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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封魔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笑万夫
“你——”吕东来看向高仙芝。
“你,你是石国人?”高仙芝看得明白,薛衣柳虽然尽量以胭脂铅粉掩饰自己本来的五官样貌,但那张线条立体的脸上,还是写满了异域女子的风情。
“亏你还记得这世上曾有过一个叫石国的地方,我正是石国左大臣的女儿,不过我知道说这些也没用的,高将军又怎么会把一个俘虏的女儿放在眼里呢。”
当年高仙芝在西域时,曾灭石国、突骑施等,“破九国胡”,威震西域,令西方大小七十二国归附大唐。
高仙芝无言以对,略有愧疚。
“怎么?高将军无话可说么?是不是在高将军的铁蹄下,根本顾不及那些倒在尘埃里的生灵呢?”薛衣柳逼问。
“当年的事是我做下,高某确实无话可说,不过,薛姑娘要想明白当年的真相,恐怕还得问问这位吕先生。”
吕东来听说薛衣柳来自石国后,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现在听高仙芝这么说,则更是添了几分悲恸。
“真相?呵呵,难道不是你好大喜功,杀我族人灭我家园?”薛衣柳嘴唇咬的渗出血来。
高仙芝看向吕东来,就连薛衣柳也觉吕东来神情有异,变得紧张起来。
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竟也是当年灭族凶手么?





大唐封魔录 015、鸿胪寺卿泉怀先
大唐封魔录:真魔劫
015、鸿胪寺卿泉怀先
“吕郎,你,你,你真的也参与了那件事?”薛衣柳有些不忍心把“灭族”之类的字眼说出来。
“我不是参与,我才是那件事的主谋,我没想到,没想到你——你竟是石国人。”吕东来的表情万分苦涩。
“如果你知道我是石国人,你会怎样?”薛衣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恐的问道。
“也许,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爱上你。”
“你,你不要脸,”薛衣柳的身子突突的颤抖着,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懊悔、疑惑,“你,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你只是一个商人,怎么可能让那些军队,让高仙芝听你的摆布。”
“这些年你久在宫中秘密调查,应该也听过一个叫做乌鸦的组织。”
薛衣柳点头,“你跟乌鸦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十三乌鸦中的八面财神。”吕东来终于坦白自己的身份。
“可是,可是你有什么理由要杀我的族人,灭的家园?”薛衣柳道。
“理由,理由就很多了呀。”
“你——”
“你也不用这样无辜而怨恨的看着我,我恨你们,恨你们石国每一个人,恨你们突骑施每一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那么恨石国人?”
“因为你们石国人杀了我的父母,杀了我的家人,杀了我们所有的骆驼,抢走了我们所有的丝绸和金子。”
“你,你——”薛衣柳哽咽起来。
“想起来了吧?嗯?呵呵,你们石国人长年盘踞西域要道,官道上克扣重税,私下里组织马匪,打劫过往商队,那一年我跟着父母远走天竺,经西域回来,父亲本想在那之后就洗手不干,买些田地安顿下来,不成想却在石国遇到了马匪,我的父亲把我埋在沙子里,才总算逃过一劫。”
“不,不,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薛衣柳痛哭起来。
“是啊,不该是这样的,我该同我的父母,在江南水乡,在桃红柳绿的世界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不过他们都死了。”
“……”
“后来,我找到一支东归的驼队,一名赶骆驼的驼工收我做了儿子,我只能继续在西域的雪山、荒漠之间,来回的走啊走啊。”
“……”
“本来我想放下仇恨的,可是造化弄人,我的第一支驼队竟也是在石国被马匪抢了,连同我最初深爱过的姑娘,都被那些人杀了。”
薛衣柳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当年石国被灭,她已有记忆,她知道吕东来所言是真的。
她有什么资格恨吕东来吗?他的童年,他的青春,完全沉浸因为石国人所造成的巨大阴影和痛苦里。
自己这积攒了十几年的怨恨,到头来竟是无处伸张。
“恐怕你要灭石国,不只是因为自己的仇恨吧?”高仙芝凝视吕东来的双眼,逼问。
“是的,大食想要东进,可石国等西域诸部却亲附于大唐,听从长安号令,如果能够策反石国、突骑施还有那些小国,与长安反目,唐朝就会失去在西域的根基。”
“果真如此,”高仙芝恨道,“所以怛逻斯之战,也是你出卖了我们?”
