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疆古煞之巫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语魁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若非他的固执和愚蠢,何必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可惜一切已经晚了。
天色黑得吓人,曹满吭哧了几下,惊慌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想接着逃走,忽然从身后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曹满脸色发青,脑门上的冷汗簌簌落下,他不敢回头看,更不敢发出尖叫声。
当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响,声音越来越沉重时,曹满感觉自己都快崩溃了,催命般的脚步声如同重锤轰砸一般,令他几欲发狂。
逃!
鼓足所有的勇气,曹满连爬带滚逃了出去。
常家宅院众多,道路曲折,对于偶尔回来一趟的曹满来说,除了大概的主路他清楚之外,一旦跑到了小道上,便会彻底抓瞎。
以往还好,有下人带路,曹满不担心自己会迷路,但现在不同,天色的黑沉再加上他内心的恐慌,急不择路乱跑一通,也就绕了两圈,便完全迷了路。
像只无头苍蝇般乱窜的曹满,急得眼珠子都要发绿了,最要命的是,身后的脚步声却在步步紧逼,沉重的声响和脚下传来的震动,哪像什么人在追赶他,更像是一头体型庞大的蛮牛在追逐着他。
慌乱中的曹满哪还顾得上辨认方向,有路就跑,有道就窜,实在不行,有洞也能钻一下。
一路奔逃,正好前方是一处偏院,曹满看都不看便一头冲了进去。
等冲进院子,曹满匆忙的环顾一下四周,眼眶湿润,泪水差点落下。
日了狗了,往哪逃不好,偏偏逃进一处杂院,除了几口大水缸和烧柴、木炭之类的杂物,其他什么也没有。
曹满欲哭无泪,这是要逼他狗急跳墙啊!
关键是墙太高,他太矮,跳得过去吗
咚咚咚!
院外脚步声大噪,曹满急得原地转陀螺,好在头脑还算灵光,一眼便相中了院落的深处几口水缸。
没怎么挑剔,随便找了个水缸后,把盖子一掀,也不管里面哇凉的缸水,曹满翻身就跳了进去。
呜,哈!
真他大爷的......
冷!
这一刻,曹满冰凉透体,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光腚挨冻的日子里。
寒风瑟瑟,夜雨袭袭,四野茫茫,鸡儿颤颤。
忍着寒冷的冰水,曹满把盖子一盖,整个儿窝在了里面,好在水缸里的水不满,闷不死他。
尽管如此,那滋味也不好过,缸里的水直接没过了下巴,离着鼻孔也就一小丝的距离,微微一喘气,能带起一层小水波。
轰!
院里传来一声巨响,似乎追他的怪物不是从院外跑进来的,更像是直接跳落在了院中,双脚落地后发出的震动,直接把水缸里的水都震得来回晃动。
哎呦俺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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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老奸巨猾
警所审讯室中,段虎如狼似虎般几口就把碗里的汆肉米线划拉一空,随后端起新沏的浓茶喝了个底朝天,这才点燃了一支纸烟,打着饱嗝吐着眼圈,好不自在。
一旁眯缝眼和孙志看得眼泡外突,这是饿死鬼才投胎来的吧
能吃也就算了,要不要吃得这么惊人!
长长的米线一口入肚,几乎连嚼都不嚼动一下,喉咙眼到底有多粗
不会卡到吗
不会噎到吗
不会呛到吗
三个不会,表达了二人内心浓浓的疑问和惊叹。
要知道段虎吃下的那碗汆肉米线,光是份量就抵得上平常的两倍有余,是孙志特意让老板加料加肉帽煮出来的。
按照段虎的速度,一般人连普通份量的一半还没吃完,他就连汤带水吃了个干干净净。
见过食量大吃饭快的人,没见过像他这般猪啃牛吞的吃法,难怪二人看得如痴如醉。
特别是眯缝眼,小眼瞪得溜圆,尽管看上去还是两条缝,但是比平时明显要大不少。
“虎爷,你吃饱了吗”
“马马虎虎吃个半饱吧,诶,现在的生意人也不实诚了,怎么把米线的份量减少了这么多,光是汤水不见米线,和原来根本就没法比,记得小时候吃一碗勉强管饱,现在嘛......”
翘着二郎腿的段虎似有不满的抱怨着。
孙志和眯缝眼鼻孔喷气,要脸不
是你太饭桶,不是人家克扣米线,还有......
