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到来的黎明

    “多嘴！”肖琳不耐烦的说道。她背好步枪，抓住光缆，迅速爬了上去，动作敏捷而干脆。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不由之主的伸出手臂，心里暗暗祈祷：但愿绳子没事，万一绳子要是断了，一定要接住她。

    这种倒霉事没有发生，肖琳抓住护栏翻入，我的心“噗通”一声落回肚子。进去之后没有听到枪声，这说明肖琳没有遇到敌人。她垂下一条绳子，将背包拉上去。

    轮到我了，抓住光缆努力向上攀登，一使劲，胸口疼痛立刻加剧，咬牙忍住；爬两下停下来喘口气，远不如肖琳敏捷。

    “你快点！”肖琳伸出头刚催促完忽然尖叫道：“小心！”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不是好事，我心里一哆嗦，左肩膀上狠狠的挨了一击。这一击很重，整条胳膊都麻了。手一松，身子立刻坠了下去，摔在刚才站立的屋檐上。

    胸口受到震动，疼得喘不过气来。身子又开始向下滑动，眼看就要滑出屋檐。情急之下右手胡乱一划拉，再次碰到光缆，连忙死死的抓住，仰面朝天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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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丧尸踉踉跄跄的从后面追来，如果只是后面这些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现在地面上丧尸太多，东一团西一簇的，迎面随时可能冒出一群，前后一夹，小命立刻玩完！只得一手持枪一手持斧，时刻戒备，希望尽快找个别墅钻进去。

    前面大的丧尸群没遇到，但小集团也不少，三五成群张牙舞爪的扑来，看面目狰狞的程度，好像我刨过它们的祖坟。尽量不去招惹它们，快速从它们身边绕开，实在不行才会抡起斧子取下它们的首级。从木匠家里捡的那把白色不锈钢斧头不仅好看，还十分好用，砍头如切瓜一般。不论绕开还是砍死，逃跑的速度都会减慢一些！虽然和后面的丧尸拉开了一些距离，但并不能彻底甩掉它们。

    斜刺里道路上许多丧尸加入追击，它们在身后越聚越多，很快汇集成了庞大的丧尸群。我想逃进身边的别墅，可偏偏这几栋别墅的门口都站着丧尸，只能沿着路一直向北。心里十分慌张，但忽然想到追我的越多，肖琳那边就越少，她就会越安全！想明白这一点，立刻安定了许多。

    砍着丧尸奋力前行，前面就是小区的西北角，沿着路向东一转，前面站着几十个丧尸拧成一团————旁边就是我们刚刚杀死猥亵男的那栋别墅，许多丧尸别吸引到这里没有离开————砍肯定来不及，我一瞥间，看见靠北墙的绿化带那边还有一条空隙，连忙冲过去，跳过冬青，试图贴着墙从那条空隙里冲过去。

    丧尸从侧面冲上来试图截住，我抬起手枪射击，手枪里八发子弹全部射出，将当先的丧尸打死。过去之后，毫不懈怠，一口气冲出三四十米，冷汗这才冒出来，这是紧贴着丧尸冲过来的，胳膊凉飕飕的，抬手一看，袖子被撕下一块，那个丧尸只要反应再稍微快点，我就立刻会变成一堆碎骨！想到之前见到一些人的死法，更是惊恐。

    报话机响起了提示音，肖琳想跟我通话，哪里来得及，一边砍死靠近的丧尸一边手忙脚乱的换掉打光的弹夹。既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又恨少生了两只胳膊！

    虽然冲过了密集区，但前面情况并不乐观，小集团比刚才密集多了，它们开始汇集到一起。后面丧尸群更加庞大。旁边别墅的后门虚掩着————终于找到一个门口没有丧尸的别墅了————门锁和其他别墅一样被食尸者破坏了，跑上台阶，一脚踹开，进去之后立刻找东西从里面顶上。

    报话机提示灯一直在亮，我这才拿起接通，肖琳在里面惊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开枪有没有被咬到”

    我气喘吁吁的答道：“没什么事，不过打死几个丧尸！你那边怎么样我马上过来跟你会合！”迅速穿过客厅。别墅前门路上的丧尸刚才就发现了我，大部分已经追着我绕到屋后，剩下的不多，于是从前门出了别墅。

    “我这边丧尸太多！”肖琳回答：“你先别过来，赶紧进别墅，上到安全的地方！最好能让我看见。”我一听她那边丧尸很多，便加快速度，更急着赶过去！

    忽听“嘭”的一声，一块石头落在脚边，向前滚了几滚，心里没提防，倒被下了一跳。转头一看：东边别墅顶上出现了食尸者，正拿着石头向我扔来，因为距离较远，准头很差，但威力依然惊人。现在不是和他们冲突的时候，我没有理会他们，再次钻进眼前别墅的后门从前门逃出。

