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疆古煞之巫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语魁
019 诡异不断(求收藏!)
常家大宅的规模在麻县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光是占地面积就有着几十亩大小。
大宅分前院、大院、后院、东西大院以及偏院、跨院之外,还专门设有马棚、牛棚、杂院、工棚等处,就连后院靠山处的宗祠祖庙都修建的十分华丽,彰显着常家的雄厚财力和超凡的地位。
说起这处奢华的宅邸,并非常家的祖宅,而是常贵花钱买下来的。
明面上,买家出钱卖家出地,一手交钱一手交地,公平合理、童叟无欺,实则不然,只要是当地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其中有些隐晦的猫腻。
以前,城郊的这块地并非空置的闲地,而是有一户姓钱的大户人家在这里居住,光是屋宅就盖了几十间,大宅里上上下下起码也有着几十口人。
说起这位钱大户,其实这人并非是本地人,而是外乡来的,之所以把家都搬到这里,除了因为麻县山好水好风景秀丽、适宜居住之外,还因为这里离着越南口岸并不远,对于做边贸生意的钱大户来说再适合不过。
也就短短数年时间,钱大户的生意越做越红火,随着财富的不断积累,钱家在当地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
看着日益壮大的钱家,当地人都说钱大户买到了一块风水宝地,是因为宝地赐福,才使得钱家如日中天、子嗣兴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不,当流言传到了常贵的耳朵里,老头的心思顿时就活了起来。
不为别的,他常家什么都好,就是子嗣单薄了一些,虽然常贵也娶了不少媳妇,但是膝下就两男一女。
要命的是,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窝囊,都没有完婚,这让想要抱孙子续接老常家香火的常贵如坐针毡。
一听钱大户自打搬来之后,生意红火不说,子嗣还十分昌盛,一年抱俩,两年抱四,常贵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不过碍于对方的财力和地位,老头也只有干嫉妒的份,直到后来发生的事情,才让常贵真正动起了歪心眼子......
麻县这块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人口不算很多,但也绝对不少。
作为一方的小县城,怎么的也会有代表民众的地方乡绅,而乡绅这个名额,并非想得就能得到的,除了本人在当地德高望重,有着巨大的影响力之外,还必须拥有傲人的财富。
德财兼备者方能上任。
为了能获得地方乡绅这个殊荣,常贵可是费尽了苦心耗空了心血,可是碍于麻县的规模,当地只允许存在两个乡绅名额,而且没有年限限制,也就是说,除非有人去世,又或是犯了什么错误,否则乡绅的名额一直保留。
左顾右盼,好不容易等到其中一位乡绅翘腿升天,常贵不惜花钱如流水般上下打点,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自己坐上乡绅的位置。
岂料,眼看就要尘埃落定,半道上钱大户横插一杆,直接打通了文城州府的关系,稳稳的当上了常贵梦寐以求的地方乡绅。
这件事对常贵的打击十分巨大,他没想到自己苦心积虑多年的计划,却被这么一个外来户横刀夺爱,一想起自己付出的心血,常贵跳脚瞪眼,爆肝爆肾。
不过话说回来,常贵虽然精明,但终究只是个土里吧唧的土财主,论智谋经验,如何比得过走南闯北的钱大户。
要输,就输在了眼界的长远和手笔的大小上。
当钱大户家高挂彩灯宴请四方贵客的时候,常家冷火秋烟,沉闷枯燥。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同样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正是因为嫉妒的作祟,使得常贵邪心大起,开始密谋着诡计,如何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
入了宅的曹满带着两个手下跟着头前带路的常老穿堂过室,看着偌大的宅院里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再加上天色的黒沉,到处都是阴森森的一片,吹来的风声如同鬼哭一般,曹满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不只是他,身后的两名手下此时同样脸色难看,紧张兮兮的瞪着大眼来回直瞄,生怕从什么阴暗的角落里突然跳出吓人的东西来。
怕什么来什么,正当曹满三人心里发虚的时候,猛然间从墙根处飞窜出来一条黑影,“嗖”的一下从几人的眼前窜了过去。
“娘的,什么鬼”
曹满尖叫一声,一把掏出了花口撸子,对着黑影逃走的方向“砰砰”就是两枪。
枪声响起,吓得毫无防备的常老和两名县警好悬吓瘫在了原地,等三人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露出了埋怨的小眼神。
头儿,这是你家,想开枪随便,就一点,能先提醒一下吗
看把我们老哥仨吓得......
