恽夜遥推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韵和小云
到达之后我就和沫莉暂时分开了,我当时在火车站出入口,因为沫吉说好会在那里等我的,但是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居然刚刚从火车上下来。本来同沫吉会和是想要商量一下之后严婆婆的安置问题,至于为什么会提前了20分钟,我以为是飞机到达的时间提前了,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你是说,有可能你的表在还没有出发之前,就已经被人拨快了?恽夜遥问。
也许吧,不过至今我没有想出这个人到底是谁?绪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边的飞鸟草旅馆我也一点都不知道!
还有其他奇怪的事情吗?
到达这里之后,所有的事情大致就像小薇说的那样,我并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了,我说过我和程吉就是两个跟着大家一起行动的人,对于什么‘被压制的斯芬克斯’游戏,我们不过是迎合其他人而已,主要目的是想要两个人单独相处。
这个时候,谢云蒙开口了,他一边走下楼梯一边说:原来你们在酒店里所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段弘业并没有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他抬起头来回答刑警先生:并不完全是欺骗,沫莉确实打算在酒店休息一个小时,你大概是跟踪我们到达的酒店,其实只有一件事是说了谎的,沫吉根本没有进入过酒店。
沫吉和沫莉在中途调换了身份,他们两个确实是兄妹,而且当时沫莉穿了一身同沫吉一样的衣服,沫吉是走出火车站之后,直接前往飞鸟草旅馆的,他会和我们到达不同的地点,这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刑警先生你没有发现沫吉和沫莉对换了身份,也许当时你根本就没有重视这件事吧!反正我在酒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是一个刑警了,因为我以前在郊区平龙公安分局附近居住过,在认识绪言之前,所以认出你的身份并不困难。
邀请你过来,确实是沫吉拜托我们的,我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沫吉似乎一见到你就很喜欢你,但是因为他与绪言的感情在先,我无法猜测他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把你带到飞鸟草旅馆。
段弘业的话还没有说完,谢云蒙和莫海右就已经落座在了恽夜遥的两边,他们没有把带来沫吉和程吉两个人的事情告诉大家,而是让他们继续留在大家视线无法企及的二楼沙发上面。
恽夜遥说:根据我和小左到达这边之后了解的情况,首先,沫吉知道绪言要来,这一点毋庸置疑,这边的管理员婆婆也是知道的。
其次,这边并非是我的那个演员朋友看到的飞鸟草,虽然进屋之后,我和小左看到的一切全都与之前听到的描述一模一样,可是这边还是少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路口的派出所。
虽然大路两边有被破拆掉的房屋,但是我仔细观察过,只不过是一些废弃民居而已,就算完好,也根本不可能会被一个清醒的人误认为是派出所。
一开始我以为,只要确认那边的飞鸟草所在路段的拐角处是否有一家派出所,就可以知道我朋友究竟看到的是哪家飞鸟草了。但是从下午一直到现在,一点一滴的细节累积起来,已经不需要在过去确认了。
我可以肯定,这栋飞鸟草绝非是我朋友说看到的房子。或者也可以这样说,他根本就没有确认到底是哪一栋飞鸟草,告诉我们的故事只不过是凭着记忆而已。也就是说,他是故意要让我们来这里参与你们的游戏。
把我们当作了杀人事件的逮捕工具,用来逮捕那个与他合谋的当事人。关于这一部分的具体推理,我要等到你们将自己这两天来的经历全部都讲述完整之后,再来告知大家。
但是我可以说一说我这样判断的理由,首先是路况,有时候,越是不起眼的细节,就越是能说明问题,这栋飞鸟草旅馆门前的路况非常清冷,就算是上下班高峰都没有多少人经过。
而之前我听到的描述是飞鸟草门前大路的人流量非常多,尤其是上下班的时间。
这能证明什么?段弘业反驳说:这边确实清冷,也没有派出所存在,但是刚刚倒塌的飞鸟草却临近一条宽阔的马路,上下班时间人流量确实也不少。
而且那边有派出所,只是不再路口而已,大概距离房子200多米左右。有可能你那个演员朋友确实到过那边的飞鸟草旅馆呢?
