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良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听雪
“她的母族沈家,只是个没有封爵的半商半宦家族。”
“之前,就因她的这婚配,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
“这会儿,又出这么一档子事儿,处境,定是要更加艰难的。”
李渊茹心细,一早就使人打听了沈家在燕京的生意。
之前瞧着尚算稳固,便没过多插手,只使人在暗地里盯着,以防不测。
此时,遇朱时泽如此抑郁,便干脆,将其搬了出来,算是塞给他一个了心思的营生。
“我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总不像个样子。”
“不若由你出面,去沈家的那些铺子里都走一走,给一些宵小之徒,长些记性。”
李渊茹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递到了朱时泽面前。
“这些铺子,都是那沈家的生意。”
“依着名字找过去,都在城西的那一片儿,彼此间,离的也不算远。”
“我在家里等消息,一有消息传来,便即刻遣人去寻你。”
之前,没有什么后台倚仗,“进京”不利的沈家,不得不把家里生意蜷缩在城西,只做些薄利的,为平头百姓供给所需的生意。
这事儿,朱时泽曾听李渊茹提起过,只是未往心里去。
此时,又自她那里听闻,自然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好。”
“我这就去。”
朱时泽点头应允,自李渊茹手里接了那本册子在手,快速的翻看了一遍。
他的记性很好,连兵书都能过目不忘,更何况只是几个店铺的名字。
“倘你委托探查消息的人来告知所获,没忘了给人支取,应付的报酬,慢待了人家。”
“须知,关系越走越近,人情越用越薄,纵他们曾从自你外公处蒙恩,那也终究是,上一辈人儿的事。”
“咱们能得这荫蔽,优先得人家帮扶,便该感恩戴德,切不能当成是理所应该。”
临行,朱时泽犹不忘回头,跟李渊茹又嘱咐了一句。
他不是不信任李渊茹。
而是这两日,发生的诸多事情,让他本能的心声焦虑,总怕自己有什么疏漏,会使事情的走向,背离了他们的所盼。
……
燕京城外,一处中等规模的田庄里,沐睿正躺在躺椅上,神色如常的晒着太阳。
他虽是个不得势的世子,但私底下的消息来源,却是燕京名门里,他称第二,无人能称第一。
昨日,他乍一听闻,沈家送嫁车队遭劫,便当机立断,带着几个手下,离开了黔国公府出城,直奔这处,无人知是与他有瓜葛的田庄。
自来这处田庄至今,他共见了四批人,那些人在得了他吩咐之后,便各自匆忙离去。
“少爷,你隐忍多年,只是为了个女人,还是旁人家,未过门,就遭了劫匪劫去的女人,就这般暴露势力,当真值得么”
说话的,是个打扮干练的小厮,寻常时,并不跟在沐睿身边伺候。
但瞧他跟沐睿说话的态度,显然,可以算的上是沐睿的亲信。
“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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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地痞横行遇铁板
燕京城西,几个地痞模样的人,正在跟一个商铺掌柜纠缠。
那掌柜言辞有度,一对五,也未露半点儿下风,凑热闹围观的寻常百姓,约莫有二十余人,虽各有怒色,却无一人敢站出来,帮掌柜说上一句。
朱时泽依着李渊茹告诉,策马寻来城西,未及细找,就见着了此幕情景,不禁怒火中烧,纵马跃入人群,一鞭子卷住了为首那地痞的脖子,将其甩了出去。
为首的地痞,以一个狗啃屎的姿势,扑倒在了青石铺就的地面上,下巴和左脸,都蹭破了皮子,疼痛和愤怒,让他嗷嗷叫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也不看,就朝从不出门来西城的朱时泽扑了过去。
“哪里来的不长眼东西,敢打老子!”
“知道老子背后,是什么人么!”
朱时泽的马,是从南疆带回来的,昔日坐骑所生的小驹,毛色斑杂,体格却是万里挑一。
但就这种,生活在燕京西市,只知仗着某些“势力”庇佑,为非作歹却没人敢管的地痞,又怎可能看得懂
见来人乘骑的,不是燕京名门少爷都喜欢的乌云盖雪,体格,也更像个武夫,为首的地痞便觉得,自己的“冤屈”,是一准儿能得着报偿了,登时间,气焰更嚣张了起来。
“你这种杂碎,有什么不能打的”
“我倒要听听,你的背后支撑,到底是个多不得了的人!”
