过也!保境安民是徐晃的职责,敌军压境,又怎敢行扰民之举,岂非本末倒置。”徐晃认得这老人家,是卢奴城内有影响力,有话语权的年长者,也是十分支持和拥护刘备统治的民间代表人物。
“好一个本末倒置!”这个老人家一点也不见外地在徐晃身边的青石板上坐下说:“老头我活了七十余载,真可以说是见过了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尝过人生百味。还是第一次见徐将军这样一心为民的将军。生活在玄德公治下真是我中山郡民众之福也!”
徐晃闻言笑了笑,撩了下甲胄也坐了下来,对老人家施了一礼道:“主公常道,天下万民乃天下之根本,任何违背万民意愿的人,必定会被历史浪潮淘汰和遗弃。我只不过遵循主公之意而行,当不得老人家这般赞誉。”
“当得,当得!”老人家回了一礼道:“徐将军,三军军粮不足了吧”
“老人家,军中军粮止剩三日之用。”徐晃毫无隐瞒地说:“若近日我军援兵不至,随时可能城破,到时可能就会秧及城内万民。”
“徐将军,三军将士有与卢奴城共存亡的勇气和决心,我等民众一样有生死与共的准备!”老人家感慨地说:“玄德公乃仁德无双之主明,徐将军是智勇双全之良将。有感于我三军将士奋勇杀敌,誓守卢
第一百七十八章,中山风云(二十三)
徐晃说完,等了半天也不见袁军有什么动静,不由哑然失笑,开口道:“愿意留下的,站右边,不愿意留下的,靠左边站。”
在相互推拉下,若有二万左右的袁军站在右边,差不多二千到三千样子的人有点唯唯诺诺地站在左边。
这个年代是真正意义上的乱世,有战乱,还有瘟疫和各种灾害,广大民众能存活下去的选择不多。当兵入伍是青壮的最佳选择,不然就落草为寇或做大户人家的私兵。
至于老弱病残及妇嬬,有太多时候就看脸了。运气好的,生活在相对而言比较好的州郡,可以生活下去。命不好的,有一家家,一个有村落的人都死光光。
冀州相对大汉十三州都算顶好的大州,那怕是黄巾之乱的重灾州,无论人口或生活水平都在水平线之上。就算是这样,冀州的青壮还是有太多选择当兵入伍。
选择当兵入伍的青壮还有太多数是孤家寡人一个。就如这次徐晃所俘虏的袁兵,站在右边这两万余人基本上是单身人,还是没有家人的单身人。
对于他们而言,了无牵挂,在谁麾下当兵打仗吃粮都一样。何况刘备军待遇好,他们也是知道的。主将徐晃有多猛,也是亲眼目睹的。另外的二千多人就是有家室的,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自然会想着回家。
“很好!来人,带他们下去编入队伍。”徐晃对右边二万余人点点头,命令麾下将校去整编他们。
徐晃对这结果十分满意,古人重诺,一旦自愿留下,就从此算刘备军,若没不可抗力,从此就该为刘备而战。
“开城门,让他们自由离去!”徐晃很快又命令将士打开城门,让左边的二千余人自行离去。嗯,是赤手空拳,也没什么盘缠或安家费,就光人离开。
当城门打开,这二千余人稍稍迟疑片刻,见徐晃及其部真的无意为难他们,就哄挤着朝城门口而去。
“关上城门!”徐晃目送最后一个袁兵离开,就命令将士将城门关上。还没等徐晃转身去看整编情况,就听得到城外一片惨叫声,而且很快就无声无息。
“啊!”徐晃和樊刚两人快步登上城头,入眼是一幅人间惨象,只见刚刚出城的二千余袁兵,全部伏尸于城边不远处,每个人身上插着或多或少的箭矢。
“徐晃,此等劣计,安能瞒过我!”二千余袁军尸体边,正是沮授领兵勒马而立,指着城头的徐晃叫嚣着。
说来也巧,沮授一直放空北门,只将伏兵安排在离城较远的密林中。沮授今天巧施了攻心之计,就和刚刚伤势好转的张郃领兵四处查看。
沮授领兵来到北门不远处,就见北门缓缓打开,紧接着走出了二千余赤手空拳,身着袁军衣甲的人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沮授怎么想的,不但没有接自家兵马归队,反而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将这二千余袁军射杀个干干净净,绝对没有一个活口。
“沮授,你还是人吗”徐晃虎目圆睁,手指沮授骂道:“这可是二千余赤手空拳的袁军,你也忍心射杀!这可是你麾下的将士,你,你!”
