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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如此到了盐商那里,每斗盐可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只卖三百文了,而是加到六百文、九百文,甚至许多大盐商开始囤积居奇,哄抬盐价,以前三斗粮食可以换一斗盐,现在于有的地区一石乃至更多都换不到一斗盐,百姓苦不堪言。

    这一切都是先前杨炎更改刘晏盐政所导致的恶劣后果:各地巡院被废,朝廷失去了对盐场和盐商的有效控制!

    长安这座以政治功能为主的都城,本身就不产盐,所以民众率先尝到了“昂贵”的河东池盐,再加上僦柜和粮窖遭劫,更是雪上加霜,很多平民乃至原本的富豪人家,只能“淡食”度日。

    “幸亏高郎提前一步,把宅邸里




12.兵出壶关口
    皇帝心想,没想到高三真的把奉天城营修当做个大事来看待,也罢,虽然朕不可能会离宫去那里,但反正奉天重镇,乃是连接京兆、凤翔和泾原的要地,昔日西蕃多次来犯,奉天四周经常爆发惨烈战斗,将其堡垒化也是件好事,便下诏准可此事。

    随即将作监的左右中校署,遂挑选百名“老匠师”,伴随在两千神策军士兵队伍里,先高岳一步,出长安城往西开拨。另外为加快工程进度,还配给了数百服徒刑的男囚给将作监,让这群人也赶赴奉天,做筑城的活计。

    私下地,高岳火速写信于原州行在的刘德室,让他从营田队伍和城傍蕃落里,抽出二三百人来,也来奉天城“助势”。

    实则要让这些人,从将作监的老匠师那里学(piao)习(qie)烧砖、烧陶、木工等技术。

    安排妥当后,高岳正式辞京,以营城使的身份往奉天城而去。

    他的鞍前马后,是韦驮天、安老胡,及少数几名朝廷配给的仆役。

    这时长安城的街道景象,和他先前来冬集时已大相径庭。

    升平坊周围数坊,直到皇城、大明宫方向,所有横街上都拥堵着无数百姓民众,号哭声震天动地,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围堵诸位宰相,要回被京兆府和度支司索走的钱财、米粮——据说原本卢杞上朝时还骑着马,接受百姓的陈情,可后来来陈情的人太多,并且很快就有针对他的过激行为,百姓的愤恨越来越厉害,据说不少人怀中暗藏着砖石,随时准备袭击卢宰相,导致这些日子卢杞昼伏夜出,四更前就悄悄出宅,到光宅坊里等着,大明宫门一开就钻进去。

    高岳看到这诸街道上,一面是愤怒绝望的百姓,但另外面却是继续横行搜刮的官府。

    京兆少尹、长安万年二县的县尉,都骑马乘车,带着文簿,到柜坊、人家便破门而入,将钱财和粮食随意劫掠走,整个局面无比混乱——许多没办法生存下去的坊民,走投无路下,又潮水般涌入到神策军中,接受白志贞的招募,来躲避京兆府。

    “真是乱套了。”高岳在心中暗想着。

    但大明宫里的皇帝,却对削藩的战争胜利越来越有信心。

    入冬以来,虽然宰相杨炎死去,但从各个战场上都传来让李适振奋的捷报。

    首先是淄青方镇传来李正己背痈发作而死的消息,最初李适还不敢相信,但很快淄青方镇的徐州刺史李洧(李正己的叔父)派来一位牙兵,告诉了皇帝:李正己确实已死,其子李纳谋袭旌节,我李洧愿意反正朝廷,献出徐州。

    这位牙兵叫王智兴,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徐州到京师共二千六百四十里路,他花了五日五夜驰马便赶到了,告诉皇帝说:“徐州刺史李洧,连和海州刺史王涉、沂州马万通,愿将三州之地奉还于陛下。”

    皇帝大喜,急忙任李洧为徐、海、沂三州观察使、检校御史大夫。

    随后王智兴还向皇帝告急,说李纳将军队自宋州撤还,并联合魏博军将领信都崇庆(这位复姓信都),回转来开始围攻徐州,军情刻不容缓。

    “勿忧,朕即刻遣神策都知兵马使曲环、宣

    武军刘洽、永平军李澄,另发五千朔方精骑,归都统李勉节制,驰援徐州!”

