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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至刚则易折,他的温柔多情都花在了女人的身上,虽然此刻他端坐在椅子上看似聚精会神地观战,谁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反观李玙,他是真的在焦头烂额,李林甫和惠妃为了储位在瞎他妈乱整,自家家奴也不老实,要破这题可并不容易。

    武者的世界是单纯的,然而一旦武者进入了政客的世界,一切都会变味。

    荆轲和高渐离在遇上太子丹之前的生活多简单,和朋友一起喝酒才能真正品出快乐,在宴会上喝着喝着,太子丹就把女乐的手给砍下来了,即便是喝着七分醉,面对那种无声的威胁也要醒过来。

    不喝酒就没朋友,可是酒桌上又有几个真朋友。

    有天下者为王,诸侯之长为霸,想要休战唯有统一天下,此乃王者的止戈之道。

    汉人是杀不尽的,五胡乱华都没把汉人给杀绝,与其对抗不如融入,李唐王室就很识时务得认了老子当祖宗。

    数典忘祖这一套是胡人的做派,但是成大事不拘小节又是汉人的风格,李渊父子将刚柔并济和厚颜无耻玩得很熟练,难怪隋末群雄逐鹿,最后得胜的却是李家。

    李世民答应了王世充不杀他,李渊却想杀了王世充,既要不食言而肥又想达成自己的目的,李渊就把这个问题丢给了自己的儿子。

    雍州牧的做法就是为王世充的仇人独孤修德打开方便之门,让他和他的兄弟们假扮成唐官宣旨。

    监狱本来是戒备最森严的地方,但是在李世民的运作下雍州大牢也成了漏洞百出的地方,王守善冷笑连连,他有办法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李玙气得仿佛恨不得给王守善一巴掌。

    “三郎,刚才阿耶说的原话你还记得吗”王守善得意得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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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十步一诗
    楚汉争霸最后的垓下之战是韩信和项羽的对决,如果鸿门宴后项羽没有放了韩信而是杀了他,那么楚汉的故事又该续怎么写

    士为知己者死,王守善听着对面歌台舞榭之中传来的琵琶声,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记忆,楚歌是霸王的乡音,听到乡音应该感觉到安全才对,然而那个时候项羽却想到了山穷水尽,四面受敌,孤立无援。

    韩信就是太清楚项羽最恨、最怕的是什么,所以最终楚霸王最后自刎于乌江边,死在这样的知己手里,算是死得其所吗

    山脚下的昭y县城灯火阑珊,这个城市里绝大多数人他都不认识,他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会忽然升起牺牲小我这么蠢的主意。

    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

    他绞尽了脑汁地想,可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但那狗日的琵琶声扰乱了他的心智,他的脑子里只有刀光剑影。

    “你想怎么跟父亲说”

    李玙的声音忽然响起,王守善回过神来,他还在四面楚歌声中,但是陪在他身边的已经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了。

    “良行”

    “忠王殿下,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

    “如果有一天天下大乱,长安失守,你会为天下百姓留下吗”

    “这是什么鬼问题”李玙脸色铁青“我李家的江山不会乱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呢”

    李玙沉默了,在四面楚歌声中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软绵绵的脸看起来好像一下子瘦了不少。

    “我大唐国祚不会在我这里结束的。”李玙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你满意了”

    不算完美的答案,仅仅算是差强人意,但至少比某些只会败家的儿子强多了。

    “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想杀瑁”这是王守善最费解的,只要瑁死了很多事都可以解决了,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动手

    “我李家遭的罪还不够多么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认为我们父子、兄弟之间一点骨肉亲情都没有”李玙的声音都拔高了。

    “那太子呢你想杀了他吗”王守善仔细盯着李玙,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你觉得他长得像阿耶么”

    李玙将牙齿咬得嘎嘣作响。

    “惠妃虽然一开始是诬陷他,可是瑛确实有谋反之心,如果有一天你也坐上了太子的位置,你要是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的话也会跟现在的瑛一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瑛已经将东宫六卫交了出去,你又该怎么办”

    李玙冷笑了起来“不是你跟我说的么只要父亲不给,我就不能要。”

    “确实如此,但你还有士和相可以用。”王守善好心提醒“韩休和崔嵩,你觉得他们知道这件事多少”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咱们没时间想这个。”

    “咱们现在是后手,是后手就要以守待攻,立于不败才能取胜,你想想,倘若有韩休为瑛求情,他还会是现在这个田地么”王守善觉得脑壳疼,要是冯坤在这里就好了,这么烦人的问题可以由他来想“等会儿你去找冯坤,我那里有五十个人,他们暂时借给你用。”

    他一边说一边将脖子上的红绳解了下来,将自己的飞鱼符交给了李玙。

    “你做了符”李玙看着手心中那个牛角做的鱼符问道。

    “只是一个信物罢了。”他将仅挂着钜子令的绳子又带回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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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符是什么”李玙将飞鱼符给收了起来。

