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纨绔相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家三妹
第二百五十八章 被玩坏的审案
吃了不少皮肉之苦的赵恒之终于被提上公堂了。
围观群众姚羽然稳站头排,星羽竹青一左一右搀扶着,严肃的气势生生逼退其余的吃瓜群众,而阿大阿二则高高举起为赵恒之应援的纸牌,其上飞龙走凤地写着:赵恒之冤枉,大老爷明鉴。
赵恒之一眼就看见打头阵的姚羽然了,欢喜地招了招手,没想到撕扯了还未愈合的伤口,忍不住龇牙咧嘴,但生怕她担心,硬生生地笑回去了,还喊道:“娘子你回去吧,为夫身正不怕影子斜,会没事的,很快回家找你!”
姚羽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说话,但赵恒之细微的变化她还是看见了,且他的囚服未免也太干净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心思一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小心肝儿一揪,气恼道:“早叫你不要逞能,他们要是屈打成招你就先认了堂上再翻供也成啊,没事白让人打了,你是不是傻!”
这旁若无人的对话,京兆尹听得吹胡子瞪眼,惊堂木一拍,怒道:“无知妇人不知胡言,本官秉公执法岂会屈打成招再如此妖言惑众,定打不饶!”
姚羽然冷笑,直言不讳道:“首先,我不是什么无知妇人,请睁开您的火眼金睛仔细瞧瞧,本夫人是赵恒之的夫人姚氏。其次,您老会不会屈打成招本夫人不知道,但某个老不死的肯定会。最后,本夫人何曾妖言惑众了怎么,跟自家相公说说私房话也不成倒是大人您,没事听人小两口说私房话作甚!”
“你,你个……”想起文知理**裸的暗示,竟无言以对的京兆尹气得发抖却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见京兆尹有爆发的趋势,赵恒之急了,忙使劲儿朝姚羽然使眼色,又态度良好地对京兆尹道:“大人,可否升堂了”
这话又提醒了京兆尹,文知理又暗示他早日结案,于是他自以为大度不跟妇人一般见识地揭过这页,再拍惊堂木,正儿八经道:“赵恒之,有人状告你……”
“下官冤枉啊大人!”
“”京兆尹额角乱跳,怒道:“本大人都还没说状告你什么,你怎么就冤枉了”
赵恒之淡定道:“下官自认为是大大地好官,所以不论旁人状告下官什么,下官只有一句话,冤枉啊大人!”
明明该是很严肃的场面,但姚羽然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个赵恒之,这会还这么跳,皮肉之苦果然还没吃够吗哎呀,这样想是不是不太好。
京兆尹气得险些将手中的惊堂木扔出去,自知口舌之快不如赵恒之,也不废话了,大手一挥,“呈罪证,带人证!”
啪——一匣子罪证不偏不倚地落在赵恒之眼前,而慕乘风等人也鱼贯而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但赵恒之不,
他友好地与慕乘风岳依依打了招呼,又似笑非笑地看了几眼不具名的证人们。慕乘风泰然处之,微微颔首,岳依依也不尴尬,笑眯眯地回敬他,仿佛这一刻还是哥俩好而不是针锋相对,这场面别提多诡异了。
姚羽然眯眼,这里头有猫腻啊。
“赵恒之,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京兆尹都看不下去了,只想速战速决。
但赵恒之不,好容易见着亲亲娘子,不得多磨蹭会他信手拿起罪证,边翻看边道:“大人,您审都没审就让下官认罪,是不是太草率了您对得住您头顶明镜高悬的牌匾吗您对得起对您寄予厚望的皇上吗您对得起将人视为公正的标杆的百姓吗嗯哎,还真别说,这字儿简直就是我写出来的嘛。”
