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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疆古煞之巫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语魁

    乐子大发了,老头人虚脚飘,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哼哧两声,双眼一翻白,整个儿背过了气去。

    这一下可把在场的人都给吓坏了,也顾不上指责段虎,围着老头掐人中的掐人中,拍背的拍背,揉胸口的揉胸口,好一番折腾,总算把老头的这口气给缓了过来。

    清醒后的常贵体若筛糠,手指颤抖的指着段虎,张着大嘴半晌没崩出个屁,光顾着牛喘吁吁。

    眼看常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大伙一见不是办法,七手八脚的架着老头往回就走,生怕老头气出个什么好歹。

    不一会儿在场的人就走了个七七八八,就只剩下了曹满几人。

    “头儿,你说今天还审不审段虎呢”这时,身旁一名手下看看天色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审个屁!你们两个把段虎押进牢房给我看紧了,等明儿个一早我再提审犯人。”

    骂咧几句,曹满头也不回的出了警所,到门口一看,老奸巨猾的赵所长比兔子他爹溜得还快,早已不见了踪影。

    “人老滑猴老精,我呸!”曹满骑上边三轮,一阵“突突”声后,颠着一身板猪肉扬尘而去。

    ......

    牢房就在警所的最里面,是一排水泥构造的屋子,窗户上都用拇指粗细的铁条固定死,不过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铁条已经锈迹斑斑,墙壁也变得斑驳不堪,有些还布满了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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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惯偷二赖子(求收藏和推荐票!)
    段虎闭着眼想着自己的心事,完全没有理会牢房里的情况。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光景,这时候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按时间估算,差不多到了掌灯前后。

    “哎呦......哎呦......”

    就在这时,从牢房的另一头传来了一个男子虚弱的呻吟声。

    “渴死了,谁能给我点水喝”又过了一会儿,男子再次发出了声响。

    段虎慢慢把眼睁开,尽管牢房昏暗无比,但是在他的眼中,视线依旧良好。

    站起身来,隔着铁栏他瞅向了另一间牢房,里面的杂草堆上趴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干瘦男子,光着上身穿着条破烂的裤子,由于脸是朝下趴着的,样貌年纪看不出来。

    男子好似搓衣板的背脊上有着一条条明显的血痕,看伤痕显然是被鞭子抽打出来的,翻开的皮肉还挂着褐色的血污。

    “喂,犯啥事了,报个名吧”

    段虎早在进来的时候就发现有人趴在牢房里,不过那时候这家伙还昏迷着,他没多理,现在既然醒了,说说话也好,打发一下时间,否则漫漫长夜,牢笼的生活多单调,多乏味。

    想不到的是,这人的脾气还挺冲,开口就是粗话,“大爷的,老子是谁关你屁事”

    “呵呵,你不报出自己的姓名,我怎么好帮你喊人送水呢”换个地,段虎可没这么好的脾气,现在嘛,他可是个笑面虎,面善言和。

    似乎觉得段虎的话有理,这人琢磨了一下后说道:“我叫二赖子,你快帮我喊人送水,渴死二爷了。”

    “二赖子......”

    段虎笑了,真巧,常家有个赖皮三,死了,就躺在隔壁的殓房里。

    牢里趴着个二赖子,半死不活。

    俩赖子,一个翘了辫子,一个还剩半口气,可惜了点,要不然俩活凑一块儿,指不定斩鸡头喝黄酒,拜个把子一家亲。

    “你就是县里那个贼性不改的二赖子吗”段虎问道。

    麻县的小贼不多,属二赖子最为出名,打小偷鸡摸狗,大了,一样偷狗摸鸡,属于惯犯。

    “废话,县里除了老子叫二赖子,还有人叫这个名字吗”二赖子一听,胸闷不已的回道。

    “二赖子,我说你这人好手好脚的,怎么不干点正事呢一天到晚想着做梁上君子,现在梁垮了,君子变王八,舒服吗”段虎调侃着问道。

    “你他大爷的是谁敢教训二爷,活的不耐烦了吗”二赖子火往上撞,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得嗷了两声。

    “大爷我是段虎,黒煞神段虎。”

    人的名树的影,段虎这一开口,二赖子猛吞遇一口吐沫渣,当即止住了嗷嗷。

    有点尬,好在地儿不错,有房有牢有铁栅,可防可守,不怕段虎发威。

    “呃,这不是我们县里的大英雄虎爷嘛,嘿嘿,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言语不当,冒犯之处虎爷可别见怪。”

