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我的第一感觉是,不管是“大西金马”还是“马金西大”,这一定是张婶、许雁给我留的地址线索,是找到她们藏身处的钥匙!
我将纸片仔细叠好揣起,向北晃悠到巷口,与小岛就着咸菜,吃了油条、苞米茬稀饭。然后买了一张鸢都地图,回到旅社躺在床上看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叫“大金西马”或“马西金大
第39章 故布迷局
盘古镇是大山内的小镇,经济落后但山清水秀,象一个豆蔻年华未经人事的邻家小妹。而这里却是鸢都市的重点工业区,一条条山坳内烟囱林立,厂矿企业星罗棋布,与未经工业开发的盘古镇比起来,它更象一个见多识广、风韵诱人的大家闺秀。
临近风景区的国道边有一个镇,名叫铜锣镇。镇上都是一排排红夸瓦屋,每一家都挂着红红绿绿的招牌。镇边有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拱形石桥。
我在石桥的桥头下了车,与小岛走过石桥,是一家摩托车修理铺和卖摩托车的车行,车行旁边是一家叫私人房产中介所。走进屋,里面很小,只有一间屋和一个工作人员,是个二十出头、穿着红裙的妇人。
她听了我要租房的要求,说你来得真巧,我手里正有你要房子,价钱也合适,啥都有,进去就能活。于是就提着钥匙,带我顺着镇中的一条小河去了镇上,河两边都是联成排的重重院落。走到河边一座很简陋的小院前,她打开了院门上的锁。
这是红砖红瓦简易院落,与小镇其它地方一样,这简陋院落绿荫覆盖,院内院外都长着高大的青桐树。进了院子,落叶遍地,经过雨水冲刷,显得乱七八糟的很凌乱,看得出已经久没有人居住。
屋内地面、沙发、冰箱、五斗顶橱、桌面上、床上的凉席上都蒙着毛屑,一走动便飞扬起来,还有一股蟑螂屎的气味。院落和屋子有一股陈旧的感觉,好像已经成年累月的沉淀下来,让人的心情恹恹黯淡。
年轻妇人或许是看出我的犹豫,她说道,“房主去齐都市黄河边打油井去了,房子便空了出来,家具、用具一应齐全,离派出所就隔五六个院落,忒安全。关键是价钱还便宜,一个月90块,不过要按季度交。”
我站在院前瞅了一番,到底是旅游区,院门前至河畔都铺着石头,河边长着一溜槐树、松树、泡桐和青桐,院边长着一排青桐。小镇浓荫覆盖,院落重重叠叠,国道就在镇前河对岸,既隐蔽又便于脱身。
于是我预交了一个季度的房租,便带着小岛顺利入住。
第一件事自然是打扫院落,将落叶和灰尘清扫到院角的厕所边花坛内,打水冲洗了厕所。清理了花坛内的杂草,摘除两株月季、一株凤梨上的死叶。葡萄架上郁郁葱葱,吊着青色的葫芦和丝瓜,没人打理,它们肆意生长着。细心地将藤蔓整理一番,小院迅速焕发生机。
再打上井水,用抹布将室内毛屑抹了一遍,地面仔细拖干净,再将葡萄架下的桌椅板凳彻底擦出来。小院生活设施齐全,厨房内油盐酱醋应有尽有,正屋内甚至还有一台新飞冰箱,插上电便滋滋响了起来,生活真是太方便了。
再将竹子凉床、躺椅搬到葡
萄架下,便大功告成。
唯一不足之处是隔壁人家总有婴儿哭闹,还养着一条狗,听到有生人到来便狂吠几声。或许小岛让它吠得烦了,仰头呜呜嚎了一嗓子。如同揿了开关一般,隔壁的狗顿时噤若寒蝉,再无一丝动静,只剩下河边的蛙在鸣,树上的蝉在叫,伴着婴儿不依不饶的啼哭声。
