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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好男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长兴村长

    阿九赶着牛车,暗自感叹,这个常惠果然不简单,少爷把这么多的丝绸织品全搬到车上,就是自己干了这几十年的了,也一下子懵了,有些记不太清楚,这小子居然一匹不差的说得清清楚楚。别说让他跟着自己学的了,就这本事,自己拜他为师他还不一定要的呢!还有啊,昨天晚上,他居然用麦子做出来这么可口的食物,这小子来历有点邪门,怪不得在老爷面前夸下了海口,五年之内要帮老爷多赚一万钱。当时自己还暗暗笑他,看来这牛皮还真的不是吹的。

    这时,常惠又在车上问道:“九叔,离我们最近的一家是哪一家啊我们首先得定一个计划出来,按最近的距离一家一家的送,不要东送一家西送一家的,这样省得跑冤枉路。”

    阿九一道,觉得有理,对常惠更加佩服的了,“好,我们先来规划规划。我们先去城南的胡家,然后再上徐县令家,再到张夫人家……”

    说起路线来,这是阿九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毕竟在城里干了这么多年,基本上每一个角落他都能闭着眼睛都能数得出来。




第十三章 太原郡第一美女(二)
    社庙离城南的胡家并不远,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山脚下了。

    在进山的路上,围着一大堆衣着破烂的流浪者,他们都在耐心地等待着上山祭祀神灵的大户人家能将祭祀完的食品打发给他们充饥。有一个妇人从篮子里拿出几块饼来,还没有来得及分发,就被流浪汉们一拥而上抢光了。

    阿九道:“这儿就是上山的路了,过不了牛车。我就在这儿等你了。你自己上去拜几拜。”

    常惠看着上去祭祀的人一般都多多少少带了些祭品,有点难为情,道:“我这样空着手去,行吗”

    阿九道:“没事的。我们是穷人,心意到了就行。”

    常惠只好依了阿九的,沿着蜿蜒的山间小道,直奔山顶的社庙。

    到了山顶之后,豁然开朗,上面的地都被整平了,显然是人工所为。在南边的方向建有一个庙宇结构的亭子,它是用木头做柱子,外面糊上泥巴做成墙壁。

    这座社庙看来有些年份的了,居然还有几只胆大的老鼠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钻进钻出。这些老鼠都十分狡猾,一窝一窝地住在社庙的壁洞里。用烟熏吧,恐怕烧坏了里面的木柱。用水灌吧,又怕冲坏了墙脚。所以它们才敢这么的肆无忌惮。

    社庙的正中,是两座神灵的塑像,都是用泥巴制成的。应该就是阿九所说的社老爷、瘟老爷了。

    塑像的下方,便是供台,上面摆着善男信女们祭祀的各种供品。

    有好几个人正虔诚地跪在地上祈祷。其中的一男一女十分的显眼。那女的身着一袭白色的百纱裙,从后背看上去是那么的风调雨顺。那男子也是衣着华丽。跟在他们身边的二人,应该是丫环、奴婢吧。

    常惠不敢跟他们为伍,只得耐心地等待着他们祭祀完毕。这时,那美女终于转过身来了,常惠不由眼前一亮,这个美女还真是他到了古代后遇到的第一个大美女,且看她:一头青丝盘珠翠,鬓角斜插玉簪,一身的珠光宝气。那瑶鼻樱唇,简直无一处不妩媚,引人无限遐想。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却又带着几分清冷,浑身透着一股大户人家的骄贵与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看她的年纪也就十四五岁,是个真正的美人胚子。

    娟姑娘虽然也是个漂亮女孩儿,不过五官也不如她生得娇媚,看上去也是那种山野淳朴女孩儿的气质,更是无法和这种雍容高贵的女孩儿相比。

    常惠不由得一下子就愣住了,昨天晚上,还在做着白日梦,没想到今天就真的给他遇上这么一个大美女的了,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啊。一颗心脏顿时就被这天生媚骨的小美人儿引得扑通直跳。

    那少女似乎见惯了男人初见她时那种惊艳的表情,见常惠看着自己发呆,眼中不由得飘过一丝笑意,也回盯了他一眼,莞尔一笑,这下不得了了,简直就把常惠的魂儿给勾走了。

    二个下人开始收拾供品,那个男子道:“妹妹,走吧。”只见这家伙牛高马大,十分的彪悍强壮,大约二十来岁,古铜色的皮肤,浓眉大眼,脸上满是傲持之气,手握一根鞭子,原来就是少女的哥哥。

