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二来,失火的是翊坤
五卷123、吉祥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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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仪道,“奴才在门槛外绩彩线呢。因端午快到了,忻妃主便吩咐奴才提前预备些五彩线,一股一股的都掺好了颜色,绩整齐了,端午的时候好用。因分那线的差事最是费神,半点马虎不得,奴才便也全神贯注,半点不敢大意,便没察觉走水了。”
婉兮便亲自扶住忻嫔,柔声劝慰,“……别怕,没事了。”
这便吩咐乐容和乐怡去打清水给忻嫔喝下,又叫传太医来。
这会子高玉便也到了,上前请罪。
婉兮回身走到明间,眯眼打量高玉,“……翊坤宫的炭火、‘吉祥缸’是谁看着”
那些大水缸,叫“门海”,俗称“吉祥缸”。
各宫烧炭、看顾那吉祥缸的粗活、力气活,都是太监担着。
高玉便叫那几个太监来回话。
管着炭火的太监都伏地辩解,“……这会子已是四月,寝殿里早就停了炭火了。奴才们便是管着炭火,也只小心膳房、茶房罢了。这配殿里的火,必定与奴才们无涉。”
“这个月份,便是水缸也不怕冻冰,故此水缸底下也不用如冬日里一般架设炭火。故此古今配殿里,便是院子里也没有火星儿……还望令主子明察!”
太监们说得有理,婉兮便都叫退下,只留下管着水缸的首领太监,名王世臣的,跪着回话.
王世臣自知大难临头,趴在地下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直磕响头。
高玉皱着眉,不似胡世杰那般冰人儿似的瘆人,反倒还低声提点,“都这个节骨眼儿了,你哭有什么用光哭,说不清楚话,便更担嫌疑。”
“便是你磕碎了脑袋又有何用令主子虽心软,可令主子一向赏罚分明。你有话说话,若当真有错,磕碎了脑袋也不管用;可若是有委屈,还是先说清楚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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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124、最大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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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翊坤宫走水之事,皇帝和那拉氏皆尽早赶回。
那拉氏抱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心疼落泪;皇帝则柔声劝慰忻嫔。
那拉氏哀哀落了一会子泪,抬眸朝皇帝这边望过来,叹了口气。
“忻嫔,都是永璂连累了你。你是受池鱼之殃。”
皇帝便不由得转眸望向那拉氏,“皇后有话要说”
那拉氏将永璂和五公主交给奶嬷嬷带下去,用帕子擦干眼泪,眼中已是涌起寒光。
“忻嫔新进宫,这会子还不足一年。况且忻嫔性子活泼可爱,在这宫中与人无怨,故此这火起得,便自然不是冲着忻嫔来的。”
那拉氏起身走到皇帝面前,忽地撩袍跪倒。
“皇上,这怕是有人想要加害咱们的永璂啊!”
“今年永璂原本到了种痘的年岁,妾身只想着种痘的时候该如何防范……却没想到有人这会子便按捺不住了!”
这失火之事,时机太过蹊跷,别说那拉氏自己这么想,便是婉兮等人,谁又能不这样想呢
随着嫡子永璂的出生,皇子之母们私下的争斗已快到白热化。若说有人沉不住气了,想趁着皇后不在宫中的时候动手,自是说得通。
皇帝便也长眸微眯,“哦皇后以为是谁”.
那拉氏被皇帝扶起来,便忍不住盯着那跪在地上的王世臣冷笑。
“王世臣,我从前看着你还算老实。这便从承乾宫搬过来之后,继续将看着吉祥缸的差事交给你,信得过你。却没想到,你终是叫我失望了!”
“也是,你是这翊坤宫里的老人儿,虽是我的奴才,却并不一直都是我的奴才!宫里的规矩,太监随宫不随人,
五卷125、引嫔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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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目光微凉,缓缓在那拉氏和舒妃之间逡巡。
良久才缓缓道,“说的,也各自有理。”
“都别急,此时事情刚起,虽疑窦丛生,可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到时候,有罪的,谁也别想逃;而无辜的,朕必定也不会委屈了去。”
婉兮便起身,向皇帝行礼道,“这会子忻嫔所居的配殿已不宜居住,皇后宫里其他配殿还有林贵人和五公主,都不宜惊扰。”
“而这西六宫中,怡嫔多年独居养病;愉妃的储秀宫又已经住了陆姐姐、白常在去,怕是一时也腾不出地方来。”
“若怡嫔妹妹不嫌弃,还请暂到我宫里。我那宫里虽说有些鸡飞狗跳的,好歹还能立时给妹妹腾出一间屋子来。”
那拉氏扬了扬眉,“令妃所奏,自是妥当。忻嫔受惊了,不宜远走,还是留在西六宫里最稳妥。永寿宫距离皇上的养心殿最近,最适合怡嫔休养。”
皇帝抬眸,静静看了婉兮一眼,略作犹豫,便也缓缓点头,“也好。”.
