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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我就怕公主太骄纵,可能活不了多久。”张涛脸色煞白“每个皇宫都是龙潭虎穴,女人狠起来一点都不比男人差。”

    “咱们的宦官不是擅长内斗吗,让他们跟着去。”王守善哼哼冷笑“看看是波斯宦官厉害还是咱们的宦官更厉害。”

    “就怕那些大食人不会同意和亲。”

    “那是他们能决定的么和亲是为了和平,大食人里总有不喜欢打仗的。”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李建成的那间废庙,它现在已经焕然一新了“只要他们不再像现在这样上下一心一心求战就可以了,大食人内部也有矛盾,挑拨离间还有谁比宦官在行”

    听说有些有钱人冬天是烧的香料取暖,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烧黄金,看看大食人的国库经得起几烧。

    美丽的女人,奢华又舒适的生活,只有意志坚定的人才不会受诱惑,可是爱情这玩意儿几个正常人不渴求的又不是人人都像李林甫。

    张涛忽然笑了起来“我从来没想过宦官也有做英雄的时候。”

    “什么”

    “在大食人的皇宫里只有他们能保护公主。”张涛叹息着说“那是咱们这些正常人去不了的战场。”

    宦官不是中国才有,大




第一百四十四章 新旧之分
    人的脖子和树枝的唯一区别就是人是会动的,树枝不会动,但是树枝有韧性,如果一刀不将它切断的话那它就会反弹回来。

    漂亮的落刀是目标树枝被砍断,可是其他树枝都不动,这就需要极快的速度而且手必须得稳,那是和陌刀的碎击完全不同的功法,因为那用的是巧劲。

    陌刀队使用的是腰力,而横刀则需要力量和速度,单纯得使用力量不掌握好角度一样砍不断树枝。

    战场上每次搏击都是赌上性命的比武,赢了的人就能挑战下一个对手,输了的人就只能躺下,要想打赢别人就只能平时苦练武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新兵最大的毛病就是怯战,尤其是由和平骤然走向战争的人,那种不适应感格外强烈。

    普通人都怕死,越是怕死越容易死,不想死就只能进攻,别人死了自己就不用死。

    手起刀落,一刀制敌,给别人喘息的机会就等于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这就跟砍柴没一刀将树枝砍下来是一样的,使了多大力反弹的力量就有多大,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干净利落,战场上多得是欺软怕硬的人,看到比自己横的一般都不敢去招惹,再不然就是两三个人一起围攻,技不如人就只能输掉自己的命,躺在地上的尸体没人会怜悯。

    秦时记军功都是按首级算的,杀了人就把对方的首级割下来拴在腰上,汉代稍微文明点,换成割耳朵,不过有人割自己人的耳朵冒领军功,于是到了唐又按照割首级来算军功了。

    割首级的感觉并不好,但他想获得唐人的良籍所以他还是昧着良心干了,唐军的尸体落到外族的手中也是一样,自己杀了哪些人他们的脸王守善都是记得的,打扫战场的时候先将自己杀的人首级砍下来,剩下那些没人割脑袋的尸体则被当成集体军功平分,杀死他们的人很有可能已经成了尸体躺在地上,军功对他们是无用的,他们的妻儿收到的只是抚恤补贴。

    军法是严苛的,哪怕再不喜欢主将,如果他死了全队都要处死。

    那些没人割脑袋的军功有的会算在特定某人的头上,但谁都不会说,说了就要被指派到最容易战死的地方。

    贪墨来的军功有时报上去都没有多少奖赏,有的主将就开始吃空饷了,实际人数和在籍人数相差得越来越大,唐军打得败仗就越来越多。

    贵族继续这么奢侈,西北的士兵番上的时候一定会哗变的。

    太宗不修长城是因为要养人以攻代守,但现在的李宰相却一心发展商业,贵族根本不管百姓和士兵的死活,他们没杀过人,以为自己会背两首诗就知道什么是战场的感觉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王守善讨厌打仗,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好运能坚持到几时,他之所以逃走一半是因为无法解释全队都死了只有他一人活着的原因,还有一半是因为他觉得累了。

    杀再多人他都得不到晋升,那他打仗是为了什么

    长安的贵族男子十五六岁就成家立业,而他到了二十六岁才娶妻,更糟糕的是他还落不了户籍,他感觉自己过去的十年根本就白活了。

    京兆出身的人不用去河南道垦荒,客户却被清出去垦荒,京兆和长安出身就比普通人高贵么

    长安的汉人高傲得目空一切,有钱在长安可以横着走,然后就觉得有钱在世界各地都能横着走,在和平的地方呆久了根本就不知道战乱的地方有多野蛮,连杀鸡的胆量都没有更别提杀人了。

    不过是一只鸡而已,有那么难杀么

    “你们给它喝酒干嘛”吵闹声将他跟张涛引了出来,他们原本正在研究怎么改造东厢,杀鸡的不是永和坊里的老人,而是几个年轻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身上的衣服比老人们穿得要新不少,看来应该是通轨坊来的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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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拉人下马
    张巡还在永和坊里四处乱转。