恽夜遥不紧不慢地回答他:你没有听完我说的话,也没有弄懂我的意思,我说了越是不起眼的细节,就越是能说明问题。人流量的不同说明两条路途是有明显区别的。
人流量比较密集的道路,说明他临近的居民区或者商业区,是上班族出行的主干道。在推演一点,两边景物也会打理得整齐美观一些。
确实,那边飞鸟草门口的大路要比这边整洁多了,路边的草坪和灌木都修剪过。严婆婆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说,一般人如果稍微观察一下的话,应该就不会将两条路搞混了。而之前我听到的描述中,很清楚提到了路边的状况,以及派出所的位置,好像他的的确确是看到了,却唯独人流量错了,这是为什么?恽夜遥问道。
我记得严婆婆说:很多年以前,也就是在旅馆主人买下我们的飞鸟草的时候,那时这边其实很热闹的,经常有小商小贩推着手推车到城区里面去赶集卖小吃和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后来由于城市规划改造,不允许私自摆摊,这边的农民也就去得少了。
还有一点原因就是大部分人在房屋拆迁之后都搬到城区去居住了,所以这里才会越来越冷清。你难道是想说你的朋友见过这边多年以前的样子,却没有见过现在的样子?
可他确实是来了呀!而且打碎的窗户明明白白摆在眼前,这个不可能作假的吧?再说了,飞鸟草刚刚售出的时候,这些小姑娘小伙子们还不知道这里呢!当时就是旅馆主人自己也没有来过,都是委托别人过来办理的手续。
严婆婆虽然年纪大了,可是从她同恽夜遥的对话可以听出来,老人家脑筋可一点都不慢。
恽夜遥说:多年以前您和您姐姐只售出了这边的飞鸟草,根本就没有两栋房子一起出手,对不对?
恽先生,你是怎么知道的?严婆婆很好奇地反问。
严婆婆,我们目前只是在说明一些表象问题而已。我的那位演员朋友是如何不到这边来,却能够完整说出房屋结构以及布置的;还有,房主人到底是谁?他与你们之间的事情究竟有什么关系?这些都要等大家说出实话之后,才能够来推理分析。
第两百三十一章火车站疑似杀人事件前奏:刑警藏在心里的疑惑上
飞鸟草客厅里的对话在继续,而在另一个段弘业和沫吉曾经经过的地方,当地的警方正在为一中奇怪的事件焦头烂额。
那是一起发生在火车站出入口杂货店里的疑似杀人事件。为什么说它是疑似杀人事件呢?因为暂时没有办法确定死者究竟是被杀还是自杀?甚至没有办法确定她到底是不是自然死亡。
大家应该还记得,谢云蒙听完话剧男演员叙述的恐怖故事之后,第二天晚上11点钟和沫吉乘同一班火车到达飞鸟草所在城市。
当时他假装撞了一下沫吉,试探对方是否认识自己。然后远远地跟在这位甜点师傅的后面。沫吉在火车站出入口遇到正在看热闹的段弘业,两个人会合之后从另一个出入口离开,谢云蒙随即跟在他们后面离开。
也就是说,当时出入口发生的事件,除了段弘业之外,沫吉和谢云蒙两个人都没有注意,以为只是吵架或者普通的民事纠纷而已。
可其实不然,那里发生了一件特殊的事情,当时的情形是:火车站出入口的小卖部门口围着一大群人,还有一个小姑娘正在边上哭泣。
这家小卖部是火车站向外出租的公共财产,而租用人就是那个哭泣的小姑娘,她当天上班以后,发现自己店里的商品以及零食都被不知道什么人拿走了。
而且,这个人还在空空如也的柜台里,放了一大堆烧焦的塑料和木片一类的东西,味道非常难闻。
这个小姑娘并不是本地人,母亲早已经过世,父亲在很远的地方打工供弟弟上学,而她和失聪的奶奶两个人在这里租房居住。
