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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韦驮天大喜,心念跟着淇侯就是好,不但有俸禄,连终身大事也给分配好了,便准备叩首谢恩。

    可阿措和芝惠相处久了,也学得牙尖嘴利、精于计算,便对高岳说:“主人家说得好,韦驮天算是你半个儿,阿措算是你和主母半个女儿,可主人家现在身兼四五个使职,又食三品俸禄,半儿半女婚嫁,合在一起也算是个亲的,光是给两件锦衣一万钱,让人知道怕是要笑话主人家小气。”

    “好哇,我学韦城武的做派,阿措你倒学起芝惠的习气来了。”高岳佯怒起来。

    韦驮天急了,就让阿措给主人道歉。

    阿措狠狠掐他大腿下,眼神意思是你懂什么,跟块木头似的,我这是求嫁妆呢。

    那边云韶扶住阿措,低声笑着说:“你主人他要摄统整个军府的,明面上当然得照章办事,暗地里是主母我给你置办嫁妆,城北有座水硙磨坊,给你出嫁如何”

    阿措这才千欢万喜,流着泪对主人主母叩首,说替死去的阿母谢谢恩典。

    “什么,高三说什么因病不能统摄军伍征伐六府党项”紫宸殿内,皇帝在得到奏报后,勃然大怒,“这人素来身体强健,是如何得病的!”

    两名从兴元赶来的监军中官,都是西门粲的属下,苦着脸“如实”禀告皇帝说:“淇侯先前踏青时,吃了前湖南观察使崔宽送来的竹狸肉,不知为何,回去后就头晕目眩,大夫说是吃多了油肉,又逢孟春时节阳气太盛,怕是中了暑。”

    “这什么季节,还中暑简直一派胡言!”皇帝气得将奏报掷在案头。

    吓得两位监军,即刻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帝很冷峻地对他俩说,回去告诉西门粲,他是兴元凤翔的监军使,位高权重,督促节帅出战、校验节帅战功是他的职责,给朕好好调查高岳患病的实情,有什么差错,他也不用呆在兴元监军院了,给朕回大明宫来栽接果树,要么去飞龙厩养马得了。

    两位小监军不敢怠慢,屁滚尿流地就去了。

    下午时分,中书侍郎窦参立即入阁,对皇帝说,这征伐六府党羌的事,难道高岳认为除去他就没人能胜任了吗简直是欺辱我唐无人,臣愿为陛下举荐一位元戎,可为陛下收功。

    “段太尉吗”皇帝开口。

    窦参心想皇帝都猜中我心思了,便说是。

    “段太尉年事已高,前些日子还对我说苦于足疾、目眩,最近又下痢,朕都允许他不来常参朝会,又




20.西门粲探病
    听到西门粲这话,高岳靠在枕上,呻唤得更厉害了。

    并且他还对西门监军使解释说:“身体虚脱如泥,确实无法成行,绝非藐视皇命。蔡逢元的妻子懂点医术,这针灸便是她之前留下的。”

    “我看淇侯的气色,不像沉疴之人。”西门粲大摇大摆地坐在床榻边沿的胡床上。

    “十三郎你有所不知,我这病是竹狸油肉吃得太多,心中灼烧,所以在表皮上是赤红色的。”高岳为自己红润的脸庞解释着病理成因。

    “原来淇侯患的是心病——那蔡逢元家的,给淇侯开了什么药”

    高岳便把药方推给西门粲。

    西门粲摇摇头,而后拔出冠帽上插着的白笔,蘸着墨水,又在药方上写了六个字,还给高岳。

    高岳一看,是“切勿挟寇自重”。

    于是高岳叹口气,从西门粲手里取过白笔来,也在药方上补了一行字。

    西门粲便看,是十一个小楷字,“权不专,钱不济,功不齐,难矣。”

    “淇侯的顾虑某明白了,圣主的心思是,这次平六府党项还是以淇侯为御营右军使兼都统长史的身份,主持大局,其他各镇唯淇侯马首是瞻,这应该谈不上权不专了吧”

