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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疆古煞之巫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语魁

    就连看家护院的十二条大狼狗,也不知为何一只只蔫头缩尾,见到生人别说龇牙咆哮,就是连声鼻子气都没有。

    奇怪的是,昨儿个后半夜的时候,萎靡不振的狼狗们突然叫唤了起来,不过叫声持续的时间不长,故而那些巡更守夜的人也没太注意。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下人做好早饭去院中拍门,可是拍了半天却毫无反应,等着下人翻墙进了院,这才发现院中二奶奶的尸体冰冷的躺在地面上,再往屋内一看,大爷和张团练的尸体也躺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遭逢突变的常家可谓是雪上加霜,屋漏逢雨。

    大爷生性孤僻,始终没有成家立业,三爷常福本来打算今年操办大婚,可是还没等到婚事便嗝屁朝凉,更不用说给常家开枝散叶。

    二奶奶虽然嫁给了曹满,但时至今日,膝下无儿无女。算起来,除了曹满这个上门女婿之外,常家算是断子绝孙,香火掐灭。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那位苟延残喘、老不拉几的老爷常贵......

    说到这,常老又是抹泪又是擦鼻涕的,悲伤的样子令人同情。

    曹满脸色阴沉,低着个头不言不语,但目光中除了痛失夫人的伤感之外,似乎还隐藏着一丝激动。

    段虎察言观色,心里一阵冷笑。

    “常老,人死不能复生,何况现在常老爷还在世,你也不要太过难受。”安慰一句后段虎又问道。

    “刚才你说的事情,大致经过我已经听懂了,现在我想问你,常家大爷、二奶奶和张团练三人是如何死的也就是说,他们的致命伤是什么”

    一听这话,常老止住了哭声,转而脸上充满了惊恐之色,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常老你别怕,你只要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行,你说得越详细,对于破案就越有帮助。”段虎安抚着对方的情绪说道。

    常老点了点头,随后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大爷和张团练是被人残忍的挖去了双眼,到现在都没找到他们的眼睛去了哪里。至于二奶奶......”

    说到这,常老悲伤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曹满。

    “说啊,梅儿是怎么死的”曹满焦急的问道。

    “二奶奶她......她死得最惨,脑袋被砸得没有了人样子,就像块肉饼似的。”

    说完常老浑身发颤,似乎二奶奶死时的模样在他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脸色差得难看。

    “什么你说梅儿的脑袋被砸成了肉饼这他娘的是哪个伤天害理的畜生干的老子要毙了他,不,要千刀万剐,活活剐了这个畜生!”

    闻听,曹满气得怒吼声不断,暴风惊雷。

    院外,群鸡独立着的警员们面面相觑,各自用惊诧的眼神相互交流着。

    很快,大伙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县警所的棺材板......

    恐怕要盖不住咯!

    不,是肯定要翻。

    尼玛,究竟是谁惹得曹队长大动肝火

    真好,偷牛的跑了,逮到了拔桩的,这雷扛的,真他娘的憋屈。

    警员们人心惶惶,审讯室内,等曹满怒火咆哮过后,常老这才弱弱的说着。

    “二爷,来之前我清点了一下家里的财物,其他东西都还在,唯独上次从大王崖下弄回来的那件东西不在了,你说那凶徒的目的会不会是为了杀人夺宝......”

    话才一出口,就被曹满立刻挥手打断了。

    “这件事回去再说,现在最主要的是查找线索,抓捕凶犯。”曹满脸色铁青的说道。

    段虎眼珠一动,目光疑惑的问道:“曹满,你从大王崖下弄回来的是什么东西”

    “关你屁事,你又不是常家的人,一个囚犯,管天管地,难道还想管到老子的头上来吗”曹满瞪了一眼,语气十分恶劣。

    “我不是想管你,也懒得管,只是想奉劝你一句,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拿就能拿的,贪得无厌的下场只会是害人害己。”

    “你什么意思”曹满恶狠狠的问道。

    “没什么意思,提醒你一下而已,对了,你知道什么是冥器吗”段虎淡淡的回道。

    “呸,死人的玩意,谁不知道”曹满晦气的呸了一口。

    “不错,冥器是陪同逝者往生的陪葬品,尽管大多数冥器很安全,但有些冥器却会附着阴煞邪崇,十分的邪门,谁碰谁遭殃。”段虎说道。

    “那又如何老子人正不怕影子歪,什么冥器不冥器的,我不知道!”