本来一直做一些零散的小生意,后来租下了这家小卖部之后,她自己就出去打一份工,把店交给奶奶来照顾。老人虽然耳朵听不见,但是头脑还算灵活,几个月下来,也把小卖部做得有模有样的。
每周星期一到星期五,这家小卖部都是老奶奶在照顾。而星期六星期天的时候,小姑娘就会过来看店,让老人休息两天。
谢云蒙和沫吉到达的当天正好是星期六,也就是小姑娘来替换他奶奶的日子。
但是这个小姑娘跑到店里,非但没有看到她的奶奶。而且,还发现柜台被弄得这样乱七八糟,一下子就蒙了。
这家小卖铺有一个二楼,面积虽然不大,但足够老人睡觉和生活了。小姑娘和奶奶租下这里之后,老人就一直住在这里,根本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也就难怪小姑娘找不到奶奶,会急的在现场痛哭流涕了。
在以上的这一段故事中,看似与飞鸟草杀人事件并没有任何关系。
实际上,我这里还应该提到一个人。那就是在飞机上与沫吉攀谈的严婆婆,根据两个人的谈话内容来看,他们之前并不认识。但是,沫吉到达谢云蒙他们目前所在的飞鸟草旅馆之后,却与这里的婆婆是熟识的。
意思就是,沫吉熟识严婆婆的姐姐,还是经常到飞鸟草旅馆来参与活动的人员之一,却与严婆婆本人完全不认识,这可能吗?
答案是否定的,完全不可能,所以说火车上两个人的谈话,是沫吉和严婆婆故意做的一场戏,这场戏是做给谢云蒙看的吗?也不可能!
首先,从下车之后沫吉遇到谢云蒙的反应来看,他确实是第一次见到刑警先生,而且几乎是对刑警先生一见钟情。
其次,两个人之间的谈话无非是围绕沫吉的日常工作展开的,如果要做戏给谢云蒙看,这样也未免太简单了一点。他们总得要暴露一些线索,不是吗?
所以说,当时在火车上一定有另外一个人,也是要到飞鸟草旅馆去参加派对的人。具体这个人究竟是谁?那就要等目前在客厅里询问众人的恽夜遥来分析和判断了。
但这件事之中,有一点是肯定的,谢云蒙一定看见了坐在火车上的严婆婆,而且他进入飞鸟草旅馆之后,不可能认不出严婆婆的样貌,在之后的行动中,谢云蒙根本就没有问过严婆婆火车上的事情,这本身就有悖于刑警先生平时的处事方式。
因此,我们也可以推测,谢云蒙到达飞鸟草旅馆之后,有可能也发现了那个出现在火车上的‘另一个人’,所以一直在不动声色观察着他,尤其是发生房屋倒塌事件之后,谢云蒙对这个人的怀疑肯定更加强烈,有可能这就是他们将沫吉和程吉都带出来的原因。
第两百三十二章客厅里的询问四
客厅里的谈话在继续,段弘业讲完之后,下一个就轮到了刚刚失去姐姐的幻幻,她和小柔一样,还没有摆脱刚才事件所带来的震惊和恐惧。
虽然幻幻和巧巧长得非常像,但她们实际上并不是亲生姐妹,只是有点血缘关系的亲属而已。
如果单独分开看的话,巧巧妆画得比较浓,看上去比较成熟;而幻幻则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美则美矣,却没有足够吸引人的魅力。
现在坐在恽夜遥左边第二个座位的幻幻就是如此,披散在背后的头发有些凌乱,一张小脸上泪痕还没有风干,说起话来也是带着犹豫和胆怯的。
恽夜遥一直盯着幻幻的脸,那张脸上除了泪水的痕迹之外,眼眶周围还有着淡淡的黑眼圈,好像是因为哭泣和疲劳造成的。
恽夜遥问:幻幻,你和你姐姐是什么时候到达飞鸟草旅馆的?
我们是和小薇一起过来的,在出发之前就约好了,当时也是小薇开车来接我们的。幻幻回答说,她的声音中还带着沙哑,应该刚才的轻微中毒后遗症还没有过去。
莫海右一直在恽夜遥身边不动声色地听着,直到此刻,他才插了一句嘴;你离你姐姐那么远,为什么喉咙会沙哑?
