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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也幸好武则天对外发动的几次战争都赢了,收回了西域,把倭国打得北都找不到,民怨虽然沸腾都没有跟隋末一样天下大乱,但她要是输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战国策上记载,当年最支持张仪入秦国连横的人是合纵派的苏秦,人心就是这样,在没有共同外敌的时候就会窝里斗,一旦有了共同的敌人就会放下过去的成见一致对外。中国人在对外战争的时候是从来都不虚的,杨广就那么倒霉,不论是打突厥还是高句丽都打败仗,狗日的一天到晚这样修那样弄还是打败仗,他的朝廷里肯定到处都是贪官,人一旦不理智起来就是不计后果的,对外战争绝对不能输,输了老百姓就会质疑统治者的能力,汉武帝刘彻就利用了匈奴达到了让分裂的人心团结一致的目的,其实经过百年休养生息大汉的兵战力已经不如秦了,可是汉武帝打了胜仗,老百姓就信他那一套。

    白登山一役刘邦输得那叫一个惨,从秦始皇统一六国到他那儿才几年,战力就差了那么大一截,也该着刘邦运气好,秦国亡了,秦国人却没死绝,其他诸侯国有同一个仇人,所以没时间去追究,也是从他那儿开始有了和亲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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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以前秦国人和戎狄结婚那叫联姻,长城在秦国人那儿是一种用于进攻的防御工事,不是纯粹抵御外面匈奴人的,汉相较于秦的软弱由此可见,汉武帝算是给大家伙争了口气,他的败家行为也就可以容忍了。

    兵者诡道也,武则天的茶马互市输了信誉赢了战争,有人觉得不好有人却觉得好,只要对外战争赢了她就是女帝,就是这份功绩让她成了被承认的女皇。

    李隆基现在就跟杨广、武则天一样输不起,因为内部矛盾已经很激烈了,大家能忍是因为有契丹、突厥这般穷凶极恶吃人的敌人,要是输了再跑出来一个姓刘的搞风搞雨就不是跟之前两位那么容易平定了。

    在家里横不算本事,有本事把外国人打趴了,打不赢载舟的水就要掀起巨浪把船给掀翻了。

    风平浪静之下隐藏的是暗潮汹涌,有人旅行只看风景名胜,那些地方要是治安不好基本上天下都乱了,要看一个地方真正的面貌就要去当地人聚集的场所,那才是真正的人生百态。

    灞桥又被称为桥,灞桥风雪被称为关中八景之一,此风雪并非冬天的风雪,而是柳絮漫天的景象。

    一般来说柳絮飘飞是二三月份的事,但是因为天气骤然变冷,又有零星一些似花非花、似雪非雪的白色绒毛满天飞舞。

    灞桥也不十分宽,因为它除了供人通行外还有防御的作用,桥东边的驿站就是一个桥头堡,平时供人歇息,到了关键时刻可以用来防御。

    也该着他们倒霉,三更过了还有大队人马出行,两伙人就在桥中间遇着了,而且领头的还他娘的是个突厥人。

    西突厥往西北走,东突厥往东北走,潼关道是东突厥人的必经之路。

    汉人的皇帝遇上了胡虏该不该让不让

    骑兵们全部看向了李隆基。

    “你,上去跟他们喊话。”李隆基指着张季良说道,看样子不想暴露身份。

    外国使节是都要朝见皇帝的,指不定会被认出来,如此一来秘密潜入的计划就泡汤了。

    张公子领命,拍马而出,最前面的骑兵们闪到了两边给他让道。

    “对面的朋友,请你们让一让,我们有急事要办。”

    对面突厥人压根不理他,直接举起右手,后面的随从就把弓给搭起来了。

    “这里是中国人的地方,尔敢无礼!”张季良没想到对面的突厥人如此蛮横,顿时气急败坏地嚷了起来。

    “你们中国不是礼仪之邦吗主人让客人先走不是理所当然”那个突厥人用半生不熟的汉话说道“你们有急事,我也有急事,让开!”

    “尔可敢报上名来”张季良控制着焦躁不安的马,又重新恢复了冷静。

    “你真的是使节”王守善用粟特语在人群中喊道“你要是行商的话就必须给我们让道,刚才跟你们说话的人是拓跋氏皇帝牙帐的伯克,他的父亲是一位贵族,你们羞辱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个一开始很横的突厥人犹豫了,继而跟身后的人窃窃私语。

    “我们带仪仗了吗”王守善问队头。

    “带了。”

    “把它亮出来。”

    本来偃旗息鼓的众将士立刻将带来的东西给招展开。

    仪仗象征着等级,只要看到孔雀扇有多远就闪多远,出行的不是皇帝就是亲王,不想惹麻烦躲开就行了。

    旗阵的颜色越多等级就越高,他们这边旗子还没全竖起来呢,对面的突厥人就让开了,王守善不屑冷笑,这帮狗日的还是一如既往地欺软怕硬。

    “你怎么知道他是假的”李隆基来了兴趣,笑看着王守善。

    “我没见着他腰上有皮囊水壶,而且他的箭篓也不对,能当使节的都是贵族,他什么彰显身份的东西都没带,肯定有问题。”王守善狡猾地冲李隆基说“不是假的就是故意微服,就跟您一样。”