“是。”吕东来挑起眉毛,轻蔑点头。
“为什么?”高仙芝轻声喝问。
“为什么?我父母被石国马匪杀害的时候,**在哪儿?我的驼队我的爱人,被马匪追杀的时候,**又在哪儿?”
吕东来憋了二十几年的心里话终于说了出来,他就像被抽空了一样,瘫软下来。
“那批黄金呢?你把它们运到了西域?”高仙芝攥紧拳头,压低声音怒问。
“怎么?你们还以为我会把金子给安庆绪吗?呵呵呵呵,他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走的哪条路线?”高仙芝进逼一步。
“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你们知道了又能怎样?现在驿路已毁,你们的消息传不了那么快的。”
“呵呵,一个月带着那些黄金,也走不了多远,西域那地方,我比你熟。”
“呵呵,还是大意了。”
“你把黄金运到大食?那样的话,他们就有能力扩大军队再次东进,西域,西域将会再起战火,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薛衣柳不解,而愤恨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他曾经深爱的男人,渐渐被黑暗吞噬,变得面目狰狞,犹如一头被仇恨喂养长大的怪物。
“你不一样被仇恨所困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实话告诉你,你的父母都是被我亲手杀死的,那个左大臣,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他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很容易就能得到那些过往商队的行进路线,财富多寡,再把这些情报卖给那些马匪……”
薛衣柳的心情非常复杂,她甚至希望吕东来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这样一来,自己父母的死就不会显得那么无辜,自己这种爱上杀父仇人的行径,就不至于那么不可原谅。
吕东来瞅了一眼薛衣柳的袖口,两只袖口处都有些异样的微微鼓起。
那里是两把小巧细长的短剑,是他找来上好的乌兹钢,请工匠专门为她打造的。
她曾对他说,她有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她要亲手杀了他。
只是那个人功夫了得,就怕这辈子都不能如愿,如果不能用刀子的话,就用毒药,用毒药太便宜他了。
剧毒死得太快,普通的毒药,又怕毒不死他。
他便托人打造了两把细长的短剑藏于袖中,并请一流的刺客教她偷袭刺杀的手段。
她的刺杀术已经炉火纯青,速度很快,只是那么眨眼的功夫儿,就能把人的心脏刺穿,紧接着第一刀,就刺入那人的咽喉。
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但因为那剑太细,太薄,出剑的速度又太快,被刺中的人总是要挣扎很久才会死去。
“不,不是,不是,不可能是你,不可能是你。”薛衣柳摇头,疯狂的摇头。
“我既能策动高仙芝去攻打石国,自然就能混进军队,带着自己的人,冲进那个什么左大臣的家里,想知道你爹是什么死的吗?”