    “那是我娘给我的东西。”王守善没跟李玙交代墨家的事,现在还不是时候。

    也就在这时,程昌穆又开始出招了,他丢掉了手中的横刀,从一个禁军手中拿来了长矛,一边运起步法,一边如车轮般将长矛在背后舞地密不透风。军中不像江湖,一个士兵必须要会好几样武器,也许样样都不像顶尖高手那么精通,不过在面对险境时至少能多一样选择。

    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独孤常建在长矛的进犯之下只有举剑格档,矛和刀不一样,只要不用矛尖去捅,只用矛身可以跟棍一样攻击,失去了桎梏程昌穆进攻起来就不留余地了,独孤常建一直不停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撞上了一个禁军的盾牌。

    “分胜负了”李玙看着那边喃喃低语。

    当然不是。

    在被逼上死角的瞬间,独孤常建用他宽大的袖子卷住了程昌穆的长矛,将它夹在左手的腋下,整个人栖身而上,剑尖直对着程昌穆的面门。

    程昌穆没有选择放开手中的矛,而是大退了一步换了只手,将长矛后半截的矛身格档,独孤常建的剑在中途改刺为劈,再加上手臂使上了寸劲,居然“咔嚓”一声将酒杯粗地木棍给断成了两截。

    这下子程昌穆彻底失去了武器,他拿着小半截木茬大退,等再站稳时独孤常建已经将大袖里的长矛给扔在了地上。

    “接着。”黎敬仁大喊,将自己的武器丢给了程昌穆,左监门将军用的缨枪枪身也是铁做的,这一次独孤常建可没法再用寸劲将它给折断了。

    “中途换武器可真是公平。”独孤常建嘲讽着笑道。

    “你要是想



第五百九十二章 死缠乱打
    在端午之前长安的天气都是不定的,北方的冷风最终还是南下了,之所以能看到天上的毛月亮就是因为遮住它的云被呼啸的北风吹散了。

    雨变得更加寒冷刺骨,温泉喷泉喷出的水汽变得更加显眼,似乎不用等到冬天,王守善就能看到霜蝶飞舞的景色。

    高祖李渊将大兴改名为长安取的就是长治久安的意思,可惜长安的风水好了,其他地方的运气就变差了,北方的严寒还是让关中腹地受到了波及,虽然麦子扬花的大雨躲过了,抽穗时遇上霜寒天气粮食一样还是会减产。

    人群之中,独孤常建和程昌穆小心得寻找着彼此身上的破绽,谁都不敢先出手。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围观的禁军们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激动,宛如烈焰燃尽,由盛而衰。

    大隋鼎盛时期在籍人口九千万,人口比开元现在还多,靠着大隋留下的粮食太宗才能在不加赋的情况下远征高句丽,隋末混战结束之后建国时总人口只剩下三千万不到,近七成的人都死了,赤地千里、十室九空是司空见惯的场景,每逢乱世人口大减是常例,胡人南下一律都是烧杀抢掠,他们才不会跟汉人讲什么法律和道德。

    李隆基每次迁都都是从洛阳北边的安喜门出发,到北方河东道巡视一圈后从蒲津关进长安,杨广南巡是因为南方是他的龙兴之地,李隆基北巡也是想沾一沾以前的龙气,同时也是查看北方的防御情况,在路过长平之战秦国坑赵国降卒的杀谷时,他将其改名为省冤谷,希望神州大地上不再出现这样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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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炀帝建洛阳时在北墙开了两个门,东边那个叫喜宁,西边的那个徽安,高祖皇帝将喜宁改成了安喜,这两道门都通往邙山道,自古都是送葬的必经之路。后来武则天重用来俊臣,他将西门丽景门变成了例竟门,每年过鬼节这三个门都会特别“热闹”,沿路到处都是纸灰飞舞,如同白蝶振翅,所以洛阳人都喜欢东门、南门,不喜欢北门、西门,这三个门出去就跟临皋原一样是一望无垠的坟地。

    修建洛阳和长安之间驰道的事在内阁受到了阻扰,皇帝要从北门出入,而百姓不愿意从北门走,并且要连接洛阳和长安必须要过黄河,轨路一旦修好肯定要修一条固定的石桥,蒲津关修的就是一条浮桥,这桥拆起来也方便,只要过不了hb方的游牧民族就只能看着对岸干瞪眼。

    石头桥就不一样了,轨路是个好东西,这一点很多人都承认,不过有人却对它存在不同意见,怀疑它是不是跟郑国渠一样别有居心。

    李玙透露给王守善的消息让西胡儿心里百味陈杂,他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忽然觉得它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你现在知道你刚才的那个计划有多幼稚了么武落蘅和武则天一样,整人都是靠污蔑,她能把一个无中生有的故事编得像真的一样,你要是下了大狱绝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张暐卸任京兆尹后三任金吾将军,在他治下西京治安很好,只是开元二十年他以年纪已高为由致仕了,一个已经退出官场的人都还要拿出来说事,他们已经无所不用其极。武则天一共用过七十三个宰相,但是得以善终的只有狄仁杰一个,天后临朝,任事率性,好恶无定,上官婉儿额头上插着把刀子都不敢拔,就因为她多看了凤阁侍郎李迥秀一眼,跟疯女人斗你不能用常理去推断,惠妃已经疯了,你明白么”

