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第三百一十四章 狼狈逃窜
大唐虽然能制造出世界第一射程的弓箭和刀剑,然而还是经常输给外族人,就连突厥人有时都打不过。
乌合之众讲的就是唐军了,虽然汉人总喜欢将汉唐并称,可实际上唐是弱于汉军的,尤其是府兵瓦解后,大唐的战力下降得更快。
弓弩是大唐杀敌的利器,每个人至少能人手一把,这东西在边疆很常见,就连女子都会备一把防身。
也亏得他们运气好,没碰上那种一点血都没见过的人,待乔有粮的信号发出后辛云京率先一脚将房门给踹开了,王守善紧跟其后,将三个文人都保护在身后。
“退后!”还没等王守善站定,辛云京就大喝道,王守善立刻抓住冯坤的衣领,大踏一步退回屋里。
就在他们推进屋里的瞬间,一张网将门口给堵住了,王守善他们要是慢了一步就要被它给兜住,幸好他们反应快才躲了过去。
连网都准备好了,外面的人显然来者不善,王守善心惊之余又心存侥幸,他们似乎是打算抓活的。
窑洞里退无可退,唯一的出口被网给堵住了,五人顿时成了瓮中之鳖,进退不能。
就在这时,门口又是人影一闪,借着天上的月光,只见一团烟雾往屋里涌了进来。
诸人被浓烟呛得鼻涕眼泪直流,咳嗽声不断,王守善忽然开始怀疑,也许是那些死了儿子的王侯报仇来了。
他的儿子怎么死的王守善也得怎么死,继续待在屋里只能坐以待毙,他们必须冲出去。
“我和有光先出去,你们分开跑。”王守善撕开了棉被,用水浸湿后蒙在脸上,其他人有样学样,一人扯了一块布蒙住了脸。
“我们去搬救兵,你们冲出去后就往山里跑。”冯坤说着场面话,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王守善没指望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活下去,他最大的失误就是轻敌,居然天真地以为中原人各个都跟羊一样温驯。
十头羊都打不过一匹狼,在战场上他见惯了怯战的新兵,却忘了陌刀队里的几乎全是汉人。这次跟着王守善出来的全是精兵,屋外那些人能悄无声息地拔掉明哨已经说明了他们的实力,中华并非无人,只是有能耐的人都深藏不露而已。
他没看见那些人带弩并不代表他们真的没带,弩虽然难搞但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这个时候扎堆冲出去只能成为活靶子。
王守善心里开始算计,现在虽然有月光不过有狼烟遮挡他们还是有机会冲出去的,一轮齐射后至少要三到五息箭才能重新上好,以他和辛云京的速度应该能找到掩护,就是身后的这几个文人恐怕就不行了,尤其是蒋勤这个裁缝,他连冯坤都不如。
逃命的时候跑不快的只是累赘,然而王守善却不能舍弃他。
“等会儿我们都出去了,你找个地方藏起来,自己见机行事。”王守善轻声地对他交代,蒋静帆点头答应,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蛮懂事的,一点没有平日那种给人添堵的怪脾气。
计划定了下来,接下来就是执行了,王守善和辛云京合力将门给拆了,没了门做阻挡狼烟涌进来的速度更快,更可恶的是他们还加了花椒和别的香料,那味道闻起来又辣又呛人,即便有湿布蒙面还是熏的他们眼睛都张不开。
王守善朝辛云京比了三根手指。
当他倒
第三百一十五章 千钧一发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王守善在逃出小院后在山中乱转了一圈,因为跑得匆忙他连衣服都没穿,一身白衣在黑暗中无比醒目,好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泥潭,他就跟野猪一样在里面打了个滚,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泥。
冠山的树木不多,到处都是过膝的青草和乱石,现在他最想要的就是弓,往镇上的军营里借是最快的,但是他现在是什么都没有的白身平民,官兵才不会把这种违禁的东西借给他。
要打破僵局唯一的办法就只能迎难而上,王守善打定了主意,开始在林子里搜集他需要的东西。
连排窑洞前的院子里,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带着一个相貌狰狞的黑色面具站在俘虏的面前,在他身旁站着十来个同样穿着黑衣的武者,他们的手里都拿着一把弩。
这种弩跟平常的弩不一样,上面装着一个木盘,里面放着七支箭,因为精巧的机关结构它不需要跟普通弩一样每放一支就必须重新上箭簇,等七支箭都射完之后只需要更换木盘即可。
“此物可是诸葛连弩”高云莫被反绑在地上,一脸好奇地看着看押自己的黑衣人手中的弩,他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此刻的处境,还有心情跟人搭讪。
“老实点。”黑衣人声音隔着面具传出来,听起来格外怪异。
“你们将我们绑起来是何用意,要杀要剐痛快点。”陈克州这个阉人说话的口气可一点都不软,康开明使劲用脚踹他,同时脸上堆起讨好的笑。
“这位大哥,你们可是求财而来”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康开明冷笑,不置可否。
“被人一勺烩了,还有心情笑,所谓的精兵就是你们这样”黑衣人身后,另一个黑衣人蹲在地上阴阳怪气地说,他说话带着明显幽州口音,听起来痞气十足。
“哎呀,即然是为了求财,跟谁做买卖不是买卖啊。”康开明就跟胡商一样厚着脸皮开始游说,李思远翻了个白眼,懒得再多说一个字。