“不要说,不要说了。”
“你爹是我用马踩死的,活活踩死的,还有你的母亲,我把她赏给了弟兄们,等弟兄们快活够了,就把她埋在沙子里,只露出头来,用石块活活砸死,因为当年他们就是这么对付我的父母,我的阿扎丽的,哈哈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会在噩梦中惊醒,我的爹娘,我的阿扎丽,他们惨死呼号的样子,把我惊醒,不过后来,我就有些分不清楚,哪个声音是我的爹娘,哪一个是那个左大臣。”
吕东来讲得很认真,很仔细,不由得人不信。
薛衣柳的身影飘忽闪到他的跟前,两道银光忽闪,簪子一般细长的小剑,深深没入那男人的心口、脖颈。
“不是真的,这都不是真的,他们不是你杀的。”
薛衣柳疯狂的叫喊着,瘫坐在潮湿冰冷的地上。
“薛姑娘你大仇得报,应该学着开心一点。”
“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还是太善良,没学会该怎样去恨一个人。”
吕东来到底是个男人,心总是比女人冷一些,硬一些。
他也没想到,这两把剑最终会刺进自己的胸膛。
吕东来把剑从身体里拔出来,血流如注。
他本可以把伤口破开更大一些,让血流的更快,让自己死的更快。
但是他没有,这是他自己设计的武器,他想试试,它是不是真的能让人痛苦不已,让她在这杀父仇人的痛苦中感到宽慰。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儿,吕东来面色苍白,气若游丝。薛衣柳痴痴的爬在地上,摸索起被他丢掉的细剑,毫不犹豫的刺入自己的心口,拔出。
她拼尽力气把吕东来抱起来,踉跄着向外走去。
虽然没走多远,她们便倒下了,但对她来说已经足够。
抱着心爱的人,走到哪儿,哪里就是天涯。
太极宫,纵是皇家院落也颇有几分萧索意味。
玄宗、高力士、高仙芝,还有郭暧,正在亭中喝酒。
他们在等一个人来,至少他们希望那个人会在今日出现,因为大家的时间都不多了。
只是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几个人还是有些吃惊,尤其郭暧,不敢相信眼前儒雅风流的老者,竟是乌鸦之主,竟是一切阴谋算计背后的主谋。
他只有一个人来,依旧从容,依旧谈笑风生,只是看上去比前几日见面更苍老了许多。
银青光禄大夫,鸿胪寺卿,泉怀先。
银青光禄大夫,无定职,褒奖之用。鸿胪寺卿,则属九卿之一,鸿胪寺主掌朝会仪节,外宾之事。
泉怀先,是这位老者的名字。
高力士击掌相迎,笑道:“泉鸿胪到这深宫禁内,倒也如履平地。”
古人常以官职相称,比如杜甫号称“杜工部”便是此例。
“呵呵呵呵,高将军说笑了,”泉怀先步伐依旧从容,“老朽平生好结善缘,与李辅国大人也有几分交情,打声招呼的事儿。”
高将军是指骠骑大将军高力士,而非高仙芝。
“今天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用卖关子了吧?”玄宗皇帝抖擞几分威仪,沉声说道。




大唐封魔录 016、隐太子的遗孤
大唐封魔录:真魔劫
016、隐太子的遗孤
“连吕东来都死了,你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泉怀先不请自来,也不等玄宗皇帝招呼,自行来到案前坐下。
高力士躬身为他倒酒,显得十分客气。
几人对饮良久,分明心事重重,却不知从何说起。
年纪越大越是如此,太多的恩恩怨怨,乱做一团,没个头绪。
“你身体倒显康健,”玄宗皇帝笑笑,口气不像在跟敌人说话,倒像是在跟多年未见的老哥们儿,“寡人是不行了,近来愈发觉得疲惫。”
他甚至亲自为对方斟酒。
玄宗皇帝的态度,令泉怀先感到甚为惊讶,看他神色,颇有几分失落。
皇帝的态度,完全超乎泉怀先的预料。
郭暧也很吃惊,为何老皇爷对这贼人如此客气?
刚才他还等着老皇爷一声令下,便把此贼拿下。
他认识泉怀先,甚至有过几面之缘,这老头儿豁达博学,善于说教,倾听者众,人缘很好。
然而高力士和高仙芝却一口咬定,他就是谋划许多大逆不道之案的乌鸦之主。
郭暧本是不信的,这老者的胸襟和风采,怎可能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呢?
不过,当泉怀先走进来的时候,他又有几分信了。
这老者谈笑从容的风采中,有几分难以掩饰的斗气,就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是抖着长长的尾巴和鲜红的鸡冠子,耀武扬威而来的。
泉怀先愣住了。
他原本准备了许多尖酸刻薄的话,极尽嘲讽之能事的话,想要奚落玄宗皇帝一番。
最好是把对方羞辱的破口大骂,最好是两个人唾沫星子乱飞的吵嚷起来,也好把自己这郁结一生的愤懑宣泄出来。
有时候跟对方痛骂一顿,比把他杀了,都更能释放自己心中的块垒。
可对方竟是这样一种态度?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算是原谅了自己,这一生的阴谋算计吗?
