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
提醒完,不等我回答,便瓜哒着拖鞋懒散地晃向一个小巷去了。一边走还一边搓着肚皮上的油泥,象极了村民看够了热闹回家吃晚饭一般。
轻飘飘一句缴获的,让我隐隐心惊。也就是说我下午与两个大块头周旋期间,余伯乐与张功成已经玩掉一拨冲着我们来的人。
“李大哥,这人神神叨叨地念叨啥”张琴觉得异样,扭头问我。
我笑道,“没啥没啥,他说小狗也是一条生命,这群臭小子该揍。”
“嘁,你这
第63章 奸情
张婶打开塑料袋麻利地准备晚饭,张琴则快速拉亮正屋门顶和工棚下的灯泡,两人听了我的话分明都战栗了一下。她们对视一眼一起看向我,但目光又都快速躲开,一付畏缩、恐惧、战战兢兢的样儿。
“石头别去了吧,赶紧吃饭哪,雁儿告别一声马上就回来的!”张婶嘴里劝道,分明很为难的样儿,就差伸手来拦着我了。
我听出张婶话中的紧张味道,不好拗着走出去,便帮张琴将木盆里打上水准备给小家伙们洗洗,京儿和瑞儿将小狗泡在塑料盆里正在打肥皂,还不时扭头畏惧地看一眼张婶和张琴。李瑞小声说要不留给王大大看门,宋京却想带上。
小岛从井台另一边缓缓走过来,看着盆里的小狗崽,摇晃着大尾巴,满眼充满慈爱。瞅张婶进厨房忙碌不注意,我悄然走出院子,来到隔壁院门前。
这是和许雁家一样破烂的土坏小院,院墙斑驳,院门没关,我轻轻推开走进院子,伸头见影壁后的院子内无人,一丝动静都没有。院中也搭着一个工棚,工棚地上到处是木屑,朦朦胧胧中能看清有一张未做完的带床头的大木床。
刚想张嘴叫,忽听左边的厢屋内有动静。原来门虚掩着,里面亮着灯,传出的刻意压抑的声音十分熟悉。原来里面是一盘炕,炕桌上开着台灯,依稀能看到王木匠躺在炕上,小心地护着纱布裹着的伤肩,许雁象一个疯狂的骑手,仰头闭目,正在激烈、纵情地驰骋着!
我血呼地直往头上涌,耳朵一阵嘶鸣,甚至想扑进屋掐死王木匠的冲动,但我没有挪动脚步。看动静奶牛也想马上结束战斗,分明到了紧张关头,剧烈喘息的二人似乎肺都要炸了一般,精神太过集中根本没发现院内进了人。
“王大哥,嗯,今天是危险期,会怀上的……呜……真的没有时间了,别憋着快点吧……”奶牛在柔声劝说、哀求,声音里分明急得带着哭腔。
王木匠喘息如牛,嘴里呜呜低吼着说道,“燕子啊,你这一去大哥再难见你了……呜呜呜有这一次,大哥就死也值啊……”
“呜呜,嗯,求你快点,咋天刚那个过咋总不够啊,嗯……让石头知道他非剐了我不可,嗯……”奶牛快要急哭了,连声哀求道。
王木匠的声音却带着怒意,“说起咋天我就来气,咋晚你还不是先陪了石舂子老子当时真想劈了他,今天许京差点让人抓住,这狗日的咋不现身了……”
许雁啐道,“老石去区武装部开会,他要在村里肯定帮我们……嗯,这三年给你也够多了,别不知足……”
我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轻轻退出院子。过去这几年石舂子和王木匠一直护着她们,一个无亲无故的孤身女人,除了
自己的身子还能有啥
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玻璃店院内,正在往桌上摆熟食的张婶见我进来,与张琴一脸惊恐,眸中带着仓皇、哀求看着我。见我脸上神情平静,两人这才暗暗吁了一口气,低下头手里紧忙活。
笼内的鸡已经被关进鸡舍,小岛卧在笼边,静静地看着三个娃儿洗澡。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小黑狗肉乎乎圆滚滚的,静静地蹲在小岛脑袋边。它也就与小岛的大脑袋差不多大小,恐怕都没出月子里呢,真不知周小四家咋舍得把它扔掉。