    同时,淮西李希烈在雨停后,开始溯汉水而上,逼近襄阳,梁崇义不敢再南下攻击江陵府,面对淮宁军的强大兵势,是节节败退。

    随州刺史刘长卿听说李希烈领军而来,喜悦万分,动员随州百姓至汉东迎接犒劳,还作了首诗歌,赞美李希烈“问罪襄阳”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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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李马旧宿怨
    马燧将大将李自良唤来,问他这仗该如何打。

    李自良本是前任河东节度使鲍防的部下,昔日回纥入侵太原时,鲍防要领军出战,但李自良却劝他说,不如坚守城池,然后别遣一军绕到回纥背后筑垒,扼断其退路,等到其兵疲粮尽后,再首尾追击,可获全功。

    但鲍防不听,非得出战和回纥在平原作战,遭到惨败。

    鲍防被解职后,马燧当上河东节度使,认为李自良智勇双全,于是委以腹心之任,临战必然咨询。

    李自良手指地图,说杨朝光只有五千兵马,节下和李抱真、李晟合军,破他的营砦易如反掌,不过田悦的主力随时可能前来增援,这才是应当着意的地方:节下可授我三千精兵,绕至卢幢和田悦主阵间的双冈抵御田悦,而后节下专力猛攻卢幢,我专力阻击田悦,此战必得胜。

    “很好,双冈就交给你,若田悦有一兵一卒增援到了卢幢,必斩你以徇!”马燧答应下来。

    次日平明,马燧、李抱真、李晟麾下四万精锐尽出,更迭猛攻卢幢,杨朝光大恐,急忙求救于田悦。

    “卢幢不可失,失去的话临洺之战就万劫不复了!”意识到严重性的田悦,和田绪一道,亲自领最精锐的万余魏博牙兵,准备增援卢幢。

    谁想在双冈处,遇到来此阻截的李自良,魏博牙兵叫嚣着,前阵重铠拥盾,后列齐举长柄棹刀,结田承嗣在世时最得意的“千刀阵”,如墙而进,猛攻双冈。

    李自良领三千河东甲士决死抵御,田绪督魏博千刀阵猛攻十多次,也未能取胜,更别说夺下双冈。

    而另外一面,马燧招募数百敢死,推装满柴草的灌油轻车,直扑上卢幢杨朝光的营砦,纵火焚烧,杨朝光、卢子昌所立的木栅顿时灰飞烟灭,李晨、李抱真两军自两翼包抄,尽杀卢幢山岗上的五千魏博兵,杨朝光被斩,卢子昌被俘后枭首示众。

    而后,马燧骑兵直驱双冈,助力李自良,见状不妙的田悦再也没有继续包围临洺城的勇气——成千上万魏博军士兵丢弃临洺城下的营地,向着洺水方向溃奔——城中守将张伾趁机开门追击,获取辎重无数。

    赶到洺水的田悦气急败坏,连斩数人才拉住了崩溃的阵势,接着要求全军回身列阵而战。

    刚列好阵,马燧、李抱真、张伾的军队如风般迅速赶到,和魏博军酣战起来。

    而李晟则领神策军迂回渡过了洺水,出现在田悦的侧后方,横击过来,一下子如席卷地,如火焚原,将田悦打得溃不成军,魏博士兵被斩杀万余,田悦和田绪这对堂兄弟抱头痛哭,狼狈逃窜,“悔不听贝州刺史邢曹俊之言,我等实不是马燧、李抱真、李晟的敌手啊!”

    趁着夜色的掩护,田悦才收拢了败兵,惶恐万分地向南,越过磁州地界,向相州而去。

    相州乃是魏府的门户,更可往南控制河北道与河南道的要冲卫州。

    而朝廷方河阳节度使李艽,已领军逼近卫州,和马燧等呈南北对进夹攻的态势。

    只要相、卫失陷,魏府将无险可守,田悦就可以乖乖交出自己的人头了。

    惊恐的田悦便龟缩在相州治所安阳城一带,又让大将王光进于漳水边筑起偃月垒,锁住长桥。

    追击而来的马燧,命士兵推战车,装



14.以逸待劳阵
    李晟毕竟是朝廷方面的代表,见到马燧怒形于色,便开言劝说:“一年前,李昭义就被任为邢、磁、洺三州观察使,这三州原本就应该是他的,再者李惟岳派出的大将王武俊,正进逼攻打赵州康日知(康本为成德军在赵州的刺史,现已反正朝廷),赵州距邢州不过七十里路,李昭义职责所在,有所顾虑也是应当的嘛。”