朱时泽冷哼一声,跃下马背,缓步往那为首地痞的面前逼近。
他比为首地痞高了大半头,掐着马鞭,怒目而视的模样,让在场的几个地痞,都本能的往后退避起来。
有种气势,是只有经历过尸山血海的人,才会拥有,只在愤怒时,才会表现出来的,而朱时泽,这于少年时候,就在南疆杀伐的人,恰好,便是少有的,拥有这种气势的人之一。
而且,现在的他,正是怒时,不仅仅因这几个地痞的挑衅,更是为,这些围观的人的冷漠。
“说,说出来吓死,吓死你!”
为首地痞试图挺直后背,但相较于朱时泽施加的威慑,他的这点儿,来自于旁人的底气,却显得有些可笑。
他本能的再退一步,不慎踩到了来不及后退的,他的一个手下的脚上,然后,便因重心不稳,坐倒在了地上。
“呵,好大的口气。”
“我倒是想听听,得是个多厉害的存在,能让你这种杂碎,如此肆无忌惮。”
朱时泽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前逼近了一步,这一次,他故意踩上了为首地痞的脚踝,并做出了,要将其踩碎的架势。
在燕京这种虎狼之地,没有倚仗的人,便是手脚健全,极灵勤恳,都免不了活的艰难,一个四体不勤,靠欺辱良善为生的渣子,倘成了残疾,失去被某些人利用的价值,等待他的结局,便只可能剩余一种。
“德平伯府!”
“老子的背后,可是,可是德平伯府的嫡少爷!”
疼痛,一开始自脚踝处传来。
为首的地痞,忙不迭的搬了自己的倚仗出来,试图以此,来吓退朱时泽。
“德平伯府的嫡少爷”
“哪个”
“李岚起”
听为首的地痞,搬了德平伯府出来,朱时泽不禁剑眉微拧,下脚的份量,也稍稍轻了一些。
他一共说了三句话,但这三句里,只有两句,是问这地痞的,第三句,乃是因为他瞧见了在人群之外停下的德平伯府马车,以及,从马车里走出来的李岚起,他名义上的大舅哥。
“虎跃少爷!”
“照拂小人的,是德平伯府的虎跃少爷!”
见朱时泽听了德平伯的名号也不畏惧退缩,为首地痞便明白,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但他的
第九十八章 设陷谋引临渊祸
听李岚起不肯认,他们是受德平伯府庇佑,为首的地痞,顿时便慌了神儿。
他们这一群游手好闲的人,能在这城西的集市里坑蒙拐骗,巧取豪夺,全靠有德平伯府庇佑,这么个名头。
倘失了这名头,以后,还有谁会怕他们,还有谁,会乖乖的给他们上缴“安乐钱”
没了“安乐钱”这进项,他们可就要跟现在的吃喝不愁日子“分道扬镳”了!
“岚起少爷明鉴!”
“小的,小的真是为虎跃少爷做事的!”
“今日来这里,乃是得了八小姐吩咐,这只是,这只是还没寻着妥实借口,开始,开始……”
人,总是会在着急的时候,做一些错事。
李岚起会如之前那么说,就是为了从这地痞嘴里,诈出更多,便于他将李虎跃推入深渊的消息。
毕竟,以李虎跃的谨慎,不可能在这风口上,蹦出来当出头鸟儿,于三皇子朱翎钧态度尚未明朗的时候,与准王妃的母族结下这种毫无意义的怨仇。
但李江雪,李虎跃一母所出的妹妹,却不一样!
前些日子,德平伯李铭为了讨那位准王妃欢心,把李江雪许给了一个富商的嫡子,并籍此,到手了五百万两银子的彩礼,还不需搭嫁妆。
对那位抢了她心上人,还害她嫁给“下等人”的准王妃,李江雪可谓恨得彻骨。
听说其遭人劫持,昨儿晚上,李江雪特意放了鞭炮庆祝,并因此,被德平伯李铭使人打了板子。
李岚起敢拍胸脯保证,要不是看在那五百万两银子的彩礼面儿上,现在的李江雪,一准儿连尸体都凉透了。
“得了八小姐吩咐”
“休在这儿胡数八道!”