张琴一下摆了三个木盆,正给坐在盆里的雪儿洗着泪淋淋的小脸、擦擦身上
第64章 师徒偷欢
天已经起风了,远处隐隐传来雷声,空气中隐隐弥漫着暴雨来临前的不安气息。
灯泡把院内照得如同白昼,张婶饭已经拾掇好了,她刚才顺便给我买了一件白色老头衫,这会递给我,向屋内呶嘴,道,“我和琴儿给他们洗,石头呀你屋去换上,帮你师母取下柜顶包裹。”
我明白她的心思,脸一红,套着老头衫走进屋里。
正屋没人,原来许雁在上头房,大衣柜顶端摆放的大包裹都取下了,正软塌塌地撅着腚收拾着,那圆润的翘臀线条很美。想到刚才王木匠院内那旖旎一幕,我情不自禁地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许雁直起腰,回身抱着徒弟,我们舌头纠缠,抵死相吻。她嘴里分明有王木匠吸的土烟丝的苦涩味,我故意问,“师母你嘴里啥味啊,吸烟了么”
“不是,石头我……”
许雁气息渐粗,媚眼如丝,脸、脖子和肩头都已粉红一片。她惊慌地扭头看一眼上头房门帘,腚倚着炕沿,手快速伸进裙内褪下小衣,又帮我掏出凶器,我们就这么站着嘴在吻着,感觉瞬间被泥泞、炽热、滑腻吞没,轻车熟路连成一体。
四年前在华严路铁工店,许雁羞涩、矜持,我给她当“解药”后,她甚至都难受得病了一场。现在的她干练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我吻着她的耳垂死,故意轻声戏道,“师母,你都水漫金山了……”
“切,才不是。”她红着脸打断我,低下头呢喃着,声音如蚊,“石头姐排卵期……刚才……刚才……”她浑身颤抖着再说不下去了。
我扶起她的脸,吻着她的樱唇,直视着羞涩的秀眸,道,“师母,你……别担心,徒弟……理解你。真的不怪你,更不会剐了你……”
“啊你……你知道……”
许雁震惊地看我一眼,眸中透着惊恐和不安,脸顿时绯红一片,羞臊得埋首我胸前,再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将她瘦俏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附耳小声安慰道,“我是去找你和王大哥来吃饭不小心看到的,真大胆哪,院门、厢屋门都不关,就不怕娃们去找……”
许雁带着哭腔小声解释,“石头你不会生气……对吧,我本来去叫他来吃饭的……他去他徒弟家喂猪刚回来,疯了一把就……肩都伤了,疼得嘴都歪着还非要那个,我……是不忍心……”
“快别说了师母,徒弟真的不怪你,这三年难为你了。”我心里其实很不舒服,但嘴上不能不这样说,再说我又有啥理由抱怨她。
“谢谢你石头……呜呜你不知道,这几年幸亏王大哥帮我,要走了……求你相信我,我们真的是第一次……以后不准你嫌弃姐……”
她紧紧地抱着我,撒娇、哀求道。
“哪能呢师母,徒弟一万个相信你。你救了
三个娃,徒弟会用一生报答你,咋会嫌弃……”胳膊在隐隐刺疼,心里明知道她在说谎,我不想揭穿她。我们不过是情人、师徒,再说下午要不是王木匠,我李三石怕就要折在废弃面粉厂里了。
许雁感激涕零,紧紧搂着我,恨不得把我化在她身体里。
院内张婶和张琴还在帮着孩子们洗澡,京儿自己用冰冷的井水洗干净身子,现
第65章 瞒天过海
许雁低下头,拢一下秀发到耳后,嘴里局促不安地撒娇道,“哎呀别胡说了,姐真的只是感谢他你咋啦真的就一次,石头求你相信姐好不好么”
这一声“好不好么”拖着尾音,直往我心里钻。我瞬间想起当年赵小亦婶子对两个老土匪撒娇时