    他好像真的很闲,谁叫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王守善决定给他找点事做,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你认识字吗”

    “认得啊,怎么了”

    “你要是没事做就教教坊里的人认字,他们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他也是后来张涛说才知道马凤仙其实是叫马奉先,他先入为主得认为人家叫凤仙这个女里女气的名字。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启蒙的料么”张巡桀骜不驯得说,仿佛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

    “我这儿是小庙,供不起你这尊大佛。”王守善特别小家子气得说“要么教人识字,要么滚蛋。”

    张巡没理他,在路边找了根树枝开始在土路上划拉。

    “坊里的人员分布太随意了,你该规整一下,太分散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御,还有坊门你也该安排人值守,这么随意让人进进出出太危险了。”

    王守善一愣,他还没想那么长远呢:“坊里的都是些老弱病残,他们能管什么用”

    “至少比现在放任自由得来得好。”张巡画出了两个大圆,用树枝指着其中一个说“这里是德贤观,另一个则是隐太子庙,你想重点防御哪个”

    王守善毫不犹豫得指着德贤观。

    “那好,以后要是有新人进来尽量安排在隐太子庙附近。”张巡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坊墙也要加固,最好在墙上布置点荆棘。”

    “为啥要这么布置”王守善皱紧了眉。

    “你傻啊,敌人要是打算攻城不会先探明情报吗这叫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你忘了还有我在呢。”张涛笑呵呵得说“有的时候机关比人更可靠,你那房子是不是打算要重新修整了”

    “有那么多人手么”王守善有些担心,坊里的民夫年纪都太大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花钱就能雇来人,就是防线的图纸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张涛看着地上的图揉着下巴开始思考“要不要做几把弩”

    “暂时不用,拿着那种东西太招人眼,但弓可以多准备一点。”张巡和张涛接上了头,就把王守善给丢一边了“咱自己人少去的地上可以布置一些铁蒺藜,这个你能弄到吗”

    铁蒺藜在战国时已经有了,是一种很常见的防御武器,撒布在地上可以戳穿人的脚掌。

    “这个没问题,铁不容易弄到,但是硬木却很容易弄到,大概要多少个”

    张巡思考了一下,在两个区域内划拉了一下“我要把这片区域布满,你自己看需要多少。”

    王守善在一旁听得百无聊赖,除了弄粮食他还要想办法弄钱去。

    到底该盗哪个贵胄的墓。

    张涛带来的五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他们就跟大多数的农民起义领袖一样都不是真正的农民,尤其是那个曹科,他居然还有钱,他们谋的实际上是自己的富贵。

    马奉先来自洛阳,洛阳受水患侵害非常严重,洛阳虽然是粮仓可实际上能耕种的土地基本上已经被豪强给兼并,他那个村的人已经一半沦为水匪强盗。

    乔七郎是阜阳人,他家的土地被贵族用来修墓,他上头还有六个哥哥,都在彍骑任职,即便他们每一个都是火长也有六十个人。

    冯坤原本是犯官之子,没籍为奴后从主家逃了出来,他和城南的浮浪人关系紧密。

    李虎是山东人,他跟张涛一样也是飞贼,这人没什么心思,赚了钱就花,有很多酒肉朋友,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赌博,并不好酒和女色,好赌的人一般都大胆,江山和美人不就是用命去赌回来的么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那个李虎似乎是可以首先被拉拢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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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死守之地
    粮食之所以会那么便宜是因为它们基本上都是奴隶种的。

    普通农户自己种的粮食卖出去要负担一家人的生活所需,人总不会一辈子都不生病吧一生病就要花钱,男丁结婚成家就会授田一百亩,有了自己的地还跟父母住在一起吗

    衣食住行都是要花钱的,所以农户自己卖粮食的时候都希望能卖得高一点,但是奴隶的一切都是归属于主人的,除了包吃饭以外他们获得不了任何东西,好一点的主人一年给一件衣服,不好的连生病都不给治,五十贯就是地主投入的成本,一般一个健奴种一年的地就赚回来了。

    没有投入成本自然就可以压价,自耕农自己投入成本了,压价压不过那些奴隶主,自耕农没钱看病怎么办

    二十钱一斗的粮价便宜,老百姓买着很开心,可是卖粮食的自耕农却一点都不开心,他们没钱、没钱看病,农村里田舍汉和地主的对立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地主想要他们的地,但是田舍汉死都不让,然后地主就跟官员勾结起来。

    田舍汉都是很朴实的,自己没本事老实种地就可以,儿子聪明就想送他去科举,十个儿子不可能个个都聪明,农村的劳动力其实是可以保证的。

    地主这么一搞那农村人就没活路了,除了种地之外没有别的路给他们留,似乎生是农户就一辈子只能当农户。贞观时期徭役很轻,因为唐人不修长城,骊山原本就是一座山,但是因为王公贵族们喜欢泡温泉所以它已经变成了一座城池,王公修房子之前也请了风水先生看过,但这些风水先生看的只是一时的风水,楚国公的房子才修好,鲁国公的房子又开始盖了,风水最看重的就是水,而且温泉的水还是阳水,对应的是天干之中的壬字,所以唐的国公皇帝犯壬水女命,总是会遇上比男人更有男子气概的女人。

