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纨绔相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家三妹
差点吓尿的赵恒之眼睛发直地望着那带着咸辣……血腥气息的鞭子不断袭来,竟还有心思想着,这混账东西,果然是嫉妒本大人的盛世美颜,瞧瞧,瞬间就暴露了吧,这公报私仇的混账东西!忽然又心内哀嚎,怎么办怎么办,没了盛世美颜,拿什么留住她的亲亲娘子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袭来,闭上眼睛的赵恒之听到“啊”的一声,愣了愣,这还没打上,自己怎么就啊啊叫了啊不对,那声是自己叫的吗陷入自我怀疑的赵恒之悄咪咪动了动脸颊,咦,好像不痛悄咪咪睁开了眼睛缝隙,蓦地就睁大了眼,他看见了什么,云峰那蠢蛋竟将鞭子招
呼上自己的脸!本来就长得丑了,这下更对不起读者了,这像话吗!
云峰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气得跳脚,然鹅,正想反抽坏事之人鞭子,可对上那张风光霁月的脸……驸马慕乘风,那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人,手上暴起的青筋跳了跳,却只能敢怒不敢言道:“不知驸马这是何意”
慕乘风露出疑惑的表情,反问道:“何意此话不该是我问你吗这位走狗……小兄弟,是谁允许你滥用私刑屈打成招的嗯还有,小兄弟用如此炙热的眼神看我是否不妥莫非公主与我所说……竟是真的嗯,那你死了这条心吧,断袖之癖人人得而诛之,念你不曾对我做出逾矩之举,便暂且饶过你一回,请吧。”
神情扭曲的云峰鬼使神差地就顺着慕乘风指出的方向往前走,待走了一段路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走说他走狗也就罢了,他本来就是,但污蔑他有断袖之癖这就不能忍了,越想越气,一扭头就往回走,不小心牵扯了伤口,“嘶”地倒吸一口寒气,那“竹笋”恰巧迎面飞来,擦着他颊边的头发飞过去了。
“再不走,你留下来和赵大人作伴”
此话一出,吓出一身冷汗的云峰刷地转身,踏正步走了,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哒哒哒的莫名有喜感。
想仰天长笑的赵恒之被一块臭布阻挡了洪荒之力,笑意憋在心里,胸腔嗡嗡直震动。但下一秒,对上慕乘风难以言说的表情,他枯了,自闭了,让情敌看到自家的狼狈的样子且还受救于情敌,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但再下一秒,他又想开了,他正是舍生取义,情敌什么崇拜他还差不多,凭什么笑话他油然而生的骄傲感让他微抬下巴,没办法,身子不能动,只能动动脑袋了。
然鹅,慕乘风并未将赵恒之变化万千的神色看入眼内,随手拿过旁边的刀就朝赵恒之化去,赵恒之大惊,这是因嫉妒而恼羞成怒准备杀人灭口了一声嘹亮的“啊”响彻牢房,随后来了句,“啊,好舒服啊。”以及献上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将被割断的绳索三下五除二地扔到一旁,微微笑道:“不知驸马爷前来何事”
第二百六十二章 欺软怕硬的臭德行
翌日,侯夫人鸡鸣就起,天亮就奔监牢,生怕赵恒之跑了一般。
“恒之,我的儿啊,你可还好”侯夫人紧紧抓着栏杆,目光炯炯的盯着蜷成一团睡得正酣的赵恒之,尽管她努力做出悲伤又担忧的表情,可眼尾嘴角诡异地微微上翘,表情一时间难以言说。