    可马燧还是不依不饶,于是李晟只能暂且表态,称他愿意在战胜后上奏朝廷,将河中几个州的赋税,补贴到河东节度使这里去。

    这下马燧的语气才有所松动,便诚恳地对李晟说:“并非是鄙夫斤斤计较,而是出战时鄙夫散尽家财,都给了将士们当犒赏,如邢、洺、磁三州赋税都给李阿十的昭义军,恐会寒了我河东将士的心。”

    李晟急忙抱拳说:“陛下在京城,日夜盼我三人精诚团结,早日剪灭魏博叛逆,凯旋归朝。到时候莫要说区区三州,就是五州十州,陛下还能吝啬晟即刻就上奏朝廷,请先拨度支司五万贯钱,分赏给河东将士们。”

    听到这话,马燧大喜,便与李晟一道,拜访了李抱真的营帐,请李克期一道进军,与田悦决战。

    而呆在丹炉边的李抱真,见马燧开诚来见,也不好意思拒绝,就说万事听命魏博招讨使的。

    很快,安阳城头的田悦就望见,朝廷官军的营地里,士兵们来回忙碌,砍伐搬运木材,开始在洹水上架设桥梁,“莫不是要过桥来进攻我等”

    官军造桥工程进度迅速,田悦没过几天就看到,洹水上每隔一段距离,总共架起三道浮桥。

    正好各自对着李晟、李抱真。马燧的营地。

    接下来每日,三军都派出麾下骑兵,越过桥梁来,至魏博营地前挑衅辱骂。

    魏博诸将纷纷请示田悦出战与否,田悦只是说坚壁不动,并称“据斥候的消息,马燧自临洺南下,深入磁、相数百里,营地里的粮食只剩十余日,后续粮秣衣装不继,故马燧等人利在急战,诸位不要中了圈套,只要坚守不出,再过十日,官军必将溃退。”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终于到了第十日时,官军的营地突然有喧哗呼啸的迹象。

    闻讯的田悦,急忙和田绪登上安阳城的马面墙后,清清楚楚看到,洹水对面官军营中,士兵、马匹在无序跑动,并且甚嚣尘上。

    “节下!”几位大将刚喊出来,田悦就举手,表示尽快安排,不可贻误战机,“马燧因粮尽,终于按捺不住露出破绽来。传我的令,大军即刻出城,魏博子弟居中,淄青子弟居东,成德子弟居西,各向官军一桥,待到击鼓为号后,一并冲过桥去,合击官军营垒。”

    “喏!”

    结果当魏博诸军厉兵秣马,并于黎明前出城列阵时,安阳城墙望楼上忽然几名烽子大呼起来——他们见到此刻洹水对岸,马燧军两万精锐步骑齐齐举着松明,沿着河岸列成道火龙,迅速往东疾驱。

    而未见李抱真、李晟军的动向。

    “马燧是要直捣我魏府城......”

    “节下,是不是也要往东走,魏府城如今守军不过三千啊!”

    “不要慌张。”田悦握紧马鞭大呼到,接着他将鞭梢举高,尖头刺入了鱼肚白的蒙蒙朝霞处,其下洹水两岸冬风凛冽,水中铺满灰白色的碎冰,乱草来回披靡,接着鞭梢尖头劈下,正指向对岸:“强渡洹水去,烧掉对方营垒、辎重,马燧无能为也!”

    “哇啊啊啊!”数万魏博、成德和淄青叛军,全部扬起旌旗,人马如狂潮般涌动,隆隆地向着三桥方向杀去。

    田悦骑着马,在震



15.坐视逆还城
    马燧亲手击鼓,河东军以五千长刀手为先驱,步骑、弓手、战车紧随其后,刀刃所向,魏博军伏尸如麻,田悦、田绪大骇,再也没有原本决一死战的勇气,只顾着抱着马脖子,混在败军潮中,左冲右突,也找不到生路在何处。

    营垒方向,李晟所统率的神策军也奋勇朝前,接连将当面的成德军、平卢军击败,这下所有叛军拥堵不堪,又见到三座浮桥都被马燧伏骑焚毁,只能哭爹喊娘,全都挤在洹水边上,被并进而至的河东军、神策军等官兵一排排砍倒、枭首。