最后,用压水井打上冷冽冽的井水,哗哗地冲了凉。天
第40章 艳遇1
从院门楼就能看出她家是有钱人家,她身后的影壁上是砖刻山水,影壁下的院角放着一大盆凤梨,绿叶衬托着几株妍红的花序很有情调。
妇人站在她家院门外的树荫下,个子约有一米六,穿着白底绿点齐膝七分裤,露出一双光滑的小腿,脚上是一双平跟镂空白塑料凉鞋。此时阳光从青桐叶里洒落到她身上,显得清凉轻盈。
听了我的话,她咯咯咯笑,花枝乱颤,嘴里道,“真的呀,一会就给你借把吉他,到底行不行呀”
她用一根皮筋将秀发扎成蓬松的马尾,细长的发梢在微风中轻轻飘荡,柔顺飘逸,千丝万缕,给人凉滑的感觉,我心里涌过一阵骚动,好想抚摸一下她的秀发。我伸手捏一下她怀中婴儿肉嘟嘟的小腮,嘴里道,“行啊姐咋不行呢,你能唱我一准给你伴奏。”
小妇人笑看着小岛露出惊喜,诧异地说道,“咦,这么懂事啊,小毛驴似的。嘻嘻,你真会当甩手掌柜哦。你是租着短住么”
婴儿拖着口水,穿着红红的肚兜,那肉肉的小腚舒服地坐在妈妈莹白如玉的胳膊上,右手大拇指放在肉嘟嘟的小嘴内嚼着,亮晶晶的眸子直盯着小岛,一股甜香的乳味扑鼻而来,“是啊,这里风景好,我临时租的,暑假就住这了。”
“太好了,短租也行呀,咯咯。这狗真大,怪不得我家大黄一直夹着尾巴,门都不敢出呢。”
小妇人很爱笑,咯咯咯地起来真好看,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令人爱怜。笑毕,她还弯下腰伸左手抚摸一下小岛的脑袋。
小岛温顺地蹭蹭她修长白皙的小腿,双眼眯起瞅着她怀中的婴儿,似乎露出一丝忧伤。我知道,此时的小岛看到妇人怀中婴儿,一定想起了可爱的雪儿,它是在替小主人担忧呢!
太阳已经西坠,温度比日昳前稍凉快了一些,街边两个在树荫下乘凉的老汉、三个戴着红袖标的大妈,都被小岛吸引围了过来。
他们问我是哪人,我说我是天都人,是假期来旅游的,觉得风景好就想在这住一段。一个老汉感叹,噢原来是文化人,当年郑板桥就来神游过,山上还有板桥亭呢,上面留有他的墨迹石刻“难得糊涂”“吃亏是福”,小哥你一定要去看看。
我说是吗,那我一定要去,人这一生啥事也别太认真,就当难得糊涂。老头说是啊是啊,人活一口气,赌气是折寿啊。一个胖胖的大妈逗着婴儿,闻言看着我,说小哥年龄不大,倒很是想得开噢。又看着年少妇人说小芹奶水足啊,看小东西长得胖胖的。小妇人叹息说奶水胀死了,每天都要挤掉许多,不然胀得疼。
胡乱聊了几句,太阳终于坠落,我便告辞众人回院内。
先焖了米饭,烧了猪肉白菜炖粉条,再打开啤酒,晚
饭时与小岛痛痛快快地大吃了一顿。饭后冲了凉,便泡上茶放到葡萄架下的桌子上,躺在躺椅上不禁惬意透了。我相信如此招摇,要不了几天,小胡子和田坤的人便会找上门来!
隔壁传出碗筷的叮当声和老妇人哄婴儿的声音,或许是小妇人在吃饭,婴儿离不得妈妈便不依不挠地哭闹,很惹人烦。
小岛或许是被孩子闹烦了,突然跃到高高的院墙顶端,低头看着隔壁院内。这让我吓了一跳,陈越死时这牲口受过刺激,真怕它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便轻声喝令
第41章 艳遇2
我让她先吃,她俏皮地客气一声“不客气啦!”便拿着西瓜坐在小岛旁边,很优雅地嚼着,一边抚摸着小岛的粗脖子十分快乐。
看着这美不胜收的一幕,我试探着说道,“大姐你很像一个人哦!”