    进入第三栋别墅，到了前门一开，发现门口有大量的丧尸正在如潮水般向西移动————门前这条街便是木匠别墅的后街，肖琳就在西面，她不停的开枪，枪声和血腥味引来了比刚才更大股的丧尸。我连过几栋别墅，没见有丧尸，便忘了提防，一时不察，竟险些冲入丧尸堆里。

    门边几个丧尸立刻向我扑来。我迅速关上门，来不及找其他东西顶门，只得用身子顶住。

    挤门的丧尸不断增多，门上压力越来越大，渐渐抵挡不住。这里的别墅样式很多，内部结构并不相同，吃力的转过头，试图寻找楼梯的位置，打算突然松手冲上去。但首先看见的是从后门进来的几个丧尸。它们居然来的这么快，推门而入之后马上就看见我，发疯般的向我扑来。



094
    从前门进来的丧尸已经挤满了客厅，后门进来的不如前门多，但个个手脚麻利。我想尽快脱身，狠狠的一蹬，将“瘦猴”的身体蹬开。没想到这杂种还没死透，牢牢的抓着我的衣角。“哗”的一声之后，只把它下半截身子蹬开，五脏六腑散了一地。这一堆恶心的东西过去肯定会让我大吐特吐，现在已经麻木，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又一个丧尸扑来，我左手还在掐住“瘦猴”的脖子，右手斧头卡在另一个丧尸脑袋上拔不出来，只得再次一脚蹬出，把那丧尸蹬翻在地，又捎带撞倒了身后几个丧尸。

    趁着后面的丧尸还没到来，连忙站起来，拎起“瘦猴”上半截身子狠狠的摔在楼梯上，又狠狠的踩了几脚。右手再一拔，还是没能将斧子拔回来。原来斧头前端已经没入那丧尸的头骨，嵌的死死地。

    这不锈钢斧头十分好用，实在舍不得丢弃。丧尸已开始抢上楼梯，我起脚乱踢，把当先几个踢得四脚朝天，见丧尸越来越多，便双手抓住斧头拖着那具尸体往上走，也好离它们远一点。

    这么拖着一具尸体上楼十分吃力，这个丧尸还没死透，时不时的抽搐几下。好不容易到了楼梯顶，这里再踹丧尸就容易多了，一脚上去，丧尸会跟头把式的滚下楼梯，捎带着将后面的砸倒一排。

    踩住那丧尸的胸膛狠狠的一拔，将整个脑袋一起拔了下来。，斧头变成木瓜锤了！正在这时，忽然听到食尸者的吼叫声，是从三楼传来的。心中一凛，左手忙将剩下的那支手枪拔出来，站在楼梯口，一时不知应该继续上楼去和食尸者撕拼，还是留在这里挡住丧尸。

    这栋别墅的二楼是个半长的走廊，通向几个大小不一的卧室。下面的丧尸不会给我喘息之机，它们又追上来，不能在它们身上浪费子弹，我抡起木瓜锤对着它们的脑袋砸去。狠狠的几下过后，头骨四分五裂，宝贝斧子终于现回了原形！以后用斧头的时候，只对着脖子，再也不砍天灵盖了！

    一边砍下丧尸的首级，一边抬头盯着通往三楼的楼梯，提防着食尸者从上面冲下来。眼前忽然一暗，有东西从背后遮住了光线，来不及多想，反手一斧向后劈出。但什么也没劈到，紧急回头看去，只觉眼睛一花，好旁边的卧室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没来得及看清，不太敢确定。心里“呯呯”直跳：如果没有看错，那应该是个黑骷髅！

    连忙安慰自己，不会的，可能是眼花了，如果真是黑骷髅，为什么没有从我背后发起攻击，而要在卧室里钻来钻去正胡思乱想，一个膀大腰圆丧尸大踏步沿着楼梯冲上来，它衣衫敞开，露出肮脏的胸口，依稀能看到上面纹着两条龙。

    我见它来的凶猛，忙对着脖子一斧劈出。那丧尸胳膊一抬，“咔擦”一声之后，左手被斩落。斧头毫不停留，捎带着嵌入脖子左侧；再用力一拔，那丧尸的脖子上便出现一个巨大的伤口；但因为之前左手那一挡，力度减小，伤口虽大，却不致命。

    黑血喷涌而出，这丧尸整个脑袋无力的往右歪，更加扩大了伤口，显得触目惊心；它伸出右手向我抓来，我慌忙后退，眼见这个丧尸人高马大，够不到它的脑袋，便横着砍出一斧，划破了它的肚子，五脏六腑开始向外流淌。

