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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爱卿真的是忠勇体国。”李适大大夸赞了马燧番。

    马燧开心不得了,又向皇帝表态说,等到平李怀光后,我也不要身官回授:河朔深州刺史康日知,遭叛党王武俊、朱滔围攻不休(即便这二位去除王号后,也没有停火),深州恐怕朝夕难保,请陛下将河中四州授予康日知。

    皇帝非常感动,当即答应了马燧的所请。

    其实马燧请求康日知来河中当节度使,是有理由的。康日知和他关系很熟,由老康来当节度使,河东、河中同气连枝,能大大增加他在朝堂上发言的份量。

    可对李适来说,马燧的所想,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便是李适进化版本的驭臣之术,他先极力尊崇李晟,驱使李晟卖力收复长安城,而后却在他如日中天时,又把冷子马燧给抬出来,狠狠杀了李晟的势,由此达到掌控一切的目的。

    私下地,马燧在回太原府前,又和张延赏密会,大概内容即是我马上靠平定李怀光的功勋,推举你受白麻宣下就任宰相。

    张延赏恨死李晟,而马燧也忌惮李晟,两者一拍即合,结为政治同盟。

    得到鼓舞的张延赏即刻动手,拿出李晟小女婿崔枢冒名的露布,先是给李晟掌书记于公异看,接着又给李晟大女婿张彧看。

    果然于公异大怒不已,认为李晟这是在明目张胆剽窃他的心血,当即将千贯的润笔钱原封退还,随后宣布和幕主恩断义绝,自己出府,不随李晟去西川。

    李晟自知理亏,便出彩缯五百匹,钱二千贯,低声下气挽留于公异,可于公异丝毫不领情,把李晟送过来的钱帛扔在地上,单骑回马,自陈仓道返归京师去。

    回京师后,张延赏立刻向皇帝推举于公异。

    很快,于公异以六品身份入翰林学士院参预机务。

    同时李晟的大女婿张彧本来要去剑州为刺史的,也忽然不走,被改任为京兆少尹,开始和张延赏频繁接触,似乎因嫉妒李晟对小女婿崔枢的偏爱,而和泰山分道扬镳。

    掌书记没了,大女婿没了,又落了个慢贤的骂名,故而担惊受怕的李晟灰溜溜地去了蜀都城,不由得想到高岳,便通过旧部




4.初设司金吾
    唐朝的官宅通常用“院”作为单位,一院就是个独立的建筑群。

    高岳的泰山崔宁,在升平坊的宅邸有二十七亩,是自己的三倍,有独立的毬场和射堂;昔日元载在大宁坊的别宅,足有三十亩;而已故的汾阳王郭子仪,他的府邸更加厉害,占据亲仁坊几乎一半的地方,有家人、奴仆三千,必须在里面开条永巷连接坊外街道。

    所以高岳这个甲第,还只能算是“小巫”级别的。

    成群成群的梓匠们,正在搭起棚子和木作架,而其他工匠则在砌墙,或凿井泉、挖掘池沼,至于圬墁(粉墙铺地)的工匠及雕工、画师暂时还未入场。

    三院的布局倒也分明,呈西、中、东一线布局,西院主要是厨院和杂库所在地,而中院外是门屏,环绕以素壁,一层院的内里,左右为家庙和门馆(客人拜访时的入宿处),接着有重门,重门内为中庭,坐落着中堂,左右各有名曰“厅”的厢房,用于各种生活所需,而中堂后则是“正寝”,为检校吏部头司郎中、兴元少尹、梁洋利都团练使、淇县开国子爵高岳及妻子崔云韶的就寝处,间架很多很敞亮,多住几位也都不成问题的。

    正寝后,有个不大不小的林苑。

    而东院靠墙处预计是排马厩,对于唐帝国的官员而言,养马既是项有利可图的事业,也是财富和权势的象征,而后便是环绕着人工池沼的亭榭,和后世元明清时代仅供两三人相聚的亭不同,唐的亭其实是规模不小的楼宇式建筑,其间可容纳数十人,称为“设亭”,宴乐、养殖花草、登高望远的需求皆可满足。

