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我没有解释,怕伤到她的自尊心。
这可不是三个普通人家的娃啊,她们虽小,却从小受到李枫云和李珉、陈越的熏陶,受的也是完全异于普通人家的言传身教,骨子里流的是泰北李氏的血,自然不同于普通人家的孩子。而许雁在莱东偏僻农村长大,她的生活
第58章 逆转
“师母我就这么随便一说,别生气别生气啊!”
见她认真了,我赶紧举手投降猛哄,小心地奉承道,“你放心到矿上啥都有,再说……再说也不用扔掉啊,干脆送给王大哥得了,刚才得亏他帮我,我正琢磨咋感谢他呐。”
“感谢个鬼,他该护着我的娃……”
许雁脱口而出,或许感觉失言,她怔了一下脸腾地红透,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但她反应够快,拢一下秀发,嫣然一笑道,“就是就是,我咋就没想到呢。咯咯,那我一会去告诉他。石头你快去呀,我这心悬着,总感觉要出啥事儿!”
她的话让我感觉哪似乎不大对,但我嘴上还是一迭声答应着,从院中铁丝上扯下一条白毛巾搭在左肩头,搭着遮着胳膊上的纱布,就象刚在家冲过凉的村民一样,赤着臂便慢悠悠地晃出院子,顺大沟向南走去。
小岛要跟着让我制止,我让它在院内歇息恢复体力。
日头已经西坠,头顶一片火烧云,但北边黑色的乌云正张牙舞爪地压了上来。天上无一丝风,沟坎上树木、向日葵都一动不动,树上知了呕哑嘲哳比赛一般嘶鸣,空气闷热走几步又是一身汗。
心里感觉焦躁,余伯乐和张功成一直没有现身,到底发生了啥
心里感觉隐隐不安,追踪我的可是小胡子和田坤两拨人,娃儿找到了便也就到了摊牌的时候,两拨人为抢到娃儿都会要了我李三石的命,现在其实是我自己最危险的时候!
想起下午在面粉厂那生死一战,心里隐隐胆颤心惊。白天被盯着是逃不了的,也只能夜晚走。可现在我对夜晚的到来感觉更紧张,怎么躲过眼线潜出村,如何安全带着女人和娃儿安全撤到齐都与张华山的人会合,我还一点谱没有。但我不能错一步,错一步不但前功尽弃、满盘皆输,我李三石自己还会有杀身之祸!
其实,此时不管是我,还是余伯乐、张功成,我们都不知道更大的危险正在降临大西金马村!
因为就在许雁给我缝伤口那会,天都市zs集团驻齐都办事处主任田坤,泰东省黄海煤电能源集团的保安处长金石(也就是小胡子),都亲自带着各自的大队人马,倾巢而出,正在赶往坊子区大西金马村的路上。
早在半个月前我刚来到鸢都不久,田坤便带人跟到了鸢都市,住在鸢飞国际大酒店内。而在城市的北郊黄海煤电能源集团鸢都公司的招待所鸢煤宾馆内,右腿负伤行动还不便利小胡子,也带人赶到了鸢都。
在莱东市的北莱山上,小胡子狂妄至极,还直言不讳他的目标是找到三个娃儿并最终找到李珉。为此他甚至在荆拥军、刘风平攻击我时,主动出手“保护”过我。但这次来鸢都,他和田坤的目标变了,已经不
再是找到三个孩子。
他们的主子都给他们下了同样的死命令,那就是不能失败,“要不惜代价,斩草除根,消灭证据,绝不能让女人孩子落入泰东省公安厅的手中!”
原来,上个月泰东省公安厅进历了一次重要的人事调整,原泰东省副省长兼公安厅长朱立人,升任省政法委书记、省委常委,而原主持省厅日常工作的副厅长郑
第59章 帝国梦想
这一次接到郑裕民交待的秘密任务,刘守周再次起用刘亦然。并请郑裕民从国家公安部刑侦局调回高级探员楚蕙,担任陈亦然的搭档!
