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我大发感慨,道,“人家娃奶不够吃,挖空心思催奶。你倒好,浪费。这太可惜了,要不……”
她小脸上红晕缭绕,嗔道,“美的你,谁说不是啊。”
我看着她,说道,“姐,一起洗!”
叶凤芹啐道,“去去,一边去想美事。唉真累啊……我想泡一会。”
我赶紧屁颠屁颠地将大木盆拿到井边洗干净,再拿到屋内上头房,帮她打了半盆水,再将毛巾香皂放在旁边小板凳上。等我痛痛快快地在井边冲完,赤着身子回到屋内一看,她早洗完了,已经将上头房大炕铺好干净被单,象一条白鱼一样躺在蚊帐内。
揭开蚊帐我们便拥吻在一起,很自然地便融为一体。**,我们的结合美不胜收,没有分开须臾便梅开三度,两人都没感到有偷情的负罪感。她分明有备而来,甚至提前准备了套儿,我还以为是房屋主人家的呢。
事毕我们都冲洗一下,走出屋坐
在葡萄架下,又天南地北地海吹。
这回我们聊的是《西游记》中《女儿国》那一集,她很纳闷朱琳好好的国王不当,偏要嫁给一个和尚唐僧。小白脸有啥好的,我更喜欢有形的男子汉。她说我老公人粗糙,就是个北方大汉。
一旦我谈兴变淡,只想吻着她,情浓时分将她强行抱进屋办事,她就会连声抗议,说你不准偷懒,你不知道,都快半年了,我是个老师,却只能对娃一个人说话,真把人憋死了。除了我妈每天来帮我做两顿饭,我都一个人,几十本破小说都差不多能
第44章 金蝉脱壳
说来也怪,一回自己家小奶娃就不停地哭闹,但她没有叫我过去帮忙。
当天晚饭后等到天黑下来时,叶凤芹“话唠瘾”终于犯了。她把娃儿哄着放到炕上睡着,便悄悄爬楼子趴墙头上向我招手,说是让我过去“说说话”。我留小岛在院内,自己翻过院墙抱着叶凤芹上了她家的上头房。
我知道她想啥,刚跳进她家院儿她就一把紧紧抱着我。虽然我知道厢屋内她妈妈抱着娃儿哄,我还是抱起她直接去了正屋的上头房。这是个聪明的女人,我们顾不上言语便抵死缠绵,她一遍遍要,依依不舍,几乎要榨干我,却没有问我任何问题。
不需要言语,我们珍惜这场艳遇的每一分钟。但我还是提醒她,晚上会有大事,你千万关好院门、房门,不管听到啥声音也不要出来。还要关好狗,等白天扫干净院子再放出来。以后如果有人来打听我,你也一定要说不认识。
她两腮晕红浑身火炭一样热,闭着眼忘情地吻着我,似乎想把我咬碎吞掉,更似想用自己的身体把我彻底融化。
当天夜里两点,黑暗中两条黑影翻进了院子。他们见门锁着,便开始破锁。或许以为我不在,一会又有两人翻了进来。就在此时,又有几黑影从黑暗中锁出,于是他们便无声地打斗起来,十分精彩。
不一会儿便分出了高下,地上躺倒一遍,只剩下两条黑影开始破正屋门。
我和小岛卧在叶凤芹家正房顶上,有钱人家房子气派,带着透光的气窗。我们卧在气窗边,观察着院外远处街边,香椿大树下的小面包车和东头槐树荫下的吉普车静悄悄的,估计里面应该不会再有人了。
因此,我果断地摁下手里的报警开关。
派出所五名警察举着警棍手电、提着枪扑了过来,瞬间包围了院子。院内两人措手不及,一人被警察枪口逼着举起双手,被当场抓获。只有一人身手利索,趁警察不注意飕地一下窜上了房顶。
我的房顶与叶凤芹家房顶相隔一条巷道,小岛箭一般越过巷道,居高临下一头撞去,将这牲口撞得滚下房顶。“嘣”地一声十分沉闷,一声惨叫,这一下摔得是着实不轻。
和小岛跃下院内,所长老崔对我老大不满,骂道,“么的真大混子,你花了钱连了警报器,就安装到人家老辛家的房顶上”
我嘿嘿笑说,“呵呵没有,是安装在我手里。”
两个歹徒被捆着手象两只死猪,委糜地蹲在墙边,被警察从身上搜查出了两支手枪,两把弹簧刀,甚至还有迷烟和一枚雷管。
