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嫡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幽幽浮萍
猛然间,她醒悟了,为什么将军今日这么绝情!
是因为自己辜负了将军的信任!曾经,自己为了照顾弟妹硬生生拖到十九岁都不嫁人,为了不被欺凌而哭求将军,这些都让将军欣赏,让将军信任她。
可是……原来不是将军心狠,而是自己变了,变成了自己从前都憎恶的那种人。
原来……原来如此!
将军,贱妾知错了!
将军,贱妾真的错了!
将军,贱妾……悔了!
……
可惜,帕子塞住了嘴,这些话他再也听不到了。
腹中的疼痛和下体流出的血水,让柔云的心揪疼,她拼命忍着,直到一切平静。
婆子找来担架,抬着她上了马车,晃晃悠悠的回了直隶的将军府,吩咐了什么。半晌后,有人灌了她一些汤药。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即便是毒药也行,至少热乎乎的。
第二天,她醒了,婆子问什么她回答什么。于是被她收买了的婆子和管事在她面前被打的遍体鳞伤,咒骂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但依然狠毒。
但是柔云笑了,将军,贱妾帮你把这些不忠心的奴才揪出来了,好不好
眼角的泪水让婆子动容,她想了想,挥手吩咐道:“这两个拉下去,等过几日发卖了。这个……抬到厢房去,请个大夫照看。”
“妈妈……”柔云沙哑的喊道。
婆子却听到了,凑近问:“姨娘还有什么想说的。”
“求……妈妈,转告将军,贱妾的弟妹……是无辜的。”柔云挣扎着说。
“嗯。”婆子点头。
柔云便晕了过去。
福禄长公主听了婆子的话,半晌说不出话来。
驸马进门后,看到了婆子,也没问什么。婆子下去后,驸马问:“怎么了,有什么意外你的脸色不好。”
长公主没说什么。
第二日,又招来婆子问:“你看,她是真的悔了,不是装的”
婆子仔细的思考了,肯定的点头:“是真的。若不是……那就是奴婢瞎了眼。”
长公主沉思道:“嬷嬷你是宫中老人,最擅长看人……你既这
么说了,定是真的。罢了,先让她好生养着吧。”
婆子告退。
长公主的心腹是当年陪嫁的大丫环,如今早已经是做了祖母的人了,时不时的进府跟长公主聊聊天,此时问道:“即便她真的悔过了,仍是犯了错的,公主怎么这么心软了。”
长公主喝了口茶,长舒一口气,靠在迎枕上叹口气,才道:“你是知道我的,从来不是个心软的人。只是,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发觉有时候心软一点,兴许能结个善缘。”
人称楚妈妈的心腹道:“世上可没有那么多清河县主!”
福禄长公主只是摇摇头,不再说话。
有些事情,即便是心腹也不能说,例如圣上的事情。
圣上有多么喜爱苗氏,一天天的,长公主越来越能体会,所以她不由得在琢磨苗氏的言行举止,她发现苗氏多发善心,自己便不由自主的效仿起来。
比如前些日子苗氏跟自己借用稚芳园,福禄长公主不知道自己当时失礼没有,毕竟居然有个人敢跟自己借用稚芳园开宴会这件事情本身就那么令人不可思议。
她自然答应了,她想不过是个稚芳园,这个女人若是真的有胆子去跟圣上借用御花园开宴会,八成也是会成功的。于是她很爽快的答应了,倒是看到苗氏惊讶的表情。
感谢圣上的宴会自然是要邀请圣上和宫中贵人的,只不过大部分时间圣上和宫中贵人都不会来罢了。但是只有福禄长公主知道,圣上那日去了。
不过谁都不知道罢了,因为圣上只是在稚芳园中心岛的某处阁楼上,静静的看了苗氏一会儿就走了。全场的权贵和苗氏本人都不知道,只有福禄长公主一个人知道外面的那些亭台阁楼上,有一扇窗户后面是一个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他只敢以这种方式默默的守护着那个女人!
苗氏素来花钱如流水,宴席又有长公主帮忙,自然是登峰造极。
苗氏“暴发户”的名头果然闪亮亮的耀眼整个京城!
于是就有御史出来发话了,苗头指向福禄长公主、清河县主和苗氏娘家、江家,哪个都没拉下!于是乎,圣上问了这位御史一句知道苗氏三品淑人的诰命是怎么来的不,这位御史就被勒令回乡养老去了。
开玩笑,圣上当时可是满口子的夸了苗氏挥金如土赈灾的善举的!