正梦见和亲亲娘子钻被窝的赵恒之冷不丁被这高亢的女声给惊住了,猝不及防地从梦里醒来,还没看清来人,就中气十足地呼喝起来了,“怎么了怎么了,天还没亮呢,鬼吼鬼叫啥”待看清来人,一秒变柔弱,直挺挺地就躺下了,呻吟道:“娘,您可算来了……儿子,儿子就开死了……”说着,还有意无意地秀着香肩,其实他是想露出背后的伤痕。
毕竟是亲儿子,苦肉计好歹管用吧
眼也不眨地看完赵恒之令人为之惊叹的表演,侯夫人上翘的嘴角抽了抽,虽说隐约可见猩红的伤口,但这中气十足的声音,这圆润红光的脸蛋,怎么也与半死不活画不上等号吧所以说,有其母必有其子,自家儿子这是完全继承了自己精湛的演技,不,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样的!但出口的话却是满怀担忧的,“恒儿,你可还好可心疼死娘了……”
“娘,孩儿,孩儿还好,只是再不出去,指不定就、就不好了……”赵恒之神色恹恹,开始细数其委屈来,“娘是不知道,孩儿成日吃的是什么,馊馒头,泔水……睡的什么您也瞧得见,就这,夜里那个哆嗦啊……”说着还从破棉被里揪出黑糊糊的棉絮来。
不远处提着饭盒的牢头停住脚步,他听见了什么,馊馒头泔水心驰神往地闻了闻喷香四溢的食盒,忍不住泪流满面,原来有钱人家的生活是这样的,这馊馒头,这泔水,赵恒之要是嫌弃,他十二万分愿意代他承受,对,这就问问去!蹭蹭蹭就跑到牢房前,浑然不顾使眼色使得眼睛快抽筋的赵恒之,特狗腿道:“赵大人,这馊馒头,这泔水,您要是难以下咽,小的愿意代你受过!”啪地打开了食盒。
场面一度很尴尬,牢头盯着那花似的点心咽了咽口水,赵恒之讪笑,眼刀子却使劲朝牢头飞去,而侯夫人则一眼就认出食盒里正是侯府厨子的拿手点心,嗯,这馊馒头可真馊啊……
既然已经这样了,赵恒之也不遮掩了,瞪了牢头一眼,一把捞过食盒里的吃食,二话不说往嘴里塞,边说边哭道:“好吃,真好吃,我都多久没吃过了,这肯定是羽然怕我吃不好给我送来的,还是羽然心疼我……”
侯夫人不悦,羽然羽然,瞧着亲热劲儿,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你媳妇似的。好什么好,光会送点吃的,人也不来,她都亲自来这脏兮兮阴森森的地儿了,也
没见说她句好。正当她兀自义愤填膺,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的牢头冷不丁道:“大人您肯定记错了,三日前也是这点心,这香味一模一样,我记得的,真的……”
险些被噎着的赵恒之:“……”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牢头这么欠了,好样的,我记住你了。
生怕再发生什么现场打脸的侯夫人果断挥手,皱眉道:“行了你先下去,本夫人和恒儿说说话。”于是牢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恒儿,慢点吃,不着急,你要喜欢,娘再寻人送来。”侯夫人循循善诱道:“恒儿,这牢里如此艰苦,你也想出去吧”
赵恒之:“……”废话,是个人都不会想在牢里呆着好伐而且,这是儿子身陷囹圄后一个娘该有的表现吗按理说,娘就该呼天抢地恨不得这会就将儿子从牢里捞出去,而这平和慈祥甚至隐约带着期许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罢了,这娘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就这死德行,为了不让她一个人唱独角戏,他眼含热泪和哀求地重重点头,“想,老想了!”
“哎,想就对了!”侯夫人逐渐露出微笑,慈爱地拍拍赵恒之的头道:“既如此,恒儿,你答应娘一件事儿,娘就让你爹救你,如何”
虽然这事儿还没说出来,赵恒之却已经明白,瞬间懒得再装模作样,眼神倏然冷了,扯了扯嘴角,他道:“娘,您可真是我亲娘。”他眼看就要死翘翘了,他娘还跟他谈条件真他娘的!