    段虎点点头,“算你小子识相,还能记起虎爷的名号。”

    二赖子嚼磨了一下话里的滋味,感觉对方并没有生气,悬起的小心脏稍微安生了下来,“瞧虎爷说的,小的就是记不住自己的爹娘,也不能把您给忘了。”

    这句绝对是真话,二赖子爹娘死的早,别说姓什么叫什么,就是模样他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对比起从小就揍过他的段虎,对方那张黑脸曾经是他最为害怕的梦魇,时至今日也挥之不去。

    “二赖子,从小虎爷可没少揍过你,我就纳闷了,你小子瘦精精的小身板,揍不怕吗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屡教不改,嫌命长还是不怕死”段虎说教道。

    “虎爷教训的是,其实我也想过找份正经事做,不用一天到晚的担惊受怕,可是......”说着话,二赖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副烟瘾发作的样子。

    “虎爷,我有案底在身,谁会请我”

    段虎摇了摇头,知道这家伙算是彻底废了,恶习不改还沾染了大烟,那可是催命的玩意,沾着就废,更何况是个游手好闲的痞子。

    “虎爷,您一个大英雄怎么也被关进牢房里来了,该不会您也犯事了吧”二痞子好奇的问道。

    “昨儿个胖揍了常家赖皮三那家伙一顿,谁知他却半夜死在了家里,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成为了阶下囚。”段虎心情不爽的回道。

    “这么说来你是犯了人命案了可是不能啊,常家赖皮三的死跟你......”二赖子欲言又止,似乎话里面有什么隐情。

    “说话痛快点,别扭扭捏捏像个娘们,别忘了你胯下长着俩毛蛋。”

    对粗人要说要粗话,斯文话,人家听不来。

    “这个......”

    二赖子艰难的从草堆里爬了起来,不忘摸了摸自己的胯胯。

    嗯,应该是在摸蛋。

    段虎看着对方那张脏兮兮还带着血污的脸,模样比当初有了不小的变化,但五官轮廓还能依稀辨认,只是神色间透露着一丝惊恐的表情。

    “哑巴了”段虎催问了一声。

    “虎爷,这件事实在是有些诡异,我怕说了你会不信。”二赖子有些犹豫的回道。

    “废什么话,你连说都没说,怎么知道虎爷信不信”听段虎的口气,似乎不耐烦了起来。

    “好吧,其实不瞒虎爷,我这回被抓进来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和你一样,我也是被诬赖成了杀死赖皮三的凶手,否则的话,他们也不用把我打成这个样子,为的还不是想要屈打成招,好在有虎爷你......”

    似乎察觉到自己说话有误,二赖子及时闭了嘴。

    段虎一阵好气,“你是想说有虎爷给你背黑锅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话说回来,要不是见你也被当成凶犯给关进来,我还以为这次我真死定了呢。”二赖子连忙解释着。

    “行了,少在这给我满嘴放山炮,你就说你是怎么被当成凶犯抓进来的,还有,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出来,再啰嗦,虎爷爆了你的小毛蛋!”段虎逼问道。

    毛蛋就毛蛋,加个“小”字是几个意思

    男人能说小吗

    二赖子憋屈的打个寒颤,双手不由自主的捂着胯胯,“是,我这就说,这就说......”

    要说二赖子倒霉,他的运气的确挺背时,但这件事他也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他贼胆包天,把主意打到了赖皮三常福的头上。

    昨儿个下午,二赖子和往常一样在街头闲游乱逛着,看能否顺点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好换成大烟吸个过瘾,乐个快活。

    寻觅来晃荡去,偏巧被他看见满脸是血的常福被人扛着从刘老倌的狗肉馆走了出来。

    起初他只是好奇心重,想凑上去看个热闹,不想却被他无意中偷听到了一个秘密。

    也不知道常福这家伙是被人揍昏了头,还是为了显摆一下,想把丢尽的脸面找回来,一路上手捂口鼻,尽管鲜血不断,但嘴里的话却不少,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说了个遍。