“哼!偷梁换柱,想乱我军心,以为我不知道!”沮授十分嘴犟地说:“我军岂有贪生怕死之辈,不成功便成仁,那怕就是我军将士,也定死而无悔!”
面对徐晃咆哮如雷的质问,沮授理直气壮地回应,直让徐晃哑口无言,只有转首对樊刚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世上怎么会有沮授这么冷酷无情的人”
“慈不掌兵!”樊刚摇头,亦叹道:“谁又能说沮授错了!你我没错,沮授也没错,错的是战乱,错的是这个世道。”
“徐晃,你无话可说了吧!”沮授见徐晃不回话,有些不依不饶地指着一地尸首呟喝着:“我劝你早点开城投降,以免一城军民为你陪葬。这些人就是顽强不降的下场!”
徐晃没有答理沮授这个疯子,而是指着沮授身边的张郃道:“张将军,你仔细看看,这些是不是你方将士你我都是带兵之人,将士们中计被俘,被敌军释放,不应该是安抚吗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乱箭射杀你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张郃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就在刚才沮授下令射杀时,张郃就十分肯定这两千余人正是己方将士,张郃还以此劝过沮授。沮授没听劝阻,执意要射杀之。张郃此刻正陷于痛苦的纠结中,又怎么回答徐晃的诘问。
“徐晃,别逞口舌之能!”沮授有点气急败坏地抢话道:“这是战争,不是讲仁慈道德的场合,你降还是不降!”
“张郃,你就是个懦夫!连麾下将士都不能保全,你不配为将,更不配做我的对手!”徐晃怒发冲冠,指着张郃臭骂着,根本不理如疯狗一样的沮授。
“驾!”张郃看了眼城头的徐晃,又看了眼已经死透了的二千余袁军将士,却没有看情形疯狂的沮授,什么也没说,驾马转头向营寨而去。
“你!”沮授指了指张郃,目露凶光,再次恶狠狠地对城头的徐晃叫道:“我最后一次问你,徐晃你降是不降”
“降!哈哈哈哈!”徐晃仰头大笑,笑完道:“就凭你这个畜生,还想让我投降!沮授,我告诉你,就算我军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投降!”
“好!你等着,我攻破城池,必鸡犬不留!”沮授甩了句狠话,也不管城外二千余袁军将士的尸首,收兵回营而去。
“扑通!”一声,在沮授刚离去,徐晃从城头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上,来到二千余袁军尸体面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才让将士打开城门,将尸首全部收回城去,好生安葬。
“你们都看到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处理好二千余袁军尸体后,徐晃一脸悲愤地来到已整编好的二万余袁军面前说:“我只想告诉你们一点,我军从不放弃任何一个将士,不管多远多难,有求必救!”
