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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真名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乡子慢

    杨子厚有些愤愤的看着远处水里,挥着桨子,还在向他们挑衅的娇人馆诸人,刚要发作破口大骂,被林妈妈拦着了。

    “你们回后舱休息吧,这里的事情,我来~”

    虽说这比试确实是娇人馆在使坏,可林妈妈这时候也很清楚,不能在船上就跟他们闹翻。

    毕竟在二楼,还坐着当朝的几个大官,虽说这些人里,有慎公子的叔公,但是这么小的一点事情,就惹得当朝丞相来出面,若是再让人知晓他们是王慎之的人,把岂不是显得王慎之是个无能之辈,连这些妓馆的小杂碎都处理不了,还要家里的长辈撑腰。

    传出去,怕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所以,这个事情,林妈妈也只能先硬生生的咽下,想着在别的地方找回些颜面。

    约莫到了哺时




第七十章 心有所属
    无论是吟诗,还是作赋,都需要一个引子,而这引子,可以是远处的山峦河海,也可以是手边的小榻风烛,不过今晚雅集的引子,自然就是这些个彩楼里的姑娘了。

    能够得到王家的帖子,登上夜雪的姑娘,即使不是什么贵族的女眷,一等一的名媛,至少也都是建康城里受那些世家公子追逐的名妓,能歌善舞自是不必多言。

    几个其他彩楼的女子表演过之后,凝香觉得氛围差不多了,走上前去,对着边上的乐师傲慢的一抬下巴,琴箫合起,伴着丝竹之声,凝香轻声慢唱,调子很是柔软,虽说这个女孩是有些刻薄,若单单是就她的嗓音和歌声来说,却也是不错的,再加上她的媚劲,曲意逢迎之间,那些所谓的翩翩公子便醉倒在她的小闺里,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王慎之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酒杯,透过开着的窗,看向楼下表演中的凝香。

    “嗯~这个姑娘是哪家的”

    刚才自家的船被人抢了航道,恶意弄翻了的事情,王慎之是知道的,娇人馆的幌子他自然也是看的清楚,听得绮烟有些愤慨的说着娇人馆的名字,王慎之的嘴角一扬,便带着自己舱室里面的人,向着楼下而去。

    下到二楼的时候,王慎之便被王导他们拦住了,无奈,只得让其他的人先下到一层,自己留在这里跟他们说着话。

    “慎儿的腿好些了吗”

    王导有些关切的看着王慎之的脚,问道。

    经过一天的休息,王慎之的脚已经好了许多。

    虽说喝了点酒,但是可能反而因此,让脚踝处的淤血化开了一些,不再这么红肿,走起路来也不像之前这么颤颤巍巍。

    “多谢叔公关心,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来到这个世界,日子虽然不算长。但是对于王导的感情,王慎之却还是比较深厚的。

    这会儿,听着他关心自己,忙躬身施了一礼,毕恭毕敬的回应着。

    接着又看到他边上坐着的一个中年华服的男人,想来就是自己的丈人了,也顺带着给他也施了一礼,问候了一番。

    庾亮摆摆手,算是回应了。

    他是见过这个女婿的,上次给他的感觉很不好,就是一个只会逞能的绣花烂枕头,这次虽然看起来比上次要恭敬了许多,可毕竟有第一印象在,还是对着王慎之冷着一张脸。

    之前王慎之的德行,王导也是知道一些的,再加上庾亮本就性格孤傲惯了,对王慎之的态度也在情理之中。

    可他觉得情理之中,王慎之可不是那么认为的,我又没招你惹你的,摆着一副臭脸像什么样子。

    不过既然作为晚辈,自然也不好在明面上表现出有什么不满,只是继续恭恭敬敬的随侍在边上,听着二人的谈话。

    “茂弘啊,你想想看,你是不是要谢谢我,若不是我拦着,那荆州姓陶的估计早就动兵了。”

    庾亮所说的荆州姓陶的,指的就是现任荆州刺史的陶侃,要知道,对于东晋王朝来说,虽说扬州掌国家中枢命脉,但真正掌握大量军队的,却是荆州,那里是东晋对抗北方的前沿,而州刺史陶侃,又在之前的苏峻之乱中做大,心中早就有了罢黜中枢王导位置的想法。

    虽然,庾亮说的是实际情况,王导心里也清楚,可王导更清楚的是,庾亮可不是什么所谓的高洁清和之徒,他反对这陶侃罢黜自己,更重要的原因是,若是陶侃动兵,在地理上,必然会经过他所执掌的豫州,这么一来,就等于是引狼入室,况且,陶侃跟像王导啊,庾亮啊,这些门阀士族不同,他



第七十一章 羞辱
    两人再次出现在人群中的时候,江彪舔了舔嘴唇,一脸意犹未尽的喊出了五百两的数字。

    “绮儿,绮儿,来嘛,也唱一个曲儿让大家听听嘛~”