好害怕哟!
曹满一指身旁的警员命令道:“你,过去看看,刚才被我打中的是什么玩意”
警员鼓着腮帮子,很不情愿的掏出手枪,慢吞吞朝走廊的拐口处走去。
离着拐口还差几步的距离,地面上一滩鲜红的血迹引起了警员的怀疑,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敢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绕过拐口,地上的血水越来越多,再往前一看,离着不远的地方,趴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看形态,似乎是什么小动物......
警员走上去仔细端详一下,原来是只黑色的野猫。
野猫还没死透,正张着大嘴抽搐着四肢,腹部被子弹打穿的地方,血水不断的从血窟窿里冒出来。
放下心后,县警大声的喊道:“头儿,没事,你打中的只是一只野猫!”
曹满闻声赶来,低头看去,可不是么,血泊中的野猫长得倒是挺肥壮的,四肢有力躯干结实,就是那张龇牙咧嘴的脸看上去有些狰狞。
除此之外,眼瞳中即将消失的光彩似乎隐现着一点淡红的光芒,看上去有些诡异。
“大爷的,怎么会有野猫在家里面乱窜难道养的那些狼狗都是废物不成连只野猫都吓不住。”曹满用不满的声音掩饰着自己的胆小。
说完,他抬脚就想把奄奄一息的野猫直接踩死,不想右脚才抬起来,血泊中的野猫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嘴咬在了曹满的手背上。
“哦哟哟......”
吃痛的曹满惨叫一声,慌忙用另一只手抓住野猫的身子,打算强行拉开死死咬住他的野猫。
可野猫的利齿深深刺入手背,不拉还好,越拉伤口越痛,也就几下的工夫,疼得曹满哭爹喊娘,好不狼狈。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给老子滚过来帮忙!”
常老几人急忙上前,扳猫嘴的扳猫嘴,揪尾巴的揪尾巴,拉猫腿的拉猫腿,几人同时使劲......
愣是没能把野猫从曹满的手上拉开。
三人惊讶了,这是什么野猫,力气大得跟只大狼狗似的。
“都他姥姥的是群饭桶,给我滚开!”
几乎跪了的曹满大骂一声,枪口对准野猫的脑袋上就是一枪。
砰!
子弹直接把野猫的脑袋打得脑浆迸出,白的,红的,溅得身旁几人满脸都是,曹满稍好一些,只有衣服和袖子上沾染了一些。
没空理会常老几人又吐又呕的狼狈样,曹满用力扳住死猫的脑袋,折腾了一会儿,总算把手背从死猫嘴里拿了出来。
看着伤口里不断冒出血丝,曹满愤恨的把死猫甩飞出去,之后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手帕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
“行了,不就是点猫血吗至于又吐又呕的都给我起来!”
曹满一通吆喝,常老三人脸色不好站起身来,相互看了看,一个猫血脸,一个脑白脸,还有一个,红白喜事,真特么灿烂。
“常老,你好歹是常家的总管,怎么连些野腿的畜生都管不住,瞅瞅,都快成野畜乐园了,你管得哪门子的家”曹满一通训。
常老气憋,日,有种你管一个试试
别说野腿的畜生,就是家腿的牲口
020 突变(求收藏,推荐!)
常家大宅中,曹满心里越想越害怕,双手不由得微微颤抖了起来。
“该死的,难道真像段虎那家伙所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那玩意搞得鬼”
转而曹满咆哮一声,“我信了他的邪!段虎一定是为了洗脱杀人嫌疑,故意用这些鬼神之事来吓唬我,哼,你给我等着,老子和你没完!”
振作了一下精神,曹满跟常老和两个手下说道:“站桩呢给我办正事。”
“可是头儿,你看四周都有野猫叫唤,听着怪瘆得慌,不如我们......”
不等手下把话说完,曹满抡起巴掌又是一下,赏了个满眼星光无限,一片绚丽多姿。
“放你大爷的烟熏屁!给老子头前带路,再敢违抗命令,我先毙了你!”
话音刚落,忽然间,四周吵杂的猫叫声停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就连风声也消失不见,顿时大宅变得寂静无声,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曹满生吞一口吐沫渣,尼玛,搞事哇
咕,咕......