    曹满叫嚷的虽然很大声,但目光敏锐的段虎还是从中察觉到了一丝隐晦的慌乱。

    闪躲的眼神,不自然的神情以及攥紧的双手,无不掩饰着心虚的情绪。

    段虎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他顿了顿说道:“曹满,现在你应该相信凶手是另有其人了吧”

    “你想让我放了你”曹满斜瞅了段虎一眼问道。

    “难道不是吗常老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明,要知道虎爷昨晚后半夜一直待在审讯室里未曾离开,这一点孙子可以作证。”

    “你做梦!”

    “即便你不是杀人的真凶,但也不能洗脱你是同谋的嫌疑。”曹满强词夺理的说道。

    “笑话,虎爷多年前就离乡背井,回来的时日又不长,何来同谋一说”段虎冷笑着说道。

    “那我管不着,除非你能拿出证据,证明常福、二赖子和狗子的死和你无关,否则你难辞其咎。”曹满依旧死咬着不放。

    面对曹满的愚昧和不可理喻,似乎早已料到结局的段虎无奈的耸了耸肩。

    “老话说得好,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管你是死还是活!既然你不信虎爷的话,那么好吧,该忙什么你忙什么去,我先把话撂在这,之后你要是来求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说完,段呼来到椅子旁轻松的往上面一坐,很自然的拿起桌上的纸烟,火柴一划,点燃后吸了一口,又接着吐出了一连串的烟圈,惬意自在。

    曹满铁着张连阴沉似水,不忿的看了看逍遥快活着的段虎,转身推开审讯室的大门,扯着尖嗓门发出了一声咆哮。

    “孙子,眯缝眼,你们两个给我滚过来!”

    滚滚雷动声,孙志和眯缝眼不约而同的双腿一抖,二人对视一眼,目光苦涩。




018 黑云蔽日
    出了县警所的曹满,突突嘭着他的边三轮,带着警员一窝蜂的朝常家赶去,也就赶了一半多的路程,忽然,晴朗的天空渐渐阴沉了下来。

    天色说变就变,黑压压的乌云顺着天边滚滚而来,狂风一起,呜咽的风声大噪,卷起的土尘弥漫在天地之间。

    风势不仅惊人,狂风中还夹杂着寒冷的湿气,刮得路上的行人双眼酸涩,浑身发冷,逆风行进举步维艰,顺风而行抱头滚地。

    咻,啪!

    又一个倒霉蛋屁股落地,蹭着地面一路滑行,骨碌碌滚了个鼻青脸肿。

    “头儿,风势太大,不如我们先整顿一下,找个地方稍微缓一缓,等风小点再走如何”

    坐在曹满身后的那名警员大声喊着,看他满脸风沙的样子,脑袋上的警帽早被大风吹得不知了踪影。

    曹满的警帽同样被风给刮走了,只是他现在心急火燎的,哪有心思去管什么帽子。

    “狗屁,一点风就把你给吓怂蛋了吗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又不是去吃喝享受,都给我老实的待着,谁再要多嘴,老子踢你去娘胎里喝稀汤!”

    几句狠话吓得那人不敢再多嘴什么,就连边兜里坐着的常老本想说句话,也被曹满的强横吓得闭上了嘴,识趣的用手挡着刮来的风沙不言不语。

    风势越来越大,风噪也越来越响,曹满充分发挥出了他过硬的驾驶技术,尾音突突不断,嘭地一声震动,喷出一路黑烟,迎着狂风在沙尘中奔驰。

    技术真心不错,问题是那辆老爷车却不争气,又嘭嘭了两声,随着一阵剧烈的抖动,哀叫一声便彻底熄了火,任凭曹满如何施展十八般“武艺”,愣是没有一点反应。

    憋闷无比的曹满只好从边三轮上下来,瞅着又破又旧的老爷车一顿火大,抬脚就是一下。

    “哦哟哟!”

    边三轮没事,曹满疼得给跪。

    这时其他人也不敢在边三轮上坐着了,一见曹满脚丫子吃痛的蹲在地上,常老和其他两名警员急忙上前搀扶,讨好的在那嘘寒问暖着。

    好一会儿,曹满傲气的挺直了身板,刚想说句话,回头一看,好么,之前一众小喽啰麻溜了个干净,这会儿别说人影,就是连个鬼影都不见。

    “娘的,人呢怎么一个都不见了”曹满发怒的吼道。

    熟知他脾气的两个手下谁也不敢支声,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常老。

    常老作为常家的总管,自然老于世故,他苦笑一声,知道对方的意思,毕竟在曹满的眼中,或多或少他还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就凭这点,曹满也不会过于为难他。

    “二爷,刚才风势大你走又得急,身后那些手下跟不上,都被风沙给吹散了。”常老鼓足力气大声的说道。

    就这样,常老愣是喊了几遍,曹满才听清楚,累得老头脸红脖粗,真特么费力。

    “吹散了那你们怎么不早点啃声现在就小猫小狗三两只,我拿什么破案”曹满不悦的喊道。

    三人闻听,互视一眼,心里一阵鄙视。

    这能怪谁

    俺们是命贱,但还不想被踢回娘胎喝稀汤,就你那凶巴巴的模样......

