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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封魔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笑万夫

    “白带子”迟疑不定。

    “你们赶紧走吧。我们人手多,留下清理战场!你们自己人的尸体,自己带走!”鱼诺海见他们不懂,补充了一句。

    “松哥”那娇小的身形,对另一个人发出疑问!

    那个被叫做“松哥”的,依然不说话,只是扬了扬手。

    “松哥”,原来是他们。郭暧,终于想起来,那个不男不女,阴柔的声音是谁。

    松哥,就是松下风。那个声音阴柔的,就是羽归林。

    那些白狐,懂得松下风的手势,顿时身形骤变。顷刻间,幻化作一阵浓浓的白雾,将整个战场笼罩起来。

    慢慢的,白雾散去。战场上,只剩下鱼诺海和他的十几个手下,一个个紧张的拔刀在手,十分的恐惧。肯定是害怕对手趁着浓雾,对自己下杀手吧!

    果然,鱼诺海一干人没有急着离去,把尸体重新聚拢后,撒了一些黄色的粉末,那些尸骨顿时化作了汁水,渗进了疏松的地下。

    另有几人,似乎专干这打扫战场的事,竟然抽出短柄铁锹,把地上的血土,深深的翻了几番。

    “啐!这帮死太监,做杀手做的还真他娘有修养!”鲜于燕终于忍不住,小声笑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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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偷龙转凤?幽骑夺路
    虽然费了些周折,鲜于燕总算是顺利进入了府衙。

    府内的亲卫,分成了两批用饭。那些沙陀人是广平王的亲信卫队,排在了第一轮。

    鲜于燕边给士兵们打饭,边借着起身的空档打量着,果然被他发现一个身材样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沙陀人。

    他假装粗鲁,用手在裤腰里挠弄了一番,被个军官看见了,骂骂咧咧训斥了一顿。他赶忙陪起一副笑脸,含含糊糊的混了过去。

    终于轮到那个被选中的沙陀人来,鲜于燕故作惊讶的大笑两声,用一种极少流传的语言与那人搭讪起来。

    他们说的是沙陀语,沙陀部虽然属于西突厥的别部,却也有自己的语言。随着大唐在西域百年来的经营,诸胡渐渐同化,能说这些语言的人,越来越少了。

    鲜于燕,粗犷的很,不像治学的人,但却精通许多的胡语,也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那沙陀人一听,也分外的高兴的,顾不得饭菜,先同鲜于燕用力的,抱了三抱。这是沙陀人的礼仪。

    鲜于燕给他额外添了两勺肉块,多拿了两个馒头,沙陀人看得明白,十分的开心,不住的拍打鲜于燕的肩膀,示意自己明白他对自己的心意。

    他乡遇故知的情分,令大家都十分感动,甚至没有人挑剔鲜于燕的偏心。更没有谁发现鲜于燕的手指,轻轻的抽搐了一下,一点白色的粉末便落进了那个沙陀人的汤碗里。

    两个人又用沙陀语客套了几句,问了姓名,那沙陀人才端起碗筷走了,边走边回头,与鲜于燕不停的摆手示意。

    白色的粉末,是一种慢性的泻药。

    约莫用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府衙内的守军都打完了饭,鲜于燕忽然一捂肚子,哎呀哎呀的叫起来,吵吵着要上茅房,还听见他肚子里咕隆咕隆,如擂鼓一般。当真是闹的厉害。

    几个同来的伙夫,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见他和王爷的亲兵卫队,都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十分熟络。也不好说他什么,由着他去了。

    因为刚刚打过饭菜,府内的守军见他脸熟,满不在乎的给他指了指茅房的位置,让他赶紧办完事,早点出来!

    鲜于燕溜进茅房里一看,方才的沙陀兵果然已在里面,脸红脖子粗的蹲在那里,嘴里哼哼唧唧的,骂着脏话。

    这泻药,来的慢,一经发作就要持续很久。此刻,那沙陀人估计都拉虚脱了。

    鲜于燕,小跑着过来,作势就蹲下去,中途身形一转,忽地一伸手,以掌做刀,削在了沙陀人的后颈子上。

    鲜于燕和他互换了衣服,又摸出一把面团和猪油,用了些简单的易容手段,换了容貌。

    末了,又给矮胖的沙陀人,吃了颗醉生梦死丹。这丹药,是用酿酒时沉积十年以上的酒糟提炼而成,吃上一颗,不睡个三天三夜,是醒不来的。比蒙汗药都管用。

    鲜于燕把沙陀人背出来,丢到伙夫送饭的车上,嘱咐他们说是,吃坏了肠胃,拉虚脱了,要他们找城北,靠城墙根儿下的一个张姓大夫诊治。

    鲜于燕怕他们误事,又连哄带吓的,吵吵一阵,看他们真信了。自己才回到沙陀人的岗位上,顺利顶替了他的位置。

    要说他怎么知道城北张大夫那都是鲜于燕事先安排的金吾卫的弟兄,怕有什么事端需要接应,刚巧用在这事上了。

    他不是滥杀的人,是才费了这许多心思。

    站了一会,轮到鲜于燕这班人休息。府衙后身,有一个巨大的后花园,便做了这帮武夫的宿营地。

    再接班,要等到子时,鲜于燕躺在地铺上,寻思着郭暧那小子应该没啥事,看众人睡着,又重新整了整妆容,踏实睡去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值夜的卫兵也稍作休息后,广平王才开始集结军队,准备开拔。当然,这些杂事,是由他手下的副将指挥的。