他又凭什么原谅自己?
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老头子,可怜的老家伙,他都知道些什么呀?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应该恨,他应该恨自己,他应该带着满腔的仇恨,在白日茶饭不思,在夜里辗转难眠。
泉怀先气急败坏,猛地一掷,把手中的玉杯在石阶上摔得粉碎。
“混账,谁要来跟你唠家常的嘛?嗯?你个老不死的,你都知道些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你这样的态度,就会让我好受,呸。”
“……”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自以为是的傻瓜,蠢蛋,混蛋。”
果然,泉怀先唾沫横飞起来。
玄宗皇帝嘴角浮起微笑,但他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他不想伤害这个气急败坏的老家伙。
他想和解。
至少,在两个老东西临死前,对一些事情可以释然。
泉怀先愤愤的咒骂着,但他也只是咒骂,并没有吐露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还是放不下,他想赢。
他觉得,只要自己不说出那个最终的秘密,他就永远占据着某种情报上的优势。
那个被自己的家族隐藏了一百多年的秘密,只要一说出来,绝对可以让眼前这个昏聩的老皇帝震惊不已,惶恐不已,懊恼不已。
他对自己深深的恨意,就会瞬间转化成愧疚,他就会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都是天经地义的。
巨大的反差的情绪,将会把眼前这个昏昏老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可他竟然是这种态度,那种宽和微笑的样子,实在令人厌恶至极。
自己筹谋一生的算计,竟然还是疏漏一招。
泉怀先愤愤骂着,当他意识到自己真的无法激怒玄宗皇帝时,浑身的力气倾泻殆尽,慢慢坐下去,怨恨而无助的望着对方。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以为你都知道些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泉怀先低吼着,发出最后的指控。
“是,唐隆年间,你暗中助我平定韦皇后之乱,先天二年,你密报太平公主谋反,助我先发制人,那个时候我确实不了解你,我曾多次暗中派人秘密察访,希望能找到你,襄助于我,开创大唐新的局面。”
“不料自那以后,你便如消失了一般,直到开元二十五年,太子李瑛伙同鄂王李瑶,光王李琚兵变一案,我发现在武惠妃和驸马杨洄的背后,另有力量支持,细查之下,果然发现了你的踪迹。”
“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我肯定那个人就是你,我开始意识到你的复杂。”
“这几十年来你谋划不断,不过再后来更大的举动,莫过于指使高仙芝灭石国、突骑施的一干行动。”
“起初我也以为是高仙芝贪功,不过我还是派高力士暗中察访一番,果然又有你的行迹出现。”
“安禄山谋反,是他自己早有图谋,不过,我相信这其中也少不了你的勾连。”
“还有天宝十四年,叛军兵近潼关,边令诚假传圣旨,临阵杀将,害得高仙芝和封常清枉死,以致军心动摇,这背后也是你的谋划。”
“至于你暗中搞的那个乌鸦组织,就不用一一细说了吧。”
泉怀先脸上的表情反复变化着,因为每当玄宗皇帝说起一桩案子,老皇爷也确实会流露几分怒气和不甘。
但最终,还是没有彻底激怒他。
泉怀先冷哼一声,再次讥讽起来,“呵呵你都知道了又怎么样?你李唐的大好河山,不世荣华,还不是被我玩弄的支离破碎?”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我曾经以为,你想自己做皇帝的。”玄宗皇帝直视泉怀先的眸子。
“是,做皇帝,做大唐的皇帝,就是田间的糙汉子发起梦来,也会想一想吧,我的确那么想过,可后来我又觉得那又能怎样呢?最彻底的复仇,莫过于将它彻底的粉碎。”
“你就这么恨?”玄宗皇帝甚至流露出几分怜悯。
“呵呵,你什么都不懂,当然不会明白了。”泉怀先自以为引动了玄宗皇帝的情绪,得意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明白?”
“喔?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这么恨你们?”泉怀先轻蔑的反问。
“你想我说出来?”