二万余袁军将士,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神中的愤怒显而易见。他们心中最后的一丝挣扎也随沮授的一阵无情箭雨而消失。从此刻起,袁军再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有的只是敌对关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张将军,你倒说句话!我真的做错了吗”沮授收兵回营,就来到张郃的营帐,可是张郃一直闷不开口,这让沮授十分难受和难过。
“哎!”张郃终于叹了口气,有点垂头丧气地说:“沮大人,你下令射箭之时,是知道这二千余皆是我军将士,对吗”
“对!”沮授坦然地说:“可是我必须下令射杀。理由很简单,我不敢保证其中没有变节的,也要保证我军将士都有死战之心。”
沮授的理由真的简单,要做到如此决然绝然,却不是每个人能做到。这可是二千余条鲜活的生命,还是己方将士。沮授是无情,却也是忠于职守的无情人。
 
第一百七十九章,中山风云(二十四)
沮授三人组在碰头议事,徐晃和樊刚两人也在合计。自从袁军攻打中山郡以来,樊刚对袁刘两家的区别看在眼里,如今算是铁了心拥护刘备了。
“公明将军,今日你怒骂沮授,沮授该老羞成怒,接下来定会穷打猛攻。”樊刚对徐晃说:“沮授其人有才,足智多谋,性烈而忠心。”
“沮授沮公与这个人我也略知一二。”徐晃略显回忆似地说:“在很多年前,我还是清河县小吏时,主公和伯喈先生携万卷书经清河县时,沮授和审配曾纠结数百士子于清河县门口相拦,欲分享万卷书,结果被主公三言两语镇住了。”
徐晃简明扼要地将当年的情形讲了一遍。说起来攻城的沮授干和守城的徐晃也算故人。只可惜徐晃认识沮授,沮授可不认识徐晃。
“这件事当年传得沸沸扬扬,我也听说过。却真不知道公明将军当时在清河县当差呀。”樊刚诧异地说:“公明将军又怎么跟随玄德公的呢”
“当时我只是县衙一小吏,就是城外的沮授也从来不知我,更不识我。”徐晃笑了笑说:“说来惭愧,我在别人眼中只值一副麻将牌。主公当时就是用一副麻将牌从杨大人借调我保护万卷书,从此我就跟随主公。”
徐晃之前为报恩而投杨家,属于杨家家臣,而杨家并没有重视徐晃,只是将徐晃当成一个有把子力气的年青人。刘备一要人,杨柏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这叫玄德公慧眼识英雄,与麻将牌无关。”樊刚揶揄地说:“是杨家人瞎了狗眼,还一直自称名门,也不过如此,杨家人迟早会后悔的。”
“我与杨家早就两不相欠,也两不相干。杨家是名门大族,我不过是一丧家之犬,更不存在谁后悔什么。”徐晃平淡无波地说:“我现在只想持手中斧,为主公所描绘的宏伟蓝图出一点力。”
“玄德公心怀天下万民,确实让人敬佩。”樊刚有点感慨地说:“听多了别人口口声声说为国为民,却不见多少真真正正为国为民的人,从而也凸显出玄德公之仁德也。”
“是的,主公是真正为天下人谋福祉,沮授之流虽有才,却从不是一路人。”徐晃坚定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又何惧一战。任他沮授有千万般手段,也永远别想让我恐惧和后退。”
“公明将军其志可嘉!”樊刚竖了下大拇指,又拍了拍胸口说:“还是那句话,我愿与公明将并肩而战,共同进退。不过……!”
“德怀兄有话不妨直说,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没有什么不能接受和不能承受的!”徐晃坦坦荡荡地说:“为天下人而战,为主公而战,虽九死而不悔!”
“我焉能不知公明将军之勇气和决心。”樊刚语重心长地说:“袁军攻打卢奴城已有不短时日,城内状况如何,你我心中都有数。今日沮授的攻心之计虽说没有见奇效,但是不可否认,让我们守城日益艰难。人心这东西,实在太过于玄妙。”
“德怀兄的意思是”徐晃浓眉一扬道:“德怀兄可是发现或觉察到了什么异常”
“这倒没有。”樊刚摇着头说:“人心难齐,就算没有人跳出来,也肯定有居心讵测之人。若卢奴城稍有差池,袁军一旦打开城防缺口,你我都无法收拾。公明将军,还是不留条后路么”
说到底,樊刚还是想劝徐晃择机突围。战略性的撤退,在守无可守,也尽力的情况下,不失为明智之举。樊刚的建议是可取的,更为了徐晃好。
“突围么!”徐晃笑着说:“我相信我们能坚持到底,也相信云长兄会及时来援,万一不济,再说吧!”
“好吧,我也就不多说什么。”樊刚见徐晃心意已决,换了话题说:“沮授近日必会加大攻势,甚至会从四门同时攻城,这点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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