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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皇帝同时也给地方上的马燧、李抱真、刘晏、韩滉等加了同平章事的权力,来拉拢安稳他们。

    如此兵部头司郎中高岳谢恩,并当即承诺事不宜迟,次日即和段太尉一道,出奉天城前往百里新城,并招抚良原、泾州城、临泾诸地的安西北庭行营兵马。

    这时皇帝将高岳召至对面五尺外之处,接着亲手斟了杯酒,递交于他。

    高岳伸出双手,接过酒杯捧住。

    “此庆功酒也!”皇帝对他鼓励道,“待到卿与段太尉凯旋时,当更有任命。高卿切莫嫌弃品秩过低,只因朕不想卿出台省,希冀你以郎中身份,与朕腹心相交也。”

    “臣岳敢不效死此去泾原,前路凶险,陛下在此凡事可多多咨询颜太师、萧吏尚、萧兵尚,浑、张二金吾等忠臣良将,那样臣死且不朽!”

    听到这话,在场的颜真卿、萧昕、段秀实等大臣都微微点头,赞许高岳的忠直。

    说完,高岳捧起酒水,一饮而尽,接着耳朵和眼圈都红了起来。

    李适更是控制不住,洒下泪水,突然将手伸出来。

    高岳只觉得后背一热:皇帝的手,抚摸在他的背上,“爱卿切不可轻言生死,等到功毕后,当回京和卿一起共图大业。”

    后面王贵妃和义阳等无不掩面落泪,被这生死离别的场面所感动。

    只有唐安满脸复杂的表情。

    虽然卢杞、白志贞、赵赞和关播这所谓的“四奸”被贬,可高岳心中看得清楚,皇帝还想要庇护着他们。

    果然在钟楼大堂会议结束后,皇帝即刻在楼后的行在宅第里,将姜公辅、陆贽等翰林学士召集起来,又开始秘密磋商。

    卫次公作为新晋,也参与其中。

    他当然算是高岳的耳目。

    虽然甄选翰林学士的标准,最重要的一项是“清白无党”,可如今播迁途中,皇帝为了招揽人才,也顾不得那么多:何况陆贽这样的也不算是无党,他和中书侍郎、凤翔尹张镒的关系就很密切。

    高岳的宅第和皇帝的隔了只有两道墙,他归宅后就想要收拾行装,准备赶赴百里新城。

    结果刚走到门廊下,就见到宇文碎金小娘子跪坐在蒲团上,见到高岳来到,又是害羞又是温顺,急忙起身要来侍奉高岳。

    高岳也有些窘。

    “贵妃娘娘说,高郎君在这奉天城内也没有女眷侍巾栉,便由贵妃作主,让妾身......”碎金解释说,说着说着耳轮都赤红起来。

    接着看到高岳的表情,碎金又赶紧说道:“郎君放心,妾身已除去隶名,是以宫中女史的身份被放出,配于郎君,请郎君勿要嫌弃!”

    高岳想了想,便坐在板廊阶上,接着低声询问碎金:“你先前的夫君呢”

    因为这一两天内,京城里陆陆续续又有大臣逃出,前来投奔奉天城,其中武将有吕希倩等,还有郭暧与升平公主,郭子仪女婿吴仲孺,连女儿星星都来了。

    可是没有黎逢的消息。

    碎金便哀怨地对高岳说:黎逢先前已休弃了她,自己死去父亲的宅第也被他霸占了,而今按照他的秉性,不管是主动还是被胁迫,多半已投靠乱党附逆了。

    说着碎金眼泪再度涌出:“妾身知道自己已是再嫁之人,贱污如泥,何敢求郎君怜爱,只求能著青衣,侍奉郎君家宅,行治饭食、煎茶、织补、洒扫事便千欣万喜了!”