    高岳得知,皇帝在此治自己的宅邸,花费为二百万钱,即两千贯。

    段秀实段太尉在京师的宅邸,皇帝花了四千多贯。

    另外,皇帝还兑现另外个诺言,那即是实封他一百户,说是实封,其实也就是每年直接在司农寺那里领五百石的米,并不是真的有封邑。

    “太奢侈了。”虽然宅第规模也好,实封也罢,都只能在这座长安城里勉强入中流,但高岳还是有些不安,他明白这个国家每年主要的开销,真的就是两块,即供养军队和官僚。一旦哪块有所不继,国家就得崩盘。

    “高少尹,高少尹!”熟悉的喊声自立在木作场前的高岳背后传来。

    他转身望去,居然是昔日的经生贺摩云和冉三娘等,他们在得到高岳的传唤后,都赶到宣平坊这里来。

    “大家都安然无恙,真的是太好了。”

    讲真的,朱泚占据长安城时,除去政治立场外,民生方面做得真的不错,正常征税,所得到的钱帛也及时发给士兵,还养着出逃在外官员或神策军的家眷,让他们衣食无缺,虽然有收买人心的目的在里面,可做的比先前的皇帝李适要强得多。

    所以这几位留在长安城的经生,靠着替大户人家抄录金刚经、法华经(希望得到佛力的庇护),也好好地存活无虞。

    言毕,高岳将袖中的一卷轴取出。

    这几位经生一看,无不带着骇然和惊羡,冉三娘更是啧啧称奇,“逸崧啊,你现在可了不得,穿着绯衫佩着银鱼不说,居然能让萧门郎写文章,让颜宫师来书写。”

    这时

    展开卷轴看的贺摩云急忙用肘拐了三娘两下,三娘附上去看了内容后,脸色更加变得难以置信,“这......”

    高岳点点头,很灿烂地笑起来,说是的,这卷轴的誊写就交给几位,薪资我两倍支付给你们。

    “少尹啊,那退乐斋”贺摩云接着问到。

    他们很关心这位官职已升得很高,还会不会复兴退乐斋了。



5.清剿九姓胡
    张延赏笑笑,便对郭锻说,金吾仗院是拱卫大明宫的衙署,而司金吾则是监察金吾仗院的衙署。

    “监察什么”

    “监察全长安街道的官民宅邸,以防奸邪啊!”张延赏说到。

    其实,司金吾即皇帝李适把原本单纯巡街的金吾子弟给强化,目的就是要将其培训为一支监察都城的特务机构。

    “陛下有旨意,司金吾设枢密一人,由中官尹志贞担当;再设巡街执金吾判司一人,由你担当。”

    具体来说,郭锻身为执金吾判司,不对金吾将军、巡街使负责,而是直接带着独立的“司金吾”子弟,搜罗情报,暗中监察百官,交纳给皇帝御览,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皇帝再让枢密尹志贞去勾当处理。

    郭锻心中暗喜,他明白马上即可从京中恶少年里挑选招募百多名身手矫健、心狠手辣之辈,供职于司金吾衙署内,只要鹰犬之劳到位,就不愁发达不了。

    可谁料,张延赏代表皇帝下达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搜罗全西京的拜火祠,及九姓胡商,先前有通敌助逆行为的一概不放过,其家产统统籍没入官!”

    “什么!”