    府衙门前的大街上,广平王和李嗣业又寒暄了几句,互道珍重。才各自上马,南北而去。

    广平王本来就有爱才爱将的美名,战乱时节,对这些为国奔波的将军,更是十分的尊重。

    鲜于燕所在的百人队是广平王的近卫,一路千人队头前开路,他们负责守护在广平王前后。

    贺兰寿也带着他的二十号人马贴了上来。

    虽然他的出现,名不正言不顺的,但毕竟是父皇心腹大臣的人马,又口称是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广平王不再多说什么,默许他们跟在沙陀卫队一侧。

    一夜没见郭暧了,鲜于燕心里多少有点犯嘀咕。毕竟,郭暧是自己招来的,眼下为了这边令诚,早死了大几十号人了。那些白带子,不知道会不会去而复返。

    想想,怪担忧的。郭暧聪明伶俐,毕竟江湖经验少!因此,鲜于燕骑在马上,却不停的借着马匹颠簸的劲头儿,来回的张望,希望在那些太监堆里认出他来。

    察事厅子的一群小太监,个个唇红齿白,涂脂抹粉的,骑着高头大马,一派的威风得意。

    鲜于燕看了一圈,没一个认识的。莫不是这小子的易容术高超到如此地步。鲜于燕心里又一阵嘀咕,索性放开了胸怀,不再理会。全神贯注,看着广平王后面的那辆车子。

    车子一旁,是独孤欢在守着,两侧也加派了他带来的人手。

    贺兰寿带着人不紧不慢的跟着,眼睛不住的往车里瞟,一副要看穿那车子的架势,看来,他昨天并没有机会看到车里,到底是不是边令诚。

    晋州,东临雷霍,西控河汾,南通秦蜀,北达幽并。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

    此地,四面环山。东边,由北向南是太岳山、中条山,西边是吕梁山。西南边,一条狭长的河谷地带,连接着长安所在的泾渭平原。

    沿途一带,已经渐渐远离了安禄山叛军的势力范围。

    只是,没了李嗣业的一万兵马,走在山间谷地,广平王手下的几名郎将还是更加的小心谨慎起来,至于边令诚,他们是不关心的。他们关心的,是广平王的安危,和广平王的未来。

    未时一刻,广平王的队伍,顺利的渡过了汾水,进入了一道狭长的谷地,素有一线天之称。

    在晋州和长安之间,还隔着一座蒲州。蒲州在黄河的东岸,并不是绝对安全的所在。

    广平王选择这条路线,是为了迅速渡过黄河,进入泾渭平原,再连夜行军,可以在第二天的正午赶到潼关。那样,就安全了。

    这里地势险要,道路狭窄,两辆马车并行都十分困难;道路两侧尽是崇山峻岭,隐没着一道道幽深的山谷,至少还有二十里,才能渡过黄河,踏上广阔的平原地带。

    碍于山道的险峻,几名郎将纷纷驱马向前,护在了广平王身边。

    鲜于燕骑在马上,心里也是不住的打鼓,他和郭暧来晋州的路上,便经过了此地,知道这里地势的凶险。



二十六、蛮猪之豪?意外之援
    原本人嚎马嘶的山谷,顿时变得空空荡荡的,甚至不远处黄河的咆哮声,都湮灭在了血腥的风里。

    活下来的幽骑军,踩着或同伴的尸体,一路集结,一路逼杀过来,势必要在下一轮冲锋,就将所有的目标撕碎。

    多年的平叛战争中,广平王屡次与幽骑军交锋,知道他们的厉害。如果不是这迫人的地形,自己就算带两万人,也早被他们杀到了眼前。

    这时,广平王已把人集结在了一处较为开阔的地方,抽刀,高举,当空划了几道弧形。

    这是旗语,用刀划出的旗语。登时,那百来名沙陀武士,突然运动起来,一部分人围绕着广平王,组成了一道环形的护墙,边运动,边从新组装身上的武具。

    盾牌被展开,连接在一起,每个人又抽出几柄羊角匕首,利刃朝外,装在了护盾之上。

    各人又将短刀入鞘,换用短柄陌刀,驾在盾牌之上,形成更广的一层杀伤范围。

    鲜于燕自然不懂如何配合这阵法,看有些沙陀兵依然死死护在广平王身边,自己也一闪身,混了进去。学着众人的样子,把盾牌展开,一起组成了第二道护盾墙。

    第二道护盾,由步下、马上两层士兵围合而成,更像一座小型的堡垒,把广平王护在了里面。

    只见那些外围的沙陀兵,操纵着布满尖刺利刃的盾牌,不停的旋转疾奔,越来越快。刀锋散射的寒光,渐渐组成了一道坚实的墙。

    这些身形彪悍的沙陀人,竟然能跑得这么快!

