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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贾耽哈哈笑起来,急忙引高岳上前,和李泌互相行礼。

    “兴元少尹,三州都团练使,高岳!”一旁的刘长卿急忙大声向众人介绍。

    那边,韩滉则捋着胡须,似笑非笑地看着高岳,没有上前搭话。

    高岳在拜谒完李泌后,又急忙上前对韩滉行礼。

    韩滉也很客气地回礼,未有多说什么。

    此刻韦皋也上前对二位贵宾致礼,韩滉看着韦皋,忽然问了句,”听闻萧中郎有意推举韦郎为扬州都督府长史,确有此事否”

    韩滉这话问的带了个弯子,所谓的扬州都督府长史,和河东节度使兼任太原尹,西川节度使兼任蜀都尹一样,都是由淮南节度使兼任的——韩滉这句话询问的是,是不是你得到萧复的赏识,马上要出镇淮南了

    众人惊呼声顿起,有的是羡慕,有的则是不敢相信。

    须知韦皋在长武师变前,不过区区权知陇州刺史,加侍御史衔的凤翔营田判官而已。

    而后韩滉笑起来,又指高岳,对李泌、贾耽说到,这位高逸崧随即要为汉中五州都团练防御观察使,并为兴元尹,几乎和山南西道节度使等同,当真是后生可畏。

    面对韩滉不知何意的询问,韦皋不卑不亢地上前呈告:“皋于圣主播迁时,微有小勋,故得天子、大臣提携。然出镇淮南与否,全在圣主裁断内,我等外官又岂敢自怀非望”

    这句话表面谦虚,实则在讽刺韩滉居功自大。

    韩滉嘿嘿两声,心念这个韦皋倒是个刺?

    贰?br />

    而高岳接下来的话语,要比韦皋圆润柔和得多,“圣主播迁奉天时,六军粮秣难以为继,叛党凶焰万丈,值此板荡危难时,若无南阳公(韩滉)钱粮转输,岳的功勋又从何谈起圣主如今锐意西陲,营田、积粟、讲武、修治军械诸多事,离不得南阳公忧劳,既为时雨,何分东西南北。”

    高岳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先是高度肯定了韩滉坐镇东南时,为朝廷转输的莫大功劳,赞美他为”




8.窦留台逼婚
    窦申也很明显望见高岳,当即皮笑肉不笑上前行礼,“昔日保唐寺同游时,申怎能想到区区几年后,逸崧居然都绯衣银鱼,于兴元府为尹了!果然泰山之力无穷,非凡人所能企及。”

    这话明显是讥讽高岳是仗着妇家的力量崛起的。

    可也有冲天的酸味在里面,因为如今高岳已入四品,而窦申这家伙还在河南府里当个七品参军混着。

    这时高岳急忙走上前,捏住窦申的双手。

    窦申惨叫声,他白嫩的手,被高岳的大手狠狠地热情地握住,当即就像被铁钳夹住般。

    就在窦申要发怒时,高岳将手松开,对窦申张出十指。

    窦申看见,其上老茧累累。

    “存一,岳在泾原营过田,在奉天筑过城,偶有小得,以存一的门荫来看,当不值一哂。”高岳反唇相讥。

    窦申还待说什么,他族父窦参语气严厉,说这种场合是你能呱噪的嘛,还不退下。

    随即窦参用种很温和的眼神看着高岳,居然上前来和自己套近乎,说自己马上要回京重归御史台为中丞,并且协助李泌整顿国计,你我可互相援助,为了韩相公光复河陇的大计贡献份力量云云。

    这时宴会重新开张,琵琶、板笛、羯鼓声骤然再响,窦申提着酒壶,趁着族父去了旁席,示威性地坐在高岳面前,要和高岳行令斗觥,准备让他难堪。

    “这么多年过去,窦存一你还是那副模样呢”高岳拢着窄袖,带着讥讽言道。

    窦申却根本不吃这套,他将酒壶提高,悬在高岳的眼前,细声细气里带着威胁,“逸崧你得知道,这种罢幕的宴会不但一开就是多少天,并且酒宴中哪怕是贾相、曹王皋这样的幕主,在别人敬酒时也不得拿乔,现在我去贾相那里劝他饮酒,他若不肯的话,我能把这酒浇在他头上,他也不能发怒,所以我也能浇在你发髻上。