众人一时散了,婉兮亲自扶着忻嫔回永寿宫去。
一路回宫,婉兮早就看着语琴、玉叶等人的神色了。他们那眼珠子瞪得,真跟要吞了她似的。
她亲自安顿好忻嫔,回到自己的寝殿,天色都深黑了。
婉兮洗了把脸,便坐下来对着众人,“说。再不叫你们问出来,你们都快把眼珠子给憋出来了。”
玉叶第一个便急吼出来,“主子为何把忻嫔带回来这永寿宫,从主子搬进来,便多少人眼红着、心里算计着。这些年了多亏有皇上坚持着,这才一向只给主子一个人住。可是这会子主子怎糊涂了,怎将忻嫔带回来了”
“莫非……莫非主子见忻嫔得宠,这心下对皇上便也没有了信心。这便也想主动示
五卷126、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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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三,皇帝下旨治罪翊坤宫王世臣。
表面看来,翊坤宫的烟火,仿佛已经尘埃落定。
唯独治罪一个管吉祥缸的太监,便是昭告前朝后宫:这不过是一场偶然的失火,只是太监坚守不利的责任,并无其他的缘故去。
婉兮来看忻嫔,将皇帝的旨意告知。
忻嫔已经搬过来五天了,婉兮一句未曾当面再提起失火的事,今儿这才是头一回。
忻嫔听闻失火,这会子还是有些惊魂未定,一双活泼明媚的眼中,仿佛又拢起那灰暗的烟气。
“主子娘娘说,我怕是受了池鱼之殃。这火是冲着十二阿哥烧起来的……可是令姐姐,我怎么觉着不是我便连这几晚做梦,都梦着那人是想要烧死我……”
婉兮轻轻拍拍忻嫔的手,“主子娘娘说的有理,你终究刚进宫还不满一年,旧日无怨、近日无仇,谁敢在这紫禁城里对你动这样的心思去”
忻嫔却是摇头,“不瞒令姐姐,我自去年进宫以来,多蒙皇上和皇太后的照拂。尤其是自承宠以来,我便觉着这宫里姐妹看我的眼光已是不同了。我知道,从那一刻起,我便是已经正式成为这后宫里的女人,躲不开这后宫里的争斗。便是我无意,也已经被人当成了眼中钉。”
忻嫔比婉兮小十岁,面对这样年纪的小姑娘,婉兮心下也是不由得生起怜惜。
自己当年刚入宫,刚进封时的惶恐和四顾无援,此时回想起来,还刺在心中。
婉兮点点头,“你说得也有理。这就是后宫,不管你想不想与人争,却只要你有恩宠,便自然会有人要与你争。”
五卷127、鸟悄儿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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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静静扬眉,却柔声劝慰,“养心殿后殿的东耳房,本就是皇后专用的卧房,皇后每月初一十五必定都住进去的,这也没什么奇怪。”
说是“初一十五”,其实不止这两天,而是初一十五前后的几天,皇后都住在里面。每月的二十九至于初一,十三至十五,便至少是六天。
“况且翊坤宫过火,你的东配殿需要修缮,翊坤宫里便难免有工匠进进出出,皇后娘娘和林贵人他们再留在宫里,已不方便。”
那拉氏借机搬进了养心殿,林贵人便就近去了储秀宫,与白常在挤一挤。
配殿修缮,这一修怕就是要几个月,皇后不似林贵人似的,可以到任意一个宫里与人挤一挤,以中宫之尊,若非要挤,便也只能是跟皇上挤了。
忻嫔叹了口气,“怪不得前儿皇后来看我,竟是眼角眉梢遮掩不住的喜色。与翊坤宫比起来,主子娘娘自然是更愿意长住在养心殿里的。”
忻嫔抬眸望住婉兮,“那后殿东耳房里是个什么样儿令姐姐进去过”
忻嫔在嫔位,便是侍寝当晚,也只能睡在东西围房里,没机会进后殿东西耳房去的。
婉兮垂眸淡淡笑笑,“其实便是住在养心殿里,也并不好玩儿。那院子不比咱们自己宫里大多少,可是规矩却是千百倍大。”
“皇上在前殿处理朝务,召见大臣,有时候要一直忙到深夜;天不亮就又要起身……故此宿在后殿东耳房里,那平时是一声大气都不能出的,否则动静便整个院子都能听见,自是有失体统。”
婉兮眨眨眼,“便如我这宫里,鸡飞狗跳惯了,一进那养心殿便气儿都不会喘了,话也不敢说,拘束得紧。我都不愿意去。”
五卷128、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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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眸光直刺婉兮,红唇薄挑。
“你这是激将法!你当爷听不出来”
婉兮偏开头去,“皇上是天子,怎会变成将帅了难道皇上也想学那明武宗封自己为‘天下兵马总兵官’的么”
皇帝却眯起眼来,“我倒不觉有错。正德皇帝大败鞑靼,赢得应州大捷。他在应州与官兵同吃同住,是个好将领。”
鞑靼亦是蒙古,皇帝这会子提起明武宗的应州大捷,正是对应此时他积极备战准噶尔的心境。
婉兮便收了笑谑,点头道,“明武宗弓马娴熟,在汉人之中倒是难得。可是奴才相信,若论弓马骑射,正德皇帝却不是爷的对手……明武宗尚且可以赢得应州大捷,大败鞑靼;皇上凭八旗铁骑,又惧那准噶尔何”
皇帝眯眼静静凝视婉兮。
“你……也觉得爷该动兵”
婉兮眸光轻灵流转,“犯我境者,虽远必诛!”