楚蕙是烈士楚枫桥的独生女儿,从中国警官大学毕业后,便因素质优秀被分配到广州市公安局从事缉毒工作。
80年代末,缅甸毒品泛滥,香港成为贩毒转运中枢,楚蕙在广州工作一年后,便因战绩卓著、个人素质特别优异,被上调到国家公安部刑侦司担任高级探员。同年入伍,受过为期一年的反间谍专业训练,成为总参二部二局工作人员。
三年前那个冬季,爸爸楚枫桥牺牲时,已经是一岁孩子妈妈的楚蕙正在中东执行任务,第二年春天回国后,她在郑裕民的亲自安排下秘密回到泰东省城,将楚枫桥烈日的骨灰安葬到北山陵园,并将妈妈接回北京。抱着爸爸的骨灰盒,楚蕙一滴眼泪没掉,当时她只对郑裕民、刘守周提了一个要求。
“泰东不管什么时候动千家诚,我请示随时参加行动!”
千家诚并不认识楚蕙,但身居警界高位的他一定能闻其名,他更不知道楚蕙来了省城葬父。如果他知道自己被这样人物盯上了,即使不能金盆洗手,也一定会远逃国外,但此后的岁月里他将生活在惶恐中,再不会再睡得一个安稳觉。
郑裕民和老刑侦专家刘守周、陈沙河听了楚蕙的话,当时都被震了一下,因为当时这三位对千家诚还仅仅停留在怀疑阶段。没有直接证据,便不能对一个领导干部、一座二百多万人口大城市的公安局长无端怀疑,党内斗争中严禁互相调查,这可是规矩啊!
这次郑裕民决定正式调查三年前天都市的两桩奇案,第一个便想到了楚蕙。本来以郑裕民一个省厅厅长身份,是调不动有军方背景的楚蕙的。但是,国际风云变幻,一个更加宏大的国际背景,帮了郑裕民的大忙,也促成了这件事。
原来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国民经济快速发展,已经引起了东西方**势力的高度注意,这其中最感到“焦虑警惕”的是位于远东的日本和台湾地区,尤以把“大陆政策”作为永远国策的日本为主。
今天的日本和1895年甲午战争、1937年全面侵华战争时的日本,毫无本质区别。日本各届政府及主流社会舆论,对靖国神社里甲级战犯灵位的推崇、祭奠,并不是简单的历史问题或民族感情问题,其本质是鼓励当今及以后的日本军人和国民继承军国主义精神对外扩张。
20世纪80年代,出于对抗苏联霸权的需要,中美、中日之间曾有短暂的蜜月期。从80年代末90年代初起,中美关系恶化,美国全面围堵、瓜分和肢解中国,而日
本也积极参与到这一进程。
明治维新后,日本开始脱亚入欧,积极参与旧殖民主义秩序,以瓜分中国进而掌控世界为基本国策。90年代的日本脱亚入美(欧),是g7的一员,积极参与新殖民主义秩序,继续把瓜分、肢解、控制中国进而掌控全世界,作为日本国的长远
第60章 蒙在鼓中
宗明与庄西风成为忘年交,并成为zs集团的投资人之一,其渊源始于其老婆柳彩凤!
柳彩凤也是天都市黔陬市人,与天都副市长李明瑞的堂妹、zs集团实际“操盘手”李小小,是同学、闺密。李小小是庄西风的干妈,也是他的情妇,柳彩凤曾艳慕不已。有一次庄西风到武汉参加中国企业家年会,在得知柳彩凤也将陪宗明参加会议,戴着面罩不能以面目示人的李小小便随同庄西风前往武汉。
宗明夫妇果真参加了那次会议,其间李小小设局,柳彩凤将庄西风“勾引”到了她的床上。正是在那一次,庄西风征服了柳彩凤,让她感到在认识西毒之前,自己四十多年白活了,于是她也成了庄西风的干妈和情人。
那一年柳彩凤与李小小都是41岁,风韵犹存,风情更不是青春少女们或少妇们能比拟,可谓美不胜收,是女人一生中熟透了的华丽年华。其实还用“勾引”么,小时候受赵小亦影响,庄西风独对中年艳妇感兴趣,双方是一拍即合!
宗明得到郑裕民重新调查天都公司事件的情报后,感到了恐慌,他深知纸是包不住火的,最终这郑裕民点起的这把火,一定会烧到他宗明自己的头上。
只要能证明李珉、陈越的三个娃儿还活着,那么所谓的李珉“畏罪自杀”便不攻自破。而且,陈越虽然死了,李珉下落不明,但保姆张月花可是戴院火灾和许多重要事件的见证人。假如她和三个娃都落到省厅手里,那么“八木事件”和所谓的“畏罪自杀”都将水落石出。
因此,在迅速下令金石采取行动。同时又亲自赴天都市约见李小小和庄西风,两家相约捐弃前嫌共同采取行动,要不惜一切手段斩草除根,并秘密处死所有知情者,确保消灭一切“隐患”!