    你说你凭什么......别以为当了几年妇家狗,混了个银鱼符戴戴,便真拿自己当回事。”

    这时高岳没有答复,旁边男装的芝蕙却不慌不忙地入坐旁侧的茵席,用清脆的声音对窦申说:“今夜小子为兴元少尹的佐酒录事,愿打双陆,与窦参军行酒。”

    窦申听到芝蕙的声音,又看看她的衣着,哈哈笑起来,指着她对高岳说:“让女子来挡酒真有你的,好好好,也罢也罢,这小娘倒是别有番风味,不如我们就以这佐酒录事为筹码好了。”

    这时芝蕙微微一笑,将双陆棋摆在几上,而后用细长洁白的手指夹起了象牙骰子,对着窦申......

    半个时辰后,窦申口歪鼻斜,衣衫和幞头散乱得不成样子,跌跌撞撞趴在汉阴驿的池沼边,连续呕吐着酒水和胃里食物的混合。

    他和芝蕙的博弈,连输了七把,每把喝五分之一斗酒,直接喝到半死。

    “芝蕙,你才是真正的双陆敕头呀!”高岳也不由得惊叹起来。

    一边,芝蕙收拢好双陆棋,交给了满脸崇拜表情的营妓们,接着傍在高岳身边立起,带着蔑视的眼光看着撅着屁股,还在那里狼狈呕吐不已的窦申,低声而清晰地给了个评价,“纨绔废物。”

     

    ;“高岳,你别得意,别得意!”等到乐师上前给窦申浇水时,被窦申一把推开,接着这位袍袖甩着初春尚为寒冷的水珠,在红烛光前化为道弧形白练,发髻散乱,指着高岳大喊道,“此后你我斗酒的日子还在后面。”

    “”高岳听到这话有点奇怪,回首望了下在那里猖狂大笑的窦申,不明所以。

    三日后,襄阳汉阴驿的罢幕宴还在继续着,刘长卿刚踌躇满志地乘船离去,自南岸驶来的船只就上来了新的贵宾:刘晏和湖南观察使崔宽,还有苏州刺史



9.高少尹拒婚
    那边,窦参还在不断咄咄逼人,看来今晚的泛舟,他定要崔宽给自己个交代。

    窦参先是谈自己和崔宽,曾同为宪台中丞,是多年的老交情,两家也总算门当户对,你为升平坊崔氏,我为平陵窦氏,族谱亦可相通。

    接着窦参又指着自己这位族子,说我膝下无子,这窦申早已把他视如己出,门荫都是给他的,将来他当四品应该没问题的。

    “是是是,全世界都清楚你对你族子是最好的,这窦申怕是你私生子吧”高岳在心中狠狠骂道。

    另外,可能窦参也清楚,族子窦申在外面的风评可能甚差,便又对满脸尴尬的崔宽解释说,我这个族子呢,少年时可能确实孟浪了些,可如今他已悔过自新、折节向上,正在努力游学,早晚是要中天子制举,这样也不至辱没了令千金。

    “放屁,以前郭再贞还叫郭小凤的时候,虽然好勇斗狠,但本性还是纯良的,心肠也是热的,这样就是有救的;你家窦申窦喜鹊呢!心肝早就黑掉,当初坑陷原本的高岳就不说,还戏耍王团团,抛弃元季能,后来又带坏了黎逢,当真是一肚子坏水。还中什么制科,怕是又得叫你打关节去通榜。窦参啊窦参,我瞧你也算是号人物,不过你对你这族子也太过放纵溺爱,岂不知智勇多困于所溺的道理早晚你得跌倒在你族子的坑中。”

