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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福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梦幽然.

    鬼怪的说话声,像极了孟瑞冬,可一想,孟瑞冬是国民男神,那帅气儒雅的翩翩玉人,怎会跟鬼怪那丑物恶心的东西扯上关系定是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虞晨只觉一双沁凉的手抚向她颈间,确切地说,那手是朝她颈上的玉玦来的。只是那只手尚未靠近玉玦,就被玉玦上的一道绯光给震停。

    “怎么会这样!”鬼怪表情痛苦,没一会消失不见。

    虞晨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对于刚才的鬼压床,她历历在目。

    伸手抚向颈上的玉玦,见那玉玦依旧死气沉沉的,不要说绯光了,就是道白光都没有。

    下半夜,虞晨再无睡意,一直挨到天亮,才收拾东西赶去剧组。

    虞晨远远就看到已换上白色民国长袍的孟瑞冬。

    她朝孟瑞冬打了个招呼,不想这举动被阮丹菁瞧见。

    阮丹菁是这部戏的女主,自然容不得虞晨抢了她的风头。

    阮丹菁已换上剧装,一身曲线流畅的玫红色缎面旗袍,衬得她细腰如柳,走起路来也带着股柔风。千娇百媚,摇曳生姿,大约就是形容阮丹菁这号人吧!

    没一会阮丹菁就走到了孟瑞冬身旁,一只酥手拍了拍孟瑞冬肩头:“瑞冬,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顿饭”

    孟瑞冬好看的眉毛敛敛说:




第12章 水尸上岸
    道具楼有三米多高,摄影机拍摄后,会将它变成摩天大楼。

    虞晨庆幸自己没有恐高症,不然站在道具上,当真会腿肢发软。她深作呼吸,纵身跳下。

    原以为道具下面定然铺了层海棉垫的,没想到,底下光光的,什么都没有。

    虞晨吓得直闭眼,心里直呼:“完了完了!不死也会摔成残疾!是谁这么缺德啊,要置她于死地!”

    阮丹菁唇角勾勾。

    孟瑞冬将阮丹菁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眼看虞晨就要落地,他一个助跑,冲到道具楼下,将虞晨瞬间接住。

    虞晨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大约是受惊过度,她将头深深地埋在来人的怀中。

    “过!”只听导演喊道。

    虞晨这才如梦初醒,感激地望着孟瑞冬,两手仍攥紧着孟瑞冬的衣领,面上的惶恐仍未消去。

    阮丹菁望着这两人,鼻子气得生起绿烟,她让助理过来唤孟瑞冬说:“冬哥准备下,下一场戏就要开拍了!”

    孟瑞冬这才放下虞晨,分开时,他朝虞晨说道:“晚上,一起吃个饭!”

    虞晨心中小鹿乱窜。

    这是男神第二次邀请她吃饭,她想也不想地点起头。

    虞晨卸完妆,站在剧场外面等孟瑞冬。

    天忽然下起暴雨,电闪雷鸣的,好不吓人。

    虞晨最讨厌下雨天,据说这种天,极容易遇上水鬼。

    这是因为在她们湘西老家,一直行得是土葬。

    他们家离水库不远,每到汛期,水库的水就会漫出堤岸,这可让那些土坟子遭了殃。

    时常有人看到,有土坟被水泡足了以后,棺木从土坑里浮腾了出来。有些棺材的木质经不起泡,一遇水就腐烂,里面的尸体全个暴露出来。

    她第一次看见水鬼,就在汛期的一个雨天。

    那日,她爹妈去临村做“福事”,她同哥哥放学后饿得紧,她自告奋勇去地里拔了两个萝卜。

    虞晨记得很清楚,她在自家菜园



第13章 人鬼殊途
    “跟你回家不在我的履行范围内!薛总,我还有事的,恕不奉陪!”

    虞晨可不想孟瑞冬误会她。再说,她真没当那份协议是件正经事,以为是薛良春这魂渣子脑袋被驴踢了,找她寻开心来的。

    没想到,刚挪步,一只手臂被薛良春给攥住:“跟我走!”

    薛良春此回用的手劲不小,直把虞晨的一只手腕给攥得通红。加上他本就体凉,这一扯让虞晨不时打起寒颤。

    她觉得不给点这魂渣子点厉害瞧瞧,她这捉阴人后人就是纸做的!