幻幻被他问得蒙住了,不明白这位同演员先生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到底在讲些什么,但她还是老实回答说:我一直都坐在姐姐的身边啊!
莫海右摇了摇头说:我没有问你坐在哪里?我只是问在你姐姐出事的时候,你离她那么远,为什么还会受到毒气的影响?
毒气?什么毒气?幻幻越来越糊涂了。
直到莫海右把屋顶隔间里巧巧的死亡原因说了一遍,幻幻才恍然大悟: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当时就是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然后就发现姐姐倒下了,我根本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搞不清楚。喉咙沙哑可能是因为我哭了很久的原因吧!
幻幻的辩解没有迎来莫海右的赞同,他反而板起脸来严肃的说:幻幻,你在说谎!!
这句话让幻幻惊慌失措,她再单纯也不可能不明白,莫海右等于是把她推到了事件的风口浪尖。目前大家的情绪都处在凶杀带来的紧张和疑惑中。尤其是段弘业,失去程吉让他随时可能把矛头对准疑似凶手的人。
果然,段弘业开口了:幻幻,你当时就坐在吉娃娃的对面,如果是你下毒的话,你姐姐和吉娃娃肯定是最先被杀的人!你到底隐瞒了什么?!早上的人也是你杀的吧?!小柔事先就藏到这里来了,你把沫莉扮演的小柔给杀死了,对不对?
你你血口喷人!!幻幻突然之间站起来对着段弘业大声尖叫:当时小柔就在我身边,她的位置要比吉娃娃近得多,为什么会没事?!我根本就没有杀任何人,我说过了,是有人放了纸条和东西在我房间里,让我早晨放到桌子上去吓唬大家的。
纸条呢?你凭什么让大家相信你?而且小柔和你配合搞恶作剧,你们两个难道不是同谋?!段弘业也站起来大声反驳,他现在可不管什么怜香惜玉,他必须弄清楚程吉的死因。
面对愤怒男人的问题,幻幻退缩了,当时的纸条早就被她丢到废纸篓里去了,现在想要拿出来当证据都不可能。
我不知道!真的!段先生,我发誓我只是放了那些模型,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做过!我承认平时和姐姐关系确实不怎么样,可是我也不至于为了那些小事去杀她啊!
幻幻的样子看上去可怜极了,她拼命想要撇清自己,却不自觉地越描越黑。
莫海右终于再次说:段先生,我并没有说幻幻就是凶手,我只是指认她有嫌疑而已,你没有必要这样激动,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死去的小柔是沫莉假扮的?
我你到底是谁?有什么资格来询问我?!段弘业的耐心早已经耗光,他对着莫海右怒吼道。
法医并不理会他的态度,也不马上说清楚自己的身份,依然保持着冰冷的态度和不紧不慢的语气。
段先生,你既然知道谢警官的身份,为何会认不出我来呢?我与谢警官可是老搭档了。你说你在平龙公安分局附近居住过,可是在谢警官刚刚查询的警局档案记录中,平龙公安分局辖区内根本就没有居住过一个名叫段弘业的人。是你改了名字,还是我们的电脑系统出错了?
莫海右说得那样理所当然,以至于身边的谢云蒙正用一种似佩服又似嘲讽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看一出回味无穷的戏剧一样。对刑警先生这种直白的眼神,恽夜遥无奈只好在桌子底下掐了他一把,让他收敛一点。
他们的这些小动作当然不会让被询问者发现,但是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双眼睛却一直在盯着恽夜遥和谢云蒙之间的互动,这个人此刻正在想着该如何摆脱目前的困境。
段弘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这些刑警早就怀疑他了,还暗中将他的底细调查得一干二净。确实,段弘业根本就没有在平龙公安分局附近居住过,他也没有认出谢云蒙的身份。
他是早晨从程吉的口中,才知道谢云蒙是个刑警的,刚才他之所以告诉恽夜遥说自己认得谢云蒙,还在平龙区居住过,完全是因为想要让谢云蒙和恽夜遥以为自己没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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