地上躺着伤了的四人和两具尸体,这是持枪大案,死伤惨重,警察们如临大敌,当即用对讲机向上级汇报,并调救护车。
就在他们联系上级这期间,我悄然走出
院外,走近他们远远停在街角的吉普车,原来车被撞了,车头瘪了。又走向另一头的微型面包车,里面空无一人,我掏出方向盘下的电线顺利打着火,将车悄悄开到旁边两个大院间的巷道内。
活着的歹徒被押去所里,救护车也呜呜啦啦地来了,我与警察相约明天早去录口供,但等警察一走,我从里面插上院门,锁上正屋,迅速带着小岛翻墙而出,
第45章 再入榖中
一路上有惊无险,时间虽然耽搁了些,但按图索骥,停车问了两个人,便极其顺利地找到了灰蒙蒙的大西金马村。
这是鸢都市80、90年代最大的城郊露天市场群落,你要问起独一无二的大西金马,鸢都人人尽皆知,甚至在全国都很有名。
或许是天意,车子过了坊子桥,发动机终于开锅了,离合器和刹车彻底罢工,破车不受控制,险象环生。我勉强将车头扭向路边一大团灌木丛冲了进去,车头一头撞到一棵粗大的杨槐树上,才哼滋哼滋地停了下来。
刚才这一撞,险些轧着三个撅着腚在灌木丛中拉屎的男子!
两人提起裤子落荒而逃,另一人最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如果不是杨槐挡住了车,他将必死。侥幸逃生后,便连滚带爬带着一身自己屙出的鲜粪总算逃过一劫。
险象环生,我惊出一身冷汗。带着小岛下车,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垃圾和粪便臭味。脚下到处是粪便和肮脏的垃圾,苍蝇嗡嗡飞舞,瞬间我出了一身大汗,提着包费了好大劲才和小岛走出灌木丛。
“狗日的咋开的车!”
三个受惊的汉子骂骂咧咧地抄着家伙围了过来,我对他们露齿而笑,他们便都愣了一下止步不前。又带着威风八面的小岛,瞬间便蔫了,三人叫骂了几嗓子便偃旗息鼓悄然走开。
与天都市孤山区的孤山村、西留侯村、高家坳村一样,大西金马村也是城郊村,它由周边五六个自然村组成。说是村其实已经是城市的延伸区、商业区,仅大西金马中心村,人口怕足有一两万人。放眼所及,浓荫覆盖下都是乱糟糟的房屋、板屋、棚屋,就那么杂乱地堆在一起。
到处都是车辆和黑压压的人群,嗡嗡嗡的噪杂声响成一片。
村子的东边熙熙攘攘,车来人往,原来是一个巨大的木材市场和一个大型农贸市场,再往东贴着坊子河,还有大型服装市场、小商品市场,因此大西金马也是泰东省重要的小商品集散地。商户、苦力、全国各地来鸢都的客商和本地来逛市场的散客等,加起来少说也有七八万人麇集在坊子河北。
奶牛这娘们到底是开过铁工店的生意人,她带着几个孩子藏匿在这里,也只有心有灵犀、心心相映的徒弟我李三石能顺藤摸瓜找到这里。
她的精明也让众人都吃了大苦头,这三年仼栐隶的人、李枫云和肖乐的人、“老板”的人、西毒庄西风的人,无不想找到她们,但都铩羽而归。小胡子和田坤智商够高了,他们就是能找到这里也会晕菜。这一堆破屋烂房,人山人海漫山遍野,噪杂喧嚣,上那去找两个女人和三个孩子。
顺着坊子河边的树荫,我走向木材市场西边,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停车场,几十辆货车在
这里排成几排,正在乱糟糟、吵吵嚷嚷地等待货主们来租车,人群熙熙攘攘,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汗味,叫喊声、谩骂声、高声说话声不绝于耳。
小岛走到这里分明已经嗅到了张婶和三个孩子的气味,大尾巴象旗帜高高竖起悠来晃去,脑袋不停地蹭着、挤着我的腿,示意我跟它走。我拍它的脑袋让它安静,现在根本不是时候,危险如影随形已经接踵而来!