    少女便应了一声:“好咧。”声如黄鹂般婉转动听,随即娇俏的身影挨着常惠擦了过去。常惠的鼻子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少女特有的、醉人的体香。

    常惠赶紧定了下神,不行,既然来拜神灵,怎么能有如此淫秽之想呢他收回心中的杂念,虔诚地跪到土地爷的塑像前,心中默默地祈祷道:“万能的土地爷啊,我常惠今日穿越到了西汉,却身无分文,连供品都拿不出



第十四章 太原郡第一美女(三)
    “走啊,常惠,你还在那儿发什么呆”阿九在牛车上喊道。

    “哦,”常惠这才反应过来,三步并做二步走,一屁股坐到了牛车上,将那个讨来的饵饼掰了一半,递给阿九。“九叔,来,你也吃一点。”然后将饵饼塞到了阿九的嘴里。

    两个人吃完之后,阿九道:“嗯,真香。是桑家的大小姐施舍的吧”

    常惠来了兴趣,问道:“哪个桑家的大小姐”

    阿九道:“你还不知道吧。她啊,就是太原郡首富桑道乐家的大小姐,名叫桑丽华,是远近闻名的太原郡第一美女。我们家的少东家可喜欢她了。”

    常惠问道:“既然那么喜欢,怎么不差人上门去提亲啊我看周老爷家底也不薄的。”

    阿九一提起这个话题,话匣子顿时就象开匣的水库关不上了,滔滔不绝地跟常惠聊了起来,“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周老爷虽然也是太原郡的第二富,但同行是冤家啊,怎么可能将他的女儿许配给周家的呢”

    常惠寻思着阿九的话有些道理,就象现在的中美关系,这美国作为世界上的老大,一直对于世界的老二都是十分小心提防着的,总是要想方设法的把老二弄下去。所以,英国当了一阵子老二,就被干趴下了;紧接着日本又上场,美国一看日本上来了,富得流油的,就弄了一个广场协议,让日本失去了二十年,于是,日本也不行了;世界老二的名号落到了中国的头上,这美国又开始在南海、东海到处设陷阱,在科技上到处处心积虑的要阻滞中国的发展,都是一个道理。

    不过,他还是想打听清楚这太原郡第一美女与自家少爷的关系,便问道:“这试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呢”

    阿九道:“怎么没试过的呢去年的时候,少东家为了桑家大小姐茶饭不思的,老爷没有办法,只好放下脸面托媒人上门去提亲,结果碰了钉子。少东家这才死了这份心的。你一定还不知道吧今天我们要送货的徐县令家,也有一个女儿,老爷准备与他家结亲的。今天这徐县令家的这一匹绢,应该是送去巴结的,没收钱的。”

    常惠有些惊讶,道:“这士、农、工、商,商人是排在最后面的。士大夫一般是不屑与商人为伍的,徐县令怎么会同意把女儿嫁给周家少爷呢”

    阿九神神秘秘地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因为徐县令的女儿长得不好看,在她的脸上有一个豆子大的痣,那痣上还长着一小撮毛呢!我跟你说啊,这事你千万别在外面跟人乱说,要不让老爷知道了,非剪了我们的舌头不行!”

    常惠恍然大悟,连忙道:“九叔,你还信不过我吗象这种事,我怎么敢去外面乱说的呢!再说了,您把我当亲人一样的看待,我也不可能去害你啊!”

    阿九呵呵一笑,道:“你这小子,嘴巴还挺甜的。那天老爷一万钱买你五年,我还觉得买贵了呢!幸亏是老爷坚持,才将你买了下来。看你这一天多来的表现,就一个字,值。老爷的眼光就是比我们这些下人强啊!”