“有十四个人跑了。”在清点完人数后,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大汉闷声闷气得说“咱们还追吗”
壮汉的话音刚落,康开明就闭嘴了。
“你是不是还想着他们会回来救你啊。”幽州人看着康开明冷笑着说。
“没啊,我只是想着诸位大爷要抓的肯定不是我么这种小人物,在替你们想办法而已。”康开明恬不知耻地说道“像我们这种人,您抓了也没用,不如把我们当个屁一样放了,这样你们不仅轻松,而且还能腾出人手抓他们。”
“老子一直听说胡人脸皮厚,但老子就没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五大三粗的黑衣人差点没忍住踹康开明一脚“再多说一个字,老子把你的嘴封了。”
康开明立刻把嘴给闭上了。
“把他们带上,等会儿官兵就要来了。”为首的黑衣人没精打采得说到。
“干嘛带他们反正该抓的一个都没抓到。”壮汉找了个地方蹲下“带上他们还影响我们的速度,不带。”
俘虏都是累赘,耗费粮食还要找人看管,放了还要担心他们打回来,所以各国要是不缺人口农耕的话一般都是直接就地坑杀的。
壮汉的话让众人都紧张起来,这些人里有见过老百姓坑杀水匪的,谁成想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他们被人坑了。
这就是战争,打不赢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战死沙场,要么成为俘虏被人坑杀,敌人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
道德和仁慈是和平时期说的空话,人本来就是野蛮的,文明只是一种伪装而已。
“我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我说了,把这些人都带上。”为首的黑衣人轻声然而坚定地说“你是不是打算违抗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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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顾此失彼
东汉许慎《说文解字》有说,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润之以温,仁之方也勰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舒扬,专以远闻,智之方也,不挠而折,勇之方也,锐廉而不忮,洁之方也。
李思远一如所有的王孙公子一样擅长耍横,只是这一次他耍横的对象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强于自己的黑衣人。
也许是觉得自己被李思远小瞧了,幽州人将刀给收了回来,换了一个方向架在了李思远的脖子上,锐利的刀锋滑坡了贵胄的皮肤,一滴血沿着如海涛般起伏的纹路淌了下来。
人要是连死都不怕了就无所顾忌了,有李思远带头,其他刚站起来的人全部就地坐下,适才脸上惶恐不安的表情荡然无存,这些兵虽然被捆着,仍然显得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来啊,砍啊,冲这儿砍,不砍你是我孙子。”一个大头兵还冲黑衣人挑衅。
“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得吗”黑衣人被气得头发根根竖起,手里的剑都举了起来。
“我没读过书,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大头兵桀骜不驯得说“等老子学会了再来教你。”
一干人等闻言开始起哄,什么下三滥的话都说出口了。
俘虏们耗得起,黑衣人耗不起,援兵肯定在来的路上,就算他们单个再厉害也不是守军的对手。
“把他们全部给我打晕了。”在一干市井无赖的哄笑声中,为首的黑衣人下了命令,之前制服这帮老兵的时候他们已经打晕了这伙人一次,被水浇醒后这帮老兵又被打晕了一次。
“你给爷等着,下次见面爷一定会还回来。”就在壮汉下手之前,一个老兵瞪大了眼睛怒看着他,壮汉立刻一个手刀将他给弄晕了。
“操他大爷的,那个狗日的西胡儿呢”
等所有俘虏都晕过去之后,壮汉气急败坏地嚷嚷起来。
“不要那么激动,下马威而已,以后会经常见面的。”为首的黑衣人无可奈何地叹息着。
“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样的兵,那小儿肯定是个流氓。”在轻微的破风声中,幽州人轻轻甩掉了刀上的血,然后还刀入鞘。
“要是正人君子的办法有效张九龄就不会罢相了。”为首的黑衣人一边说一边将绳索收了回来“恶人还需恶人磨。”
“哼,不良人。”壮汉不屑冷哼“我倒要看看他弄出什么样的名堂。”
“兵之胜在于篡卒,其勇在于制,其巧在于势,其利在于信,其强在于修民,其伤在于数战,咱们已经打了很多年仗,是时候该歇歇了。”为首黑衣人将绳子挂在腰后“凡有血气者皆有争心,怨利生孽,唯义可以为长存,那个杂种很特别,我们万不可小视他。”
“为人臣不忠当死,言不慎亦当死,那小儿能活到现在纯属运气,墨语为何这么看重他。”幽州人按着自己的刀,恨声说到。