    号角声响起——李抱真骑马,带两万精锐昭义军,自斜刺里的埋伏地杀出,此次作战前李抱真刚刚服食了五十颗金丹,吃得是满脸红润如云霞,立在帅旗下的他喊到:“赶上去,用弓箭把叛逆全都射死。”

    同时李抱真眼珠转了转,把麾下大将贾林唤来:“我们事前准备的羊皮束脚现在可派上用场了,你带三千精骑,别走一路,渡过洹水,记住务必要追着田悦的旗帜走,他多数是要逃回魏州去的。记住,一旦捉住田悦,就急追上去把他给斩掉,如此平叛的首功就是昭义军的!”

    洹水边,昭义军列队逼近,无数弓弰摆动着,一排排强劲的箭矢轮番激射而出——跳入冰冷水中逃生的叛军士兵惨嚎不绝,他们的脖颈、后背不断中箭,插满箭羽的死伤者堆叠起来,和冰块一起浮浮沉沉,污血和浊水混合起来,散发着逼人的腥味。

    某处浅流处,得李抱真命令的贾林,领三千昭义军骑兵,马腿上全部绑上羊皮束脚来抵御寒冷,涉过了寒澈骨髓的洹水,随即根本顾不上去夺安阳城,而是顺着田悦败退的路线,穷追不舍。

    田悦根本顾不上收拢溃逃的队伍,他卸掉了所有的甲胄,伏在坐骑的鞍上,艰难地涉过了洹水,田绪的马被射杀,于是他踏入齐腰深的冰水里,是拉着田悦坐骑的尾巴才跟过去的,差点没被冻死。

    上了对岸后,这对堂兄弟仅仅带着几百名亲信的牙兵,沿路又搜罗了些败兵,凑齐千把人,果然直接向东,往魏府逃去。

    贾林的两千精骑则手持火把,人不解鞍,闪电般追逐其后。

    而被田悦抛弃的魏博、淄青、恒冀三镇叛军,共三万余人,大半被杀死在洹水,尸壅河川当中,血水相连,洹水为之不流。

    很快在清点虏获时,得知李抱真派遣贾林,再次独断追击田悦时,马燧大怒:“李阿十又开始争功了!”随后他要求李自良等大将也进入魏州地界,但不和李抱真同路,“李阿十走魏县,我们就走内黄!”

    魏府城西南道上,两边山林耸峙,田悦、田绪狼狈不堪,带着败军昼夜不停,一路是风声鹤唳逃至此处,接着穿过此处,便见到府城南面的旧河堤,蜿蜒数里,横在已干涸的河床上,另外侧则是永济渠的“御河”,水声隆隆。

    “我乃田悦,速速开门!”田悦骑着马,奔到魏府城南郭的城门处,举手大喊。

    这时城墙马面上,火把齐举——留守魏府的大将李长春、符令奇在女墙垛口后,望见城下的田悦和田绪,却喊道:“田尚书此刻应在洹水,你是假的!”

    原来此刻符令奇早有归顺朝廷的心思,便趁田悦领军出征时,悄悄说服了留守的李长春,要占据整个魏府城反正,这时更是紧闭城门,不能放败走的田悦进来。

    田悦当即就知道符、李二人反水了,而此刻旧河堤那边火把成片,马蹄声传来——贾林的追骑就在不远处,要让对方追上,自己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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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无常李惟岳
    听到这话,田绪没有任何犹豫,瞬地掣出身上所佩戴的尖刀,走近满头白发的符令奇。

    明白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符令奇,用尽最后力气,对着背对自己的田悦大骂:“羯胡余孽,我已让三个儿子带兵投奔朝廷,你丢了邢州、相州,马上卫州和博州也要丢的,区区魏府已无完卵之可能,只恨我不能亲眼见到你田氏宗族被尽数押送上都太庙屠戮典刑!”骂完,符令奇仰头大笑。

    “老狗!”田绪咬牙切齿,用尽全力,将尖刀狠狠扎入符令奇的胸膛,符令奇惨叫声,七窍血迸裂而出,喷得他满头满脸都是,田绪满鼻孔都是血腥味,这种味道让田绪快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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