    但那丧尸不管不顾，努力向前，不停乱抓，连被斩断手掌的左胳膊也不停的挥舞，弄得我一时奈何它不得。只是先前它已受伤甚重，活动大受影响，走起来摇摇晃晃，准头奇差，也伤不到我。只是它人高马大，居然把我逼的连连后退。手中斧头不停，连砍那丧尸胸腹。

    身后已经没路，这丧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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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站在走廊上原本向我而来的丧尸纷纷转向食尸者。那四个食尸者堵上楼梯，转过身和走廊上的丧尸搏斗。我侧着身站在门口，看着一个食尸者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像拎小鸡一样拎起一个丧尸，一把将它前胸腐烂的皮肤完整的撕下，然后随手将那丧尸撞在墙上，脑袋被撞得粉碎。那块皮肤攥在手里像块破抹布。

    正在出神，其中一个食尸者一抬头，正好看见我，冲我吼叫了一声，拧下一个丧尸的脑袋向我掷来。我急忙缩身，那颗脑袋像个皮球飞入屋内，在墙上反弹了一下，掉在床上。

    我忙将门关上锁好，疾步退到床后举枪准备，暗暗告诫自己：四个畜生行动如飞力大无穷，打得一定得准，争取一枪一个！正想着，门被踹开，四个蠢货同时出现在门外，他们一起往前冲，居然卡在门口无法动弹。

    机不可失，我连忙射击，前面两颗脑袋立刻脑浆崩裂；后面两个见不是头拔腿就跑。我想斩草除根，于是挥舞着手枪追出去，到门口时，发现他们已经连滚带爬的逃上三楼。

    刚才杀过来的丧尸都已经变成了尸体，躺了一地，撕下胳膊的，拽掉腿的，各种形状都有。没有一个是完整的，所有尸体似乎都在告诉我食尸者有多么危险残暴。踩着这些尸块追到楼梯口，刚想上楼，一个半截的尸体迎面砸下。连忙躲开，那尸体的脑袋在墙上一撞，两个眼球向弹珠一样蹦出老远。

    紧接着，各种东西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砸下来：桌椅板凳、彩电冰箱……食尸者十分狂暴，抓住什么就扔什么，砸的我抱头鼠窜，逃进楼梯旁边的洗手间，探着头往外看————扔下来的大件在楼梯上渐渐堆积，很快把通往三楼的楼梯堵死————心里暗骂：东西总有扔完的时候，一旦扔完，你们就死定了！

    正向上呆看，忽然，下面一楼的丧尸沸腾起来，开始发疯般的往上挤。我有些惊讶，仔细一看：原来两个被我打爆头的食尸者倒在各自的血泊中，流出的血向面糊一样越摊越大，随后透过一处缝隙流到一楼。丧尸受到血腥味的刺激，自然亢奋。我看着楼梯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心想：反正楼梯有尸体堵着，你们别想上来！

    忽听下面怒吼连连，下面人影晃动，好像有个大家伙赶来，而且停在尸堆的另一侧。随即尸堆开始慢慢变形，显然那个大家伙在下面正试图把堵在楼梯上的尸体推开。我惊讶之余，暂时顾不上三楼的食尸者，紧握着手枪心想：只要你一突破尸堆，我就一枪毙了你。

    忽然一条粗壮的胳膊从尸堆里伸出来，四处乱扒。一看这条胳膊就知道，这丧尸一定是食尸者被咬之后变得，也只有食尸者变成的丧尸才会有这种粗壮的胳膊。我耐心的等待着，只要一看见它的头，立刻赏它一颗子弹。

    这大丧尸用手扒拉了半天始终没有出来，空间实在狭小，经它这么一挤，两边的尸体都被死死的撑在墙壁了，再也挤不动。它又挤了两次，忽然怒吼一声，猛的站直了身子，将压在身上的尸体掀开，尸堆立刻垮塌下去，尸体跟头把式的往下翻滚，剩下的尸体虽然还有很多，但已不太能阻止下面的丧尸。

    那个高大的丧尸站了起来，身上沾满黑血，我看着眼熟，一怔之后才想起：这不是“狼牙棒”吗居然也变成丧尸了！什么时候被咬的，变得这么快！再一看，它的身后居然还跟着“鬼头刀”！只是它们变成丧尸之后，两手空空，兵器已不知去向。

    “狼牙棒”向我扑来，我的子弹同时射出，端端正正的击中了它的脑袋，直接揭飞了它的天灵盖。巨大的身体仰天摔倒。后面的“鬼头刀”立刻意识到了危险，抓起身边的丧尸直接向我扔过来。

