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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勤王敢道远

    私向梦中归。”

    呜呜的胡笳声当中,白草军将士各个雄健威武,于马背上齐声高唱道。

    “万岁!”长安县各坊当中的平民们,无不欢呼,当他们看到被縻马绳拴着的蕃子战俘们,情绪便更加高涨起来。

    等




10.昭德成佛记
    果然随后,四位白草军的军将被延请入紫宸便殿,和皇帝当面交谈。

    除去伴侍的中官外,还有翰林学士卫次公、郑絪也在场。

    李适很亲切地一一询问了高固,奇袭摧沙堡的流程如何啊

    高固便指着铜图,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李适惊讶良久,嗟叹不断。

    接着李适望见长相不太像汉人的明怀义,想起这不是先前朕曾赐名的那位党项游奕使吗

    于是就问他,“听说明将军和二位兄弟,乃是斩杀摧沙堡防城大使的首勋”

    明怀义有些痴痴呆呆地长唉了声,皇帝怀疑他是听不太懂,就让中官重复了遍。

    “是也!”而后明怀义才抱拳顿首。

    “朕观明将军面容木讷,却不想如此勇烈。”李适笑起来,和伴侍的中官们指着明怀义说到。

    “都是圣主感化的好,这明将军即便是党项出身,可如今也有颗拳拳的赤子之心,不善言语表达而已。”掌扇使孟光诚说到。

    “也是高三统御有方呢!”皇帝这时扶着膝盖,也没忘记高岳的功勋。

    旁侧坐在席上的学士郑絪,私下地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才不是高廉使统御有方。”这时铁塔般的明怀义,忽然瓮声瓮气地说道。

    这话一说出来,整座紫宸便殿空气顿时凝固起来,每个人脸上都透着不解和尴尬。

    这蕃子,怎么说话的,当皇帝的面拆上司的台

    另外位学士卫次公,不由得暗自捏把汗。

    郑絪更是目瞪口呆——高三这混蛋的军府里,难不成出了个异类

    “这,此言如何说”连皇帝都有点脸酸,但也只能微笑着问下去。

    可谁想明怀义下面一板一眼,带着深信不疑的语气说,“陛下啊,实不相瞒,这话其实原本我不敢说的。”

    “......”李适既害怕这家伙会胡说八道,但又渴望听下去,便抬抬手。

    “其实,高廉使在奇袭萧关的前夜晚上,他对俺说,梦到了昭德皇后啦!”明怀义瞪着眼睛,如此说到。

    “!”在座所有人都这副表情。

    高固撑在地板的手,都开始发抖。

    明景义和明唯义则一副呆呆的样子,跪坐在阿兄的两侧,好像听故事般。

    “昭德皇后”皇帝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可明怀义重重点头,随即绘声绘色,“当时我们在高廉使身旁警戒,他是枕着胡禄(箭囊)睡觉的,可谁想忽然起来,对着东面就叩首,还念念有词。醒来后他说,他在梦境里走到座堂皇的庙宇里,在里面他看到昭德皇后,穿着五彩衣裳,身旁全是天女,昭德皇后已成菩萨啦!”说着,明怀义伸着胳膊,眼睛往上抬高,泪光闪闪,好像昭德皇后就蹲在藻井上似的。

    殿内众人都跟着明怀义的目光,一道抬头望。

    只有郑絪低着头,恨不得挖个坑钻进去。

    明怀义在西陲,看过阿兰陀寺庙里和保岩山石窟的变文绘画,在他心目中,昭德皇后就和那些飞天、龙女形象相同。

    “高廉使说(高岳远在萧关障塞里,连连打着喷嚏),昭德皇后的金冠如日,那帔子是云做的,绕在身上飘啊飘,坐着老(脑)虎(斧)拉的车。当时高廉使就哭着说,天后啊天后,你奈何弃天下苍生而去可昭德皇后说,我已往生极乐,可让陛下、公主、皇子们勤加礼佛,勿要牵挂。另外昭德皇后还对高廉使说,我依旧会守护神州乐土,听说我唐要杀西蕃,恰好我伴同在九天玄女身旁,玄女说我会降下五十四将的兵法给高廉使......”

    “五十四将”皇帝纳罕地问到。

    “对,五十



9.尾大不易掉
    就在李适十分自信,要在白于山山脉打个规模巨大的歼灭战,一举将西蕃的军事力量给废掉时,第二天门下侍郎张延赏便请了牓子,要开小延英殿。

    “国库的资用不足以再支撑战争了”皇帝这时的心情宛若三伏天里,忽然被人浇了一桶雪水般。

    张延赏伏在席位上,和判度支崔造一起口称没错:左右藏现在所余的钱帛,只够支撑前线作战五十日不到,过了这五十日,要不陛下等今年两税钱的到位,要不便向财政富余的方镇宣索。