    李隆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在突厥人的“夹道欢迎”中走过了灞桥,马蹄踏在石桥上发出让人心情愉悦的脆响,等马蹄踏上了对岸的黄土王守善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是粟特语,李隆基却好像听得懂,字写得好又会写歌,还会打马球讲外语,他是怎么做到的

    就连安禄山那个牙郎都会九门外语,欲善其事必先攻其器,哪怕当骗子也要把口才练好,滥竽充数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南郭先生好歹还知道该怎么从深宫之中逃跑,蒙骗了皇帝连怎么跑都不知道的话那就只有死相凄惨一条路了。

    “我儿,有个问题朕要考考你,关于刚才玙说的事,你觉得最大的问题在哪里”老龙




第六百零三章 公取于民
    想修砖石城墙是件耗时、耗力的工程,隋文帝刚经过天下大乱,国家才刚刚统一,哪有那么多钱去修一座全砖石的城池,再加上工期紧所以长安的城墙主体就跟鄢城一样是土夯的,只有城门附近是砖砌的。

    一道城墙就将城内和城外分隔成两个世界,因为长安和万年县的县衙在城里,这两个县的百姓要办事就必须进城,守城兵卒管得松还是严也是要分时候的,城里出了渤海国的刺客意图对新罗太子图谋不轨,这个时候要是还消极懈怠就等着挨刀吧,即便天还没亮,春明门外排队等着进门的百姓还是被穿着白衣的胥吏挨个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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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恺在修城墙的时候已经想到了夯土容易坍塌的问题,因此在墙内埋有很多木头,在百姓眼中高不可攀的城墙对飞檐走壁的强盗来说形同虚设。

    小摊贩见缝插针,在排队的人群外开起了小买卖,卖胡饼小食的应有尽有,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香味。

    昨晚上吃的羊肉经过了一晚上的时间早没了,王守善的肚子又叽里咕噜地响了起来,那动静有点大,引得赵岚志和黎敬仁侧目而视。

    “王郎饿了”黎敬仁笑着说。

    “还行。”王守善故作严肃,然后肚子仿佛向他抗议一般又响了。

    “去买点吃的吧。”大宦官掏出钱袋,丢给王守善“给咱家也带一份。”

    “阿耶呢”王守善看着还在死撑的老龙,赶了一夜的路他有了明显的疲态,到底他已经不年轻了。

    “有白粥就带一碗,其他的就算了。”黎敬仁沉吟了一下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这个时候要是皇帝因为闹肚子而不能干正事王守善就要担当大罪过了,王守善和赵岚志一起翻身下马,去看路边都有那些吃的卖。

    小摊贩们看到一支为数上百又都是壮小伙的骑从来了,吆喝声都变响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有这帮兵在他们的东西很快就能卖光了。

    “官爷,来尝尝我家的胡饼吧。”

    “来来,肉夹馍勒,正宗白吉馍老卤肉,么嘛达。”

    “那是什么”王守善看着琳琅满目的美食有点目不暇接,这时看到有辆小推车上放着一个大木桶,卖小食的居然是个胡人,便问当地人赵岚志。

    “不知道,问问呗。”赵小公爷喜滋滋得走了过去,问那个大胡子胡人“你这卖的是啥”

    “甑糕。”大胡子揭开了木桶盖,露出里面黑乎乎的一片。

    “老板,你这是烧糊了吧。”随着木桶揭开,一股枣子的味道扑面而来。

    “没烧糊,枣子蒸熟了就是这个颜色,不信你尝尝。”胡人一边说一边拿了片竹叶出来,将散发着热气的甜糕切了一小块递给了王守善。

    这甑糕上面是黑乎乎的枣泥,下面则是白花花的米糕,软绵粘甜,浓香扑鼻。

    才尝了一口,王守善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糖是很贵的,一般人根本吃不起,老百姓也想吃点甜的,这甜糕就是糖的代替品。

    枣子本来就是甜的,蒸过后就更甜了,老板还在上面撒了葡萄干,再加上江米的甜,自然爽口,而且材料都是很寻常的东西,便宜又实惠。

    “这位官爷,尝尝我家的酒吧。”旁边的一个小贩提着个竹筒过来了,隔着老远王守善就闻到了一股酒香“这是灞桥特产竹筒酒,消食生津清热去闷,比葡萄酿好喝多了。”

    长安人是把酒当水喝的,接过竹筒喝了一口,那口感柔和清爽,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油茶勒,壶壶油茶,一次不吃是你的不对,只吃一次是我的不对。”

    “羊血粉汤,喝一碗精血旺,喝两碗睡凉炕。”

    “灞源豆腐干,耐嚼又化渣,下酒又下饭啦。”