    好凶哦!

    “不碍事的二爷,家里看家护院的家丁不少,人手肯定够了,至于查案,有你不就行了何况现在是查找线索,又不是抓捕罪犯,人多也没用。”

    这回常老学聪明了,贴着耳朵根一通叫喊,总算不用重复费力。

    “你懂个屁!人多好办事,再说家里的那些护院看家的都是些拳脚粗苯的下人,没事也就吓唬吓唬人而已,真有事发生,他们跑得比谁都快!”曹满不高兴的嚷道。

    常老一翻白眼,好么,我这是自找的,马屁没拍到,拍到马蹄子上了。

    本不愿再开口的常老,一想今后当家做主的还是这位二爷,不得已,老头耐着性子又劝了起来。

    “放心二爷,你的那些手下都知道常家的位置,等这阵风稍微小点,大伙肯定都会赶来的。”

    “你老糊涂啦那群龟儿子会有你想的那么尽责和勤快我在的时候一个个就想着办法偷奸耍滑,现在被风沙吹散,早他大爷的不是回家就是到哪里耍乐去了,还指望他们能及时赶到,做梦去吧!”

    常老脸色一滞,我特么真是犯贱,拍马蹄也就算了,捅什么马老二

    贱!

    常老憋着气不再出声,曹满大手一挥,带着三猫两狗继续前行。

    迎面吹来的狂风卷动着细小的沙砾,打在脸上皮疼肉硌,很是难受,只是这会儿曹满根本顾不上这些,内心不断敲打的小鼓令他烦乱不已。

    曹满并不傻,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地位。

    说实话,他不相信段虎说过的话,什么鬼怪邪崇,老僵凶傀,又不是封建年代,牛鬼蛇神这些迷信产物早已灰飞烟灭,否则那么多的神棍神婆为啥都改头换面,神棍变游棍,神婆变媒婆呢

    问题是,几件凶案发生得都格外诡谲离奇,即便是那些丧心病狂的凶徒,也不可能连续犯下如此惨绝人寰的凶案,更何况,凶徒为何要挖下人的双眼,又如此残忍的杀死被害者,作案的动机是什么

    求财

    寻仇

    不对,曹满摇了摇头。

    如果死得只是老常家的人,犯罪动机还说得过去,关键是死去的狗子和二赖子,使得案件本身变得更加迷雾重重。

    尽管曹满不愿承认,但是心底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安和恐慌,否则他也不会带着一帮子警员赶往常家查案。

    气人的是,一场狂风鸟惊兽散,尼玛,这是老天在给他甩脸子吗

    “该死的段虎,你这个瘟神!既然当初走了,怎么不死在外面你不回来还好,我们县里平平安安,你一回来,凶案不断,你给我等着,回去后我就算弄不死你,也要把你赶出麻县!”曹满心里发恨的咆哮着。

    瞅了瞅漫天的风沙,又瞅了瞅沙尘飞扬的道路,曹满更加烦闷了。

    以前的常家老宅位于麻县最为繁华的大街上,不过后来老爷常贵却把家宅迁到了城郊,至于原来的老宅便作为常梅出嫁的嫁妆,一并送给了曹满。

    新迁的常家不但规模比原来大了很多倍,位置相对也要偏远许多,以前出门办事,简单便利,出门就能办成,现在不一样,即便是骑马出门,到县城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老不死的,钱多了没处使,非要选这么个偏远的地方当狗窝,你怎么不把你的宅子建到山旮旯里,当个山大王”迈着八字步艰难前行的曹满暗中一个劲儿的骂着。

    难怪他心生不满,肉脚赶路,还是在风沙满天的恶劣环境中赶路,满嘴吃灰,沙子迷眼,养尊处优的他如何受得了

    一路蹒跚,好不容易来到了常家门外,这时候风势明显小了不少,但是天色却黑得吓人,虽然还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可是视线却十分的迷糊不清。

    “我说这些下人是干什么吃的门外连个灯都不点。”

    曹满抱怨着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又随便用手帕擦了一下脏兮兮的脸,这才伸手扳住大门上的狮子铜环,用力的敲了那么两下。

    等了一下,门后什么动静都没有,除了呼啸不断的风声,连一丝响动都没有。

    曹满接着用力的敲动着门环,又过了一会儿,情况依旧如此,门后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怎么回事,人都死哪去了还不给你家二爷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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