    郭锻本人,可是和这群胡商的交情匪浅,他还在京兆府、万年县当捕贼官时,就暗中和胡商勾结,大搞权钱交易,这也是他能豢养千名恶少年,掌控全长安质铺的根本原因,当然汾阳王郭子仪还活着的时候,郭锻利用和胡商的这层关系,也一直替朔方军经营暗中的灰色钱财(朔方军内许多人和九姓胡有各种各样的关系)。

    而今皇帝却要真的要对京中的胡商们下手

    “你放心,干掉现在这群胡商,很快就有另外的胡商入长安城来,他们还是要巴结你才能在上都立足,连现在回纥的武义可汗都要感谢你。”

    张延赏说得没错,现在长安城的胡商们绝大部分信摩尼教,并且支持原来的牟羽可汗,而武义可汗杀牟羽可汗自立,又在回纥境内禁摩尼教,故而这群胡商实则是既得不到唐政府的保护,也得不到母国的后盾,等于是砧板刀斧前的肉。

    更何况,这些胡商在长安城内有祠堂、家宅和巨额的财富,先前他们通过郭锻,捐献了大批钱财给叛军李怀光、朱泚、姚令言,乃至李希烈部,就是想改朝换代,得到唐土新政府的支持。

    可他们明显投资错了,并让李适能更心安理得地举起刀斧来。

    “你和这群胡商很熟悉了,所以圣主才叫你去办事。”张延赏皮笑肉不笑,语气里隐隐带着威胁。

    接着张延赏又说,只对富足的胡商蕃客下手,那些坊市间做些小买卖的就别为难了。

    “遵命。”郭锻如今只能言听计从。

    两日后的清晨,在升平坊崔宅内居住,马上准备向襄阳启程的高岳,被外墙传来的阵阵喊声和烈火声惊醒,他赶紧披上外衫走到庭院当中,但见群留守的奴仆也都拥了过来,看起来也霎是惊慌,“不要惊慌,除去两个人打探消息,其余人守住大门。”高岳说到。

    不会儿,出去的两名奴仆跑入进来,称长安县、万年县数坊的拜火祠(唐人很难分清楚祆教和摩尼教,统统把他们的寺庙称为拜火祠)被金吾子弟给平毁

    了,更有许多胡商被抄家。

    “人呢”高岳问到。

    答曰圣人天子下令,不杀一人,全部遣送(驱逐)出长安,解回回纥境内去。

    听到这个处置,高岳仰起头,望着远处飘来的烟柱,心中百感交集,浪潮翻涌,最终忍不住——

    噗嗤,笑了出来。

    “哼,李适这皇帝总算做了件好事,虽然目



7.汉阴罢幕宴
    踹走那个回纥汉后,高岳便跨上马背,朝着通化坊方向的都亭驿而去。

    高岳按辔悠悠而过兴道坊坊墙下时,忽然又想起什么,便返马而归,立在至德女冠外那小竹林处。

    此刻女冠内原本荟萃而来的红颜少女们,早已星散流离,再也没有高岳才到长安城时所见到的女冠升坛坐莲,男观众们如痴如醉的境况了。

    因为皇帝李适返京后,特意关照,城陷期间献媚诗给诸位叛将叛臣的观主宋之璇,道号清吕的,赐她白绫一段,自绞而死。

    宋炼师临死前哀哭不已,还手写数首诗歌,暗讽皇家无情,真的是血泪相和。她一死,先前已败落的至德女冠更是空庭无声,在唐安公主的建议下,皇帝李适便许可薛瑶英入为新的观主,还放出先前被没入掖庭的元载小女,给她个“凝真”的道号,也一并送到女冠里来。

    可怜元载小女元凝真,先是在掖庭里,后来又稀里糊涂扈驾去奉天,等到皇帝命中官来放她出去为女冠时,她才知道父亲和母亲早被先代宗皇帝赐死,当即投地,在皇帝眼前哀声大哭。

