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起中亚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爱做的事
使得当下,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来到了异域。
也是大辽境内,无论是喀喇汗国,还是高昌回鹤,都盛行回鹤语言。再加上汉人和契丹人,在大辽的人口占比,并不算多。所以民间,最常用的还是回鹤语。
这样花了不到一个多时辰,他就把城里转了个遍。
总体来看,这大辽都城,就和后世的喀什老城差不多。只不过规模,比喀什老城要大。并且建筑样式,也不全是‘阿以旺’民居。像粉墙黛瓦的汉人民居、砖石结构的花拉子模城堡,就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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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六个兄弟
正是这时,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便见一个戴着毡帽,披着雕裘的少年,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飞速向城门的方向赶来。因速度太快的缘故,很多行人、车辆都避之不及。
原本还算井然有序的街市,也立即变得纷乱起来。
就在李承绩暗自讶然间,那少年已骑着骏马,赶到了城下。
便听‘驭’的一声,少年像风一样,十分轻松的落在地面。
那些驻守的士兵,立即齐刷刷的行礼。
待来到墙头,少年瞬时扑向李承绩。脸上的激动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三哥,好些日子没见了!”,少年紧紧的抱着李承绩。因情绪过于激动,还重重的拍了几下李承绩的后背。
“咳咳咳”,在床上躺了几个月,身子骨也弱了不少。以致李承绩立时招架不住,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那少年立时恍然大悟似的,快速将他放开。嘴里又是愧疚,又是激动道:“咿呀!三哥,是我莽撞了!”。
重重吸了几口气,李承绩才缓过神来。看着一脸喜气的少年,很是茫然道:“呃!你是”。也是身体的原主人走得太干净了,所以他的脑子里,对李承绩之前的事情,是一点都不了解。
面对这热情似火的少年,也就像看路人一样的心态了。
听到这话,少年又是吃惊,又是失望道:“啊!不是吧三哥连我小六都忘了”。稍显婴儿肥的脸蛋,随着情绪波动,而晃了几许。
先前背李承绩的家丁见状,很是乖觉的上前一步,解释道:“扩巴斯少爷,你可有所不知了。自上次骑马摔着了脑袋,咱家少爷,就把从前的事情全忘了。”。
“那大哥、二哥,三哥也都忘了么”,扩巴斯有些难以置信道。尽管他在府上,已听说过李承绩得了失魂症的事。但真正瞧见,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咱家少爷,连王妃都记不起了!”,家丁补充道。再看李承绩一如既往的茫然神情,扩巴斯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见此,家丁又别过脸,冲着李承绩介绍道:“少爷,这是大辽虎威将军塔阳谷的第三子--扩巴斯。以前少爷,还经常带扩巴斯少爷上府里耍呢!”。
李承绩怅然若思,像是在消化家丁的话。
而扩巴斯则颇为无奈的感慨道:“哎!若不是你母妃拦着,我早上府看你了。”。由于李承绩是和扩巴斯等人一起跑马,才摔伤的。所以李萧氏就迁怒于扩巴斯等人,不让他们进府探望。
没办法,扩巴斯只好嘱咐下人,在李府门前候着。顺便打听点消息,好知道李承绩的大致情况。
正是这个原因!
李承绩一出府,扩巴斯就知道了。
只不过不巧的是!