    吆喝声此起彼伏,这还不算正经集市,也就是个卖小食的临时聚集点而已,王守善就觉得自己快陷进去出不来了。

    想把长安给吃遍用三年看能不能把面食吃完,而且每顿吃的还是不重样的。

    王守善总算还记得李隆基下过旨,从他开始文武百官不许吃面,于是就把胡人的甑糕给包了,再把隔壁的竹筒酒全包了。

    用竹叶裹好分成一百份一个人可干不了,旁边卖胡饼的小贩见胡人忙得满头大汗就过来搭把手,王守善就捧着最先整好的甑糕和竹筒酒孝敬李隆基了。

    “阿耶,吃份甜糕垫底吧。”

    李隆基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站在地上的王守善没做声,就在一旁护驾的张季良要翻身下马的时候他接过了甜糕,将它给吃了。

    王守善也没多想,转身又去取小食了,这次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龙武卫。

    那一桶甜糕少说也有两百斤,结果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就没了,卖甑糕的胡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早早得就开始收摊。

    “老板是从哪儿来的”眼见着城门还没开,王守善一边吃东西一边跟老板聊天。

    “我祖父是摩苏尔人。”胡人笑呵呵地说道“从我父亲开始我们家就是土生土长的京兆人了。”

    一个外国人说自己是土生土长那感觉别提多怪了,赵岚志却闷头吃甑糕,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你不想回老家吗”

    “回去干嘛啊,我又不想替哈里发打仗。”这个胡人小贩对故乡似乎没有任何依恋,说的话都是正宗雅言。

    “你不想当赛义德”

    胡人指着自己的小白帽子。

    长安不像干旱的沙漠,不需要遮阳,男人的帽子代表了很多东西,眼前这个胡人也信穆圣,却能和吃大肉夹馍的汉人站在一起做生意,他已经变得跟西方的老家人不一样了。

    穆圣的世界是封闭的,女人几乎不会出门,即便出门也是浑身上下从头遮到尾,只有在中国才看得到那种只带着头纱的年轻女子。

    黑衣大食从成立之初就很激进,对白衣大食进行驱赶,黑衣大食就像是大马士革弯刀,白衣大食则像他们的国花乌丹玫瑰,美丽、娇嫩又多刺,并且只能在当地成活,而眼前这个带小帽的胡人则像是甑糕一样温和。

    如果汉人不再将突厥人当成共同的敌人,那就必须找个新的敌人,玫瑰因其多刺的特点在中国又被称为刺客,刺客和杀手不一样,刺客不会为了钱而卖命,这种人其实比杀手更加危险。

    “麦加离长安那么远,你多久朝圣一次啊”

    “安拉说了,一生至少朝觐一次就可以了,等我儿子满了十四岁我再带他去。”那个胡人笑着说道。

    王守善心中一动,他知道该怎么将那条轨路修到西域去了。

    吐蕃人自己也要朝圣,还有啥理由比朝圣更重要

    西北不像东北,缺水、干旱,即便军屯粮食的产量也不多,而且战争比东北频繁地多,这条路修上去运输粮食就方便便宜了,有了大后方的支持,至少在西北当兵就没那么苦了。

    王守善看着手里的甑糕,将手里的钱袋直接给了那个胡人。

    “官爷,你这是干什么”胡人一打开钱袋,里面全是金灿灿的小金珠,顿时吓得将它又塞回王守善的手里。

    “这是你应得的。”王守善将它又塞给了那个胡人“算是我资助你能早日带着儿子去朝圣。”

    “慷慨的老爷,我很感谢你的仁慈,但这钱我不能要。”胡人坚持不收“在长安生活我们衣食无缺,我不去朝圣是因为路途艰险,无法保证能安全回家,我的妻儿和父亲将无人照顾,等我最小的儿子成年了,我的大儿子就会代替我照顾家人,我



第六百零四章 入幕之宾
    长安这座城里很难发现一个乞丐,过往路人看起来自信守礼又健康强壮,女人甚至能自由外出,在周边各国都处于矇昧和杀戮的黑暗中时长安就像是一方净土,吸引过往的人留下。

    朝廷为了精简人员,一个官员可以身兼数职,可是他一个人实际上是干不了那么多活的,胥吏不同于幕宾,流外官也是朝廷命官,如果想跟着上官走就必须解职,然后入幕,发薪俸的就由朝廷变成了幕主。大唐正式在职的官员大约有两万人,与之相对应的是几十倍的胥吏,真正干活的其实是他们,幕主的工作就是对胥吏进行管理,保证他们依法办事,不徇私乱政就行,而幕宾则为幕主出谋划策,因为是幕主自己花钱养的,幕宾的数量也比胥吏少很多,他们也要替幕主干活,只是这忠诚度是肯定与为朝廷干活的胥吏不一样,与主人关系好的幕宾可以得到举荐,这也是入仕的一条途径,政绩就在那摆着嘛。

    结果官员们都忙着狎妓,谁有空去管底下的人在干什么。

    往往就是这些最底层的胥吏与百姓接触得最多,也是最容易激起民愤的。郡县治则天下治,基础不牢,天下动摇,县令虽然是七品芝麻官却关乎民生大计绝不可小视,只是正职们大白天就在嫖,国家给的俸禄都给娼妓了,有志气的幕宾哪会给这帮废物干活,没人管胥吏要改善自己的生活就只能另辟蹊径,于是乎就跟当地的豪强人家勾结起来乱政并田、为祸乡里就屡见不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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