啥声
回头一看,好么,常老三人狂吞口水,比他还狠。
曹满嘴角一歪,一对儿半草包!
“常老,你确定家里那些人都在大院里面吗”
“应,应该在。”常老哆里哆嗦的回道。
“应该个屁,我要的是肯定的答复,不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肯定的答复
那还不简单。
常老点头如捣蒜,“错不了,常家上下加在一起也有着上百口子人,这么多的人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那好,我们现在赶快去往大院,其他事都别管。”
吩咐下,曹满让常老头前带路,自己则躲到了两名手下的中间,左右保护着快速朝大院赶去。
越往里走,光线越发黑沉了下来,看看天色,黑压压的乌云一层叠着一层,一层压着一层,连片成群,把一望无际的天空裹了个严严实实。
除了常老没有电筒之外,曹满三人分别拿出电筒照明,靠着三束光亮,好一会儿四人终于战战兢兢的来到了大院的门外。
院门并没有关紧,而是虚掩着一条门缝,用手轻轻一推,在一阵“嘎吱吱”的响动中,大门被曹满推开。
放眼往里面一看,宽阔的院中横躺着三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白布上还沾染着触目惊心的血水。
再往里看,就只有正堂里面灯火辉煌,至于两旁的偏房则漆黑一片。
曹满看着脸色一沉,正待发火,识趣的常老抢先说道:“这帮无用的饭桶,临走前我特意交代过,必须把大爷和二夫人的尸体安放在空房,这些兔崽子居然连我的话都敢不听,反了天了!”
“二爷,我们先进屋,待会儿不用你出手,我去教训那帮废物。”
曹满斜视一眼,老家伙,脑子挺灵光的,不愧是常老鳖一手调教出来的老奴,留着也不错,能帮忙。
点了点头,曹满跨进门槛,朝正堂大厅走去。
在路过三具尸体的时候,曹满脚步放缓,站在了那具女尸旁边,看着尸体,曹满目露一丝惆怅。
曾几何时,常梅在他的心中是何等的美丽动人,又是多么的温柔体贴。
往事如水,逝而无痕,当那份甜美的回忆被娇纵和强横占据,所有的美好不过是旧时的一丝缅怀而已。
微微难过了一会儿,曹满收起眼中的哀色,转而目光变得激动了起来,一想到唾手可得的财富,他兴奋得欲罢不能。
亟不可待的迈步朝正堂走去,然而也就走出了几步路去,曹满突然把脚步一停,目光疑了起来。
正堂大门紧闭,里面虽然灯火通明,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响声传出,如果说常家所有人都聚集在里面,那为何会如此安静,静得让人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二爷,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进屋,大伙可都在里面等着呢。”
这时候,常老和两名警员已经来到了正堂外的石阶下,一边挥手一边呼唤着曹满。
“呃,你们先进去,我这还有点事要处理。”随意敷衍了一句后,趁着常老三人开门之际,曹满悄悄把身子往大院的门外挪了过去。
曹满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正堂的动静,如果说堂门一开,里面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那时候他再进去,万一真有意外发生,他也能及时逃走。
进退有度,这就是曹满的精明之处。
不怪曹满如此谨慎,而是无形中他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尽管不太明显,却有种令他炸毛的心悸,出于本能反应,他只是做出了相应的对策。
等曹满快退到了大院门口的时候,那边常老三人也走到了正堂的门外,常老用手一推堂门......
“啊......”
就在推开堂门的那一瞬间,常老突然发出了一声的惊恐的叫声,不只是他一个人在狂叫,身旁两名警员也纷纷惊叫了起来。
曹满脑袋嗡了一声,头皮发麻汗毛倒竖,连想都没想,转身穿过院门,一溜烟跑了出去。
顶多也就跑出十多米的距离,身后传来的尖叫声,音调一变,变成了绝望的惨嚎,一声声好似杀猪般的惨叫也就持续了不过几个眨眼的工夫,噶然止住,顷刻间四外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曹满吓得好悬真魂出窍,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迈出的双腿软的跟面条似的,怎么都提不上劲。
一个没留神,扑通!狗啃泥,这跤摔的,脸破皮,衣破洞,手里的电筒也熄了火。
没有了灯光,黑压压的空间顿时把曹满吞噬在了里面。
“我日,怎么会这样无端端的,常家大宅怎么变成了一个鬼宅!”趴地的曹满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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