“奴才虽是一介女子,好歹祖上曾为武将,便也知道准噶尔从康熙爷起,数十年来、三朝为患!从前康熙爷、雍正爷虽也用兵,却不过敌来击退而已,都没能直捣黄龙,叫他们永远都有喘息之机,每隔几年便是卷土重来,屡屡犯边。”
“此时皇上坐拥天下,正是国力最为强盛之时。此时不打,又待何时难道还要容许他们继续为患数十年,叫皇上的后代子孙心上继续压着这个阴影么”
皇帝笑了,长眸微眯。
“真该叫前朝那帮子大臣来,都听听你一个女子说出来的话!”
婉兮眸光轻转,“奴才纵有豪情壮志,却也不过一介女子,只能在这宫闱之间与皇上纸上谈兵。皇上真正能依赖的,还得是前朝那帮爷们儿。奴才可没本事说服他们去,这天下唯一有本事驯服他们的,唯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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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129、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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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别说两个时辰,还不到一个时辰婉兮就求了四回饶。
每一回求饶都是想喝水,她一共要了四回水。
实在是叫得口干舌燥,却又控制不住……
这已是四月末了,暑气渐起,她便第一回张口就要凉水喝。
却叫皇帝给否了,叫人烧茶来,晾温了再端进来。
温茶不解渴,她小时候是最不喜欢这样的。要么直接喝凉的,要么就喝滚烫的。
可是这会子,她还是屈从在了皇上的“强压”之下.
终是嗓子都哑了,婉兮躺在皇帝怀里,脸红如霞。
小声嘀咕,“……宫里都是四合院,院子里都拢音。皇上这样折腾,奴才的动静都传出去了,可怎么好”
皇帝哼了一声,“下回你给他们都发棉球儿。”
婉兮扑哧儿一声笑出声来,“奴才自己宫里的人倒也罢了,若是委屈了忻嫔妹妹……”
皇帝听她还提忻嫔,这便抬头,照着她柔细的肩头咬了一口,“还说!”
婉兮这才笑了,钻进皇帝怀里轻轻摇头,“……奴才从去年十月她侍寝,一直忍着没在皇上面前说过。都忍了半年了,奴才也就这么点矜持了,皇上就容奴才这回嘴把不住门儿一回。”
皇帝幽幽一声叹息,将婉兮抱紧。
“爷明白。只是怕你即便是说出来,心下也反倒只是更不痛快。”
婉兮使劲儿摇头,将自己的头发在他怀中蹭来蹭去。
“奴才没忘了自己的年岁……就算吃味,可是年岁摆在这儿呢,哪儿好意思跟一个比我小十岁的小姑娘没完没了去”
“奴才更不会跟皇上藏心眼儿、记仇去。今儿说完了,叫嘴痛快一回,心下就纾散了。”.
两人并肩躺着,半晌谁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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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卷131、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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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主长大了,越发有了待嫁的大姑娘的端庄模样;福隆安也因过了十岁,不能再在内宫里行走,这会子婉兮心下是空落落的。
抱着永瑆,婉兮便是自然流露出真情来。
嘉贵妃从旁悄然瞧着,良久,忽然握住婉兮的手说,“……当年永璇下生,我们母子的命都是你救的;便是九阿哥,受了烟熏的事,也是你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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