仿佛没听出赵恒之话里话外的讽刺,侯夫人笑得更和善了,温柔道:“傻孩子,我当然是你娘啊,如何只要你……”话还没说完,就见赵恒之懒洋洋一笑,讽刺意味十足,一个轱辘就翻身往里,趴在草垛子上,吊儿郎当地叼了根干草,送客道:“侯夫人,请回吧。”
这声“侯夫人”让沉浸在幻想的侯夫人彻底清醒了,眉头一皱,恼道:“赵恒之,你别说真傻了吧我的意思你明白,但你的做派我不明白,升官加爵有什么不好窝在米县那穷乡僻壤就好了你脑子是水做的还是豆腐做的”
吃饱喝足的赵恒之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闭了闭眼,干脆睡个回笼觉
第二百六十三章 惹不起的女人
不说京城的尔虞我诈,西北的将军府也如热锅入了水滴炸得一团乱。
听兰兰本不信吴怜怜所说所谓的真相,于是她让贴身丫鬟与管家虚与委蛇,这管家是郑西带来的,要说府内对郑西最了解的人,非他莫属。管家忠心是忠心,谨慎是谨慎,但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又道,酒后吐真言。被美色所迷的管家一壶酒下去,竹筒倒豆子地交代了,得了消息的丫鬟拍拍屁股走了,什么海誓山盟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转瞬就成了过眼云烟。
是的,不止现代现实,古代也现实得可怕,从古至今都不缺狠人。
得知吴怜怜所言为真,听兰兰的心态崩了,但她并未如叶君君等人预料的那般发疯发癫把将军府做弄得一团乱,反而异常的平静,深知女人劣根性的苏雅雅心里一咯噔,莫非她生怕戳破美丽的幻想而失去如今拥有的一切准备向坑爹的生活妥协了要是这样,他们可玩不下去了,这可怎么是好。
但下一刻,听兰兰就打消了他们的顾虑,她是个狠人,看她吩咐丫鬟拿来剪刀的犀利眼神,三人对视了一眼,郑西怕是要遭!别问他们为什么知道听兰兰不会自杀而准备要郑西的狗命,没得解释,只是直觉。
叶君君笑眯眯道:“你们猜,她是打算一剪刀结果了郑西,还是慢慢折磨至死”闻言,楚箫莫名心中一寒,看了眼叶君君保持缄默,心道,日后还是少让她参与暴力血腥事件,否则他的未来可想而知……
“你真想知道”意味不明地扫了眼面色微僵的楚箫,她慢悠悠道:“如果我说她既不是要郑西的命,也不是要慢慢折磨他,而是……断他孽根,你们信是不信”
看了这么多天的戏,吴怜怜没错,听兰兰没错,错的只有郑西而已。但听兰兰对郑西却是真情实感,一朝得知自己不过受人蒙骗,骤变之下,要么疯狂,大闹一场的话说明还有余情尚可挽救,要么异常平静,而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势必会采取极端的方式为自己讨回公道,而死,太便宜他了。
其实,郑西对听兰兰未必不过是真情实感,但好男人志在四方,在他心里更重要的是建功立业而非儿女情长。
叶君君双眼一亮,拽着苏雅雅的袖子追问道:“真的吗真的吗这么说我们有好戏可看了”楚箫实在不知道叶君君这异乎寻常的热切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自己某处莫名一痛苦,是以,他暗下决定,日后绝不多看任何女子一眼,尊严要紧!
苏雅雅卖了个关子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天知道会不会,她想的是挺好,但谁知道半路会不会杀出个程咬金还是听兰兰脑子又一抽舍不得了呢啊呀,全看天意。瞥
了眼目不斜视的楚箫,不懂吃一堑长一智的她又想作死了,但楚箫似有所感,横了她一眼,揽着叶君君飞走了。
“啊呀,真没趣。”苏雅雅撇嘴,又往下头瞧了瞧,见听兰兰将剪刀藏在枕头下后,她放心地走了,简直想吹两声口哨为她喝彩。
先走为敬的楚箫此刻内心是崩溃的,刚立下flag说不多看别的女子一眼,他就横了苏雅雅一眼,这根本无可避免,他该怎么办才可保清白呢
“楚哥哥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叶君君撩开他额前的长发,顺带吃了一把豆腐,忽然发出直击灵魂的质问:“楚哥哥该不会是在想日后你要是想出轨了该怎么办吧”
满满的恶意扑面而来,楚箫忙摇头道:“小君君你多虑了,我此生只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再无旁人。”说着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
叶君君很满意他的表现,从善如流道:“我也只想和楚哥哥一生一世一双人呢,希望楚哥哥不会让我失望。当然,楚哥哥要是有违此话,小君君我也不会轻易放过楚哥哥你的哟,指不定还会想出什么好法子好好疼爱疼爱楚哥哥呢。”
九尺男儿楚箫被这温柔似水的情话吓着了,虎躯一震,小心脏使劲发抖,但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冰消雪融一笑,保证道:“小君君放心,我绝不会让此事发生。好了小君君,我先去会会将军夫人。”话落将人一放,一眨眼就不见了。