    手一伸,一张符咒往薛良春额头贴去。

    薛良春望着额上那鬼画符的东西,身躯僵了住。

    虞晨以为把薛良春给定住,乐得大拍手。

    “叫你吓唬我!我早就想定住你了,瞧你长得人模人样,却是个魂渣子,可惜了这身好皮相,若是个活人,姐可能也会被你迷住!可你是个魂渣子,俗话说‘人鬼殊途’,你就别再缠着我!”说时,往薛良春帅气的脸颊不解气地捏了捏。

    薛良春一双墨黑的瞳仁盯着她,眸里情绪让人难以琢磨。

    听闻虞晨说,若是个活人,她可能会被自己迷住,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明显。

    一口气吹起,额上的符咒瞬间化为灰烬。

    虞晨吓得嘴巴连连张翕,眼看孟瑞冬正往这边走来,伸长着脖子朝孟瑞冬喊起。

    可惜刚起调,嘴就被人用手捂住。

    薛良春一边用手捂着虞晨的嘴,一边攥着虞晨往外走。眼看孟瑞冬越来越近。

    薛良春忽然放下一只手,将虞晨按在墙上。

    虞晨以为得到了自由,欲要呼救间,一条沁冷的舌头趁机攻入檀口中。

    虞晨瞬间石化。

    天!她被一只魂渣子给吻了,这可是她的初吻啊!

    亏她还是捉阴人后人呢,真是没脸见地下的爹妈,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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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下十八层地狱
    薛良春攥着虞晨往他的跑车走去。

    虞晨像木偶一样任由薛良春牵着自己。她一边械横地往前走着,一边不时回头望望孟瑞冬。

    见孟瑞冬蔫蔫软软的,像个被抽尽气的皮球般,心里满满是愧疚。

    与男神的约会再次泡汤,她真是恨死了薛良春这只魂渣子。

    可惜人家道行高,她奈何不了人家啊!

    孟瑞冬直到看不到那两人的身影,两只掩在西装袖中的手骨,捏作的“咯咯”作响。

    他这一生气,身周阴风大作,没一会,一双眼眸变成了血红色,嗜血淋淋的感觉,好不吓人。

    “放我下去!”虞晨终于能开口说话。她不停地拍打着车门,可惜跑车正在风驰电掣地行驶中,叫喊声很快被车外的风雨声吞没。

    薛良春当她是在闹脾气,任由她闹着。

    “薛良春,薛大总裁!我求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你是鬼,我是人哎!你个鬼绑架一个人,这可是大大触犯了阴律,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虞晨的话总算说到了薛良春的痛处上。

    他确实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下十八层地狱!

    薛良春朝虞晨望了眼说:“你说我是鬼,那孟瑞冬他又是个什么”

    “他是国民男神!活生生的一个大男人!”

    薛良春嗤鼻大笑起,可这笑容显得十分的虚伪僵硬。突然跑车来个急刹,被迫停下。

    车外,风大雨大雷声大。

    两只雨刷没命地刷着,都来不及抚掉玻璃上的雨水。这带没有路灯,雨帘之下,两柱车灯光显得那么微弱无力。

    透过雨帘望去,四周黑洞洞的,又是个荒芜人烟的地方。

    虞晨一口气还没舒下,就被薛良春从车上给攥下,居而将她抵在车门上。

    雨水很快打湿两人的衣服。

    虞晨只穿着一件连衣裙,经雨水这么一淋,裙子紧贴在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了



第15章 河妖娶亲
    虞晨赶紧松手,哪知放手过快,薛良春没反应过来,脚步一个趔趄,朝虞晨直直倒来。

    薛良春高大的身躯,将虞晨抵在跑车顶上。

    两人身上衣服早就湿了,这种模样显得极暧昧。

    虞晨瞬间羞红了脸,背脊处传来的酸育,疼得她龇起牙。

    薛良春这才知自己压到了她,身躯一移,瞬间离开她。

    虞晨扶着受伤的老腰,生气地瞪他,见他伸手过来拉自己,不情不愿地将手交到他手里。从他指尖传来的沁凉,让虞晨忍不住打起寒颤。

    “为什么你的手这么冰冷”虞晨拧紧着眉头问道。

    薛良春望着被雨水淋得同落汤鸡似的人,唇角扬了扬说:“你见过哪只鬼的手是热的!”