我坐在她身边,刚才用力过甚,现在才感到伤臂阵阵抽痛。但我捧着她的脸吻着她,小声说道,“师母,活在人家的刀口上,我们是师徒,可也是姐弟、爱人,你也不要太为难自己。找到可心的你就嫁,不管咋样我真的不怪你。”
许雁蜷在我怀里,闭着眼睛吻着我道,痴痴地道,“唉三年多啊,终于等到你石头,姐都绝望了这刚有盼头……不准生气,你生气姐还咋过啊……”
“下头房柜子后面那门通院后么”我问道。
许雁怔了一下,说道,“通啊,那是我准备的退路。土坯墙上开了门,里面装了铁门保安全,处层用碎坯垒好糊上泥巴,万一有事打开铁门外面一推就开,好带娃们从那逃命……咋了,有人盯着我们院子”
我点点头,道,“我们被人盯着,车子在村南加油站边树林里,就从后门悄悄走。”
许雁紧张地道,“一会天象是要下雨,那干脆我们先去春花家里,她家在东边新村南角,有小路通金马桥。”
“他们可靠么”我问道。
许雁说,“春花男人大柱子是老王徒弟,一家三口都去春花家替老人陪床去了,我和老王都有钥匙,平时替他们喂喂猪。”
我又紧张地问,“王大哥会不会开车”
许雁不屑地说,“这咋说的,走南闯北做生意的能不会啊他自己就有一辆农用小货车,利落着呢。”
现在的小岛对男女香艳情事已经不感兴趣,它早就走出去了,只有小奶狗一直在我脚边绕来绕去。我们又腻歪一会,把许雁哄好,我就抱着小奶狗走回到院内。许雁抹不下面子,装着收拾细软躲在室内不敢出来。
院里孩子们已经洗完了,宋京、李瑞正四处寻找小奶狗,张婶、张琴费力地将三个小人吸引在桌边,这才给我们留出了这点滴偷欢时间。
我不敢看张婶、张琴的眼睛,坐到桌边拿起烧饼啃了一口,怕许雁难为情,我又让张婶请王木匠过来吃饭。王木匠双臂都伤了,一个人根本没法做饭,可张婶回来说,他已经到外面的小店吃过饭了。
雷声越来越近,风儿也越来越大,院中槐树疯狂摇晃着发出呼呼啸音。傍晚的闷热一扫而空,我们刚匆匆吃完饭,铜钱大的雨点便从天而降,砸到棚顶上“噼噼啪啪”直响。
众人仓皇转移到屋内,雷暴雨便骤然来临,闪电不时划破夜空,不时将小院照得惨白,跟着雷声便震耳欲聋地炸裂!
王
木匠披着雨衣也走了过来,张婶快速收拾妥当,许雁给每人都准备了一套上车换上的衣裳、鞋子,好上车时再换上。张琴则用塑料布将我的伤臂、小岛全身都裹了起来,她脸红红的,不敢看我的眼睛,嘴里一再交待我一定别沾了水。
室内乱成一团,众人忙乱中都异常紧张。张琴的羞涩让我感觉到,刚才上头房门帘动了一下,或许是她想进屋找东西,差点撞破我们。
王木匠坐在炕桌边,闷着头不敢看我,一个劲低头吸烟,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那眼睛的余光
第66章 逃命风雨夜
王木匠想帮着说情,见许雁正要发作,便吓得赶紧闭上嘴。
许雁啐道,“一根筋,又上来了,啊我们得逃命,你带着它”
宋京噘着嘴,虽然不敢反嘴,但眼里已经噙上泪,紧紧搂着小奶狗。
我看了一下腕表,和稀泥道,“别浪费时间,我们是坐车走,京儿是可怜这条小狗。既然舍不得扔带上吧,扔掉真的怪可怜的。”
许雁扭头瞪着我,恨恨地啐了一嗓子,道,“小丫头心大着呢,不管得上房揭瓦。你就惯着她吧,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我没有怼她,和她一起走进下头房,合力挪开墙边柜子。她用钥匙打开铁皮门,我左掌发力一推,外层碎坯一下塌了一个片,洞开一个黑乎乎的大洞,狂风挟着雨丝迅速横扫屋内。
我回到正屋,披上一块平时盖工作台的黑帆布,抱起雪儿,握着王木匠的手告别,“王大哥,山高水长,他日定能相见,兄弟再报答你相救之恩!”