李承绩在城内闲逛时,和扩巴斯刚好错开。使得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在城墙上碰面。
既然别人都当自己是兄弟了,李承绩也不好表现得太平淡了。就出于礼节性的,表示一下热情。并好言好语的,为自己得失魂症,而不认识扩巴斯的事情,表示歉意。
虽有些失望,但扩巴斯对李承绩的身体痊愈,还是非常高兴的。就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自己对李承绩的思念。
到底是小孩子,只要多哄几句,心里的气性就放下了。之前还为李承绩得失魂症而有芥蒂的扩巴斯,也很快喜笑颜开起来。
这么
第六章 酒楼之争
这样来到一品居门前,先前还兴冲冲的扩巴斯,突然踟蹰不前。
“要不,我们换别的地方吃吧”,扩巴斯眼神躲闪,有些心虚的说道。
移剌崇阿不明所以,就下意识的反问道:“怎么了这来都来了,怎么又要走啊”。
李承绩倒是没问,左右看了看。见对面的望仙楼客来客往,一品居则门前寥落,便大致明白了原因。
就拍了拍扩巴斯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这自家的酒楼,自家人都不捧场。那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了”。说着,就率先踏进一品居的大门。
入内后,客人果真是寥寥无几。使得比客人还多的小二,都懒洋洋的打起呵欠来。这和望仙楼火热的场面相比,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三哥,五哥,要不还是去我府上吃吧。正巧前些天来了个大夏庖人(厨子),手艺是真令人叫绝。”,扩巴斯强颜欢笑的建议道。那笑容,比哭都难看。
也是自上个月开店以来,他都让下边的人负责生意。所以平日里,根本没来这边看过。
今天刚好碰上酒局,便想带李承绩他们试试。也顺便,显摆显摆,证明自己有做生意的能力。
可惜的是,装逼不成反打脸了。
到了这时候,移剌崇阿也看出扩巴斯的难堪了。就顺势解围道:“听说城西的永安坊开了家新酒楼,庖人是大宋那边来的。不仅炒得一手好菜,还养了一群娇美动人的宋女。那个个啊,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连留守大人,都去吃过酒呢!”。说话时,一脸的意动之色。以移剌崇阿十二岁的年纪,实在太不相称了。
如果放在现代,他肯定要被当成不良少年,好好说道说道了。
只是现在是古代的大辽,无论男女,向来都早熟。所以说这般话,实在太正常不过。
“也行!不过酒水钱,得让我来请!”,只要能离开这地儿,说什么扩巴斯都赞成。所以想都没想,就一口应承下来。
只是移剌崇阿却不干了,嚷嚷道:“凭什么啊这地儿是我选的,钱定然是我来出啊!反正三哥大病初愈,我也该聊表兄弟之情。”。
“嘿!三哥明明是跟我来吃饭的,怎么换个地儿,就要你请啊”,扩巴斯坚决反对。
“我是五哥,比你大,所以理应我来请!”,
“那我是老六,排行最小,更应该请二位哥哥吃饭了。”,
二人说着说着,就扯着嗓子,急吼吼的理论起来。那脸红脖子粗的,像要打架似的。
李承绩看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就连番劝说,让两人好好说话。可是正在兴头上的两人,都是不服输的性格。以致不争个高低,就绝不罢休。
正昏昏欲睡的店小二们,终是被他们的大嗓门给吵醒了。可是怪异的是,个个都好整以暇的看着,完全是看戏的姿态。
要知道,食客在自家店里吵架,可是很影响生意的。
但是这群店小二,似乎完全没这个意识。
估计是平日里闲得太很了,所以看到别人吵架,也当成趣事来看。
所谓管中窥豹!仅从这一点,李承绩就看出一品居的经营问题。
为了避免被当成猴子看,李承绩就很没好气的大吼道:“行了!你们都别抢了。这顿饭,我来请。”。
说着,就转过身,来到一群呆头呆脑的伙计面前。
“你们给我来个包间,再把店里的招牌菜,都给我呈上来。”,然后又指了指围着扩巴斯和移剌崇阿的家丁们,吩咐道:“也给他们开一桌!好酒好菜,都给供给。”。
说完这句话,一群伙计才忙活开来。跟随李承绩的家丁们,也都连夸他心善。
由于原来的李承绩,在这二人面前,是很有话语权的。所以这么一吼,两人就很乖觉的不说话了。再加上李承绩不自
第七章 党派之别
“扩泼皮,你说谁呢”,被喊为老鼠张的少年,当即一脸温怒的问道。
李承绩回头一看,发现这少年,果真不负老鼠张的名头。因为那双眼睛,贼小贼小。即使瞪着眼,也像一条缝。
听移剌崇阿介绍,这少年是同知南院枢密使事张汰铭之子--张兴路。和北院枢密使之子、北院枢密都承旨之子、御史大夫之子等人,结成了一个小团体。
双方之间,那是向来水火不容。
并且他们的亲爹,在朝堂上,也结成类似于他们的小圈子。
这可不是简单的政见不同,而是牵扯到族群、信仰等更深层次的内因。像李承绩这边,基本是佛教、景教的信仰者。族群的话,也多是汉人或契丹人。
张兴路那边,就全是回教的信仰者了。族群的话,也多以喀剌汗人为主。只有张兴路这种改信回教的汉人,是个例外。
这么一说,李承绩也大致明白了。
显然是回教势力在大辽朝堂的崛起,引起了其它教派的警惕。所以佛教、景教等当政者,就互相联合到了一起。
尽管李承绩不是一个政客!