    这是常惠不想被人提及的伤疤,满腹经伦,却被卖身当奴才,要是别人提,他肯定会和他翻脸的,不过,这个九叔,也跟自己一样,是个奴隶,从他那饱含沧桑的脸上,一定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好奇的打听道:“九叔,您是怎么来到周家的”

    九叔叹了一口气,道:“我跟你不一样,我的娘也是大户人家的奴隶,我一生下来,连我爹爹的面都没有见过,也从来不知道他是谁。奴隶家的孩子,一生下来也是奴隶。我娘养不活我,富户家也不愿意养,在我六岁的那年,就把我卖了。转了好几次手,终于碰到了周老爷这么一个好老爷,我也就安心的在此帮他干了这么些年了。”

    常惠没想到九叔的过去有这么的苦,更没有想到这西汉居然还是一个半封建半奴隶的社会。以前,历史书上说,东周即春秋战国时期是我国历史上的一个转折点,因为,它划分了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也就是说,西周及西周以前的朝代定义为奴隶社会,之后的那一段直到满清属于封建社会。如今都是汉朝的了,距离西周都有七、八百年了,奴隶的买卖盛行,差不多全国还有二成的奴隶,原来历史有时候也会说谎。

    常惠道:“九叔,如果有一天,我发财了,有钱了,我一定要把您和娟姑娘都赎出来。”

    阿九乐了,道:“常惠,有你这句话,你九叔我也心满意足的了。你我萍水相逢,你却有如此想法,可见你心肠之好啊。你九叔不会说别的什么,也帮你做不了什么,哪天,有空的时候,九叔一定要备些供品,去一趟社庙,替你祈福。好心人,终会有好报的。”

    阿九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有些红了,眼泪已经开始悄悄地在眼眶里打转的了。

    这一牛车的货,终于顺利地送完了。叔侄俩赶着马车,往回走。

    他们回家不是走的来时的路线了,而是沿着汾水河一直往回走了。《山海经》载:“管涔之山,汾水出焉。西流注入河。汾水的起源,位于宁武县城西南三十公里的东寨镇西楼子山下,源泉从山脚石滹中涌出。池水通过地下暗道从一石凿龙口喷泻而出,流入宽阔的河道。龙口之上横一“汾源灵昭”石刻,这就是汾河的源头,被誉为“晋地之根”。



第十五章 娶妻当娶桑丽华(一)
    周家的院子,本来就离河岸边不远,牛车一下子就到家了。娟姑娘跳下牛车,提了桶子,开始到院子里晾晒衣服。

    杨妈看到阿九回来,便问道:“今天怎么比平素早了这么多我还没准备晚餐的呢!”

    阿九笑着答道:“嗯,今天多亏了常惠。平素我要跑两趟的,今天他一趟就全送完了。”

    杨妈笑道:“你回来得正好,厨房里的那个柴杷坏了,你帮我去做个新的吧。”

    阿九应道:“好,我这就去后山砍一根竹子回来。”

    常惠道:“要我帮忙吗”

    阿九道:“你也会做柴杷”

    常惠摇摇头,“我不会。”

    阿九笑道:“你不会还能帮我什么”

    常惠答道:“我这次不会,但可以学啊,下次就能帮上你忙的了。”

    阿九点了点头,“有道理。那你就跟着我学吧。做柴杷必须要用新鲜的竹子,走,我们一块去后山砍竹子去。”

    后山离院子并不远,也就几百步的距离。阿九拎了一把斧子,便进山了。选择了一根楠竹,便开始落斧。古代的人劲大,几板斧下去,楠竹就倒了。

    常惠要去背楠竹,阿九不让,把斧子交给他,“你拿着这个,楠竹我来弄。”

    常惠问道:“干嘛不先把楠竹上的枝桠去掉啊”

    阿九道:“你不懂,这枝桠也是有用的,可以做扫地用的竹扫把。”

    阿九将楠竹弄回院子里,又削去楠竹上的枝桠,指着尖子上的一截道:“要做柴杷啊,就得用这一截。前面的可以晾干做竹竿。你去拿一些稻草来。”

    常惠不解,“拿稻草来做甚么”

    阿九道:“用稻草可以将竹竿烧弯,才能做柴杷的,快去吧。”

    常惠跑去找来了一捆晾干的稻草,打着了火,这才饶有兴趣地看阿九将一截新鲜的竹竿放火上烧弯了,又看他熟练地用刀将楠竹烧弯的一头分开来,弄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再将弄好的竹篾条织在上面固定住,一个柴杷就这样做成了。

    这样的操作让常惠大开眼界。古代的人,能在这样简陋的条件下,会制作这样的工艺,真的是了不得。

    “开饭了,开饭了。”杨妈端了烤好的饼过来,常惠赶紧跑去洗了个手然后抓起饼来就吃。

    娟姑娘觉得大家光顾着吃,都蒙头不说话,很没趣,道:“九叔,你行走过很多的地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就给我们讲个笑话呗!”