    其他事情二赖子没有多听也懒得理会,反正都是常福撒火的脏话或者是恶毒的诅咒,还有就是富家子弟的那些浮夸之词,他唯一在意的便是常福提起的一件宝贝。

    至于这件宝贝是什么,常福没说,只是说宝贝值老了钱,堪称是稀世珍品,而且还是私底下偷偷弄来的。

    二赖子一路上不紧不慢的跟着,本打算再多偷听点有用的消息,奈何常福身旁的那位张团练极为机警,害得他没有把话听全。

    虽然只偷听了个一知半解,但是这个消息对于二赖子来说无异于是件天大的喜事。

    他暗自寻思着,如果能把这东西偷出来的话,那他这辈子不就能吃



010 验尸
    半晌,牢房里谁也没说话,挺安静。

    段虎思考着刚才二赖子说的话,二赖子哭丧着苦脸,同样心事重重。

    “虎爷,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听了可别生气。”过了一会儿,二赖子开口说道。

    “说。”

    “之前那帮家伙把我打得死去活来,无非是为了严刑逼供,逼我承认是杀人凶犯,但现在......”

    二赖子偷着瞥了一眼段虎,尽管牢房里视线昏暗,可他依旧不敢造次,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虎爷,您在听吗”半晌无声,二赖子试着问了一声。

    “嗯。”

    二赖子点点头,非凡之人必有非凡之处,瞅瞅对方,人狠话不多,自己呢人贱话也糙。

    同人不同命,咋这么大的区别呢

    “我想问的是,现在既然你作为疑犯被抓了进来,那他们会放了我吗”二赖子终于把憋了半天的疑问说了出来。

    段虎笑了,不是气笑了,而是乐笑了。

    “虎爷,你笑啥呢,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听着段虎的笑声,二赖子心里发虚的问道。

    “白痴!”

    等段虎笑够了,丢下俩字,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二赖子一阵气憋,果然是人狠话不多,问题是,俺怎么就白痴了能不能给个痛快话,也好让俺这白痴不白痴,好么

    好么!

    实在忍不住了,二赖子鼓足勇气问道:“虎爷,现在我们可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说话能不能别拐弯抹角的”

    说完,二赖子觉得语气有些过于强硬,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因为......”

    “我白痴。”

    实在是不敢得罪段虎,凡事没有绝对,不怕一万,但万一呢

    “想知道”

    这话问的,二赖子想揍人,你丫的,老子不想知道的话,费那吐沫渣子干嘛留着润润喉咙也好。

    “想!”二赖子咬着槽牙,口崩一字嘎嘣脆。

    “其实很简单,就两点,一,栽赃嫁祸,二,快刀斩乱麻,懂了吗”

    二赖子几欲发狂,老子懂你妹!

    “虎爷,没听懂。”

    “二百五。”

    得,又挨一句骂。

    “听好了,栽赃嫁祸指的是诬陷我们见财起意,挟私报复,联手杀人,正好你是惯偷,我又和死者有过节,杀人动机再明显不过,至于快刀斩乱嘛.....”

    “这件事跟你解释太多你也听不懂,我简单点说,常贵是本地的乡绅,财大气粗,一旦闹腾起来,能掀了县警所的天花板,故而只能找俩替罪羊,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咔嚓一下,皆大欢喜。”

    “现在,懂了吗”末了,段虎问道。

    “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八蛋,这是陷害,光溜溜的陷害,我不想死,不想死!”二赖子撕扯着干哑的嗓门,怒火中烧。

    段虎不以为意的轻哼一声,二傻子,终于懂了。

    看了看窗户的铁栏的夜色,夜已深了,段虎出声说道:“二赖子,气大伤身,对你的伤势也不好,要不,再睡会儿”

    还睡

    老子特么刚醒好么

    老子不想睡觉,想吼吼!

    吼这世间的不公,吼这人性的黑暗,吼......

    嗖!

    破风声隔空而来,二赖子脑袋一偏,身子晃悠两下,翻身栽倒在了草堆上,吼大梦去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二赖子,段虎冷笑一声,把手里捏着的小石块随便一丢,接着把眼一闭,再次陷入了沉默。

    夜色渐渐浓了起来,段虎一动不动的盘坐着,直到接近子时,他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差不多该到动手的时候了。”

    借着窗外洒落进来的月光,段虎观察了一下昏躺在草堆里的二赖子,真听话,连睡觉的姿势都没变,歪斜着脑袋趴草堆上躺尸。

    “该不会出手太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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