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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良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听雪

    两人本未在意。

    但在又说了几句话后,却蓦得回过了神儿来。

    仿佛,只是一个呼吸的工夫,怒火便爬上了沐德丰的脸颊,将其“烧”得滚烫殷红。

    “你,你骂谁!”

    本以为,他们的说话声很小,街上又没什么人走动,“密谋”不可能让旁人听去。

    但现在,听这像是琴师的人说话,却似……

    若其跑出去,与人“瞎说”,传到三皇子朱翎钧那里,他们的谋划,将必败无疑!

    不能留他活着!

    对!

    寻个理由,取他性命!

    无故辱骂世家,当遭鞭笞。

    瞧这琴师,一副弱不禁风样子,只要下手狠些,至多,也就是十几鞭子的事儿。

    索性,他早用惯了栽赃嫁祸。

    待把这琴师打死,托人认个下手过重,给其家里人赔几两银子,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再无后患了!

    这般想着,沐德丰便看向站在他旁边的仆侍,给他使了个眼神儿。

    仆侍显未少做这类恶事。

    得了沐德丰示意,便掐着一根鞭子,嗷嗷叫着扑了上来。

    “尔等低贱之人,也配入此高雅之堂!”

    “滚!”

    未及万敬初说话,名唤落雪的少年,便将那掐着鞭子扑过来的仆侍,一脚踹出了门去。

    仆侍自三层高的台阶坠下,在街上滚了三圈儿,才停了下来。

    待爬起,已是满面尘土,衣衫邋遢。

    “你,你敢打我!”

    “你可知道,你可知道我家少爷,我家少爷,是什么人!”

    横行霸道惯了的人,自受不了旁人“教训”。

    仆侍一边用衣袖,擦自己脸上的灰土,一边用鞭子,指着站在听弦坊门口的落雪,破口大骂,“你算什么玩意儿!狗都不如的贱民!你,你敢打我,你敢……”

    啪——

    响亮的耳光,响彻街道。

    再看去,刚才那还嚣张至极的仆侍,此时,已仰面摔在了地上,嘴角都渗出了血来。

    听到外边叫骂,原本猫在各家铺子里的人们,纷纷探出脑袋来瞧热闹,稀疏的行人,也停下脚步,打算听一听,到底是出了什么纠纷。

    “你家少爷是什么人,我不清楚。”

    “但你,一个卖身为奴的玩意儿,有什么资格,说旁人低贱”

    落雪缓步上前,一脚踢开仆侍手里的鞭子,使自己手里的剑鞘尾端,戳了戳他的胸口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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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扑空
    冬天日短。

    沐睿的亲信,到三皇子府门口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他没有久留,只把一封加了蜡封的信,交给了守在门口的侍卫,便急急的骑马离开了。

    在黔国公府,沐睿这明明是嫡长子的人,地位非常尴尬,除几个他母族送来,从小伴他长大的仆侍和侍卫,几乎没几个人,愿与他这个,不得沐昌祚喜欢的人站在一对。

    所以,他自小便养成了,做事谨慎低调的习惯,即便面对旁人的示好,也会有所保留的,选择不会使自己身陷囫囵的应对,并于暗中,百般试探。

    就像,这封送来三皇子府的信,他加盖的蜡封,就不是他自己的私印,而是一枝梅花,信中的字迹,也刻意扭曲,使人无法以字迹对照分辨,指责这信,是出自他于手中。

    “送信来的,应是黔国公府下人,三爷。”

    将信送至翎钧面前,侍卫依着惯例,对他详述来人的言行举止。

    “他自称黔国公府睿少爷侍卫,奉睿少爷命令,来给三爷送谢贴。”

    大部分名门世家,都有送谢贴的习惯。

    这样做,一来,可以回复对方,自己的确收到了请柬,准备参加筵席,使对方早做准备,或尽早通知对方,自己无暇或无能参加,抱憾致歉,使对方免遭空席尴尬,彰显己方谦逊有礼。