京兆尹:“……”你给我机会审问了吗话题跳这么快你给我机会说对不住了吗你以为就你排比句说得好哎,不对,你刚说什么来着你写的有戏,惊堂木又是一拍,“赵恒之,既然你认下这罪证,本官宣布……”
姚羽然咬牙,这敷衍又迫不及待的态度,如果不是文知理那老不死的施压,她直播吃屎!正当她要愤而出言时,赵恒之不紧不慢地打断道:“大人,下官原谅您因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这样悲惨的事情,下官方才说的是‘简直就是’,这怎么是认了呢”
完全无视火冒三丈又只能隐忍不发的京兆尹,赵恒之啧啧有声道:“瞧瞧这罪证,乍一看可不就是我像写的吗嘿,再一看就更像我写的了。”在京兆尹又要拍惊堂木之前,他又遗憾道:“可惜不是,倒是难为仿写这罪证的人了,下官对其致以崇高的敬意。”
其实,这罪证还真是赵恒之所写,就是当初他与李师爷厮混……筹谋时,也因这真的不能再真的字迹,铁面无私的京兆尹打从心底认为赵恒之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贪官,可不就是十恶不恶吗,赈灾物资他贪,那鸟不拉屎的米县他还能贪,不得不说,他也想对赵恒之致以崇高的……鄙夷。加之文知理施压,他乐得早日了结,如此害人害己的害虫还是早日除掉的好。
 
第二百五十九章 爱在书房谈事的古代人
丞相府书房内。
文知理本以为十拿九稳,不曾想被赵恒之巧舌如簧地弄得一塌糊涂,心里怒极,当即对云峰下了死命令,务必在十五日之内拿走赵恒之的小命。
云峰为难道:“大人,此事怕是记不得,这两日不知打哪传出来消息说赵恒之爱民如子,连皇上亦是首肯,断然不可能贪赃枉法,且有人非议是大人您……”见小眼睛内俱是不善的眼神,他硬着头皮继续道:“听说那柳忠权也在进京的路上……”
“废物!早叫你速战速决,否则何至于如此”文知理觉得他肯定犯太岁了,啥事啥事办不成,难道真是他作恶多端自食恶果吗不,他不信,但改日还是去庙里瞧瞧想了想,他道:“不论如何,赵恒之必须死,你看着办。”
无可反对,云峰只能应下,又禀报另一件事,“大人,最近落霞山附近似有异动。”落霞山是另一处军事秘密基地。
小眼睛一厉,文知理冷声道:“异动让人查清楚,若有不妥,素来禀报于我。”他所选之处皆极为隐蔽,若当真有异动,便是有人察觉了,这可不妙,“不论如何,务必处理干净。对了,云放可有传消息回来”
“并无。”
“那你先去吧,让老周进来。”
自从周管家荣升为老周,周管家开始了精分的日子,在外人跟前老成持重,在文知理跟前战战兢兢,这不,这会正诚惶诚恐地等着文知理吩咐。
文知理递过一张宣纸道:“通知纸上头的人,今夜本官有请。记着,阅后即焚。”他素来是个谨慎之人,寻常不与深埋的棋子联系,就怕引起皇帝的注意,可如今决意在年节前搞事情又得了落霞山有异的消息,是该开个座谈会了。
周管家掩下眼底的精光,连声应是,诚惶诚恐地出去忙活了。
皇宫御书房内。
“赵恒之这小子还挺能说啊。”皇帝饶有兴趣地翻开呈上来的消息,忽然目光一顿,敛容道:“驸马还跟姚氏有关系嗯小李子,你说说,这像话吗”
小李子不动如山,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呢要是他没有穷得要入宫为太监,少说也得有七**十个青梅竹马。
“小李子朕问你话呢,说话。”皇帝忽然又摆手道:“算了,问你你也不懂,那个不像话的暗卫,你来说说,驸马如此像话吗”
小李子:“……”皇上明明没说什么,但好像又什么都说了,心好痛,吾皇,难道我不是你最疼爱的小李子了吗
暗卫:“……”皇上您为什么每次都抓不到重点呢要属下给您划重点吗但皇命不可违,让你说你就得说,他想了想道:“如此行为自然不像话,但皇上明鉴,驸马是翩翩君子,断然不会又如此逾矩的
行为。”
“朕不听,朕只知道如此行为不像话。”皇帝早就想教训教训这个因愧疚而打不得骂不得的女婿了,这下可好,岳父教训女婿,天经地义!