坊子河边的沙石公路上,一辆白色的丰
第46章 高智商对手
烈日下的村庄灰蒙蒙的,大片低矮的平房小院杂乱地拥挤在市场南面,稀稀落落的刺槐、大榆树、垂柳间杂其间。村边有大片简易棚屋,与市场隔着一条大沟,沟边垃圾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污水和垃圾被阳光爆晒后的难闻气味。
汗水湿透了衣衫,小岛由于闻过了符纸和橡皮泥的气味,它比我更急,不断蹭我的腿推我进村子。现在我已确信这个村就是许雁的落脚地。
时间紧急,身临绝境,我身上所有细胞都已经被激活,进入战斗状态。必须争分夺秒,为生存而战!
都快三点了,几辆自行车上拖着筐停在巷道内,上面盖着热腾腾的白纱布,围着买包子的苦力围成一大团。
顺手买了二瓶汽水和四个用瓜叶包着的罗卜英包子,我狼吞虎咽并不时撕喂小岛,尽快补充体力。顺着村子东侧一条巷道,避开一团一团进进出出、衣衫褴褛、吵吵嚷嚷的工人们,穿过村边巷道快速向村子南边运动过去。
大西金马村太大,这条巷道在村子西边,离村中心还老远,已经成了热闹的小食街。两侧乱纷纷的小院围墙上都开了门头,小店小铺鳞次栉比,有日什、旅社、裁缝铺等,但最多的是面店、包子铺、烧肚子铺、朝天锅等小食铺,来吃饭的男女熙熙攘攘,嘈杂喧嚣,垃圾遍地,尘土飞扬。
到了村庄南头,村边路口立着狗肉馆的巨大招牌。出了村眼前豁然开朗,离村五六百米远处,在大团大团的浓荫覆盖下果然是一所小学,顺着村道快速走过去,鲜艳的五星红旗在操场南边高高飘扬。
那时的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农民刚刚能吃饱饭,农村小学一般就是几排简陋的平房,连经济远比这里发达的天都市西留侯村、高家坳村,村办小学没有围墙大院,可大西金马中心小学却都是整齐的红砖瓦房、院墙,大门口还有崭新的铁栅栏。即便是天都市内的小学,硬件能达到这水准的也不多。
再穷不能穷教育,村庄有钱了就先投资教育,这让我感慨万端,对这个村的领导不禁心生敬畏!
此时操场内阒寂无人,学校大门外都是等着接孩子的老人,这又让我颇感诧异,心里硌顿一下!
那时的农村人丁兴旺,农村最大的特点是孩子多,一般人家都有四五个娃儿,七八个甚至更多也大有人在。父母要为养活一家人奔波忙碌,娃儿只能以大带小其实就是放养。当时城里流行混社会,社会治安相对较乱,但农村井井有条,出门要有社队或企业介绍信,搞破鞋、搞腐化会让人鄙视,“三只手”会被游街示众,孩子上学放学家长无需接送。
可大西金马小学门前老人成堆,这让我感觉不同寻常,似乎隐隐有一丝不安因素在村庄上空飘荡
。而那两个戴着墨镜的大个青年正叼着烟站在人群中,眼瞅着大门内的学校,抱着臂挤在一群大爷大妈和妇女中,十分显眼如鹤立鸡群,让我有大祸临头的强烈危机感。
我相信我的直觉,这两大块头一定是冲着宋京来的。我更相信没人敢大白天在学校门前公然绑架孩子,但站在人群后我紧张万分,心脏“嘭嘭”猛跳,一时想不好脱身辙子。是我把祸水引来大西金马,李珉、陈越的娃儿们暴露了,我必须尽快想辙摆脱这两人,否则就甭想带许雁和娃儿们顺利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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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面粉厂
事隔多年,两个娃儿还能认出小岛,而小岛则忠实地伴在他们左右,还不时警惕地向身后观望。到底是宋愿和李珉的孩子,或许两个小不点已经发现他们已经处在危险之中!