如今人家花自己的钱,请半个京城的贵人吃饭,用的也是人家闺女她义母的园子……谁有话说
其他的御史……反正张大人和刘大人这种老人是两耳不闻苗氏事,无视!
甚至,张大人因为是苗氏的姻亲,还携夫人参加了宴会……
苗氏很热衷于让子女尤其是订了亲的子女跟定亲对象多接
112 太后召见金龙令出
宫女道:“你进去吧。我走了。”说完冲碧云行礼后走了。
江云雁暗暗吐了口气,碧云便笑道:“请随我来,太后娘娘方才还念叨呢。”
说着关上宫门领着江云雁进去复命。
又进了两道门,这才在一处宫殿外停下,道:“姑娘稍等,奴婢进去通报一声。”
过了一会儿出来道:“太后请县主进去。”
江云雁这才知道人家早看出自己不是丫环了,当下尴尬一笑:“有劳姐姐。”
碧云蹲身行礼道:“奴婢不敢。”
替江云雁掀开帘子,另一个宫女接过江云雁捧着的锦盒。
江云雁深吸一口气,整理仪容后进入宫殿。
正堂是一张宝座,空无一人,一个柔和的女声传来:“进来吧。”
江云雁闻声走过去,见西次间临窗大炕上坐着一个端庄的老妇人,知道这便是太后,赶紧跪下行大礼道:“臣女江云雁,叩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过来让哀家看看。”
江云雁起身慢慢走过去,太后拉着她的手,笑笑说:“还有些你母亲当年的影子……”
“坐吧,别紧张。”
“谢太后娘娘。”
太后温柔的笑着,缓缓说道:“你是福禄的义女,福禄是我女儿,所以论辈分哀家也是你的外祖母呢。”
江云雁只能笑笑,拿不准太后的意思。
太后叹口气,道:“你母亲还好吗”
江云雁满心的疑惑却不敢开口问,只好回答道:“回禀娘娘,母亲安好。”
太后便点点头,让宫女上了糕点,就开始跟江云雁话家常。
后来便问了定亲的事情,“你母亲同意了你这门亲事了吗”
江云雁惊异于太后对自己母亲的了解,当下不敢隐瞒,实话实说道:“母亲并不情愿,但二哥前去打探后说人品尚可,母亲便说还有几年时间慢慢观察……”
太后便掩嘴一笑,道:“你祖父那些日子不好过吧!”
江云雁想起来也笑道:“祖父那些日子就跟被禁足一样,垂头丧气的……”
笑完了觉得自己太放肆,悄悄看了太后一眼,觉得她也很高兴的样子,才放了心。
“今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你的义母,若是连她也解决不了,尽管来找哀家,哪怕你母亲要给你退亲,外祖母都帮着你解决,啊!”
江云雁蓦然红了眼眶,突然间怎么连太后都这样关心自己了尤其是太后言辞和蔼,触人心弦,她觉得很感动,眨了眨眼睛,道:“是,云雁记住了。”
太后一挥手,身后一直静立不动的一个宫女便点点头,转身入了内室,捧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太后拿起来交给江云雁,道:“今后若有不便,让你母亲拿着这个来找哀家!”
江
云雁看到盒子有锁,却没给自己钥匙,心知不是给自己的,便问:“这个,交给我母亲还是义母”
太后道:“你母亲。”
江云雁想了想,有太多的疑惑无法询问,只好双手接过,道:“是,多谢太后!”
太后便打发她走:“你回去吧,下次跟福禄一起进宫来看哀家就好。今日的谈话,就别告诉任何人了。”
江云雁起身道:“是!臣女告退。”
离开了太后寝殿,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宫女碧云已经在等她了,看到她这个样子,上前行礼道:“殿下,请随奴婢来。”
江云雁跟着碧云走到门口,碧云招来一个小丫环耳语几句,小丫环便领着江云雁去了皇后寝殿,福禄长公主在那里。
福禄长公主一直分神留意着江云雁的行踪,见到她回到了自己身边,便找借口告辞离开了皇后寝宫。
有心想问问太后都说了什么,见江云雁并未开口,心知太后有吩咐,便不多问。
回到公主府,福禄长公主对江云雁说:“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让人送你回去,你母亲想你了。”
江云雁乖巧的应了,有心想问什么,还是没有张口。
夜里,她看着自己院子的华丽装饰,头一次产生了怀疑,是不是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福禄长公主会从庆王府救出自己、认自己为义女、皇上的封赏……甚至从庆王府对自己下手的事情,都不是偶然,不是个人的行为,而是一个关系链!