    工匠是最经常接触风水和那些被强征来服徭役的百姓的,国家不修长城,民夫们就被征调来修宫殿了,从泉眼里引出来的温泉都是用的石管引到那些池子里的,每一块石管都是拿着铁钎将一整块大石头凿成同样大小的中空管道,一头大一头小,前一根管道小的一面塞进后一根管道大的一面,尺寸哪怕有一点不对就套不进去,那工作量快比修长城还累了。

    想不服徭役交钱。没钱卖地吧。

    除此之外还有种类繁多、规模巨大的各种手工业徭役,工匠名义上是自由的,但实际上一点都不自由,工匠也有匠户,他们和工匠奴婢不一样,可是干的活基本都一样。

    工匠自己也开工坊,衣食住行样样都有,主要是小本经营,他们压价压不过那些财大气粗的大工坊。

    开元的物价很低,那是大商人压价压出来的,将小商户压垮了大商户就能垄断,等垄断了再提价。

    那些失去了自己工坊的工匠有三条路走,一是进入其他工坊里继续当工匠,二是成为巡游的手工业者接受富户的临时雇佣,三是接受官府的雇佣成为雇匠。

    儒家已经黑到了哪个地步呢那就是明抢加残酷,官府安排下来的任务是很繁重的,因为贵族们用的都是好东西,少府监和匠作监还处处刁难,稍微有一点问题就必须重做。

    不论男人还是女人,贵族都好穿丝绸,织染坊里的绣娘们日夜不停劳作,她们能织出最美的丝绸,却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它们被官府的人以和市的名义被抢走,官员都是闻声而来,越是做得好的作坊越是容易被他们找上门,能靠自己手艺发财的工匠只是少数,大多数工匠都活在贫困线上。

    胡人不交税,汉人工匠作坊却要交工商税,交完了工商税还要交专卖税,然后还有土贡和进奉,宦官更是百无禁忌,长期在东西两市低价购买甚至分文不给,制作金玉器的延寿坊是被盘剥得最重,有些作坊白天也关门了。

    不同的阶级有不同的穿着,高宗时有令,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天圆地方
    五行分为金木水火土。

    万物皆分阴阳,天干对应的就是金木水火土的阴阳两性。

    甲乙为阳木和阴木,对应的是硬木和藤蔓,甲木命的人多要经历磨难才能成才,乙木命的人要靠父母兄弟姐妹老婆儿子才能扶摇直上。

    丙丁为阳火和阴火,需要甲乙之木命才能生旺,丙火命的人要耿直无私威仪凛然,丁火命的人要忧心,丙火和丁火分别对应天上的太阳和万家灯火,火命的人必须克己奉献,不然就会身弱火衰。

    戊己为阳土和阴土,对应的是干土和湿土,土包容万物,可纳至阴也可纳至阳,戊土命的人按部就班一板一眼,忠诚可信,可以滋养苍天大树,而已土命的人则擅长观察,时而温文时而冷漠,这种土养不出苍天大树,只能养出美丽娇嫩的花草树木。

    庚辛为阳金和阴金,对应的是硬金和软金,庚金命的人命很硬,很容易克其他命的人,所以庚金命的人很苦,通常身上带着煞气,辛金主要以黄金为代表,看着富贵运气很旺,其实也是命苦人,辛金命很容易被土埋金,一身才华全被掩盖,无人去欣赏内心的纯正质地。

    壬葵为阳水和,属阳的物质很多,葵水是至静至弱之水,无孔不入润物无声。

    商人很多都是工匠出身,他们不少是辛金命,自己赚的也是辛苦钱,炫富不过是他们希望周围人对自己才华得到肯定的方式,等钱累积到一定程度利就不那么重要了。

    他们想要的是社会地位,也就是所谓的名,但想成名哪里那么容易,于是有些辛金命的人就在炫富中迷失了自我,并且在其他命格人的白眼中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

    和利相比名太难得了,吕不韦仅属个案,大家都怕自己辛苦赚来的钱打了水漂。

    正是因为缺乏胆气,所以由商人和商业主导的国家才显得格外软弱,汉朝的时候就是最好的例子,西汉前期百废待兴,刘邦采取的是贱商政策,惠帝之后汉朝一直采取惠商政策,这段时间汉人一直被匈奴欺负着打,然后汉武帝采取严厉的的抑商政策,在政治上贬低商人,发天下七科,将商人视如亡命。

    武帝之后商人又开始抬头,抑商政策开始松弛,官僚、地主开始勾结,土地开始兼并,直至东汉结束,在国家生死和个人利益之间商人优先考虑的是自己,然而在青史上留名的却永远都是为国舍身的忠义之臣,想要名却没胆量,舍而不能,求而不得,商人就是这么给自己自找苦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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