这一瞬间,我鼻子一酸,泪如泉涌。虽然距离尚远,看到的只是他们幼小的背影,但我确信这相依为命的姐弟俩就是宋京、李瑞。小家伙十分机警,他们或许是觉得两个墨镜大高个不是善人,仓促间又没看到我,因此便匆匆从侧门走出。
李瑞还不到上学年龄哪,难道他是来接姐姐的他穿着格子大裤衩,可能是松紧带松了点,走不几步就要往下掉,背着书包的姐姐便要回手帮他提一下,这极大地影响了他们的速度。
小岛早已发现了危险,我知道它此时嗓子眼里一定在呜呜低吼,不时回头观望着,分明已经保持着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我脚下提速,越过一个一个带着女娃的老人和男同学们,快速向两个小家伙靠拢过去。
此时墨镜大汉一个跟在两个孩子后面,另一个突然离开村道,穿过树荫和路边堆满高大草堆的场院,瞬间便不见了身影。
到了村边槐树下竖着的“朝阳狗肉馆”大招牌边,不知为何,宋京拉着弟弟的小手没有进村,而是扭头离开村道向西,顺着巷道径直跑向狗肉馆后面的一个大院内。跟在他们后面的墨镜大汉不急不缓,也不管不顾地跟了进去。此时我离大汉也就十来米,也飞速跟了过去。
前店后场,这院中应该是一个大型屠宰场。小岛伴着两个娃到了大院门边时,犹豫了一下突然窜了回来,绕过大汉直接奔到我身边,它紧紧地夹着尾巴似乎很恐惧。我绕过狗肉馆墙角,疾奔到后院肮脏的大铁门边时,只听见里面传出宋京稚嫩、惊慌的声音,“刘大太爷,刘大太爷,快快呀,抓回儿姐的人想抓我……”
“关门,别放人跑了——”
院中响起瓮声瓮气的一声怒吼,震得我头皮发麻。同时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隆隆关闭,就差一两步,生生将我和小岛给挡在了门外。我猛敲门但无人理会,里面激烈的高声争辩、撕打和谩骂声淹没我的敲门声,迅即传出铁棍拸到人身上的“嘭嘭”声、惨叫声,令人心悸。
我不敢再敲门,扒着叮满苍蝇的院门,从肮脏的铁板缝隙里看到,那个戴着墨镜、身穿t恤的大块头汉子已经被扎着围裙的几个屠夫摁倒在地上,伴着撕心裂肺的哀嚎惨叫声,被双头铁钩残忍地穿过锁骨、腿骨控制住。
院内铁丝上晾着几十张鲜狗皮,院墙两侧叠起的几十个巨大的铁笼内,里面拥挤着从各地收购来的土狗,什么颜色的都有。一个身披血淋淋围裙、脚着黑色水靴、五十多岁的秃顶矮胖汉子,手里举着烟卷,正
蹲在大个子旁边问着什么。
我原以为这个秃顶屠夫揍一顿大块头,会将他送到派出所去。但我错了,秃顶屠夫站了起来,另一个扎着肮脏围裙的汉子便用一团脏布堵上大个子的嘴,然后手抓着双头铁钩的另一头,将他从血淋淋的地面倒着拖到棚内,两个屠夫手抓铁钩另一头合力一举,大块头便被头上脚下挂到了木架子上。
现在,这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也成了即将被宰杀的对象,与刚被椎死正在放血等待剥皮的死狗一齐
第48章 不同凡响的大块头
院内阒静无声,荒芜苍凉,热如蒸笼,一片狼藉,比有穿堂风的巷道内要闷热多了,我落地瞬间便是一身汗。
地面长满半人深的蒿草、灰条菜,右边水洼内积水泛着气泡,到处是垃圾。高大的厂房大门开着,窗户玻璃大多破碎,有的上面还挂着长长的塑料纸、布条等,随风飘荡。
我抹了一把额头和脸上的汗,制止住想发起攻击的小岛,蹑手蹑脚快速走到车间大门边,隐隐听到里面男人的吆喝声、哄骗声。
“快出来吧小朋友,躲没用的,大爷看到你了。”
“看这里多脏啊,再不出来,弄脏了妈妈可要打屁屁哟……”
我低头捡了两块鸡蛋大的石块攥在手心,拍拍小岛脑袋,命它靠后不准攻击,便义无反顾地扑了进去!
室内略感暗淡,空中吊着一团一团白絮,地面是一堆一堆麦麸和破麻包,梁上挂着飘飞的蛛网和棉絮,靠北里的墙边堆着一垛垛麻包,估计里面也应该是麦麸。这也是个大块头,领口挂着墨镜,正在堆积如山的麻包堆与两个娃儿捉迷藏,大嗓门吆喝声在厂房内回荡着。
他听到动静攸地转过身来,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的是一张二十七八岁的成熟面孔,比我高出约整整大半个头,少说有一米九,脸庞轮廓分明,形象很冷酷,有点《追捕》中那个高仓健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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