你小那会儿才多大点个头,饭量能和他现在相比吗
“虎爷,茶水我帮你重新沏上了,你还有什么吩咐吗”眯缝眼已经被彻底折服,态度殷勤,乖得比小媳妇还乖。
“呵呵,你小子倒是挺会来事的,好吧,看在你伺候得还算周到,你就帮我......”
话还没说完,段虎忽然脸色一变,几步来到审讯室的门外,看着从天边急速涌来的黑云,眉头不自然的皱紧在了一处。
“云翻如浪,雾涌似潮,风厌寒戾,声若瀑走......天色怎会如此诡异”看着天色,段虎神色凝重。
“虎爷,你在说什么呢”好奇的眯缝眼上前问道。
“眯缝眼,孙子,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我现在不走的话,非出大乱子不可。”段虎严肃的说道。
“万万使不得,虎爷,不是我们相信你的话,而是我们头儿不信,何况你现在的身份是疑犯,你要是走了的话,我们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孙志一听吓得连忙劝道。
眯缝眼同样也摇着脑袋,不过他的好奇心强一些,忍不住问道:“虎爷,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不如你说出来,也许我们能给你出个主意。”
段虎拧紧眉头,按他以往的脾气,何必说什么废话,直接一老拳揍昏对方就成,干净利落,多方便。
见段虎没有出声,孙志从旁劝道:“虎爷,我的命是你救的,救命之恩,恩同再造,说实话,要不是碍于职责所在,我早就把你放了,不过你放心,权限以内,能帮的我绝不含糊。”
段虎听后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们信得过虎爷,那我实话实说,昨夜常福尸变,本来我可以直接灭了他,问题在于这么做治标不治本,只有找到让常福尸变的真正元凶,才能解决问题。”
听到这,孙志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那你为何现在要急匆匆的出去呢”
“夜阴白阳,血尸凶傀乃阴煞之物,晚上最凶,更不用说隐藏在背后的那玩意会是何等凶残,白天阳气充盈,赤阳克煞,动手的话,机会也会大一些。”段虎回道。
“那你怎么知道尸变的常福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三千个为什么,如果眯缝眼还是个毛娃子,一定是个求知好学的好学生。
现在嘛......
话多惹人嫌,就一话痨鬼,谁挨着都头疼。
段虎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在他身上动了手脚,利用我的阳气锁住了他的位置,蹊跷的是,刚才阳气的反应还明显,但是现在却越来越弱,想必是出事了,再加上这鬼天气......”
正说着话,空中黑云密布,一下就把整个天空给盖了个严严实实,顿时四野一片昏暗。
“遭了,黑云蔽日,阳朔逆阴......你们别再拦着我了,迟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段虎脸色发沉,一把推开孙志和眯缝眼就想夺门而出,急得俩货一个抱腿一个抱腰拼命阻拦着。
这个节骨眼上,冷不丁从审讯室外传来了一位男子的声音,“出什么大事段虎你把话说清楚了。”
话声落下,赵所长从门外挺着肚囊走了进来。
“所长好!”
孙志二人一见急忙停下动作,规矩的立正行礼,段虎则一脸不屑的说道:“说清楚了你能放我走吗”
“放你走段虎,你当警所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菜市场吗更何况你有命案在身,你说我会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赵所长不紧不慢的说着话,眼睛却紧紧的盯着段虎。
“哼,不是虎爷自吹,就你们几个人,虎爷要走你们拦得住吗”段虎毫不在乎的回道,顺势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赵所长微微一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淡定的说道:“不错,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肯定是拦不住你的,但是段虎你别忘了,刘老倌可不像你这么难缠。”
看似平淡的话声,却如刀子般戳中了段虎的软肋,姜是老的辣,段虎的威慑在赵所长面前屁用没有。
不等段虎发飙,老头清咳了两声接着说道,“昨晚这里出的命案和常家惨案,已经有人告诉我了,要不是我觉得案件过于诡异和蹊跷,也不至于在这种鬼天气中亲自赶来。”
顿了顿赵所长又说道:“段虎,我知道这些年你外出闯荡学了不少的本领,也知道你营生的手段是什么,像你这种身怀异术的人,倒也不可多得。”
闻听此言,段虎瞳孔微缩,随后一脸警惕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呵呵,这不明摆着嘛,我身为本县警所的所长,自然要熟悉每一位进出本县的人,否则要是混进来了什么不怀好意的歹徒,我这小小的麻县还能安稳吗”
“不瞒你说,打从你第一天回来,我就派人去调查你的身份,谁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呵呵,你这家伙还真是只大闹天宫的孙猴子,也难怪会走上刀口舔血的营生,这和你的性格倒也相符。”
简短的几句话,赵所长便揭穿了段虎的底细。
段虎眉梢一挑,暗中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了这位看似庸碌实则精明的赵所长。
见段虎脸色不好,赵所长神态和蔼的笑了笑,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包烟,顺手递了一根过去,还亲自把火点燃。
抽着烟,段虎冷冷的问道:“赵老倌,你到底想怎样”
赵老倌
赵所长脸皮微动,黑崽子,说话注意点礼貌好么
我特么好歹也是个所长,所长的脸面比你糙腚都大!