小李子和暗卫:“……”所以您为什么还要问好任性哦。贵为皇上果然了不起。
“好了,也没什么事儿了,你退下吧。”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的皇帝又道:“且慢。”于是刚攀上横梁的暗卫扑通一声掉下来了,就听他又道:“别叫赵恒之那小子给老狐狸整死在牢里了,这小子还怪有趣的,朕喜欢,当然,别让老狐狸发现了,好了,你走吧。”
吸取教训的暗卫一瘸一拐地一步三回头,但皇帝这回是彻底让他走了。而小李子则默然无语,吾皇喜欢官员是因为有趣,而不是因为有才,国之悲哀啊。所以,身为秉笔太监的自己是否要劝谏
“小李子,朕喊你几声了,又发什么楞”皇帝绷着脸,其实他这是头回喊他,没办法,睡觉他的小太监太有趣,忍不住想逗他,可有时候又太死板,比如即将发生的……
“奴才该死,请皇上责罚。”
皇帝失仪地翻了个白眼,瞧,他就知道,不耐烦地挥挥手道:“成日该死该死的,也没见你死给朕看看,哪回朕怒了让你去死你就去死”刻板的小东西,就是欠调教。
小李子八面不动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若要小李子死,小李子唯有以死谢罪,所以……皇上想让奴才死”诸如此类的套路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除了他谁还知道皇帝的小性儿他将此归结为皇上的小把戏。
“滚滚滚,给朕滚。”小李子依然往外退下,但半路又听皇帝道:“朕还没说滚哪去,你滚哪去去,给朕将驸马和兵马大元帅找来,那老狐狸可不是省油的灯,得提醒提醒他们。还有,你方才那是滚”
小李子淡定道:“皇上想让奴才滚着去找驸马和大元帅”如果您不怕明日闹得满城皆知的话,我是无所谓。
皇帝:“……滚滚滚!”这小太监,越来越不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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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话本子好看吗
“哟,这不是我二媳妇吗今儿怎么纡尊降贵地过来了”侯夫人冷眼瞧着,一个丫鬟捏肩,一个丫鬟捶腿,还有个喂糕点的,活脱脱的贵妇生活。咦,这场景瞧着仿佛有点眼熟咦,这仨丫鬟也十分面熟。
不错,丫鬟是从米县被遣返的小妾预备役,而这场景,不就是当初姚羽然的孕妇生活是的,记仇的侯夫人以牙还牙,一听说姚羽然来了,立马排场摆出来了,这就是姚羽然在外头等了小半个时辰的缘故,气得星羽竹青都想武力闯入。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赵恒之,姚羽然忍了。
面上笑吟吟,心内mmp的姚羽然仪态端庄地福了福身子,柔声道:“母亲说笑了,媳妇刚回侯府,自然要前来拜见的。”却暗暗咬牙,好你个冷心冷肺小肚鸡肠的老女人,自己儿子都快翘辫子了还搁着摆场面
其实,这也不该怪侯夫人,自打上回在米县被气得面子里子都掉干净,小妾预备役们又迟迟没有传回好消息,她就痛定思痛,毅然决然地放弃赵恒之了,一个有点小才华的儿子但却“天生反骨”,且还娶了媳妇忘了娘的,还能有什么叛头于是,她双耳不闻窗外事,尽心尽力地培养小儿子去了,甚至冷落了赵侯爷,又因赵恒之这事儿是突然发作的,是以她根本不知道赵恒之的事儿。
侯夫人冷哼道:“刚回侯府姚羽然,你当本夫人是聋还是瞎呀你午时不到就回了侯府,这会,你往屋外头瞧瞧,明月高高挂那儿呢,你再说刚回来”
“……不是,没事想当什么聋瞎”姚羽然一本正经地装傻道:“媳妇以为您挺不想见着我的,这才……没想到夫人这么关心媳妇,有劳夫人了。只是……夫人就不问问赵恒之上哪去了”
侯夫人懒得理会她的自作多情,张口就道:“赵恒之那不是你夫君吗你夫君在哪你问本夫人本夫人可不管那混账小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本夫人管他作甚咦……对啊,那小子不把你当心尖尖捧着,这会上哪去了”
姚羽然:“……”要不是侯夫人的表情真实不做作,惊愕得如此生动形象,她一巴掌就呼上去了,当然,只是想来个帅气的椅咚,并非是泄愤,有求于人呐,有什么办法呢所以,儿子坐牢去了,当娘的还一无所知,这是个什么母子关系心塞心累外加死鱼眼,星羽知机地上前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说了一通,她才加了句,“反正,能救赵恒之的,只有侯爷了,夫人您看”
侯夫人的表情凝滞了三秒才楞道:“你说什么”
姚羽然:“……星羽,你再说一遍。”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原谅她,改天送她一件绿衣裳
在星羽再次开口前,侯
