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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今晚你还能阻止我把箭给射出去不成

    只见云韶将酥手微微掩住自己嘴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声说“芝蕙也一起来。”

    “”高岳这时回头,发觉厅外屏风边,芝蕙穿着件雪色的薄亵衣,内里淡青色的胸衣若隐若现,正低着头坐那里,面红耳赤。

    看来云韶先前和她商量好了,真的是妻妾齐上阵。

    见到芝蕙在西厅槅扇外,小声和男主人问答两句,接着就端起身旁的烛火,低着头起身,走入到厅内去,哗啦声,槅扇门给掩上,厅里窗牖的光亮更加炫亮了——棨宝立在庭院当中,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充满了忧伤。

    “连平日里最疼我的芝蕙都进去了,这么有趣的戏耍,居然把最可爱可怜的棨宝给抛下了。”

    而后棨宝仰面望着院子上空初春的月牙儿,不由得又呜呜呜抱怨了数声。

    它孤独,寂寞,又胖胖。

    这一夜,云韶和芝蕙真的是不分彼此,前仰后合,左支右绌,一个丰腴柔媚,一个苗条可人,用女儿家如水的温顺,将高岳应承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直到四根烛都烧残后,襄王神女啼啭方休,巫山消散,高岳仰面躺在褥席的中间,左拥右抱,疲累不堪地睡去。

    以至于到了次日,在阿兰陀寺的斋堂上,高岳和明玄法师交谈时,两个胳膊都酸得抬不起来,更无法写什么字,只能靠嘴巴说了。

    “汉中防御使”明玄法师听到皇帝的安排,先没有忙着恭喜高檀越,而是心有所思的样子。

    高岳也明白,他便要起身,“哎呦,酸酸酸。”只能继续坐回到绳床上,手来回架起来舒缓——昨晚云韶和芝蕙一人享用支胳膊当枕头,现在还在麻着呢。

    然后高岳才开口:“我也晓得,山南西道节度使贾公肯定认为是我将他挤走的,而另外面原本贾公就算调任,接过节帅位子的,也应是凤州刺史严公。”

    明玄点点头,那严震已在凤州刺史的位子上干了足足十二年,老资历了,并且治绩年年都是本道第一的。

    皇帝用人如积薪,后来者居上,这倒也没什么,毕竟高岳、韦皋在这次长武师变当中居功甚伟——可皇帝也要考虑下久经考验的老字号忠臣,是不是

    随后明玄取出卷山南山川形势图来,展开后就想了一想,建议高岳说:“高檀越可上疏圣主,把自己再降一降,那样严公前去就任巴南观察使,朝堂上似可少些争论。”

    “还望法师明示。”

    于是明玄法师就指着山南西道的地图,“原本兴、凤两州设有都团练使,而今可请圣主再设,如此檀越坐镇兴元府,便领梁、洋、利三州。”

    “嗯,法师说得没错,这样各方面就会少许多争端。”

    这时候,法师的图册里忽然露出张夹着的绘纸,高岳好奇看了下,是件“动物门写真”,一只咆哮着的黑白毛发相间的猛兽,被法师画的栩栩如生,“法师,这是什么兽类”

    “这是貔貅啊。”

    “可是这不像呢”高岳见过的貔貅图案,不是这样的,而是种很抽象的兽类,绘纸上的似乎是熊。

    猛然间,还没等法师回答什么,高岳就自这绘纸上的黑白兽上察觉了什么,努力联想下,便问法师这黑白色猛兽是否在终南山和邛崃两地生存

    法师合掌说是,我的这份写真,就是昔日云游终南山时,遇到貔貅时绘下来的。

    高岳恍然大悟,他望着绘纸,心想道:

    “貔貅啊貔貅,为什么你在后世变成了以卖萌为生的滚滚了”

    接着高岳有心,就把这张绘纸索取了来。

    商量状交上去后,皇帝李适的微操还是非常迅速的,三日后驿马就跑到了百里城,带来皇帝的批




15.相迎褒城关
    高岳还亲自提笔撰写文章,回忆起代宗皇帝李豫对自己的诸多关爱提携,是边写边哭,请他多多显灵,庇佑全泾原的军民。

    当然这哭有七成是发自肺腑的,因为李豫确实对他很好,现在他发达了,当然不能忘却前代的皇恩。

    “逸崧要去兴元府为少尹”王母宫旁侧山坳里的草堂处,吴彩鸾十分惊讶。

    “炼师可继续在回中山清修,我赠你宅一所,田庄一处,可静待我的音讯。”

    这让吴彩鸾十分开心,有了这个可就旱涝保收。

    这时想起薛炼师的话语,高岳忍不住,便问彩鸾的夙愿到底是什么,自己可以帮忙的。

    “数年前在胜业坊鸣珂曲里,高岳微末,不敢说此大言,可而今小有所得,愿以阿师所托为念。”

    “哎,逸崧,这些年本师也积攒了点钱财,我觉得距离实现愿望也不远了,只是不知那人愿意还是不愿意。”

    这会儿高岳才明白,当初自己错怪炼师,还以为她到处借钱是因为沉溺博戏所致,可没想到彩鸾阿师也是为了实现心中的理想的。

    “攒了多少贯”

    彩鸾得意地竖起三根指头,低声切切,说三百贯啦!