    “十三郎啊,这话不是岳自私自利,也是为你说的,这些年你从兴元从监军到监军使,你我的情分也不是其他方镇节度使和监军使能比的。圣主在紫宸殿里,有些事尚不能自专,就好比这次湖南观察使,圣主原本听取陆九的举荐,要李巽去的,可窦中郎却要推举卢玄卿去,如果不是邺侯(李泌)抱病来调解,李巽差点无法赴任。”

    听到这话,西门粲也沉吟起来。

    这时高岳又说:“翰林承旨学士自陆九丁忧后,圣主咨询岳,岳推举的是南郑县令韦执谊,十三郎你说,执谊的才学还能不胜任吗可圣主当日应承,来日却是于公异为承旨学士,于公异此人有才却寡德,继母明明去世,却不回去服丧,还恬不知耻请求圣主夺情,占夺了陆九的位置。唉,陆九在学士院,日夜伴在圣主身边,尚且如此,何况岳出征在外,时日久了怕是会谣言四起。依我看,还是先等等,等等......”

    这时西门粲叹口气,明显是赞同高岳的分析,他也不想再就药方里的”钱不济,功不齐”请高岳分析下去,然则他还是那句话,淇侯你可不千万要挟寇自重啊!

    不然,我这个监军使可是会对你履行职责的。

    高岳这时笑起来,扶住西门粲的肩膀,说安心,绝不会让十三郎你为难的,你让小监军去对圣主报告,我先让高固、张敬则各统制定武、义宁两军,至奉天城集结,随时等候命令:如圣主钟意浑侍中,那么此两兵马使便归浑侍中麾下;如圣主钟意刘司徒(刘玄佐),那此两兵马使便归刘司徒麾下。

    当然,如果圣主肯钟意我高岳,万死不辞,稍微等半个月,等我的病痊愈后,即火速赶赴京畿,统兵北征六府党项。

    听到这里,西门粲也觉得合情合理,便说淇侯安心“养病”,我就如此回覆圣主。

    等到西门监军使告辞后,高岳眼睛往庭院里看了会儿,随即就唤来阿措。

    阿措小跑着,陆续将高岳心腹高固、蔡逢元和郭再贞三人给延请来鹿角庄。

    对于这三位,高岳更没必要遮掩,直接推心置腹,“以我的看法,这次征伐六府党项,不比先前征伐庆州党项,可能成为触动我唐、西蕃、党项、回纥乃至各方镇现在乃至未来恩怨的火捻。”

    高固便说:“淇侯的意思,之前对庆州党项还



1.鹊巢验尺木
    单于南去善阳关,

    身逐归云到处闲。

    曾是五年莲府客,

    每闻胡虏哭阴山。

    ————————————————武元衡《单于罢战却归题善阳馆》

    +++++++++++++++++++++++++++++++++++++++++++++++++

    于是高岳对高固说:“黄岑,与浑侍中方面的交涉,便委托给你了。”

    高固领命。

    接着高岳又要求蔡逢元随即领定武军八千将兵步骑,出陈仓道,向事先答应西门监军使的集结地点奉天城而去;另外又让郭再贞赶赴凤翔府,下令张敬则、扶余淮等汧陇的大将,集齐义宁军八千将兵,同样至奉天城。

    至于自己则还要在鹿角庄“养病”一段时间。

    等到三人离去后,在正堂坐着的高岳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卿卿,你在做什么不要去坏梁上喜鹊的巢啊!”很快,云韶心疼地喊起来。

    高岳只是说放心我只是看个东西,说着自己取来厨院里的梯子,蹬蹬蹬地爬上去,几只喜鹊惊叫着从画梁上的窠臼里飞出,接着高岳将手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先是抓到几片鸟羽,接着就是柴禾和湿泥,都是些鹊巢经常有的,平平无奇,他所想要找的,显然不是这些。

    果然,高岳的手,摸到了块木头,这难道就是喜鹊衔来放入巢中的吗

    迫不及待的,高岳将那块木头拿了出来。

    春季明媚的阳光下,几只喜鹊生气地绕在他耳朵边飞翔聒噪着,高岳清清楚楚地看到:

    手掌里的那根木头,并不是皇帝所言的,笔管形状的“栋梁木”,因笔管的形状只可能是直的。

    这木头约尺把长,形状是弯曲的“山”字形,“山”字形!