    杨妈一听,也觉得娟姑娘这主意不错,道:“是啊,我听过你讲故事,还没听过你讲笑话的呢!给我们露一手吧。”

    阿九想了一下,道:“好吧,那我就讲一个,讲得不好笑你们不要怪我。”

    常惠也很兴奋,道:“我最喜欢听笑话的了,怎么会怪你呢!”

    阿九润了润嗓子,道:“好。那我就开始讲了。从前啊,有个糊涂县令,在衙门里议政。突然有一人击鼓,县令急忙升堂问罪。县令问:‘何人击鼓’。一个叫明天的告状人说:‘县令大老爷,我明天丢了一头牛。’县令一听火了,一拍桌子问:‘你明天丢了牛为啥昨天不来报告’全场人笑的前仰后合。一个差役也忍不住放了一个响屁。县令见状大怒,‘何人竟敢咆哮公堂你们还不快把他拿来’一个差役站出来道:‘大人,是个屁!’县令道:‘屁也不行!胆敢咆哮公堂就得拿下!’差役没有办法,转了一圈之后回来了,指着一堆屎道:‘禀大人,嫌犯已逃走,拿得家属在此’!”

    阿九把笑话讲完,娟姑娘与杨妈已经笑得不行的了,前俯后仰的,吃进去的饼也差一点吐了出来。

    杨妈好不容易止住笑,道:“你这口味也太重了,我们都在吃饭的呢!你



第十六章 娶妻当娶桑丽华(二)
    桑记绸缎铺的规模确实要比周记绸缎铺大,毕竟首富与第二富之间还是有一段不小的差距的。无论是从场地的规模面积还是里面的装修、绸缎的数量,里面的人气都要比周记高上一个档次。

    常惠没空的时候,也喜欢来这儿逛一逛,他什么也不买,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看到桑丽华的微笑。可是,他一直没能如愿。古人守株待兔,他如今也守铺待桑丽华。以前读书的时候,老是嘲笑那个守株待兔的农民,可今天的自己,跟那个守株待兔的农民又有什么两样呢方才明白,陷入恋爱中的人,都是不理智的。

    罢了,罢了,还是另寻它径吧。常惠回到周记绸缎铺,周和板着个脸儿道:“去哪儿了叫你也不应。”

    常惠诡辩道:“我们的货不是都送完了吗我刚刚去街上逛了一下。”

    周和道:“送完了也得在家呆着,说不定就有突发的情况呢!你马上给我送三匹绢到徐县令府上去!”

    常惠不想再与他争执,跟少主子吵,准没好果子吃的。这个家伙,自从自己来到他家,他就好象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仿佛上一辈子欠了他什么似的。

    阿九也不在,估计老爷派他忙别的活儿去了。常惠只好自己套了牛车,拉上要给徐县令的三匹绢,慢悠悠地走去。跟了阿九这二个月,他基本上都熟悉了所有的大客户的位置了,现在可以独挡一面的了。这个快递员可以毕业了,他一边赶牛车,一边自嘲道。

    徐县令的府上就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方。离周记绸缎铺也不是太远。常惠轻车熟路地来到徐府,敲了敲门。一个家丁探出头来问道:“干什么的”

    常惠道:“给县令大人送绢的。”

    那人道:“哦,快跟我来吧。”领了常惠往会客厅里走。屋子里传来一阵悠扬动听的琴声。

    “挥弦一曲几曾终,历山边,犹起薰风。门外客携琴,依稀太古重逢。髙低处,落雁惊鸿。怕弹指,唤醒美人卯睡,客子春浓。任闲愁千缕,也不解踈慵。焦桐,非中郞靑眼,徒沉埋爨下残红。休虑却,调高和寡,换徵移宫。一帘秋水月溶溶,酒樽空。懒听琵琶江上,泪湿芙蓉。盼何时,钟期再遇野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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