    也不错,够在长安城购买间宽绰宅第了。

    不过高岳想了想,便急忙又问:“阿师,你的钱怎么从未见你携带过”

    “我都随了南省礼部司的食本钱了!”彩鸾得意洋洋。

    “呃!!!”高岳听到这话,眼睛瞪住,头皮都要炸了。

    原来,朝廷各司“食本钱”拿给吏员或商贾去放贷,这帮人就会又在民间集资,混到食本钱当中去收取利息,从中赚取差额,算是个灰色收入。

    可长安兵乱后,这各司都随着落难的皇帝播迁到奉天城里,那些流在民间的食本钱,早就荡然无存、不知所踪了!

    高岳急忙对彩鸾炼师说了这番道理。

    炼师的笑容渐渐僵直,可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这噩耗,“不,不是,朝廷的食本钱,怎么可能会亏掉,更不能不认账啊朝廷的嘛,朝廷的......”

    她见到高岳仰面扶额的表情,便知道逸崧是不会欺骗她的。

    “我的钱哇!”很快,彩鸾炼师几乎崩溃,声泪俱下,瘫坐在杌子上,扪心顿足。

    高岳便劝慰彩鸾炼师不要伤心,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去兴元府后,必定帮你弥补回来,并且你的心愿我明了,包在我的身上。

    唉,这点上这吴炼师懂的东西,可比薛炼师差得远了。

    好说歹说,彩鸾才抽泣着对自己说,以后只能继续仰仗逸崧了。

    高岳下山后,彩鸾蹲坐在竹榻上,自己煮了盘荞麦面,熄了芸薹油灯,接着默默地吃起来,边吃边落泪,心疼这么多年的积蓄化为乌有。

    兴元元年,公元七百八十四年二月,原陇州刺史韦皋领奉义军蕃汉兵共五千五百,战马一千七百匹,自陈仓道入凤兴二州;原吏部吏部

    司郎中、原州刺史高岳领白草军蕃汉兵共六千,战马一千一百匹,入褒斜道,向梁州兴元府而去。

    这时,兴元府的衙署当中,原山南西道节度使贾耽正在准备移镇的事宜,让胥吏和兵卒忙来忙去,马上高岳来此赴任,他就得办好交割手续。

    大将吴献甫怒气冲冲地走入进来,接着甲片抖动,对着贾耽抱怨道:“节下,这高岳孺子何德何能,陛下铁定心思让他来占咱们经



16.陇右山南图
    见到都将手势的山南兵们,纷纷握柄露刃,障子后寒光闪烁,障前的营妓们无不色变,抱着酒壶、骰子瑟瑟发抖。

    这时号角声响起,吴献甫闻声自拜将坛上往下望去,只见数千白草军将士罗列在校场上,高固、蔡逢元两位军将铁甲精练,立在阵头,以保护交割宴会为由,和场上的山南兵相对而视,杀气腾腾,不由得心中又有点害怕,可转眼间又给自己打气:马上拔剑威吓质询这个白面文士下,折他的威仪面子,也不用太出格。

    这时高岳和贾耽二位主角反倒攀谈得热络,对周围气氛的变化还浑然不觉。

    因为两人都谈到了最喜欢的爱好:地图。

    高岳立即问起梁州的山川态势,贾耽眉飞色舞,一一作答,而后贾耽也察觉高岳熟谙此道——毕竟是段秀实的半个门生,于是两人觉得关系更加亲密。

    于是贾耽让掌书记捧来了卷轴,说这是我节镇山南以来的心血,叫府中吏员抄录了份,希冀高少尹惠存。

    高岳看其上的题头,曰《陇右山南图》,拉开后只见其图严格按照“寸折百里”(约相当于现在的1:1800000的比例)的规制绘就,整个山南西道自东的武关道起,直至陇右河湟,大路、小径、山峰、隘口、支流靡不毕见,侧旁用虞世南体的小楷备注,不由得又感动又惊喜。

    “贾公能赠于岳此图,上津道无忧!”

    “高少尹!”听到这话后,吴献甫就是见不得好好的汉中南郑城及梁、洋、利三州就入了这个年轻人的手中,便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当即起身,将手摁在佩剑上。

    高岳见到这位怒目圆睁,脖子上青筋横暴,不由得问贾耽,“这位是”

    贾耽看到吴这副模样,不由得吃了一吓。

    还没等他说什么,吴献甫吼道:“检校御史中丞、山南西道都知兵马使吴献甫,执全军太阿之重,有话要当众说!”

    高岳愣了下,也没来得及回答,身旁的郭再贞见吴献甫来者不善,即刻起身,怒发冲冠,也对着吴献甫拔出横刀,并快速对高岳说:“若我有不测,替我照顾好我娘子!”