    高岳恍惚间,想起陆贽的亡母韦氏,在皇帝来探病时曾说过,龙无尺木不能飞。

    那三清殿宫主司马承祯也说过,你家鹊巢里的木恐怕不是栋梁木,而是山尺木。

    最初高岳还不清楚山尺木是什么,便写信求助于忘年交的朝中秘书监萧昕。

    萧昕便告诉他一件自己亲历的逸闻,那还是代宗皇帝朝的事......

    彼时萧昕为京兆尹,京中大旱,萧昕听闻有位法号不空的和尚能驭龙布雨,便去求他,不空和尚果然自袖中取出一条很小很小的白龙来,萧昕便说这么小的龙如何兴起**呢不空和尚笑笑,削下块桦树皮,做成这山尺木模样,随后对萧昕说,我这不过是假龙罢了,不过还是请大尹将其投入曲江当中,也可缓解长安城百姓干热的困苦。

    萧昕便按照和尚所言,将桦树皮和小龙一并投入到曲江当中,结果只见那小龙一入碧波当中,便摇鬣振鳞,暴长至几丈,自池水里如道白练般升空,翻腾在云天间,吓得萧昕急忙打马就跑,没过数十步,背后雷声贯耳,回首望去,乌云四合,雨水倾斜而下,四周白气茫茫,长安顿时笼罩在暴雨当中。

    “咕噜......”高岳狠狠咽下口吐沫,痴痴望着手里的山尺木,不晓得该说什么好。

    “卿卿”下面的云韶扶着梯子,不知道夫君遭了啥魔怔。

    高岳接着很快下来,将山尺木塞入袖中,很轻松地对妻子解释:“鹊巢当中有块木头不规整,我害怕有倾覆的危险,所以我来换一个。”言毕高岳匆忙在庭院当中拾取根尺把长的直枝,对妻子笑了笑,就爬梯子,把这直枝搁入到巢里,而后对云韶拍拍手,“这样鹊巢就稳当了。”

    看着几只大小喜鹊恢复平和,重新归巢后,云韶侧着脑袋,心想夫君还是心善的,当初他俩还没婚配



2.刘玄佐饲鸽
    “窦中郎想要推举自己的族父窦觎为扬州都督府长史,兼节度副使,敢问司徒有否此事”顾秀在军府内开门见山,询问刘玄佐。

    这个直鞠让刘玄佐有点脸酸。

    其实顾秀说的没错,窦觎这位既是故宰相韩滉的女婿,也是窦参的族父,更是唐睿宗昭成皇后的侄子,先后在坊州、同州为刺史。窦参在年轻时仕途多得这位的襄助,现在一为投桃报李,二为加强窦家力量,三也是为了拉拢韩滉遗留的派系,极力在皇帝面前举荐,要让窦觎入淮南,名为杜亚的副使,实则就是想取而代之。

    窦参这个人的斗争哲学也很简练:毕竟先前我和杜亚结盟时,曾许诺要把杜亚推为宰相的,可现在却是我当宰相,资历很老的杜亚肯定不服,那就先下手为强,把杜亚从要害而富庶的淮南镇调回朝廷来,给他个闲职。