“她一个门儿都不出的闺秀,怎可能认识你们这样的人,还给你们吩咐!”
李岚起面露不渝,厉声斥责为首地痞的胡说八道,坏李江雪这德平伯府嫡小姐名声。
尽管,李江雪因这些年对翎钧的死缠烂打,早已没了名声这种东西。
但有的恶名,只能让人当茶余饭后的谈资,有的恶名,却能让人死无葬身之地,不,确切的说,是能拉上所有与之关系亲密的人,共赴黄泉。
“是真的!”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
“岚起少爷不信,岚起少爷不信可以看这个!”
“这是虎跃少爷,虎跃少爷赐给小人的,小人今晨,得了八小姐召唤,就是凭了这个,进府去听吩咐的!”
有的人,只能当的了地痞喽啰,不是没有道理。
为首的地痞,听李岚起这么一诈,便忙不迭的拿出了,可以送李虎跃入深渊的“证物”。
这是一块能使持有者,顺利进出德平伯府的牌子。
正面,使金漆绘了德平伯府的家族纹样,背面,刻了象征李虎跃那一院人身份的“跃”字,侧边,有一串外人几难察觉的暗纹,标识了发出这块牌子去的日期。
“这牌子瞧着,倒是与府上出入所用相类。”
“但到底是不是真的,还需我带回去,找人查验才知。”
李岚起沉吟片刻,伸手,自那为首的地痞手里接了牌子,脸色,也随之“暗沉”了下来,“你们几个,亦随我回府。”
听李岚起说,要带他们回府去验证牌子,几个地痞忙急切应允。
他们知道自己手里的这块牌子不是假的,所以,并不怕跟李岚起回德平伯府去验证。
只是,他们没有足够大的脑子料想,此时的他们,已然坠入了李岚起备下的网里,不但会自己翻不了身,还会累给他们支撑的李虎跃,一并坠入深渊。
“我带他们回府去,这里,便先累你关照了,时泽。”
 
第九十九章 燕京情势意料外
成国公府七少爷朱时泽,“南疆战神”之名,谁人不知
虽近些年,他长住燕京,久不曾再立新功,却仍不可免,是诸多说书人嘴里的传奇。
朱时泽的自报家门,让在场围观的众人,尤其是十几岁的少年们,顷刻沸腾了起来。
人逢少年,谁不慕英雄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仰慕英雄的年纪,有很多,甚至以从军南疆,追随“南疆战神”建功立业为毕生所求,奈何,出身贫寒,不逢战时无途入伍……
哪怕,只是能亲睹战神风姿,也算不枉此生了。
少年们这般想着,不自觉的,又往前挤了挤。
在西市这种穷苦人才会来光顾的集市,见到自己崇拜的人,这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儿,可今日,可今日竟就这么实现了!
听朱时泽身份,沈家商铺的掌柜便知,他是冲着柳轻心来的。
一个他这样的英雄人物,愿于她遭人劫持,前程未知的情景下专程跑来,赠予信物,给沈家在燕京的诸多铺子,一个立命安身的威慑,想来,应是受人所托。
可这得是多位高权重人的面子,才能请来他这尊神
难道,是三皇子殿下
可若是三皇子殿下的话,他亲自前来,不是更妥当么
算了,管他是受了何人所托,主子们的关系纠葛,又岂是他这小小掌柜,能想的明白。
既然,人家是来操好心的,他接着就是!
“不知时泽少爷前来,有失远迎,盼恕罪。”
态度恭敬的对朱时泽深揖一礼,掌柜言辞有度的告罪。
“这些地痞,寻常在这儿欺行霸市,目的不过是要些散碎银子,并无胆量,当真打砸铺子,纵偶有伤人,也只会是些皮肉伤,无碍性命。”
“今日,他们是从东边儿来的,一进西市,就涌进了小的掌管的这间铺子,未及得逞,时泽少爷就来了。”
说罢,掌柜便往旁边让了半步,邀朱时泽进铺子里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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