    “碎金小娘子......”高岳欲言又止,他一度冲动,想要告诉她宇文翃死的真相,完全是卢杞一手陷害的,可他随即又觉得,说出来又能如何呢复仇嘛,碎金又如何能做得到,再说将她父亲交付京兆府杖杀,也是当今皇帝下达的敕令,碎金遇人不淑,后又失父,遭没入掖庭的待遇,




5.谋事白华殿
    李萱淑二十岁的生涯,从未尝到过男欢女爱的滋味。

    看着对方窘迫又羞恼的模样,高岳的心又软了下来:他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增营了奉天城,并储备充裕的粮食物资,唐安在本位面入奉天城后,因饮食粗劣、短缺而导致身体垮掉,转后李适又被逼转去了更偏远的山南西道梁州(今汉中),二十二岁的唐安在颠簸的途中,便因虚弱、惊吓而香消玉殒。

    既然已出手救了这位公主,那就不要再刁难她了。

    毕竟喜欢我巨编的女孩子,都不是坏人。

    于是乎高岳对唐安礼貌地作揖,请求唐安“莫要再说岳是妇家狗”了。

    “不说便不说,可本主先前甘泉宫紫霞亭的请求,你为什么要躲避”李萱淑很明显咄咄逼人,她确实是个单纯的女孩,可有时候也直来直往得可怕,大概是在少阳院、十王宅长时间的禁锢生活,使得她一旦有机会,便会疯狂释放出如火般的欲念,简直要烧毁掉这个世界似的。

    她喜欢上了高岳,先前高岳长时间呆在边镇,她无法接近,现在奉天城内升平坊崔家管不到高岳,所以她定要得到高岳才心甘。

    “公主,我希望我们能保持单纯的著者和读者的关系。”

    “你我的宅第,不就隔着这一道墙壁吗你能翻过来,我也可以潜过去。你的阿阳侯卷中,阿阳侯源讷和芸娘就是墙头马上的关系,我俩之间虽没有书卷里那样美好,但也能‘以利相交’的......你马上去泾原、凤翔,我在这里牵挂着你,希望你能完好回来,届时高郎......”言毕,唐安大胆地探出皓腕来,搁在高岳的胸前,一双眼眸热烈无比。

    “公主保重,岳先行告辞。”还没等唐安的指尖触碰到高岳的衣衽,这位就后退两步,四顾里看着有无人,接着一溜烟跑走了。

    气得唐安直跺脚,接着转身走入到宅门后。

    “萱淑你这样是不行的,男女攀结,需要个中间牙人才最好不过。”这时她的姑母延光公主,不知何时鬼魅般出现在门旁边,望着被吓一跳的唐安公主,嘴角浮起丝笑容,悄声建议道,“不过有句话萱淑你说对了,以利相交,高三郎这人想要继续上位,在姑母的运作下,早晚还是会屈从你裙下的。”

    接着延光公主伏在唐安的耳朵上,交待说如此如此。

    就在皇帝决心要以奉天城为行在堡垒,并镇抚召集四周数镇兵马勤王时,长安城内李怀光、李忠臣和朱泚,在附逆朝臣源休、王翃的建议下,放驻军新丰的李希烈麾下一万五千淮西军入城,共商大事。

    通化门前,李希烈的假子们为先驱,各个戎衣精甲,骑在大骡子上,因骡子奔走的特殊姿势,这些淮西精锐们在鞍上是左肩低右肩高,一拐一拐的,带着种可笑而古怪的威严,列队入长安禁内。

    各坊百姓不少都上街来,看蔡州的骡子军是何种模样。

    李希烈的侍从前举门旗,后擎门枪,豹尾迎风飘荡,将这位淮西叛军主帅簇拥在中核,李希烈见到长安百姓,便挥手大呼:

    “唐家皇帝治下,你等僦柜要纳钱,地窖须纳米,交易征除陌钱,住房收间架税,不堪暴政苛烈——如今我等入城,不乱收你等一文钱,各人安居乐业!”