叶君君摊手,无奈道:“楚哥哥怎么这么不经吓,不过连逃跑的姿势都美如画,是我最爱的楚哥哥没错了。”叹息着,扒开瓦片往下看。
为了尽量减少和其他女子的接触,早就与吴怜怜谈妥的楚箫言简意赅道:“不日将军府将会大乱,还请夫人做好准备。如此,静候夫人佳音。”说完,眨眼又不见了。
吴怜怜:“”要不是屋内还有楚箫特有的冰冷却叫人安定的气息,她都怀疑是自己因思念过度而产生的幻觉了,所以,她的容貌竟如此不入楚公子的眼,以至于他都不肯多停留片刻
“嘤嘤嘤,好过分,竟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弱女子,简直不可
第二百六十四章 救是不救
云峰在医馆处理好伤口后,才顶着个绷带脸后知后觉地想到,他就这么放过赵恒之了,自家主子能放过他别说放过,估计地按着他的脑袋在地上摩擦。默默地转身回医馆,选了个角落的位置,开始思考对策。
是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办法总比问题多,总之就是不能空手而归。
都知道云峰是有点身份的人,一见他这仿佛失了魂的模样,像病又不像病,坐堂大夫捊了捊胡子,想了片刻便上前问询道:“这位公子,可是还有何处不舒服”
云峰摆手,摇头道:“无事,我想静静。”
“静静”坐堂大夫心中顿时明了,敢情是相思病,只是不知这位静静又是何方神圣相思病虽说不是正经病,但病起来要人命,他是否该让人去找静静前来与云峰一叙但依他如今这副尊荣,还是不要见面为好,哪个姑娘家不喜欢模样好的想了想,他扒拉出一个病人抵押诊金的荷包,往里头装了鼓鼓的红豆,随后将荷包给云峰,叹息道:“红豆乃相思豆,公子便借此聊以慰藉吧。”
正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的云峰根本没注意手上被塞了东西,等回过神来才觉莫名其妙,看诊还带送红豆的,莫不是要煮了吃补补血但此时他无暇多想,将红豆揣进怀里对坐堂大夫点了点头便大步流星而去,他得去弥补自己捅的篓子。
不想云峰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位自称“静静”的女病患,瞧着也没什么大病,只是神思恍惚,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坐堂大夫一见,心中有数了,胸有成竹地捋了捋胡子,笑问道:“敢问这位静静姑娘,可是前来寻你郎君的”
那姑娘闻言,杏眼倒竖,腾地坐起身来,怒道:“你这大夫好生无礼,本姑娘来这医馆自然是来看病的,寻什么郎君!没得败坏了本姑娘的名声!所以,那郎君可俊俏”
坐堂大夫:“……”我已经搞不清怎么回事了,不行不行,我也病了,找个大夫瞧瞧去。
这小插曲云峰不知道,他正忙着召集狐朋狗友,既然不能明目张胆地要赵恒之小命,就只能剑走偏锋——他要劫狱,或者直接杀人灭口。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明白了”
狐朋狗友们自信地拍拍胸膛,取下嘴边的牙签,蒙上自制的面纱,招呼道:“走着兄弟们,干完这票咱们就吃香的喝辣的去!”
走在前头的云峰额角一跳,伸手摸了摸干瘪的荷包,暗自咬牙,天了噜,荷包本就鼓不起来,这下得前胸贴后背了,唉,做人难,做文丞相手下的荷包更难,随时都命悬一线啊。
“走水了!”
监牢外的西北角忽然火起,狱卒们瞧见一叠声呼喊,手忙脚乱地提水灭火,牢房瞬间乱了
,防线也没了。唯一不动如山的就是牢头,他眯眼思考,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儿牢房的热闹就没停过,说没点幺蛾子,谁信
但不管他信不信,下一秒他就被人往后脑勺给了一棍子,眼前一黑,身子软倒,彻底失去意识前,他想,看,他果然没说错吧,幺蛾子真有!
“牢头,牢头大哥,救命啊,我要烫死了!”
赵恒之就被关在安静无人的西北角,火起后躺在稻草上正睡着,忽然感觉屁股一烧,他猛地跳起来,本以为是什么不长眼的虫子给他啃了,但见稻草渐渐卷曲,四下热度蹭蹭蹭往上涨,瞬间觉得不对,神智一下子就清醒了,“卧槽,这样逼供,会不会太过分了!会死人的!”可仔细一听,外头的声音乱作一团,隐约有“走水”的字眼,他这下真明白了,才趴在木栏上喊救命。
乔装打扮后的黑衣人云峰,一见赵恒之满头大汗热得跳脚的样儿,心里舒坦了,想起方才的憋屈,就决定多烤他一会,手上吊着钥匙故意在他面前晃荡,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娘、娘子不,不是,是娘子让你们来的”赵恒之热得发昏,一见有人前来,且是典型的夜行者打扮,还以为姚羽然舍不得他受苦派人来劫狱了,虽然热得头昏脑涨火烧火燎,但却使劲摇头,“别,别干傻事,我在这挺好的,你们快走,快走!”
云峰和一干狐朋狗友:“……”我要杀你,你却要渡我,这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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