    就在高岳的情绪不断激化时,窦参又改原本的立场,语气开始带有威胁,他称镇海军节度使韩滉已答应为他撰写婚书,想必崔宽应该不会拒绝吧

    “你到底是真的想求娶云和,还是想仗韩滉的势强夺云和”听到这话,高岳的怒火真的勃发出来。

    旁边的芝蕙,看到三兄脸上的表情,便什么都清楚。

    “必欲求令千金,以光我窦氏宗事!”此刻,月上中天,照得襄阳城北处诸山峰碧然,画舫浮于河川当心,窦参的声音回荡。

    “这......这,小女如今正与贱内一道,在兴元府她姊夫官舍里作客,还请窦留台稍待,我修书一封,去问问小女和贱内的心思。”

    窦参此刻眉毛竖起,毫无礼貌地伸出手做出阻止的手势,仿佛崔宽今日不得不嫁女似的,“婚姻乃系宗庙的大事,岂有询问小儿女的道理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夜崔使君定要给参个满意的答复。”

    “唉,唉”崔宽这会儿,本能地将目光投向高岳。

    高岳正在月色下低着头,几名营妓环坐四周,手里僵僵地端着杯盏,她们被这位兴元少尹的闭嘴模式给吓到,话都不敢说,更别说上前佐酒。

    “三兄......”只有芝蕙不在乎,上前轻轻推了高岳下,示意自己要做决定。

    这时高岳的想法是:

    “管你什么窦参,管你什么韩滉,此刻我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不管如何——我妻妹云和,绝不能嫁给窦申窦喜鹊这样的货色!”

    于是高岳慢慢站起来,对窦参一字一顿地说到:“既然是父母之命,岂可不问我婶娘意见”

    这句话让窦参和窦申叔侄俩都吃了一惊。

    “崔使君在此,不需再问夫人了吧或者可抄录份婚函,送于夫人过目即

    可。”窦参的语气依旧强硬得很。

    “不可。”还没等崔宽说什么,高岳便断然否定窦参的话。

    “你!高岳你个髇儿,敢如此对我族父说话”窦申气得,当即指着高岳咆哮起来。

    窦参一把拦住发作的窦申,然后冷笑起来,“坊间皆说婿是妇家狗,由高少尹观来,此言不虚。难道高少尹的家宅事,都是妇人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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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云和已婚配
    就在芝蕙巧舌如簧时,旁边的高岳看着她有些兴奋的表情,不由得愕然:

    “这个小芝妹,怎么好像对这些事情颇感兴趣,并且真的是翻云覆雨。”

    说完后,崔宽有些害怕,发出疑问道,“这样,要是窦参发起狠来穷究,怕是会露馅。”

    “使君放心,窦参不过依仗韩滉,以势压人而已,只要使君能有爱惜女儿的心思,堂堂升平坊崔氏还会惧怕个靠门荫吏干爬上来的窦参”

    喂,喂,喂,芝蕙你连窦参都不放在眼里的吗

    还没等高岳目瞪口呆完毕,芝蕙一张小嘴又啪嗒啪嗒说个不停,说只要这阵风头过去,有三兄在,有各位帮衬的相公们在,竟儿小姨娘自然不会愁嫁于如意郎君的。

    “嗯,也只能如此。”崔宽捻着胡须,觉得芝蕙说得也算是最优的方案,便如此说到。

    次日清晨,汉阴驿另外处偏厅,窦参早早起身,随后缓步走到厅堂的边角。

    那里摆着张案桌,其上有酒肉,外面围着黑色的帷幕,窦参揭开帷幕,只见案桌上还摆着个小小的神龛,内里有个人形的东西,居然是蒲草编织而成,接着窦参对着这个蒲草小人敬酒,说了句“五兄......”

    接着黑帷内,传来了窦参叽叽咕咕的说话声,好像自言自语,也像是在和人交谈。

    外面,绳床上的窦申脸色发白,每次他族父一和这个什么“五兄”来“交谈”,他就感到害怕不已。

    那时候他还小,就跟在族父身后,族父其时还是个县令,履职处是在古赤壁所在的蒲圻县,当地有所神祠,就盖在县廨当中,历任县令都会祭拜,窦参来到这里后,认为这是座淫祠,不在祀典内的邪神,便下令把它给拆毁,结果不久后就做了个梦,梦见那神在对自己说话......