“有何不可?”泉怀先扬起脸来,迎着玄宗皇帝锐意的目光。
“玄武门之变,”玄宗皇帝停下来,打量着泉怀先的表情,“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说,继续说。”泉怀先兴奋而激动。
“玄武门兵变,我先祖太宗皇帝杀死自己的同胞兄弟,开国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进而受诏称太子,继皇位。”
众人疑惑,不知道玄宗皇帝为何会提起这件不光彩的旧事。
“精彩,精彩,继续说,不过他可不光是杀了自己的兄长和弟弟,还把兄弟的儿子全部赐死。”泉怀先补充道。
莫说这些细节,就是公开议论玄武门之事,都是极大的忌讳。
泉怀先却越说越激动起来。
“是啊,一个杀死自己手足,又迫害侄子的人,应该遗臭万年,为后人代代唾骂才对,就像杨广那样,可是他偏偏却开创了一代盛世,为世世代代的百姓所称赞,所以这份奇耻大辱,无论怎样也无法在心底抹平,对吧?”
“没错儿,没错儿,李世民凭什么,他凭什么被称为天可汗,凭什么受到万国来朝,百姓爱戴的荣耀,他不过是一个杀死自己同胞兄弟的刽子手。”
“是啊,所以你要把他创下的这份荣耀粉碎,彻底的粉碎,甚至你连继承这份荣耀都不愿意,你宁愿它彻底的粉碎,对吧,我的好兄弟。”
“你——你说什么——”泉怀先嚯地站起来。
郭暧和高仙芝同样深为震惊。
玄宗皇帝,竟称眼前的人为兄弟。
“你是开国太子李建成第五子李承明的孙子,难道我不该叫你一声兄弟吗?”玄宗皇帝直迎泉怀先喷火的目光,毫无避讳的说道。
巨大的沉默。
就连高仙芝这个曾经乌鸦集团的得力干将,都不曾料到,泉怀先竟是隐太子李建成的后人。
泉怀先张大嘴巴,空洞如被抽干了灵魂一般,呆呆的望着玄宗皇帝。
“你,你都知道?”他的声音,好似从历史的虚空中传出来,低沉而悠远。
“其实最早对你的身份起疑的,还是太平公主,她使人在高句丽旧地找到几封信,是虬髯客写给泉盖苏文的。”
泉盖苏文,原名yuān gài su wén,因避高祖李渊讳而改字,是高句丽末期一位弑君duo quán的军事du cái者。
yuān gài su wén设计邀请高句丽荣留王检阅自己的军队,宴席上诛杀百名大臣,后又冲入皇宫杀死荣留王并分尸,且不与荣留王举行葬礼。
当时的高句丽、新罗、百济同为唐册封的属国。yuān gài su wén掌权后,对内bào zhèng,对外侵略。
新罗派遣使者入长安,控诉yuān gài su wén勾结百济,侵犯其四十余城,并妄图切断其入唐通路的阴谋,请求太宗皇帝予以援应。
太宗皇帝遂以专使前往高句丽调节制止,不料却为yuān gài su wén粗暴拒绝,而新罗苦苦求援,长安不得不出兵干预yuān gài su wén对新罗的侵略。
公元666年,即唐高宗乾封元年,yuān gài su wén去世,其长子渊男生嗣立莫离支。
「莫离支,为高句丽后期出现的全新官职,其权力超过相当于宰相的大对卢,为yuān gài su wén之父渊太祚,为夺取皇权而自设的专权官职。」
yuān gài su wén次子渊男建、三子渊男产互相勾结,暗中派兵刺杀巡游的渊男生,渊男生为自保投附长安,后随唐将李勣攻平高句丽。
渊男建兵败,被流放于黔州。
渊男产,自城破时请降,入长安,授司宰少卿,加金紫光禄大夫。其后人改姓泉。
名义上,泉怀先是渊男产的儿子渊浩明的后人。
实际上,这个渊浩明便是大唐开国太子李建成的遗孤,第五子李承明。




大唐封魔录 017、百年算计一朝尽
大唐封魔录:真魔劫
017、百年算计一朝尽
听玄宗皇帝讲完一切,泉怀先无言以对。
玄宗皇帝承受了他的复仇,而他,却对玄宗皇帝的宽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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