    “万岁,万岁,万万岁!”许多百姓甚至认为在李适治下早晚得被盘剥死,还不如让叛军接管这座都城罢了。

    大明宫白华殿中,无数甲士都擐甲佩刃而立,李希烈与淮西军将们昂然而入。

    自皇帝出逃后,京内没逃跑的禁军们,纷纷举着白旗,倒降在了李怀光的麾下——怀光将他们和原本阳惠元、张巨济部混同,打散配入自己部伍,壮大了军力。



6.潼关或奉天
    “你是何人”源休嗤之以鼻。

    李元平不甘示弱,便自我介绍说是汝州别驾、宗室子弟。

    “原来是坚守汝州城一个时辰的李元平。”源休此言一出,白华殿上下满是哄笑声。

    李元平顿时满脸通红,口舌打结。

    这时居然是李希烈替元平发声:“元平现为淮宁军掌书记,既然他的方案和源光禄的相左,不妨听听他的道理。”

    得到李希烈的鼓励,李元平才继续当众托出自己的算盘:

    自古以来,长安号称四塞之地,哪四塞萧关(西北)、散关(西南)、潼关(东)、武关(东南)是也,而今靠西的萧关和散关都不在我方手里,而我淮宁军先前斩杀了商州刺史谢良辅而掌握武关,所以如今当务之急,是再争夺潼关,收取同、华二州,阻绝官军自东而来。只要能封闭潼关天险,京畿便能尽收于我方之手。

    接下来,可让淮宁军留三千精卒守武关,李希烈领剩下一万二千人据长安城西渭桥,于咸阳旧城筑垒,和奉天城且战且和,迷惑行在里的皇帝,朱泚再不断派出密探、信使,煽动凤翔、泾原二地镇兵,离间其与皇帝的关系,使皇帝无法收取此两地的甲兵为己所用。

    六千倒戈投向朱泚的泾原兵,合李怀光主力,一道急速东进,据潼关之险,断自黄河、渭水入京的漕运,并阻挡都畿道(洛阳)邢君牙、刘德信等神策将的回援。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后,李仆射怀光可领两万主力,加上收取的京城诸禁军,再渡蒲津关,入河中,和原本自己留守晋、绛、隰、慈四州的兵力会合,联络河朔卢龙、魏博、恒冀三镇,集中兵力先灭河东太原马燧,随后再越太行山,攻灭易、定二州的张孝忠、李晟,只要此两处陷灭,李适再也无能为力,旋即再回西攻奉天城——那样李适就算不灭,多半也要逃亡西蕃托庇。

    “军费怎么办”素来喜欢冒险的李希烈颇为赞同这个方案,可担心的是战争费用问题。

    李元平高声说勿忧,请废唐家天子先前诸多的苛捐杂税,收取京畿诸县民心,关中土地肥沃,水渠齐备,养数万军毫无问题,此外李怀光回军河中,可收解县、安邑两处盐池,如此军需丰裕有余,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实则李元平的策略,和高岳先前于奉天城对李适的陈词,可以说完全暗合,不过立场颠倒而已。

    这李元平的话语刚落,李希烈肯定是叫好的。

    李怀光也在心中大半认同,况且在他心中其实还不太想彻底叛逆,按照元平的路线,只要能全占河中、河东,砍死马燧、李晟这俩构陷自己的混蛋,如此他对李唐到底是叛臣还是忠臣,已不重要的,因到了那时候皇帝根本动不了他,也不敢动他。

    可朱泚与李忠臣却不干。

    对朱泚而言,现在各路叛军荟萃于长安城中,商量怎么分割李适逃走留下的这块“胡麻饼”,自然是兵强马壮者为所欲为——李怀光的实力最为雄厚,原本就有长武军一万五千,又吞并阳、张神策兵四千,攻陷大明宫后又收各衙禁军数千;李希烈的军马其次,加上在商於武关道沿路搜罗、强征的人马,共两万上下;而自己这边呢,只有临时投奔来的泾原兵六千,之前被逐出淮西镇的李忠臣更只是个光杆司令。