吐了口烟雾,赵所长心态平和的说道:“不想怎样,只是我对这个案子很敢兴趣,你别以为我是个老糊涂,把我和曹满那蠢蛋相提并论,否则我也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又吐了两个烟圈,赵所长继续说道:“本来呢,我以为你游子返乡是想改
022 阳宅阴地(有投资的朋友吗?)
顶着狂风艰难行走的孙志和眯缝眼遭老了罪,风沙灌鼻,双眼难睁,人如柳絮飘,腿若面条抖,一步一踉跄,三步一后退,颇有点风萧水寒,壮志未酬,千里从军,热血沙场的悲凉之感。
“我去,沙子眯着我的眼睛了!”眯缝眼急揉着双眼嚎了起来。
“得了吧,就你那两条眼缝,水泼不进,沙子还能进去瞧我,眼底眼泡都是沙子,好难受!”孙志吼了个哀苦。
看着二人举步维艰的滑稽样,段虎心里好笑的同时,又有点于心不忍。
他知道这一次的任务将会是何等危险,他自己倒不怕,早已习惯刀口舔血的他,再大的凶险都闯过,眼前这点波澜还不至于让他惊慌失措。
问题在于这两个一样不懂的年轻人,说句好听点的,是责任和义务,说句残忍点的,这是逼着去送死。
段虎不是心慈念软之人,同样也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看着在风沙中挣扎着的二人,心中默叹一声。
“风起天穹苍峦抖,自若猛虎惊雷吼,根似铁筋盘山岳,敢笑乾坤任我游!”
迎风伫立,段虎高声呐喊。
“虎爷,什么猛虎山岳的你在说什么啊”身后眯缝眼顶着狂风不明白的喊道。
“哈哈哈!没什么,我是嫌你们两个兔崽子走得太慢,不如让我帮你们一把!”
段虎大笑一声,也不管身后俩货愿不愿意,一手薅一个,拉着就是一顿狂撒。
“虎爷,慢点,我怕,怕......”
“怕球!”
“虎爷,悠着点,我的屁股,屁股......”
“糙腚而已,没关系!”
“虎......哎呦!我的舌头!”风大,孙志咬了舌头。
“啊哟!”眯缝眼也咬了舌头。
老话说得好,风大闪了舌头,不骗人。
“不想舌头被咬掉,都给虎爷闭嘴,我们接着跑起来,哈哈哈!”
段虎撒脚如飞,揪着俩货一路狂奔,风中疯,沙中狂,颠颠倒倒风雨行!
俩货蹦蹦跳跳,欲哭无泪,尼玛,黑大爷,真疯子!
......
一路坎坷的终于来到常家的大门外,孙志和眯缝眼跑得几乎脱气,胸口如火烧,等段虎把手一松,二人浑身瘫软的坐在了地上,低头牛喘。
眯缝眼稍好些,身上没伤,就是喘起来老费力,孙志惨点,屁股刚一落地,触动伤口,疼得这小子“嗷嗷”两声就窜了起来,泪流满面。
“鬼叫个什么劲瞧你这没出息的样,怪不得叫孙子呢。”段虎白眼一翻,满脸不待见。
“虎爷,我都说了好几遍了,我不叫孙子,我叫孙志!”孙志又哭又喘又说着。
“不是孙子你哭啥毛娃子抢糖吃,吃不到嘴就撒泼啊呸,孙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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