    二来,可以“顺便”打听,其他受邀之人出处,并籍此,提早准备,以什么话题,与自己希望趁机结交的人攀谈。

    像沐睿这种,只使下人送来帖子,什么都不问,就迅速离开的,通常,只有两种情况,不打算参加或另有隐情。

    沐睿,这整天掐着指头盘算,怎么才能与翎钧关系更进一步,使自己在黔国公府里,取得些话语权的人,自不可能是送谢贴来表示,自己不参加翎钧婚宴的,那,剩下的一种可能,便只余后者。

    “知道了。”

    翎钧一边说着,一边拆了谢贴,从里面,抽出了一张泛着黄色的草花笺。

    “九月回来了么”

    草花笺。

    这种只有闺中女子,才会使用的纸笺,总让他本能觉得,是诉相思用的,从而心生抵触。

    眸光落于纸上,翎钧剑眉微拧。

    随后,便似随意至极的,跟站在他旁边,等他吩咐的侍卫,问了一句,“什么时辰了”

    “回三爷话,申时末。”

    扭头,看了一眼滴漏,确准没有疏漏,侍卫才重又把目光落回了翎钧身上,态度恭谨的答道,“九月已经去了三刻钟,算路程,早该回来了,然至属下来报,尚未见到府上马车踪迹。”

    “你去罢。”

    “待九月回来,让他来跟我复命。”

    翎钧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的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子上敲着,剑眉微拧,仿佛,是正在思考什么,需要尽快做出决断的事。

    沐睿的这封,写在草花笺上的信,详述了沐德丰的行踪。

    其中,对沐德丰在听弦坊门口,对朱尧媛的纠缠和朱尧媛离开后,他与听弦坊主人的“争执”,都说的颇为详尽。

    翎钧知道,这是一种“卖好”。

    虽未直言,朱尧媛有可能与那听弦坊主人“有私”,却足够给翎钧提“醒”,事情的严重。

    于皇子而言,姐妹,皆是谋权便利。

    若翎钧欲利用此事,钳制朱尧媛为他所用,大可当回好人,救下那听弦坊主人后,将其豢养在府宅后院里面,若厌弃此等“私相授受”,亦可为了保住朱尧媛的名声儿,对此事置若罔闻,借沐德丰之手,将之除去。

    “不管媛儿是不是跟那人有私,我都不该,让一个平民,为了我的谋划,无故殒命。”

    翎钧的右手食指,似乎在桌面儿上敲的更快了一些。

    他总觉得,这事儿,应不似沐睿信中所写的这么简单。

    在燕京这块儿地皮上,沐德丰,可是与成国公府的朱时彤,定国公府的徐岳成,魏国公府的徐维康,并称“四害”的存在。

    虽然,寻常百姓并不敢在场面上,公开这么评价他们,但私下里,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那听弦坊,是家有些年份的乐器铺子,近两年来,更是因为老掌柜突然辞世,掌铺的少东家,是位琴艺卓绝的琴师,而颇得世家名门出身的闺秀们追捧。

    于理,一个这样的铺子,该不至于如此鲁莽的,与沐德丰为敌的才是。

    除非……是那听弦坊的主人,当真如沐睿在信上说的,与朱尧媛“有私”……

    不,恐不仅仅是因为“有私”,看不惯那沐德丰做派这么简单!

    若他没猜错,那人,应是听到了,沐德丰说了什么,将对朱尧媛有伤的话,才忍不住,对他动了手。

    不过,那人,当真只是个乐器铺子的主人么

    沐德丰虽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却好歹也是个武勋世家出身的,再加上,有佩剑和揣着鞭子的恶仆“傍身”,寻常百姓遇上他,怕是只有吃亏的份儿。

    而这个,乐器铺子的主人,却是只遣了个在身边伺候的仆侍,就把沐德丰的仆侍打了个扑地吐血,把沐德丰吓得抖成了筛子……

    翎钧打算,亲自去一趟那听弦坊,与那听弦坊的主人,坐下来,谈一谈。

    当然,他需要先等九月回来,听九月跟他禀报,彼时,朱尧媛跟沐德丰,都说了些什么。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沐德丰带着一众手下,拎了火油,砸开听弦坊大门后,才蓦得发现,明明在二楼亮着一盏油灯的铺子,早已人去楼空。

    原本,摆在一楼的琴瑟琵琶,笙笛玉萧,皆已不知去向不说,通往二楼的楼梯位置,还挂了一副挂在白色麻布上的,用以嘲笑他的画像。

    所绘,正是他今日,被落雪吓得浑身颤抖,连佩剑都不敢拔出来的蠢怂模样。

    “混蛋!”