但两家嫌隙已深,我在铜锣镇的一套组合拳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尤其是我突然消失了整整一周时间,让他们两家都惊惶不安,并在我租住的小院内火拼,结果损兵折将。当天夜金石在电话里大骂田坤的同时,便放出杀招,将手下两名高级杀手放了出来,图穷匕现,差一点让我下午在废弃面粉厂失手。
现在两拨人马都在奔向大西金马的路上,而我完全蒙在鼓里!
大沟两边都是匆匆忙忙暮归的商贩、村民或打工的人们,吵吵嚷嚷,有人提着散啤或西瓜还在高声打招呼,相约晚上打几将。四五条土狗正在大沟畔打架,十几个男女娃吵嚷围观着,不时传来“汪汪”的乱吠声。
许雁家的黑猫蹲在槐树下冷冷地瞅着众狗打架,苍蝇嗡嗡嗡飞着,小咬不时叮咬着我的光臂。钻心的痒让我一阵烦躁,感觉晚上象是要下大雨。
瞟了一眼左邻右舍,沟边大树下有几个赤臂老
汉坐在马扎上吸烟、饮茶消暑,沟沿下几株向日葵静静地立着,一个小男孩正啃着烤熟的玉米棒儿,似乎并无人盯着许雁的小院。
一辆小货车秃秃秃驶过,司机还戴着草帽叼着烟,不时与沟边树下的老汉们高声打着招呼。沟畔的狗和猫都丝毫不理会车子,我赶紧贴着院壁让过。
太阳已经坠落,暮色降临,大沟两边炊烟袅袅,妇人呼唤娃儿回家吃饭的高叫声此起彼伏。远处沟底一群男孩围着一个水洼吵吵嚷嚷,不时传来阵阵哄笑声
第61章 同病相怜
我实在不忍对着这水晶一般的晶莹眸子说出实话,就怕孩子们问这个啊,这一刻我无言以对。
小小的雪儿聪明剔透,她是天使是精灵,我的尴尬局促她已经看懂了,她没再问,小嘴一咧,将小脑袋紧紧地伏我胸口轻声呜呜地啜泣起来,还用小手恨恨地擂我胸前!
娃儿的啜泣让我心如刀绞。小东西才五岁多啊,在懵懂的童年就过早地看到了人世间的生死离别,过早地体会到了惊惶不安甚至绝望。
见妹妹在哭,李瑞也跟着啜泣起来。高个女孩赶紧蹲下擦去雪儿的泪水,还安慰她说,“雪儿乖听话,奶奶和妈妈来不了,有舅舅呀,舅舅来看我们呀……”
幼儿生活在恐惧之中,我心如刀绞,只能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此时,我们已经引起周围人的注意,远远围观的人有十来个,有老人、壮年汉子和娃儿。
“大哥,好些人都看着呢……”
高个女孩左右张望一下人丛,神情紧张地小声提醒我道。
我知道她一定就是雪儿的老师张琴,听了她的话汗毛倒竖,便瞅了围观人丛一眼,抱着雪儿一跃而起。见京儿已经走了上来,张琴便伸手接着她手中的袋子提到手上,袋内是张婶买的晚饭。
“你好,你是张老师”我礼貌地跟女孩打招呼。
对这个老师我的第一印象很好,圆圆的小脸,一对会说话的大眼睛水灵灵的,头发挽成俏皮的马尾用皮筋扎着,年龄与赵多差不多,但身材要高点怕有一米六五以上,修身小衫和西裤把身材修饰得亭亭玉立。
女孩点点头,羞涩一笑道,“李大哥你好,瑞儿刚说了下午你在面粉厂救了姐弟俩。我叫张琴,是雪儿老师……”话还没说完,她便扭头一把想扯着宋京,嘴里厉声喝斥道,“别下去,许京你不准多管闲事……”
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想到瞬间又出了变故。
“太可怜人了……”原来京儿已经走了上来,她匆匆将袋子递到张琴手上,张琴一把没扯住,小家伙刺溜一下挣脱张琴的手冲下大沟,嘴里还厉声娇喝道,“刘天翼你混蛋,我明天告诉柳老师,你还有没有人性”
嘴里骂着,人已经冲到沟底,就象个野小子,疯了一般将几个小男孩搡到一边,护着刚从水洼里费力爬上来的黑色小狗崽。
“许京你找揍,滚一边去,敢打小报告看不收拾你!”领头的小男孩叫刘天翼,比宋京高出半个头,他嘴里斥责,伸手想搡开京儿,其它男孩也都围了上来。
另一个小男孩高声吵吵道,“这是小四家不要了的,又不是你家的狗,凭什么……”
从孩子们的争吵声中我听明白了,原来周小四家母狗咬伤了一个来抱狗崽的村民,村里扑杀了伤过人的母狗,周家害怕了,
把四条小奶狗都扔了。只有这只小奶狗不依不挠地总想回来,这几个男孩想淹死它!