    那么杜亚是如何知道的呢

    因为高岳知道了,棚友兼褒城县县令解善集的三位堂兄弟都在皇城各省衙门里为吏,经手书办,偷听墙角,经常出卖情报给兴元进奏院,是高岳在长安情报网的中核力量。

    高岳知道后,很慷慨地又经顾秀的口,告诉给杜亚。

    杜亚再来问刘玄佐。

    其实这个想法,同样与窦参结盟的刘玄佐也早有耳闻,可现在他也只能装聋作哑,对顾秀说实在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可顾秀冷笑起来,说:“其实司徒知也不知倒也没关系,只是有件事得也得告诉司徒。”

    刘玄佐很紧张,便问是什么事,愿闻其详。

    “圣主也对窦中郎起了防范之心,中原、江淮各处方镇,都是性命紧要处,岂可让窦中郎一家独大圣主的心思是,如窦觎入淮南的话,那么就会把福建观察使吴凑调至陕虢观察使。”

    刘玄佐一听,不以为意,心想这陕虢虽然重要,但和我有什么干系

    可顾秀下一句便是,随后依托神策京东大营,陕虢观察使吴凑很快就会变为宣武军节度使。

    “一派胡言!”此刻厅内,不但刘玄佐,就连其子刘士宁及大将刘昌、李万荣、韩弘等无不暴跳如雷,恨不得拔剑切了鼓动唇舌的顾秀。

    可顾秀根本不为所动,滔滔不绝继续说下去:

    “窦中郎已和圣主达成协议,此次调宣武军入关平羌,结束后即会将司徒召回京中赋闲养老,一如李晟、马燧故事。而圣主的老舅吴凑即刻入汴州,为宣武军节度观察使。”

    “窦参根本和吴凑不和!”刘玄佐不由自主说出来。

    “正因窦参与吴凑不和,故而窦觎和吴凑间,必须要做出均衡,一镇淮南,一镇汴滑,在圣主心中才算稳妥。”

    “圣主又欲削藩耶”刘玄佐大怒,**裸说出这句话,意思是朝廷别忘记昔日削河朔时所蒙受的耻辱。

    “司徒,虎不离山,当今的局面诡谲无比,便是窦中郎也不要信任。”顾秀没有说更多余的话,便告辞离去。

    次日,繁台之上的设亭中,刘玄佐指着自己脑门,恨恨不平地对身后的子嗣、裨将们说:“我宣武军保护漕运,帮圣主兢兢业业削藩,削到最后,怕不是要削到自己脑袋上了......”

    刘昌想了想,就说:“节下,那淮南方面的话也不可尽信。”

    “但也不可不信分毫。”刘士宁反驳说。

    “让进奏院打听消息,如何”李万荣谨慎地提议。

    刘玄佐便点点头,说就这么办。

    旬日后,京师内气氛依旧很紧张,朝野人士都闻说朝廷马上要征伐渭北党项,可主帅人选迄今还没有定。

    这时窦参果然对皇帝进奏,称淮南节度使杜亚镇守扬州时,奢侈过当。

    皇帝便问,怎么个奢侈法

    窦参便说,杜亚在扬州每年都搞龙舟竞渡,为了让船更快,便在船底抹油,为了让舟子不被水花打湿衣衫



3.司乞埋头骨
    第一时间,唐政府的反应是措手不及。

    原本的策略,唐朝以“天柱军节度使”为诱饵,挑拨党项的东山、平夏和渭北各部自相残杀,平夏部的酋帅拓跋朝晖之父守寂,就是如此死在六府党项酋帅司乞埋的手里。

    可现在为何会如此

    吃惊的皇帝,赶紧让渭北、庆州等地的唐军和羌骑义从加强侦察。

    至入夏时情况似乎更加严重:白于山的山前羌、山后羌、芦子羌等蕃落,也纷纷进抵至延州北的延川,和六府党项继续汇聚,他们的阵势一直跨越黄龙山,抵达了黄河西岸,等于将唐家渭北、灵盐、夏绥银、河东四个方镇给割开了——特别是夏绥银,而今是处在党项各族的包围当中,节度使韩潭手头只有三千兵马,告急的文书像雪片飞往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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