她咯咯一笑,那张光艳姣洁的脸分明红晕缭绕,却仍看着小岛,说道,“潘虹对吧嘻嘻,我刚嫁过来时,这镇上人都这么说。”
到底是老师,她很健谈,声音柔美,拖着长长的鼻音,一点没有生分感。
她说自己叫叶凤芹,问我叫啥,我告诉她我叫李三石。她竟然象大姐姐一样抚摸一下我的头发,嘴里分明带着爱怜说,小弟我咋一见你就想和你说话呢
我说姐我也愁没人说话呢,你要闷就过来我们聊天。
可能真是憋坏了,她打开话匣就滔滔不绝,说她是中学数学老师,现在书也教不成了,在家休产假呢。养孩子真缠人哪,一个人连饭都吃不上。这个镇上很多人都去打井了,有人倾家荡产,有人一夜暴富。她公公、丈夫也与人合伙去承包打了两口井,总算运气好都见油了。
接着又充满爱意地看着她的娃儿,说她得教育她的儿子读书,将来上石油大学,当工程师,为我们国家打更多的油井……
母亲天性,一说起孩子她就没完没了,最终还是说到了石油。那眉梢眼角稍一动弹便情驰意飞,风韵十足。
现在的我对石油不感兴趣,完全装着充满兴趣听她说。等说累了,我适时转移话题,故意巴巴地奉承道,“对了姐你咋保养的,看着比我都小好几岁,你真嫩哪。”
“还保养,想得美哦”
叶凤芹又咯咯地笑,嗔怪地睃了我一眼。
我这句奉承话分明有点撩拨之嫌,她小脸泛红似要渗出血来,嘴里叹道,“嗨都让娃缠死了,又不出门,每天连脸都懒得洗,还保养个鬼。”
“这个陈红燕家,也打出油了么”
我转换话题,问道。
她摇了摇头,小嘴撅了一下,说道,“嗨,她家运气不太好。允许私人租地打井后,她家和人合伙连着两年打了三口井,都没出油,欠了一屁股债。今年三家人又合一块凑钱打了两口,到现在也没出油,看样子不大妙……”
“人哪,富贵天定,强求不来的!”
我很同情这家人,感同身受。心里却在忧虑,老天这么眷顾叶凤芹的公公、老公,不知老天能否也帮一回,助我将小胡子和田坤的人视线都吸引到铜锣镇来。
她摇摇头,感慨万端,一脸不可思议状,说道,“我公公运气也真太好了,就那盐碱荒滩连兔子都不拉屎,人家打几个出的都是水,很多人家血本无归,可他们一打就冒油,不,冒的不是油是钞票啊,你说这也太神奇了。”
我赶紧点点头,
奉承说肯定是你公公上辈子积了阴德,这辈子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心里却在想,怪不得这么有钱,两口井出油,这是一个暴富人家的小富婆啊!
她又说她丈夫原来也是公家人,在镇上旅游公司当副经理,整天吊儿郎当的,一个月就那几个钱。现在辞职去帮公公打油井,忙得半年多没回过家,娃儿还是她去黄河边的盐碱滩上去看他们时怀上的。当时天天晚上睡芦苇棚,儿子出生后她就给儿子取名叫苇苇。
聊得性起,她连吃了两块瓜,娃儿饿了,
第42章 艳遇3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官吏贪腐成风,郑板桥送给钦差的是一筐鸢城大罗卜,何共快意!
“相思不尽又相思,潍水春光处处迟。隔岸桃花三十里,鸳鸯庙接柳郎祠。”
晚年回到扬州的郑板桥,已经垂垂老也,怀念为官七年播撒夕阳红的鸢城,一首七律写不尽这位怀有天下苍生的长者那绵绵思念。
站在板桥园这些字碑、诗碑前,望着天上飘飞的流云和南方层峦叠嶂、延绵起伏的群山,我的思绪飘飞到了并不遥远的满清时代。
郑板桥半生贫困曾经潦倒,只到年已五十四岁才捞到个县令,一心为民,后世便受到万民景仰。我李三石二十二岁的人生,十八岁前靠打打杀杀弄得“鼎鼎大名”,只到进入天都公司跟随李珉后,所做的一切,才与国家民族的命运息息相关!
这种感悟让我更加思念李珉,是她将我带到这条荆棘丛生、坎坷艰辛的经营企业之路,经受了市场“竞争”的残酷洗礼,那么眼前面临的困境对我又算得了什么!