    那样就算李元平的策略成功,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呢

    更别说,现在于幽州称王称霸的是朱滔,不是自己。

    想了想,朱泚就缓



7.韩王坐正衙
    最后朱泚发了狠,信誓旦旦,对众人说完全没有问题,我即刻就派出健走的家奴,前去泾原、凤翔诸地,让我各城属下响应起兵。

    于是在白华殿上,诸位叛党达成协议,先派使者前往奉天城,诓骗李适说:“李怀光的长武军,久在边地,不懂朝廷礼仪,因赏赐不至,才一怒下犯阙,致使陛下受惊西迁,现已知错待罪,太尉朱泚、司空李忠臣已调停好所有,希望陛下车驾返归京城。”

    可李怀光、李希烈精选一万步骑,紧随其后,准备奇袭奉天城,擒住皇帝。

    另外朱泚派遣姚令言、焦伯谌、方庭芝麾下反水的六千泾原兵直出灞桥,抢占潼关,阻绝朝廷的援军。

    计较已定,源休便趁机大谈符命,称李适气运已尽,我们得尽快控制住京师,不能再让李唐的臣子自由出城去投奔奉天,“应该在长安十门设禁,而后勒令留京的所有官员前来大明宫参觐,和我方合作,违者斩无赦。”

    殿上各位颔首,接着被选出来的倒霉蛋,居然是在十王宅当中被俘虏的韩王。

    韩王被众多乱兵挟持着登殿,不由得涕泗横流:

    原本在李适登基后,他虽然已丧失了一切可能性,但还想着可以在十王宅当中,平安无忧地度过余生,可谁想李适在位才三年,乱兵就攻入长安城,李适在逃走时将他抛下——各位乱兵将领一致决定,就由他来当新的大明宫主人。

    “莫害我,可杀我!”韩王绝望地呼喊道。

    可这群来自边地的乱兵哪里顾得上这些,将韩王强行拖到了大明宫宣政殿正衙上,摁在御座上,接着将赤黄袍和冠冕扔在他身上,行三拜九叩之礼。

    殿下,翰林院的阴阳先生桑道茂也被牵拉着,走上了紫宸殿。

    “倒霉,倒霉!我这卦算,怎么半灵半不灵”桑道茂连连叫苦,算准了皇帝,却没算准自己,那晚他没跟高岳往西走,而是向南走,结果在终南山边被长武军骑兵追上抓捕。

    另外边,兵乱时被狐朋狗友断然抛弃,躲在前岳父宅子里的校书郎黎逢,也被拉到了殿上。

    这还是黎逢第一次来到殿中,可这里却没有峨冠博带的士大夫,全是群面目凶恶的乱兵,到处都是刀光在闪烁,粗鲁的各地方言此起彼伏,当中央的御座上,被强逼穿上赤黄袍的韩王李迥正哭唧唧,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香案旁边立着的众人,都是乱兵的魁首。

    身材高大,满脸胡子的是淮西李希烈,据说在他眼前杀人流血,这位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肥胖、满面假笑的是朱泚,都说他外表宽厚,实际内心残忍;

    脸颊瘦长,颔下短须如铁刷般的是李怀光,像头豹子,也是这次兵变的主凶;

    耳朵如驴子般硕大,一脸凶暴气息的,则是李忠臣。

    还有原光禄卿源休、京兆尹王翃、都官员外郎彭偃等,他们都已附逆。

    接着,朱泚对着瑟瑟颤抖的黎逢发话。

    意思不外乎是叫他和道士桑道茂一起造册,给韩王上个尊号,并且宣布改元,称这一切

    都是顺天应命。

    黎逢哭诉说,我不过区区九品校书郎,根本没资格造册。

    “那好办,现在起你就是中书舍人了,你是大历十二年的状头,文采斐然,还望勿要推辞!”朱泚很爽快。

    随后几名士兵,给坐着的黎逢端来了册书、笔墨,还有个加塞的小瓶。

    “这里面是剧毒,如黎状头真想有所推阻,便可立饮药殉节,我等绝不为难。”朱泚



8.朱太尉“殉国”
    接着高岳就在西侧坐下来。

    卢杞也看到自己,并对自己投来乞求的目光。

    那边皇帝也闭上双目,不断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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