但在他看来,这种事情,是利大于弊的。因为拉帮结派、互相攻歼。很容易演变成政治内斗,损耗国家实力。
再加上大辽是一个多种族的国家!
在上行下效的影响下,很容易将高层的敌对情绪,延伸到民间。像扩巴斯、老鼠张这些小辈,无疑是受了长辈的影响。
这样下去,是很容易造成族群撕裂,统治不稳。
若再严重一点,就是内乱了。整个大辽,肯定又是一片生灵涂炭。
所以就李承绩的个人观点,是极不赞同的。
当然,不能忽略的是。不同的政治党派,是有助于政治势力平衡。对于帝王来说,也意味着权利巩固。但这种帝王相术,需要有一定的政治手腕才能驾驭得了。
否则的话,就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像明朝的党政,就是最经典的失败案例。
在他若有所思时,扩巴斯趁他和移剌崇阿分神的功夫,突然冲到老鼠张近前。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老鼠张,看爷爷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当初一品居开张时,对面并没有望仙楼。后来老鼠张看一品居生意火爆,就有心给扩巴斯添堵。便用威逼利诱等各种手段,一下子将一品居的厨师、小二,都给挖走了大半。
就是账房、洗菜的伙计,都没落下。
因动作太快,使得一品居一时之间,都无法开张。
虽然后来在极短的时间内,扩巴斯找人填补了空缺。但无论是手艺还是待客之道,都远远比不上望仙楼的老人。
所以一品居的生意,就像坐过山车似的,迅速一落千丈。
如今扩巴斯这么生气,也是这个原因。
毕竟这是见不得光的阴损手段!白白吃了大亏,很难叫人服气。扩巴斯的性子又比较豪爽,自然憋屈万分。
便见扩巴斯像一头猛虎似的,一下子冲进簇拥着老鼠张的人群中。
要知道,老鼠张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边不仅有为数不少的家丁,还有御史大夫之子阔其喀尔、宿卫司之子图尔干。所以扩巴斯,第一时间就被拦下。
长得像小山似的图尔干,还借机凑了扩巴斯一拳。
因望仙楼和街面,还隔着几层台阶。所以扩巴斯立即身子向后一仰,差点摔个狗啃泥。
好在移剌崇阿紧跟而上,才堪堪扶住了扩巴斯,免了皮肉之苦。
眼见得了便
第八章 一笔小财
由于这件事,牵扯的都是身份非同一般的达官贵人之子。所以地位低下的捕役,也不知作何处理。便请留守行府尹事,赶过来主持公道。
为了两不得罪,留守行府尹事就采取和稀泥的方式。说教说教,就让两方人各自散去了。至于老鼠张怀疑一品居火烧望仙楼的事情,也被李承绩以一品居被砸,而倒打一耙。
这样争论下去,也就没有结果。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老鼠张那边的损失较大。因为望仙楼被焚,一时半会儿,是别想开张了。
这样回到郡王府,李萧氏已听说了望仙楼聚众斗殴的事情。便对李承绩好一顿说教,令其注意身体。并对他和扩巴斯等人一起玩闹,表达了不满。认为他们在一起,就爱惹是生非。
说着说着,那是越说越气。最后还将李承绩,禁足一个月。
这期间,他是别想出府一步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李承绩,也正巧想避避风头。
毕竟他从望仙楼,顺走了不少银两。只不过当时走得匆忙,又忌讳人多眼杂。所以就随便找了块地儿,挖了个坑,埋起来了。
现在的话,正好将这些东西拿回来。
就等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让刚调过来的家丁李大力,去将东西挖回来。
本来他是有从小跟到大的家丁。只是上次摔下马,被李萧氏认为护主不利。给直接打上三十大板,赶出了府。听说没几天,就冻死在了外头。
以致一时间,他的身边也没个贴身的家丁。
如今伤好了,李大力也通过背他,帮着去望仙楼顺东西,表现出了足够的机灵与忠心。所以李承绩,特意知会李萧氏一声,将其提拔为贴身家丁。算是他身边,所有家丁的头头。
这让那些跟着李承绩一起出去的家丁,都暗恨自己脑袋少了根筋。
要不然,指不定也能弄个家丁头头做做。
于是顺利的将东西弄回来后,李承绩就马不停蹄的统计。结果发现,收获还不小。其中银子有六十七两,以两千铜钱折合一两来算,就是十三万四千铜钱。再以七百为一贯,便是一百八十贯铜钱。再算上一起顺走的十六贯大钱,总共有一百九十六贯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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