    梦后,窦参立即明白什么,便又把神祠修复一新,并且虔诚祭拜。

    后来他离开蒲圻后,把当地盛产的蒲草编为个人形,称为“五兄”,带在身旁,一旦祭祀时,就是这副模样。

    当然,窦参其后这些年,虽然有些小跌宕,但总体还是青云直升的。

    祭拜并和五兄交谈完毕后,窦参自黑帷里走出来,并让窦申跟在其后。

    他是个言必行、行必果的人物,既然昨晚对崔宽、高岳说自己今天要呈会韩滉,那就肯定要做到。

    待到窦参走到驿站亭榭处时,刘晏、李泌、贾耽和韩滉这几位,包括曹王皋,已在那里谈论着事情。

    “杜君卿太过分,他若回台省为侍郎,必然煽动圣主,劳民伤财,依我的看法,不如外放出去,再当任刺史,体察下百姓疾苦再说。”韩滉看来昨晚不知什么事,被杜佑气得够呛,便极力梗阻杜佑回朝授官。

    李泌和贾耽有心要岔开话题,等到韩滉怒气稍散后再替杜佑求情,便说起淮南节度使陈少游的事。

    不出所料,韩滉在帮陈少游说话。

    李泌当即明白,昔日劫夺包佶转运财货的,有陈少游,也有韩滉,若陈少游被治罪,韩滉也不能例外。

    故而对韩滉而言,帮陈少游就是帮自己。

    更何况,先前得知皇帝回京后,丧魂落魄的陈少游,曾去向韩滉求助,而陈所镇守的淮南,对韩滉也可谓是唇齿相依的邻镇,两人私下地怕是已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协议。

    可韩滉不会明说,他只是对李、贾二人提及:“少游虽则有罪,可若少游被惩办,朝中张延赏必然会推举新结交的党友杜亚来镇淮南。若杜亚出镇淮南,再加上马燧平李怀光之功,转眼二人便可反手推举张延赏为相......当然,我是想推举二位受傅说之命的......”

    韩滉不愧是韩滉,对利害关系分析得很到位,迅速



11.普王一锤音
    “确有胡贲,为兴元白草军牙将。”崔宽急忙予以统一口径。

    这时韩滉自设亭的席位上站起身,若有所思,然后他背着手,迎着池沼那边吹来的风,语气虽慢但却很有千钧之力地对崔宽说到:“长武师变,上都陷落,圣主播迁,长武、淮宁、泾原等诸军皆有叛乱,国家板荡至此,我亲自在京口背负粮食送至进奉船上,镇海军上下,自大将到官健,无不昼夜辛劳运粮,又每船配宣润弩手五人,竭力护持周全。入汴水后,窦留台自乘船只,沿途劝诫安抚山棚、**,保护漕船,数次身陷险境当中。也不是我韩滉自矜,这天下重塑,足有一半的功勋是我的。如今窦留台也不希冀贪图什么,就是想为族子迎个五姓女,光大平陵窦氏的宗事,若崔使君不想结这门亲事,便可对我韩滉直言,那份写好的婚函我亲自毁掉,绝不再提,如果有所欺瞒,毁的,可不仅仅是升平坊崔氏的名声这么简单。”

    炙手可热的韩滉说的这番话,让崔宽的衣衫内汗流浃背。

    可事到如今他也不能退缩,便一口咬定,自己女儿云和确已婚配那位叫胡贲的军将。

    “不会那么巧!”窦参还是根本不相信,“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昨晚我登崔使君的画舫,使君和高少尹的表情,根本不像令千金已然婚配的样子,定然是回去后你俩谋议好的,欺瞒我窦参没什么,可欺瞒南阳公的话......”

    这时窦申转过身来,直接请示道,“听闻南阳公有别营客军在兴元府”

    韩滉颔首,他先前确实派遣过四艘千斛船,外带二百名宣润弩手,由镇海军射生将张熙带着,去援助高岳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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