    “为何会如此”李适有些不解。

    张延赏和崔造便不疾不徐地给皇帝算了笔帐:现在我唐对西蕃是三线作战,哪三条剑南、凤翔泾原,还有朔方,动员兵马近三十万,每月需一百五十万贯钱,这用度比昔日对河朔的战争还要巨大,去年度支司所收的两税钱确实有**百万贯钱,可刨掉国家、宫廷的支出,百官的俸禄,及杂色消耗外,到如今支持了三四个月的唐蕃全面战争,国库也已是荡尽所有了。

    于是张延赏还补充句,我唐对西蕃确实取得不少辉煌的胜利,可对外战争永远都是得不偿失:虽砍下数千蕃兵的脑袋,也光复平凉、萧关等数处不毛之地外,可国库却没有因此多出任何入项,将来对这些地区无非两种选择,一是弄成无人区,可这样根本不行,依旧是西蕃的纵横之所;其二便是筑城营田,为永久之计,但这样财政的投入更大——总之,陛下你有钱烧吗

    听到这话,李适的拳头狠狠抓起,即不甘又痛苦。

    他何尝不想对西蕃取得次足以名垂史册的辉煌胜利

    将士在前线用命,正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他却在大明宫,为钱粮的事犯了愁。

    等两税不行,现在还在春季,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百姓也没法在田里给你变出东西来。

    临时加征也不行,那样绝对是民怨沸腾、自绝天下的下场。

    用大盈、琼林的天子私库去补贴军用也不好,朕手里必须有一笔本钱,才能心安。

    “这么好的形势,因供给不足而功亏一篑的话,朕以后还怎么君临天下”来回踱了两步后,在思索到其他的路子都行不通时,皇帝和张、崔达成共识,向“财神爷”韩滉宣索。

    崔造这时也借机向皇帝抱怨说,原本东南的盐利朝廷度支司还可征得一百万贯的,可因韩滉的阻止,这笔钱迄今还在扬子巡院里,没送到京师来。

    “一百万贯”皇帝听到此,也有些恼火。

    这一百万贯,再加上度支司还余留的钱,真的足以支持我唐将马重英彻底消灭掉为止,顺带还能满足平凉筑城的所需。

    “韩南阳是个什么说法”皇帝责问起缘由来。

    “韩南阳说,一是东南盐利而今重归江淮盐铁转运使所有,二是......”

    “是什么,明说!”

    崔造不敢怠慢,即说韩滉在润州军府里发过话,称现在运现钱到京师里太不合算,运一千贯钱得损耗一万贯。

    “荒唐,荒唐!”气得皇帝狠狠用拳头击打着屏风。

    其实韩滉原话并没有大错,这位南阳公是真懂经济学的,他不愿意把钱送到京城也有充裕的理由:我镇海军所辖的东南数州,经济这么发达,农商业如此富庶,结果每年却要把大批的铜钱送给国库或天子私库藏起来,而金银铜这些“天然货币”一旦不参与流通,就会丧失掉其作为钱的价值,宣州、润州、苏州等地也会因此“钱贵物贱”、“闹钱荒”,江淮间的那些**、山棚就会聚啸起来,大肆私铸劣币,渗透占领市场,或贪图其他能等同于钱币的物资,比如盐,这样不出数年,江淮东南经济萧条不说,私钱、私盐也会更加猖獗,无异于杀鸡取卵。

    由此韩滉是反对



12.双面人郭锻
    入二馆的话,必须要“皇族中缌麻以上亲,皇太后、皇后大功以上亲,宰相及散官一品,功臣身食实封者,京官职事从三品,中书黄门侍郎之子。”

    说白了,皇太后、皇后的至亲还可以商量,公主家的儿子可就根本够不上边,除非驸马当上了从三品的官职。

    于是寿昌公主就走了后门,她找到关系好的姊妹升平公主,希望走汾阳王府的关系,把儿子给送进去。

    此外寿昌公主为保周全,先前私下地又写信送礼给张延赏。

    因张延赏为门下侍郎、当朝宰相,而弘文馆本身就归门下省管,寿昌公主要来个“双保险”:汾阳王府那条走的是崇文馆线,而张延赏这条走的是弘文馆线。

    老奸巨猾的张延赏,一面答应寿昌,一面却有意将消息泄露给延光。

    然后他让郭锻这段时间,务必要加强对延光的监视。

    向来要强的延光果然没按捺住火气,她知道二馆加一起就剩一个名额,寿昌和自己只能有你无我,在知道寿昌如此后,便直接坐了檐子,冲到汾阳王府截住寿昌,双方顿时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这场争吵,据郭锻的汇报,延光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郭锻描绘,延光对寿昌摆威风时说:

    我历经四朝,德高望重,马上陛下即将封我为“国公主”,你地位如何与我相比

    我和前夫(殿中丞裴徽)的儿子裴液,现在同样是驸马,娶得是你姊妹晋阳公主,所以我也算是你半个姑婆,晚辈对长辈要谦让;

    我和第二任亡夫萧升所生女儿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所以我小儿子萧万以后怎么也算是皇后的亲弟,入二馆理所当然,你儿子是个什么身份,也配和我同日而语