    中官们要惩处她。

    “既知父母死,岂有不让子女哭踊的道理”皇帝摆摆手,没有追究。

    等高岳来到竹林处时,所见之景和昔日几乎相同,小笋冒雪而出,水滴顺着竹叶泠泠而下,薛瑶英身披白色羽衣,元凝真跟在其后,正在挖笋。

    “炼师,岳来告辞了。”高岳将鞭梢举在胸前。

    薛炼师一见逸崧来了,非常高兴,因为高岳特别慷慨,把皇帝赐予他的三百段蜀锦,全都馈赠给了薛瑶英,资助她重修长乐坡红芍小亭。

    薛炼师没想到,之前他借给高岳一百贯钱,现在所还的,何止两三千贯

    他俩说话时,元凝真怯生生地蹲在很远的地方,这孩子在掖庭里呆久了,对所有的人和物,还充满了害羞,或者说是畏惧。不过薛炼师在带着她,就像当初带芝蕙一样,某种程度上炼师算是她的半个母亲。

    “公主在观内。”瑶英对高岳说。

    高岳微微摇手,示意自己只是来和炼师你道别的,不要惊扰唐安了。

    “王贵妃在奉天内又怀了陛下的骨肉,强忍着身体,颠簸随陛下归京,现在于宫禁内待产,情况不太好。故而公主经常来此,为母亲祈福。”瑶英解释说。

    “我去襄阳后,写信给普王,让他于兴元府弄些上好的药草来,给贵妃补身体。”

    交代好后,高岳便再次翻身上马,和炼师道别。

    这时唐安恰好自道观内走出,隔着风中摇曳的竹子翠影,和斑驳的墙壁,她见到高岳的幞头一闪,就过去了。

    “快得和箭一样......”唐安泪水没夹住,又流在脸颊上。

    这时倒是薛炼师走过来,手里捧着卷轴,交到唐安的手心里。

    唐安看了下卷轴的系牌,上面用墨写着《黄庭经》,很明显是高三的笔迹。

    “少尹说要日夜抄黄庭经,为贵妇娘娘求福。”

    唐安转过脸来,用袖口擦着有些红的鼻翼,微微

    翕动着,对炼师说:“阿母和他有什么亲戚关系”

    “这也是逸崧的一番心意。”炼师很温和地上前,挽住公主的胳膊,劝慰道。

    待到三川行营的队伍抵襄阳城下时,已是兴元二年初春时节,浩浩汤汤的汉水边,星芒争着翻动,黎明下的襄阳城墙,蒙着夜色蜿蜒着。

    贾耽入城后,立刻取出军府五万贯钱来,专门在汉阴驿的馆厅内张灯设宴,极尽奢华,要



7.南阳公宏愿
    “普王尚在郧乡,说要亲眼看看高少尹凿平后的涝净二滩,逗留下来,大约四五日后可坐船入城。”杜黄裳如此说到。

    这时汉阴驿的大门处,有人急报起来:“润州刺史、镇海军节度、金紫光禄大夫、南阳公韩相垂临!”

    整个宴会各厅堂处,几乎所有还能活动的官员们纷纷起身下阶,随主人贾耽一起,密密麻麻立在庭院处,齐声恭迎韩滉而至。

    此刻的韩滉已完全不比三年前的失意时,那时李适刚即位,嫌弃他在户部判度支时刻剥百姓,所以把他逐出朝堂,去了晋州为刺史,后来韩滉依附杨炎,改至浙江东西为团练观察使,如今趁着皇帝播迁奉天,依仗输送财赋而扶摇直上,真的成为坐断东南的头号权臣使相。

    巴结的官员一拥而上,各种肉麻的话语纷纷而出,早就写好请托之辞的纸笺不间断地往韩滉的衣袖里递送。

    就在韩滉与贾耽寒暄时,馆驿门外火把光地,车轮鸣动,报声再起:“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御史大夫李公垂临!”

    于是庭院内又是片骚动,等到李泌未穿官服,而是著白羽衣、麻鞋踏入进来后,人潮又开始往李泌身前凑近。

    众人都知道,此次陛下紧急自杭州任上,召李泌入京,又逢萧昕、颜真卿二位辞相,这李泌啊十有**是要白麻宣下的,这未来的相公可不得提前恭喜嘛

    倒是在人群当中,李泌一眼就看出了高岳,一双丹凤眼清澈澄净地微笑起来,指着高岳言道:“小友逸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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