    我猝不及防，被那掷来丧尸砸倒在地。那丧尸只剩下半边脸，它翻身抓住我的胳膊就咬。我用力一挣，抽回胳膊，手枪正好顶住它的下巴，“呯”的一枪打爆了它的头。

    “鬼头刀”双手不停，不断抓起丧尸扔过来，如连珠箭一般。我被砸的根本来不及站起，只得一手持斧一手拿枪，手忙脚乱的对着摔落在身边的丧尸连砍带毙，54手枪子弹太少，很快就被耗光。

    “鬼头刀”扔出几个丧尸后，忽然跳上楼梯，直扑过来。我已经被好几具尸体压住，动弹不得。它抓住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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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爬一边将食尸者刚才扔下的桌椅板凳搬到身后，阻住追上来的普通丧尸，同时小心提防着上面，只要两个食尸者一出现，就立刻开枪，但他们始终没有出现。气喘吁吁的爬上三楼，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食尸者，看来是跳到其他屋顶上了，他们如大猩猩一般强壮，在别墅之间跳跃，如履平地！

    下面打斗声传来，“鬼头刀”和那个黑骷髅又从洗手间里打了出来，“鬼头刀”力量大，黑骷髅速度快，双方扭作一团互不相让。

    我强忍住身上的伤痛，努力将几个大件家俱推下去，将楼梯彻底封死。它们就算能上来，也需要费很大工夫，我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刚刚松了一口气，外面突然枪声大作，是56式在连射。我一激灵，难道肖琳遇到麻烦了连忙打开门进入外面的小院，扒着护栏向外观看，一眼就看到肖琳，她已经料理了敌人，正站在对面不远处楼顶上向我这边张望，看到我之后招招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看到肖琳，我也很高兴，冲她招招手，随即注意到她手里拿的是手枪，步枪背在身上。刚才56式的枪声与她无关，看来这里另有别人。正想回头察看枪声来源，忽见肖琳脸色大变，大声叫道：“小心！”

    “什么”我反问道，心里一颤：难道是“鬼头刀”或者黑骷髅追上来了下意识转身回头去看！正是这个转身救了我的命，一个“窜天猴”似的玩意儿，拉着长长的烟和我擦身而过，撞碎了窗户上的玻璃钻进屋内；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只听“轰”的一声，整个屋顶几乎都被掀翻，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把我推出护栏，抛向地面。

    身子急速下坠，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忽觉身上无数刺痛，同时耳畔树叶直响，夹杂着枝条折断之声，好像摔在什么树上，身子早已不听指挥，在树里连滚带翻，撞了好几下，最后才摔在地上。

    浑身上下无处不痛，耳边全是丧尸的嘶吼，努力睁眼，原来我已经摔在了绿化带里，阻挡我的是一颗巨大的冬青，三米多高，被修剪成球状，缓解了摔下的冲力。

    街道上的丧尸立刻向我扑来。肖琳在上面拼命开枪掩护，丧尸一个一个倒在我身边。我知道情况危急，想站起来逃跑，可身子彻底瘫了，别说走，就连坐都坐不起来！

    肖琳打死距我较近的丧尸，趁着后面丧尸还没上来，拿起一截电线，手脚麻利的绑在护栏上，顺着另一端迅速滑下，电线不够长，滑到尽头时跳到地面上，然后飞快向我这边冲来。

    四周丧尸再次围裹，肖琳连连开枪，毫不吝惜弹药，杀出一条血路，冲到我跟前，二话不说，直接将我背起。身子一动，一股剧痛传来，我“啊”的大叫一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清醒过来，首先闻到一股霉味，有点熟悉，好像之前闻到过；耳朵里听到“哗哗”的水声，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不知身处何地，好像是个密闭的空间。

    轻轻一动，剧痛立刻传来，却让我心中一喜：好像还活着！挣扎了两下，想坐起来，但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只得作罢。伸手向四周摸索，摸到旁边墙面是块冰凉的铁皮，忽然恍悟：这不是地下车库的那辆厢式货车吗我怎么又回来了

    混沌的脑子开始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我好像是挨了一炮，从房顶摔下来，摔在一棵高大的冬青上；肖琳冲过来把我背起，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肖琳！”躺在那里轻轻的叫了一声，却没有回音；凭借第六感，我知道她并不在这里！她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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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尤其背和腿，被树枝撞到，好像断了一样。刚刚躺好，忽听有东西“嗤嗤”作响，伸手一摸，是报话机。顿时大喜过望————真笨，肖琳走开时自然会留下报话机和我联系，刚才居然没有发现。

    凝神细听，“嗤嗤”声中，依稀听到有人正在说话，具体说了什么却听不出来，这是在地下停车场，信号十分不好。肖琳一定是在努力和我联系，于是我又挣扎着坐起，一瘸一拐的走到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