    凝香白天里见着林妈妈,却一直到没有找到绮烟,正琢磨着的时候,见着她带的自己的侍女佩儿跟着另外的一个长相俊朗的小公子,从船舱里钻了出来。

    那小公子正是湘然。

    绮烟虽说论长相,论文才,都要比凝香高级很多,可名气这件事情,尤其是这种烟花之地的名气,想要得到也无非就是两个路子,要么用钱砸,要么就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哗众取宠,这两条路,显然,绮烟都不会去走,所以,在这十里秦淮,也就没什么人知道她是谁。

    而凝香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把她叫出来,让她唱曲,明摆着,就是想看看她唱完曲之后,没有人理会追捧的尴尬模样。

    既然都被人点着名字了,绮烟也不好装作没听见,眼神四下扫了一下,看见林妈妈在不远处冲她摇了摇头。

    在林妈妈看来,现在的拈花楼早就不是以前的拈花楼,虽说名字听上去还是有一股子烟花风月的影子,可已经很久没有接待过什么人了,要说唱曲,绮烟顶多是在王慎之去的时候,专门为他唱一唱,所以,也不用在意在这些个所谓的富家公子面前,求得什么名声之类的东西,来哄抬自己的身价,对她而言,这些根本不需要。

    再者,林妈妈也不想绮烟再去做这些在人群面前卖脸的事情,毕竟她觉得,王家的这个慎公子,为人低调,肯定也是不喜欢绮烟去做这些事情的,也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名气大不大之类的事情。

    不过绮烟可是没有理解到这一层,以为林妈妈只是像之前一样,不愿意跟他们起争执,抱着忍一忍海阔天空的意思。

    拈花楼现在的底细,绮烟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且不说王慎之留在那里的一千二百两的黄金本钱压着,单单就是林妈妈投出的钱,赚取的利润,还有买的铺子之类,每日的流水,都是一个大数字,时常能达到几百两白银之数,人有钱了,自然腰板就硬气很多,她才不会像之前那样被这些个人压着,再加上边上湘然小公子的撺掇,步伐悠然的走到乐师边上。

    唱的还是采薇曲。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声音细密悠长,伴着河水微动带起的轻涛,整个船上霎时间安静了许多。

    绮烟舞姿轻盈,身形极为柔软,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错过每一刻的曼妙。

    一曲唱罢,丝竹声渐弱,而后绮烟的嗓音才一点一点的收了下来。

    “好~”

    首先叫好的是湘然,说着话,就让侍女月儿直接叫上了五百两银子的数目。

    紧接着,有几个别家的公子,也是发自肺腑,被绮烟的歌声陶醉,又是一番的慷慨解囊,不多会,打赏绮烟的数额,已经超过了凝香。

    刘妈妈的脸色很不好看,白卡卡的面粉脸,显得更加的没有血色,腮帮子上的肥肉,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抽搐着,若是细看还能隐隐的看见抖掉了一层粉。

    “诸位,诸位,这绮烟姑娘,确是唱的极美,可我听说啊,这拈花楼可是有名的破落楼子,不知今晚哪位公子肯再多花些银两,也好一缓拈花楼的窘境,顺便做一回入幕之宾啊”

    这话说的是极为阴毒,表面上是在夸耀绮烟的歌声美好,可实际上呢,所谓入幕之宾的意思大家都是明白的。

    即使绮烟所在的彩楼再落魄,像她这等的懂得唱曲歌舞的姑娘,也不会像那些娼馆里的白条鸡一样



第七十二章 扬名江北赋
    王慎之听着两个老家伙在一个劲的打哑谜,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便以要去透透气为由,向两个老狐狸打了一声招呼,转身就要离开,王导看他动作实在是蹒跚,就差了一个仆役,扶着他往一楼而去。

    咚~咚~咚~

    木屐的声音很响,可相对于船面上的喧闹来说,还是算不得什么。

    一出舱室,清爽的风,吹动着王慎之宽大的衫子,一阵清爽,穿裆而过,深吸了一口气,看多了五层高的一览众山小,王慎之觉得,一层的近水望月也是别有一番滋味,一轮狭长的上弦月自天上映入水中。

    “怎么的,二十钱,我出二十钱如何啊”

    顺着那个尖刻的声音而去,王慎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福贵这时候也看见了自家公子,沿着公子的眼神看去,他才注意到异样。

    这个人他记得太清楚了,尤其是那一张猴脸,让人印象深刻,刚才大抵是光线什么的问题,没有注意到,这会福贵看着王慎之眼神中的火气才发现,刚才那个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把王慎之撞飞的那个人,坐着庾家车马的江彪。

    “这位公子,不知还有没有酒啊,我想尝一口。”