而源头就是,自己的母亲!
她摩挲着手中的盒子,想着太后的一言一行,竟似是对母亲十分熟悉的样子。太后都认识自己的母亲,难道母亲当年有这么出名吗可为什么母亲从来没有提起过呢
江云雁小姑娘深深的凌乱了。
次日,回到了苗氏那里,屏退众人,江云雁把太后交给自己的盒子交给了苗氏,苗氏盯着盒子左看右看看不出个究竟来。便问道:“这是太后让你交给我的”
江云雁点头,问:“母亲这里可有配套的钥匙”
苗氏放下盒子开始思索,半晌后从自己脖子上扯下一根细细的红绳,上面有一个精巧的金镶玉葫芦。
“以前母亲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个葫芦并不是父母亲给我戴上的,但是来了清河府后我却发现自己贴身戴着这个,而且潜意识里觉得要好好保存,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贴身戴着。先前也研究过,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苗氏说
113 庵堂再遇倪垣
厢房门从内部打开,师太妙英疾步走出来双手合十道:“不知夫人今日要来,有失远迎,还请夫人见谅!”
苗氏客气回礼道:“师太严重了,是我不请自来,倒是扰了师太清净。”
妙英道:“屋内是贫尼一个后生晚辈,忘年之交。夫人请到对面厢房稍候,贫尼这就让徒儿奉茶。”
苗氏点头正待转身,厢房里走出一个黑衣身影,正是那日的蓝衣男子。
“夫人可还记得在下”
男子抱拳一问。
苗氏无奈便回了一礼道:“似是曾在茶楼有过一面之缘。”
男子便笑道:“也并非陌生之人,若夫人不嫌弃,一起喝杯茶可好”
苗氏有些犹豫,她可没忘记这人曾经说过若下次不期而遇,便要问自己姓名的,而且看这男子的样子也不似是那么健忘的人。
妙英师太左看右看有些吃惊,黑衣男子却只是微微一笑,等着苗氏的回答。
苗氏顿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自己都是五十岁的老女人了,还是个寡妇,又不是十几岁未出阁的少女,名讳什么的……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当下便大方道:“妾身苗氏,亡夫清河府江氏,先生唤一声江夫人就是了。”
黑衣男子一拱手:“见过江夫人。在下直隶倪垣。”
苗氏便蹲身见礼道:“见过倪先生。”
妙英见双方见礼完毕,便张罗着让两人都进了原先的厢房,招了个小尼领着双喜和江妈妈去了耳房吃茶。倪先生也对着叫苗久的小厮一挥手,小厮便飞奔出去,也不知去了哪里。
妙英留了一个小尼给烧水沏茶,之后便打发她出去,自己亲自给倪先生和苗氏斟茶道:“贫尼倒不知二位相识,如此看来果然是缘分不浅,贫尼这里很少这般热闹。”
倪先生与苗氏同声道叨扰。
妙英笑道:“相逢即是有缘,何来叨扰一说。贫尼这里素来冷清,倒是希望多些朋友来坐坐,谈谈天南海北的轶闻趣事,也让贫尼长长见识!”
苗氏心想,这家尼庵的师太果然与众不同,不那么拘泥迂腐,这妙英如此大方,那妙清更是个妙人儿。三人敞着房门,听着外面雨滴打在屋顶青瓦与地面青砖上的不同声音,仿佛聆听一支经过岁月沉淀的曲子,婉转悠扬。
妙英便说起听来的趣事。
“贫尼实在见识浅薄,听那位客人说起海外竟然有人的头发是金黄色的,如同狮子一般,眼睛花花绿绿的,还有蓝色。皮肤比京城最白皙的美人还要白,贫尼净想着那花花绿绿的眼珠子里看到的,可还是正常的颜色”
苗氏便笑道:“我们的眼睛是黑色,可是看到的事物却不是黑色,如此推断她们应该也是正常的,只是不同人种而已吧
。”
妙英便奇道:“夫人莫非听说过这些人”
苗氏道:“清河府距离海岸不远,家中也跟海商有来往,一些海外国家的趣事倒是听说了不少,据说海商都称呼那边的人为‘洋人’。”
如此不止妙英,便是倪垣都想听苗氏多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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