    幽骑军集合成三支小队,在三个不同的方向,冲杀过来。

    看着两道由护盾组成的城墙,他们还是不死心的用弓弩狂射了一阵,毫无例外,射出的弩箭被弹落在地,没能伤到一个人。

    那些盾牌应该是经过特别的设计,表面装了特殊的材质,无论力道多大的箭射过来,都被泄去了力道,轻轻掉落下来。

    又换战术。

    只见十名手里甩着铁链的幽骑军士兵站了出来,分散在八方。那些铁链长过三丈,一头是皮制的手环绑在手里,一头是尖利的三股爪。

    十个人,十条漆黑的铁链飞爪,齐齐射出。

    幽暗的山谷里,火花闪耀,一阵金属相磕的声音过后,那十条铁链竟然统统被盾牌上的利刃挡了回来。

    寒光凛凛的刀墙盾壁,风雨不透。

    再换战术。

    三支幽骑军,转变阵型,首尾相接,连成一个大环,把围在正中。各人解下腰间的竹筒,拧掉蜡封,摆在手中,只待一声令下。就要丢到的阵中。

    竹筒里装的是火油。

    中间盾墙后,自然有人瞭望狼头幽骑的动作。见他们终于要用火油。赶紧吹响了一道哨子。

    中间盾墙后的士兵,二人一组,撑开一把特制的巨伞,挡在了遁甲之外。

    一个校尉服制的幽骑军,手一扬。几十只竹筒,一甩,一抛,纷纷向着两道盾墙砸去。

    破!破!——两声呐喊,自中传来。

    第一道盾墙,因为迅速的转动,竹筒连带火油,纷纷被甩了开去。

    第二道盾墙,火油砸在巨伞上,那些伞面附加了一层特制的棉絮,火油全部被吸附在表面。

    众人收伞,叫力。喝的一声,那些吸满火油的巨伞,全被抛到了两侧峭壁之上。

    杀手锏,被挡下了。狼头幽骑开始耐不住性子,不住的叫骂起来。

    幽骑军的三次进攻都被挡下。中间盾墙内,又传哨声。

    盾牌上的瞭望孔被打开,一阵阵箭雨,射向幽骑军。

    峡谷之内避无可避,加上一众幽骑刚刚抛射过火油竹筒,多半数人还没来得及摆好盾牌。只听得惨叫连连,二十多名幽骑军中间倒地。

    眼看着只剩了百余号人,广平王唾手可得。自己这边不但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反而又损失了二十多人。

    为首的幽骑校尉怒不可遏的把狼头帽子一摘,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伸手,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展开来,吞进了肚里。

    他身边两名狼头幽骑,也纷纷效仿,丢了狼头盔,吞下了一包东西。

    盾墙后的广平王看在眼里,脸色一阵的煞白,他知道那些幽骑军在做什么,他们将会变成魔鬼,将一切撕咬破碎。

    自幽骑军出世以来,一直向所披靡,他们骇人的战绩,令士兵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为了鼓舞士气,更为了消灭这支魔鬼军团,广平王、郭子仪曾经设计,将一支两千人的幽骑军,困在了阵中,两人不禁大喜过望。

    没想到,那些幽骑军中,有人吞食了一些东西后,顷刻间,变成了如魔鬼一般,体型巨大,浑身蛮力。不停的冲撞着,愣是将的阵法冲散了。

    围歼战,成了羊入虎口,两万,活下来的不足五千。自那以后,对幽骑军,只好采取了避让的战略,不敢与之正面交锋。

    当时的惨状依然历历在目,只是密报上说,有五百幽骑设伏拦截,考虑到当时遭遇的那支幽骑军,也只有五六名叛军能够借用药物的力量变身魔物,自己又有充分的准备,因此才放心带了五千人马独自回京,没让李嗣业继续护送。

    没想到,眼前竟然有三名叛军能够变身。

    这两道盾墙,是根本不可能挡得住三头魔物的冲撞的。

    那三名幽骑战士,吞下药丸之后,又狂饮了两皮囊的水。

    就见他们的头颅,如吹起的猪尿泡一般,涨大开来,青筋鼓起,口中两个巨大的獠牙慢慢伸长出来。

    就连他们的身子,也慢慢鼓涨开来,黑色的甲胄、战靴,被从内部撑裂。

    盾墙后的沙陀弩兵,对准了三头正在变化的魔物,连连发射,却已经不起任何作用,箭失戳在他们身上,全被弹了出去,连个红点都没留下。

    这一次看得清楚,那三头魔物,分明是三头巨大的野猪。

    白森森的巨齿外露,身如黄牛般大,撑裂的甲胄散挂在身上,疙疙瘩瘩的肌肉透着一股开山的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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