    虞晨这才想起,她在同一只魂渣子扯体温,这不明摆着对牛弹琴!

    “喂,你到底是只什么鬼手这么冷,身上却是温热的”

    薛良春没睬她,他觉得这问题无聊又滑稽。

    拉开车门后,将虞晨推入车中。

    动作生硬,弄得虞晨手骨作疼,“不懂怜香惜玉,不知那些女人到底瞧上你哪一点”

    薛良春不想同她扯这些有的没的。见她一身湿漉漉的,担心她会因此生病。

    “回去吧!”薛良春说时上了跑车,发动引擎。

    雨势越来越大,加上路黑,跑车走得比乌龟还慢。

    薛良春见这样开着没意思,干脆将车停在桥边。

    大约是雨季到了,桥下的河水本就水位高涨着,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河水仍在持续上涨中。

    望着桥水奔涌不息的河水,虞晨心里一阵紧缩。因为她看到河里站着个女人,那女人正在朝她招手。

    那女人也不知穿得什么年代的衣服那衣服湿哒哒地粘在身上,衣服的底色是大红色,领子上对称的绣着朵六瓣梅花,红艳艳的煞是好看。

    “来啊!”女人见虞晨没回应,开口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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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血尸
    虞晨知道自己又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思绪怔怔后,开口说:“上回,你说我有东西落你那里,现在可以还我了吧!”

    薛良春望着虞晨,唇角噙着丝笑意:“你确定要”

    “既然是我的东西,我当然要拿回来!”

    薛良春摊摊手,“不好意思,今日出门急了些,忘记带了!不过,你可以跟我回家去取!”

    虞晨知道,他是变着戏法,想将她往他家里拐,她才不上他的当。

    她搞不懂,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到了这只魂渣,让他这么缠着自己不放

    要说上回的宴席,她也是受害者啊,真要找人算帐,有本事找阮丹菁去!

    虞晨窝着一肚子怒火,却找不到突破口发泄。

    敌强我弱的这种局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雨势终于变小,借着车里的暖气,虞晨昏昏欲睡。

    薛良春见她面颊生红,料知她生病了,又不想用自己的手去拭她的体温,以免灼了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虞晨身上一会冷,一会热,好不难受,薛良春将她带回自己的住处,给她服了退烧药后,又见她身上衣服早湿尽,屋里没有其他女人,他只能亲自动手。

    反正她早晚都会成为他的女人,早看晚看都是他看!

    虞晨只觉心口处一凉,下意识抓紧胸前的衣服,却被一双沁凉透骨的手给拨开。

    一道绯光从虞晨颈间逸出,薛良春瞥了眼虞晨颈上的玉玦,神色难测。

    虞晨浑浑噩噩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湘西老家。

    一间简单的三开式竹屋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正躺在最里边那间屋子的板床上。

    男娃子睡外边的,女娃子挨着哥哥睡在里边,这两个孩子一个九岁,一个只有四岁。

    他们的父亲正蹲在家门口劈柴,斧头砸在木桩上的声响,时不时传入两个娃子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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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血日
    娃子的母亲闻声跑进屋,没一会取来了桃木剑和糯米。

    娃子的父亲将手中的糯米朝血尸身上撒去。那糯米落在血尸身上,同泼了浓硫酸一般,不停“滋滋”冒着白泡,越发多的腐肉伴着血水从血尸身上滴落。血腥味和着腐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娃子的父亲手持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随着咒语开启,血尸被定在娃子父亲设下的阵法里。

    大狼早就一身皮毛炸开,变得同狮子般威猛,一双蓝莹莹的眼睛,直盯着血尸,做着随时扑上去撕咬的动作。

    血尸动弹不得,在阵法中昴头大嚎。

    娃子的父亲趁机持着桃木剑飞入阵中,从身后,一剑穿入血尸心口。

    血尸哀呼一声后,倒了下。除了被桃木剑刺中的心脏,其他部位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一滩血水。

    两个娃子吓得捂住嘴,又见他们的父亲,将那血尸的心脏装入一具黑色棺木中。又在棺木盖上用黑狗血画出一圈圈诡异的图案,此外,棺盖上还刻有两只镇魂兽。

    那棺木被埋在离他们家不远的山上,那山名为桃山,因山上终年植满桃树而得名,据说那山上,最粗的一棵桃树,已有万年树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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