京儿从脚底的垃圾中捡起一棍小木棍挥舞着,嘴里高叫道,“那么多人欺负一条小狗,丢不丢人谁敢抢我爆谁狗头,咋的不服,你想试试!”
小丫头象战场上的大将军,面对众男孩围攻一丝不慌乱。
几年前在戴院那会,宋京虽然主意多,时不时总要欺负小弟李瑞,但性子象她妈妈一样优雅,眼前这一幕让我大
第62章 野孩子
沟两边的大人议论纷纷,注意力都被沟里打架的孩子们吸引,没人制止孩子们,也没人注意我们。张功成将一把带着铜钱串的车钥匙,悄然放到雪儿手里。
雪儿扭头看他一眼,张功成对她灿烂一笑。宋雪又扭头盯着沟底,小手却攥紧了手中的钥匙。
我也没有瞅他“胡子巴茬”的脸膛,看着沟里打架的宋京和李瑞,生怕他们有个闪失受伤,嘴里则小声提醒他道,“褚书记刚才可能盯上我了,他说民兵要在桥头设卡检查。”
“我看到他去了玻璃店,这人还不坏,别担心!”
“如果过不了金马桥,我会把女人孩子从河上一一带过去。”
沟边嗡嗡嗡嘈杂喧嚣,沟底娃儿们打成一团,但宋京和李瑞并没吃亏。
张功成又小声感叹道,“到底是李珉的孩子,呵呵,这小鬼长大咋得了啊”又轻声对我道,“不能这样。刘屠夫和村里都报警了,鸢都警方已经惊动,警察正往这里赶,八点整两座桥头会设岗检查,河边肯定也会有巡逻的!”
“啊!”我惊叹出声。原来刘屠夫已经报警,铁钩穿骨挂死狗一般,我还以为他会剐了那大个呢。我轻声道,“既然惊动警方,那我们应提前脱身!”
“白天走不了。警方或许得到啥情报,田坤和小胡子一定带大队人马来了,否则警察不会如临大敌。因此……”
“啊!那不提前怕脱不了身哪!”
“石头越是紧张的时候越得沉住气!鸢都警方不是好惹的,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剪除尾巴,否则我们脱不了身!一定要按计划行动,不能出差错!车上有食品和水,我们很快会追上你们。驾驶台上有对讲机,会用吗”
“会用。”
“车和那玩意哪来的”几年前帮陈沙河收拾老鬼时我们就用过警用对讲机,我点点头,并轻声提醒他道,“你们要尽快跟上,我担心路上会有设伏!”
此时沟底的宋京和李瑞已经大获全胜,宋京抱着小黑狗崽,李瑞嘴里骂骂咧咧,两人嚣张地上了大沟。或许是怕张琴唠叨,两个小家伙抱着湿渌渌的小黑狗崽,弄得脏兮兮的走到我面前。
张琴提着袋子气咻咻地走了过来,嘴里训斥道,“总不听话,女孩子就不能文静点,象啥样,啊看一会许妈妈不揍你!”
这一顿混战,宋京和李瑞头发上、身上都粘着草屑和黑色的泥污,李瑞脸上还有一大块泥污,手一抹成了个大花脸。听着张琴训斥,一句不敢顶嘴。
张功成嘴里叼着烟,象围观的汉子们一样盯着张琴看。我气恼地哼了一声,他呵呵一乐,嘴里才小声对我说道,“缴获的,车子满油。去天都的南方路上会有埋伏,向北、向西估计不会有危险。要严格按时间节点出行,一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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