    王慎之在福贵的搀扶下,走到江彪的面前,用下巴点了点他手上的酒杯,眼中满是好奇,就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般。

    “你说的这个”

    江彪举了举杯子,给他边上的小仆示意了一下,那小仆抱着酒壶给他点了一下在杯子里。

    王慎之把鼻子凑上去仔细的闻着,良久,抬起头来,四下看了看,眼神惊惧的看着江彪,大声的说着。

    “好酒,好酒啊,多谢这位公子赏的绿陵美酒~”

    绿陵美酒~

    福贵先是一愣,接着林妈妈和绮烟也有些狐疑的看着王慎之,按道理讲,这个慎公子平日里在她那拈花楼消耗的上品绿陵春色也不少,即使是没有很高的水平,品出酒的年份啊,或者原料之间的细微差异,但是单单看酒酿的颜色差异也就可以知道,这就根本就不是绿陵酒吧,怎么,这会张口就来。

    江彪也先是一愣,进而哈哈大笑,按住想要说话的凝香。

    “小公子说的对,这就是绿陵酒,那公子可否给我们介绍介绍啊,也好让我等开开眼啊~”

    王慎之啜了一口杯中酒,闭上眼睛似是在细细的品味,然后便开始了一轮胡诌,什么产自荆州湘水西岸,年代久远啊,什么入口柔一线喉啊,最后实在是编不下去了,连不上头就给秃噜了出来。

    江彪等人起初还能绷住不笑,后来实在是忍受不住,扶栏大笑,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

    王慎之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王导和庾亮携手走出舱室,看大家笑的愉悦,便也上前问了问。

    一朝之相的问话,自然是没有人敢随便应答的,可王慎之不一样,举起杯中酒,在王导面前晃了晃。

    “叔公可知这是绿陵春色”

    “慎儿不要闹,你自己弄上来的酒,反倒是来问我”

    王导此话一出,江彪凝香还有刘妈妈的脸,立刻就变了颜色。

    “哦,这就是我弄来的酒啊~”

    ……

    ……

    王导和庾亮的到来,真正是把雅集带到了真正的高点,两人先是各自的一番铿锵说辞,无非就是些北方故土啊,西蜀蒙难啊的话,不过也由不得王慎之不佩服,只是这三言两语的,就说得下面的士子一阵的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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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偷竹子
    王慎之的江北赋,很快就从夜雪上传了出去。

    在这个信息流动并不活跃的时代,新出的文章,就等同于现代社会里新出的综艺,不过相较于现代的综艺来说,那时候的文章,可能就更有内涵一些,毕竟娱乐至死和纸醉金迷在那个忧患的时代里,还并不能成为绝对主流。

    “哎哎哎,看看看看,我刚抄来的,诸君且品评一番”

    一个儒门士子模样打扮的年轻人拿着一张文稿,在人群中扬的老高。

    “你倒是给我们看看啊~”

    围着他的人有些不满,这家伙说是让大家品鉴一番,却也不把文章给大家看,就只是跟拿个手帕子一样,一个劲的挥舞,很是得意的炫耀着。

    王慎之的江北赋很长,所以那天在夜雪上听到的人,大多数也就只能记住一两段。

    看着人差不多了,儒生才开始高声诵着那文稿。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自然又是一番的凝神静气,鸦雀无声,不管是路过的士子学士,还是那些做着小生意的商贩,都被着铿锵的声音给吸引住了。

    大赋的魅力大概就在这里,虽说这里面的字句,听着的人有时候可能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那朗朗上口的感觉,那平平仄仄韵脚里的一股子铿锵,那些稍稍微微能够听懂的一点点只言片语,就足以让很多人为之倾倒。

    那儒生阅越读越是得意,到了最后一句,却是卡住了,瞅了半天。

    “快说啊,最后是什么啊”

    “就是啊,你抄没抄到啊!”

    儒生手上的文稿是有字的,只是那字他有些不太理解意思。

    无奈,在人们的催促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净人不暇自爱,而后人爱之,后人爱之而……”

    话没说完,便引得边上的人一阵哄堂,这都是什么话嘛,明明是好好的想着北方故国的文章,怎么最后扯到了净人身上了。

    净人

    那不就是太监咯~还不暇自爱,想想都觉得诡异。

    围着边上的人很快就散开了,留着那个儒生愣愣的站在街边拿着那份半残不缺的文稿发呆。

    建康城里这两天,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都是各样的士子文人,在茶楼酒肆里,展示着自己搜罗来的所谓最终定稿版本的江北赋,可无一例外的,好一些的还能在句读上有些意思,字词也不差不了多少,那品次低劣的,可就是一片的乱七八糟了。

    不过此时,在建康城外的竹林里,王慎之正坐在地上悠然的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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