    另外萧升是当朝中书侍郎萧复的堂兄弟,如今萧中郎为七镇宣慰大使,在对西蕃、党项的战事里取得节节胜利,陛下为赏赐功劳,让他的族子入二馆,又怎么了!你家族为了国家立下什么了不得的功劳

    四条无不气势汹汹,据说连升平公主都为之色变,而寿昌更是气得哑口无言。

    可摆完威风后,延光公主立刻觉得自己“祸从口出”——母亲为儿子冲昏头脑,是不惜做出最愚蠢的行为的。

    最后由升平公主调停,这两位公主才罢战,可未有言和。

    延光其实是心有余悸地回自己宅第的。

    不过她心中,并没有把这个真的当一回事,延光所能想到最恶劣的结果,也无外乎寿昌跑去李适那里告状诉苦。

    因言获罪历朝历代都有,可专门因言治罪的特务统治,延光在先前三个朝代,根本没有见识过。

    争吵后,虽升平公主因识大体顾大局而极力掩盖,可还是被无孔不入的金吾司子弟给打听到,告诉了郭锻(郭锻本就算是汾阳王府内的亲属),郭锻立刻来告诉张延赏。

    张延赏冷笑数声,“萧复,将你连根拔起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政治人物的倒霉,十有七八都是被不识大体的亲友给连累的。

    平心而论,张延赏对萧复并无私怨,他更恨韦皋、高岳,所以他要先干掉萧复,随后在掌握政事堂后,自然可以收拾韦、高,来报被逐出西川的一箭之仇!

    扳倒韦高后,再去对付韩滉,然后我张延赏身为宰执掌天下政权财权,马燧作为我盟友掌军权,郑絪为我女婿,掌翰林院机宜——我,将成为我唐最大也是唯一的重臣。

    所以绝不能让萧复取得对西蕃的大功,我得在关键处挫败他,不然就算抓住把柄,他也难以撼动萧复。

    而延光给他提供个绝妙的突破口。

    于是张延赏便亲口,告诉郭锻如此如此.....



13.秽声流布外
    不久,紫宸便殿内,皇帝李适来回缓缓地踱着步子,在得到各方的密报后,他对整个事态把握得更加透彻,心内也愈发有把握。 .

    “代宗皇帝曾说过,朝中三品皆是贼,皆是贼......”李适反复吟诵着父亲曾经说过的话,最初他还是太子时,还对这句话有所疑惑,可如今他深信不疑。

    可李适也不准备挑明,他要后发制人,掌控整个局面。

    果然三日后,门下侍郎张延赏、金吾司枢密使尹志贞在小延英殿内,直接对皇帝报告:

    “延光公主于胜业坊宅第内寡居,却有秽声在外。”

    皇帝十分惊讶,忙问张延赏:“延光年龄已老,怎可能会有秽声卿等切莫乱言!”

    张延赏显然有备而来,不慌不忙地递交面绢帛,等到皇帝展开后,只见内里一长串名单,自然是张延赏检举的,和延光公主有染的人物。

    皇帝的双手颤抖起来,这名单里有方镇节帅的子嗣,有为司马、别驾的宗室子弟,居然还有太子詹事,中书侍郎萧复的另外位堂弟萧鼎。

    “荒淫,无耻!”皇帝再也忍受不了,咆哮起来,恨不得把这绢帛撕得粉碎延光公主如此做,到底要做什么!尤其让皇帝无法忍受的是,延光若是为了填补欲壑,那么找些年轻力壮的市井之徒来消火就可以了,他绝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延光交接的人,实在让他感到不安与恐惧。

    一见皇帝发怒,张延赏就趁机进言说,有金吾司的子弟曾侦知,宁节度使韩游瑰之子韩钦绪,曾入中书侍郎萧复宅,和其族弟太子詹事萧鼎密谋事务。

    如此,张延赏很轻松地把宰相萧复给卷了进来。

    而金吾司枢密使尹志贞也进言,延光公主在为昭德皇后服丧期间,多次乘辇出入少阳院,视宫禁如无物。

    “你这是等于说,延光公主的种种,和太子有莫大的关系”皇帝的声调忽然高了几度。

    “臣不敢妄加揣测!”张延赏和尹志贞立刻跪下来叩首。

    “这件事干系重大,万一和实情有任何出入,谁都承担不了这个责任。”皇帝要求的是明确证据。

    “臣只是将所见所得及时上奏陛下,如陛下有意,臣等愿意细细打探,拼死不让祸患生于陛下的肘腋。”张延赏赶紧请求。

    皇帝颔首,扭头低声对二位说道此事不要声张,暂且静待其变。

    而后皇帝顿了一顿,又吩咐道:“即刻罢萧复七镇宣慰大使的职务,宣召回朝。”

    一听此话,张延赏顿时喜上眉梢,便请示皇帝,如萧复回朝,以谁统管宁、渭北、灵武、夏绥银、振武、河东、河中七镇的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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