    四月飞霜没六月飞雪那么稀奇,但王守善还是觉得自己快冤死了。

    他那颗被热血冲昏的脑子被冷风吹醒了,与突厥人勾结,欲修长桥纵胡兵过黄河天险南下侵犯中原这个罪够不够死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王守善问李玙,他其实可以不说的,这世上只不过多一个怎么死都不知道的糊涂鬼罢了。

    “你娶了我妹妹就是我的半个兄弟,是自家人。”李玙淡淡得说“惠妃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瑁、咸宁和玊玉算是自家人,而武落蘅却是后妈,李玙画圈子的方式可真奇怪。

    跟这样的人为敌真的不是一件明智的事,要是他刚才没有服软叫了那一声殿下,李玙会把刚才的消息告诉自己么

    心机那么深,活着不累么

    华清宫没有上朝的地方,不过有些事又不是必须在朝上解决,长安的水深不见底,要是跟错了老板下场会很惨的。

    “你现在还想下大狱吗”

    王守善没接话,他听得出来,李玙这是在讽刺他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他实在是想不出办法了,因此问李玙。

    “还是跟你说的一样,放那位独孤少侠走,但是你不跟他一起进去。”李玙单手握拳,闭着眼睛捶着额头,似乎是在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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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无法自醒
    赌玉就像是赌命,玉原石在切开之前就是一块石头,能透过表面的石头看到里面的玉就像是识人之能,别人看不到,只有自己看得到。

    独孤常建就像是一块已经切开来却还未来得及雕刻的璞玉,裴斐去掉了独孤常建身上的石料,让他变得光彩夺目,可是他活得太自由随性了,他比李白更不适合官场。

    就在这时,王守善听到身后传来女人的笑声。

    在后宫里有女人出没并不奇怪,但是那笑声还是让王守善遍体生寒,他循着那个声音看了过去,只见在灯火照不到的地方站着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

    她穿的不是露出胸口,适合夏天穿的唐装,而是交领左衽汉服,雨水在靠近她时一下子变成了鹅毛般的雪,映衬得她的红衣格外艳丽。

    他凝视着黑暗,黑暗也凝视着他,善的对面其实不是恶,比起明火执仗的恶人,这种伪装成善良柔弱的鬼其实更防不胜防。

    “杨花落,李花开,花落花开轮转来,桃李子,家天下,人间风波似大海。”

    童谣的歌声没有改变这阴森的气氛,有数个孩子的身影从那个红衣女人身边跑过,她看起来就像是鬼母一样。

    “你觉得抓住了我就能掌控我的夫君吗”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他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任人摆布的!”

    王守善揉了揉眼睛,那个鬼母已经消失了。

    虽然都使用了人彘的刑法,可是吕雉和武则天是不一样的毒妇。

    恨就像是毒蛇,能让理智的人失去理智,复仇的滋味是如此愉快,即便要背上骂名也让人心情愉快。

    “哦要用暗器了”独孤常建笑了起来“我还以为军中比武都是堂堂正正的呢。“

    程昌穆勾起一个冷笑“少侠没上过战场吧?父亲祖父时刻耳提面命,要随时做好上战场马革裹尸的准备,这一手飞斧是我保命的手段,只能算是奇兵,不能算是暗器。”

    “能使出这一手飞剑,阁下与剑圣裴斐是何关系”李隆基一边说一边顺着台阶走了下来。

    “没什么关系。”独孤常建一边警戒着程昌穆,一边警惕着李隆基。

    “老夫倒是听裴剑圣提起过,他有一个徒弟,自幼聪颖过人,要论武学天分他是所有弟子之中最出色的,然而他却并没有将生平绝学全数教给他,这位少侠,这是为什么你知道吗”

    独孤常建明显心动了,他握着剑不再稳健,王守善看向李玙,小三郎也没想到老三郎会玩这一手,老龙这是在搞什么花样

    “侠客和刺客,有很多人都会将二者弄混,包括那个徒弟也是一样,我记得他好像姓独孤吧,当年因累计军功独孤修德已经是羽林将军了,但为了杀王世充连官也不要了,高祖免了他和手底下兄弟的官,后来他听说王世充的兄弟和妻子已经到了蜀州,于是就带着自己的部下们追杀了过去,在半路上他劫杀了王世充的长子玄应,还有兄长世伟,为了掩盖他的罪行高祖只能对外宣称此二人谋反,但是复完了仇,独孤修德却很是颓废了一段时间,在被太宗皇帝召回长安之前他与当地僚女诞下了一个男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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