“江河之水非一水之源也,千镒之裘非一狐之白也,墨利可不能因为他是胡人就轻视他,粟特人很排外,我们需要一个自己人融进去。”
“一个杂种,他配么”壮汉不屑冷笑。
“咱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墨语冷哼出声“清点完人数就出发,今晚我们就回营。”
“不跟鬼使说一声吗”幽州人轻声问。
“说什么没什么好说的。”墨语冷冷地说“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咱们已经尽力了。”
“那么大一个虫巢,我怕扬州会大乱。”
“扬州乱总比中原乱好,咱们人手有限,想两头都救是不可能了。”墨语冷冷撇了一样墨利“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非常时期当学会取舍。”
“大家这么忙,那些道士还不愿意下山,他们可真是有颗无争之心啊。”壮汉的话音刚落,所有黑衣人都大笑起来。
“慎也,
第三百一十七章 垂衣而治
古时古人称今人,今时今人谓古人。和汉朝的人相比,现在的唐人意志已经大不如前了,连汉都不如更遑论有虎狼之心的秦了。
王守善在山上等到天亮,见那些追踪自己的黑衣人没来就知道事情有变,等他回到连排窑洞前时冯坤、高云莫、辛云京以及安东已经都来了,一干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中官、粟特人、彍骑像捆死狗一样被捆得结结实实,他来的时候他们正在互相松绑,一个个蔫头耷脑、垂头丧气,活像败军之将。
打从头一次见过长安的兵之后王守善就知道他们绝对不是西北军的对手,然而他们输得这么惨还是让王守善觉得丢人,那帮黑衣人并没有要他们的命,说白了只是教训了他们一下而已,在这深山老林里能费力干这么无聊事情的只有墨家人了,安东倒是很听话得将墨家人穿的黑衣给带来了,不过王守善却没脸再提借衣服穿的事情。
表面上衣着统一了实际上却是华而不实,王守善想要的是精兵,如果是在遇到妖怪之前,他自己绝不是昨晚那些暗羽的对手,正是因为妖怪给了他超强的体力他才能带着他们在山里到处乱转。
除了他自己,包括辛云京也被暗羽的人给抓住了,年轻气盛的将门虎子低头看地,乔有粮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表情阴郁,这个时候没人有心思说话,即便是流氓被人狠狠打脸之后也是要缓口气才能恢复正常,这一记下马威能让这帮骄兵一辈子都记得,一山还有一山高,他们也只是在矮子里充高个而已。
“暗羽是没有名字的,他们只有代号,他们全部都姓墨。”等王守善走了过来,安东轻声向这个满脸阴郁的客人说道“他们才去了扬州刚回来,休整两天后你们再一起训练。”
王守善阴沉着脸没说话,就凭现在的彍骑跟暗羽一起训练这是要好学生带坏学生还是要继续打他们的脸
他气得半死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拒绝,冯坤那小儿厚着脸皮走过来被王守善一眼给瞪了回去,城市里繁华舒适的生活让这些娇兵养出了一身的毛病,他们是时候该治一治了。
“一切听安先生吩咐。”王守善朝着安东拱了拱手,却根本就不看他的脸,他怕自己忍不住,一拳揍在他的鼻梁上。
安东微微一笑,将一件黑衣递到了王守善的面前。
“王君应该没替换衣服穿吧,这几日就穿这身衣服如何”
那只是一件非常普通的黑衣,大街上到处都有的卖,因为价钱便宜而且质地不好一直都是贫苦百姓、皂吏、工匠才穿,有钱人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然而王守善却觉得安东此举意义非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二人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守善的错觉,那些兵看他的眼神居然透着一股羡慕。
“安先生觉得我有资格穿黑吗”王守善没有直接接过那身黑衣,他虽然没被抓住却是因为妖怪取巧而得,他碰到的墨家人各个都有非凡的本事,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有穿黑衣的资格。
“一件衣服而已,王君无须如此介怀。”安东将那身衣服塞进了王守善的怀里。
“礼记深衣篇有云,制十有二幅,以应十有二月,袂圜以应规,主公,咱们以后是不是该定个规矩,不良人着黑衣者皆为上士,不合格者不可着黑衣,如此可好”
“随你。”王守善将那身衣服丢给了冯坤,一边说一边将自己身上那件满身是泥的内衣脱了,反正现在没女人,他也没什么好回避的。
他刚一将上衣给脱了,人群之中顿时响起了吸气
第三百一十九章 落花残风
昆仑奴这个称谓泛指自南洋一带运来的皮肤偏黑的奴隶,其实像安东这般来自更西边的黑人很稀有,他们大多数就跟狮子、仙鹤一样被富有的人家养在家里,他们跟新罗女婢一样抢手。
具安东称,他来自埃及,那是一个跟华夏一样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然而它现在已经名存实亡,现在的统治者是白衣大食人。
埃及人崇拜黄金,法老的墓葬里藏的基本上都是金器,有不少盗墓贼在帝王谷里盗得之后陆续死于各种怪病,所以后来就传出法老墓冢有诅咒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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