    报仇不得,又遭羞辱,沐德丰顿时便被气的一蹦三尺高。

    快步上前,扯下那副画像,使脚狠踩了一顿,犹觉不解气的捡了起来,使佩剑捅了几十个窟窿。

    “给我把这间,给我把这间倒霉铺子烧了!”

    把已经瞧不出所绘内容的白色麻布,使佩剑挑了,伸到火把上引燃,沐德丰疯了般的,冲跟他同来的手下,大声嘶吼道。

    像这种,带手下杀人放火的事儿,本是沐德丰这种,武勋府邸出身的少爷,也该极尽低调,竭力少弄出声响来,引人耳目的事儿,此时,却因为他被刻意牵引出的怒火,而成了“堂而皇之”。

    火油,被泼的满地都是。

    原本黝黑的街道,顷刻间,火光漫天!

    咔哒,咔哒,咔哒。

    金属碰触青石路面,而发出的厚重声响,突然自附近的巷子里传出。

    紧接着,一片亮呈呈的铠甲,便晃得包括沐德丰在内的众人,本能的使手挡住了双眼。

    是神机营。

    “纵火伤民,抓起来!”

    带头的,是姜如松。

    姜家出身的他,有着一如姜老将军的耿直。

    听到姜如松命令,兵将中,自发的分出了十几人,手持绳索上前,其他人,则齐刷刷的举起手中火器,对准了包括沐德丰在内的纵火之人。

    姜如松是隆庆皇帝身边红人,这一点,燕京无人不知。

    见率人前来的,是姜如松,纵沐德丰是个傻子,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注定要栽了。

    但,认栽是一回事,服罪,却是另一回事。

    “姜统领!”



第九十三章 酒和琴
    待姜如松率众兵将离去,整条街,便似又恢复了往日宁静。

    碎裂的门板,被整齐的码放在了店铺门口,被以沙土压附熄灭了烟火的正堂,犹散发着,令人不喜的焦糊味道。

    听弦坊正对面的屋顶上,有两个男子席地而坐,一人身着黑色劲装,另一人,则穿了一身米色长袍,外披一件天青色棉质大麾。

    正是翎钧和万敬初。

    “戏这东西,总得热闹些才好看。”

    翎钧一边说着,一边拎起酒坛,往自己的嘴里,倒了一大口,然后,从掐在左手里的兔子腿上,咬下了一块儿整肉。

    “功夫再高,也怕狗咬,你纵有万般本事,也不该与他这么个纨绔,以武力争高下。”

    “且不说,你爹的产业,不适合晒在太阳底下。”

    “单凭他有个,有爵位在身的爹,你就休想,跟他拼正义公平。”

    说着话儿的工夫,翎钧已解决掉了自己掐在手里的兔子腿,随手把骨头往街上一丢,拎起坛子,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为何帮我”

    万敬初像是有些不太适应,跟翎钧这样“豪爽”的人相处。

    他的手里,拿着一只翡翠雕琢的,茶盏大小的杯子,杯子里的,装了约摸三分之一杯酒,瞧样子,应是对饮酒,颇有些抵触。

    “算不上帮。”

    翎钧倒是全不介意,万敬初这把酒当毒药喝的模样,他一边说着,一边又自包在油纸里的烤兔子上,撕了一条后腿下来。

    “媛儿是我妹妹。”

    “她虑事不周,把你牵连进来,我这当哥哥的,自然不能坐视。”

    翎钧比任何人,都了解朱尧媛这个妹妹。

    她本是个活泼的孩子,会变成如今这样,全是因为三年前,那个因她贪玩胡闹,被皇后下令,乱棍打死的老嬷嬷。

    她仿佛,只用了一夜,就突然长大了。

    也仿佛,只用了一夜,就彻底忘了,什么是无忧无虑,如何跟他这个兄长撒娇。

    识礼。

    博学。

    沉稳。

    睿智。

    善与人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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