旅游大巴路过桐林县城边广场时抛锚了,广场上彩旗飘扬、人山人海,象是在搞展销会。司机在修车的间隙我到高大的展棚内转了一圈,展棚入口处悬挂着标语“鸢都市农业科技博览会”,里面有数百上千家企业,展示着当时最新的农业科技成果和产品。
我在展棚转了一大圈,在多家大公司的展台拿了一堆宣传册,听了十几个公司职员的技术和产品介绍,却给我一个很不好的感觉。
除了农业合作社组织方式、机械化耕作技术、信息化管理技术和现代高效种植技术,这个展会推广的最多产品是大型现代农机、新型肥料、农药技术和良种技术,而所有这些先进技术,无一例外全部来自国外。
比如,最好的蔬菜良种来自欧洲的荷兰和中东的以色列,一粒西红柿种子在当时是二块钱。最高端的动物胚胎良种如肉猪、奶牛和肉牛、肉羊等,则来自荷兰和澳大利亚。这些动、植物良种在本国已经进化到重孙子辈,实验室中则研发的是重重孙子辈,但拿来我国推广的仍是祖爷爷辈!
走马观花,但我却被深深地震惊到了!
这个不经意间逛了一圈的现代农业展会,给我李三石打开了一扇看世界的窗口。我们的祖先以耕战立国,领先世界数千年,可现在我亲爱的祖国已经这么落后了么农业如此,那么经济支柱工业制造业呢,我们岂不是要更加落后!
这个发现让我受到强烈震撼!
当年李珉在替我戒毒并逼我进入天都公司后,曾经不止一次对我说过,中国要实现国家工业化,必须靠大力发展工业制造业。而企业是现代社会的细胞,是市场经济的主体,是工业制造业的基础。没有中
国企业的强大,国家就不会强大。这是历史赋予我们这一代人的沉重使命,石头我们得背负起这一责任哪!
责任!
现在眼前这个农业科技博览会,让我深深理解了李珉所说的责任二字的份量,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了自己一生的奋斗方向!
位卑未敢忘忧国,这也让我第一次感觉肩头沉甸甸的!
两天旅游结束后,我开始闭门不出。每日亲自下厨,一日三餐可口极了,乐得小岛每天大块朵颐,吃完就躺在葡萄架下凉床或躺椅上,懒得不愿动弹一下。而我则会与叶凤芹谈天说地,
第43章 艳遇4
我轻轻走过去坐在炕边,俯身看着她的俏脸,她依然闭着眼,可脸蛋、脖子、肩膀却变得粉红。我低头嗅着她头发、脖子上的奶香味,并控制不住地吻了一下她的香腮,斗胆伸手到她裙内爱抚她的翘臀,那凉爽滑腻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
原来她并未睡着,睁开眼看我一眼,媚眼如丝,眸中含羞,却并没有阻止我。只是当我的猪手得陇望蜀向前面隆起处进发时,她伸手攥住我的手不让我得逞。小嘴里则啐道,“讨厌,别弄醒娃儿!”
一切都水到渠成,到底是中学老师,原以为她会赏我一巴掌呢。俯身看她胸前的婴儿,屋内闷热,院内知了在高声聒噪,小家伙也没睡踏实。见她的额头沁上一层轻汗,我带着小岛走出去,一会让小岛驼回一台坐扇来,插上电将方向扭到对准墙壁,房间顿时凉爽起来。
叶凤芹睁开眼羞涩地看着我,眸中充满爱意,似乎很受感动的样儿。她侧卧着没动,向我招招手,红着脸小声道,“过来石头。”
我走过去,心嘣嘣跳着。她腮帮晕红,拧着我的耳朵吻了我嘴唇一下,我赶紧掳住香舌吸吮蹂躏。
她喘息渐粗,扭头脱开,敲了一下我的脑门,嘴里小声嗔道,“呸呸,都是烟味、汗味臭死了,滚去洗洗。唉,带孩子真累啊,还没睡着,别惊醒他。”
我点点头,为掩饰尴尬嘴里心虚地感叹道,“当女人真不容易啊。”
见我要走开,她却说,“你帮我看会,讨厌真是胀死了。”
说着,就起身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天太热,室内凉爽了些,小家伙小腿一会就动一下,慢慢睡着了。叶凤芹老半天才回来,让我去洗澡,我不解地问,“刚才你说胀死了”
我还以为她肚子坏了呢,她却红着脸道,“是奶胀,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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