    此刻障子后所有充当宴会仪仗的山南兵,也都齐齐拔刀显刃,许多营妓吓得惊呼不已。

    台下白草军见局势不对,也都齐声大呼起来!

    “怎么啦”场边的香车当中,听到巨大叫声的崔云韶挑开帷子,很紧张地问到。

    这会儿,吴献甫盯住郭再贞,“你是什么人”

    “白草军中虞侯郭再贞。”

    吴献甫大惊:“莫不是曾在长安城东市当街杀回纥的郭小凤”

    “正是。”

    “也是那立奉天北墙,大破叛贼大云梁的郭小凤”

    “正是,圣主战后赐名再贞。”

    这时高岳便对吴献甫很客气地问:“不知中丞对岳有何见教”

    “不,没什么,没什么。”吴献甫立刻把剑给插回鞘中,满面人畜无害的表情,如此说到。

    “献甫,你在做什么!”贾耽很不高兴。

    吴献甫见身后的那群山南武士都呆了,不知道下步该做什么,眼见自己要下不来台,急中生智,便索性将佩剑给解下,半跪在高岳面前,“久闻白草军中虞侯郭再贞大名,特有宝剑相赠!”

    高岳笑起来,便伸手将吴的佩剑接过来,交到郭再贞的手里,并感谢说:“贾公赠图不说,又有将军赠剑,真是折煞岳了。”

    “应该的,应该的。”吴献甫笑着回答道,接着急忙退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障子后的山南兵也全都收起刀剑,各个屏声敛气。

    整个拜将坛立即回



17.张延赏勤王
    向韩滉借船

    可韩滉的进奉船,应该只负责自润州至襄阳的航程,随即就交由贾耽接力了。

    “无所谓,让部分进奉船继续顺汉水前行,我们租赁下来还不成吗速速写书信给韩滉。”高岳火速敲定此事。

    他现在是整个兴元府三州的话事人,皇帝煞费苦心让他来判三州营田、转运事,是要赡养军国的,现在可不是拖宕犹豫的时候!

    “还可以写书信于荆南节度使曹王皋、湖南观察使崔公(高岳的叔岳父)、江南西道节度使张伯仪,还有鄂岳都团练使李兼,只要有半旧多余的船只,不分大小,都可顺各路川流入汉水,至兴元府城下。”这会儿刘德室提出了补充的方案。

    刘德室经过在原州行在的行政事务锤炼后,现在水平已大大提高,远不是昔日在京师落魄的儒生了。

    “好,芳斋,信札书仪就交给你了,租借各道船只的事我会向圣主、晏相请示的,想必不会有所阻碍。”

    现在只要能运米到奉天城,李适什么样的规划都是可以应承的。

    这时蔡逢元进言说,有了船还不行,白草军和三州的州兵大多不谙操船之术,特别是咱们白草军,里面战力以骑兵为主,让他们上船太困难了。

    高岳点点头,正所谓北人不信江南有万斛船,南人不信塞北有千子帐,一方擅长快马利箭,一方擅长仗楫行舟,自古已然。

    可他也早想到了应对方法,因为我的白草军,有一半来自于泾原行营旧兵,而行营里不是还有“广武之戍”和“下蔡之徭”的嘛。

    之前临别时,贾耽对他说过,而今山棚、**以河南、淮南两道最为猖獗,为什么就是因这二道恰好坐落于鄂岳、汴宋两条繁茂的漕运航路时,故而劫江掠闾的事屡见不鲜。所以来自广武和下蔡的军卒们,应该对船不会那么陌生。

    高岳便让高固去简选,“选二百到三百人懂行舟的,选出领头的来,发给禄米钱帛,先应支着再说!”

    随后高岳非常果断地做出部署,派遣牙将侯兰出屯洋州的理所西乡县城,统领当地州兵,并伺机向东面的金州进兵,以求控制汉水至上津一带的航道。

    而后刀斧将程俊仁,则领梁州五百州兵,赶赴利州三泉县,那里设有高岳昔日随李晟入蜀时设立的供军院,并囤积军粮,并可监视通往蜀地的驿道。

    接着高岳又于兴元府东侧的城固县,设立了工匠院和甲作坊,此处山林密布,且有汉时的旧铁官,可以很方便地锻冶农具、军器。

    又过一日,新任兴元少尹高岳便乘马开始巡视整个兴元府周边,观察当地水利屯田的事宜,走前他让自己的长史韦平开始上疏去奉天,要求陛下尽快为洋州、利州派遣刺史来,而司录参军刘德室则给各方道火速发驿信,目的就是求船。

    而后刚刚走出兴元府西门不过五里,自百牢关方向急急驰来数名骑兵,在颠动的马背上的骑手高呼着,举着盛着军机的竹筒。

    蔡逢元急忙领兵上前,将这些送信的骑兵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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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其中一位跳下马来,摘取了遮挡风沙的面帘,正是韦驮天,他现在已是名中候官,并除去了隶名,只见这位跪拜在高岳马头前,将信筒呈上,口称“凤州韦使君,有十万火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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