夫人拍案而起道:“我是在问你,而不是她!还有,谁要听你叽里呱啦地唠嗑告诉我,这事儿真的”野心勃勃的她心里隐约有了计划。
从“本夫人”成了“我”,姚羽然眯了眯眼,有戏,忙诚恳万分地点头道:“一审都忽悠过去了,京城也没几个不知道的,夫人您这样的真是万里挑一啊……总之,赵恒之的小命就攥在您,不,侯爷手里了,夫人您看”
“我看我看,除了我看你还会什么”依然看姚羽然不顺眼侯夫人冷眼以对,“自家夫君出事了,一点用处也没有,还不得求上本夫人这来早摆谱那劲头呢说完了说完了赶紧走赶紧走。来人,送客。”嘲讽完她就寻思了,赵侯一无是处,唯一能被人觊觎的,也就紧攥着不放的关于木家的东西,这东西就是个不定时炸,弹,趁机摆脱是再好不过了。但是,赵恒之这,这会总该听话了吧
姚羽然:“”竟敢说她没半点用处一路上让赵恒之免受奔波与被羞辱之苦的是谁是她!找慕乘风罩着赵恒之免得让他在牢中翘辫子的是谁是她!;连哄带骗带威胁赵侯爷上门与慕乘风谈判的是谁是她!简直就是羽然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竟然还说她没用这口气能忍吗不能!但……必须得忍,没办法,谁叫她还指望着侯夫人去动员赵侯爷呢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小妾预备役们嘚瑟的嘴脸,她在心里默念,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想扶到老不容易……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总之,这梁子是彻底结下了,你给姑奶奶等着。
白日被赵恒之的巧辩搅和得满脑袋一团浆糊因此不得不装病休堂的京兆尹此刻正在重新梳理案情,翻来覆去地检查证据的字迹,皱眉道:“这自己错不了,十有**是赵恒之亲笔所写,但今日堂上所言,小六,你觉得驸马等人是因爱生恨而污蔑赵恒之吗如果是,那驸马也用心了,这字儿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不巧,小六儿平时没事就爱看话本,还看的都是相爱之人冲破重重难以言说的阻碍最后得以双宿双飞白头到老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可描述的恩怨情仇
“不来真的,我来跟你打嘴炮闲的呀”
赵恒之:“……”没事学我说话做什么弱弱地问一句,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吗答案当然是来不及了,牢头爱莫能助地看了他一眼就果断将钥匙上交给云峰,咔嚓一声,牢门大开,弱鸡的赵恒之分分钟被拎走。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嘛。”被拦腰拎起的赵恒之此刻如挂在筷子的面条,不认命的他奋力挣扎,继续胡扯道:“一回生二回熟,咱们都见了好几回了,好歹勉强算是老熟,咱们先商量商量哎呦!”
云峰粗暴地将人扔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怨念揉着屁股的赵恒之,双手交叠在胸前,居高临下道:“还商量什么,就一句话,认不认罪认,咱们会牢房舒舒服服地呆着,我让人好吃好喝供着……”
“然后等死是吧”赵恒之不屑瞥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曾经的神童,如今的县太爷,不是三岁小孩好吗这叫什么商量,这叫撒开丫子送人头,你以为我傻啊”
云峰无所谓地“哦”了一声,招呼人将赵恒之绑上木头架子,瞧那黑黢黢根本看不出本来眼色且拼命释放血腥味的木架子,赵恒之腿一软,但一左一右的大兄弟十分贴心地丢溜着他,半点没着地。
咸鱼赵恒之毫不意外地被捆绑,浑身上下只剩一张嘴是自由的,于是,不认命的他打起了嘴炮,“以多欺少,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单挑啊——唔。”一块不可名状的黑布塞进他嘴里,至此,赵恒之全身防线就此沦陷,只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着亮晶晶的泪。
云峰取下“竹笋”,邪恶一笑,当着赵恒之的面沾上盐水和辣椒水,还晃了晃,水珠子和辣椒粉儿簌簌地掉,某囚犯十分应景地咽了口水,不知是怕,还是念着“竹笋炒肉”,他忍不住出言戏谑道:“看来赵大人是饿了,既如此,我自然要好生招待赵大人吃好吃饱。”说时迟那时快,便知直愣愣地朝赵恒之面门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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