“别客气啊兄弟,三个娃就靠你了……”王木匠粗糙的黑脸挂着泪,他呜咽着一一抚摸一下三个娃的脑袋,与三个女人一一握手告别。
该出发了,屋内除我而外,所有人都摸摸这摸摸那,依依不舍地哭了起来。
当着我的面,许雁啜泣着拥抱了王木匠,见我看着他们,吓得王木匠赶紧结结巴巴地鼓励她快走,说这里一切有他。
许雁背着旅行包率先钻出洞,锁进黑暗的风雨里。我抱着雪儿跟着钻出,小岛紧随其后。后面是一条小巷道,头顶惊雷不时炸响,惨白的闪电掠过瞬间,能看清巷道地面已经变成了一条水渠,水流哗哗响向南流淌着。
张婶怀里抱着李瑞,身后还背着个大包。张琴背着两个包,怀里抱着小狗崽,手里搀着背着的宋京,也都一一钻了出来。
许雁领路,我抱着宋雪走在最后。我们在黑暗中顶着狂风暴雨向村子东边走去。脚下趟着雨水哗啦响,雪儿被雷声吓得紧紧攥紧我的老头衫,浑身一直哆嗦着。
连着转了几道弯,都是黑乎乎的小巷,感觉象迷宫一般。巷道两边院内不时响起狗吠声,此起彼伏。许雁来到村子东南角一所小院前,她轻轻地打开门锁,众人快速走进院内。
雨哗哗地下着,狂风挟着雨丝抽打在身上。院内地面全是雨水,如池塘一般。猪圈内传出猪哼哼吱吱的声音,许雁又打开正屋门,众人快速进屋。许雁显然对这里很熟悉,她用手电照着将窗帘都拉上,才拉开灯。
我们衣裳已经都湿透,雨太大了,雨衣根本不管用。宋京脱去雨衣,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包着塑料布的还背在身上,手搂着弟弟李瑞,两个小儿小脸煞白。许雁从我怀里接过宋雪,她身上的雨水让小不点打了个哆嗦
,牙齿硌硌硌地打着颤,吸着鼻涕。
许雁吓得赶紧拉过屋内铁丝的毛巾,揩掉宋雪鼻涕,擦着头上、身上的雨水,嘴里带着哭音絮聒道,“小乖吃苦了,你平时就爱感冒,我们得逃命哪,可千万别伤风发烧……”
张婶和张琴也赶紧找春花家的毛巾,把宋京和李瑞头上脸上擦干。
我一刻也没有停留,穿上大柱的塑料雨衣,按照许雁告诉的路趟水走出小院,顺着出村小道,深一脚浅一脚走进村子西南角的庄稼地。
暴雨中周
第67章 舍命掩护
上了鸢齐公路,又向北走了差不多一千多米,前方加油站灯火通明。走过加油站,北边果真有两大片茂密的松树林,中间空出一块。
我让众人在路边先等着,便抱着雪儿走进林内空地。朦朦胧胧中进去十几米,里面的松树间果然泊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掏出钥匙插孔里一拧,马达便轰鸣起来,车灯瞬间照亮被暴雨狂风摧残得疯狂摇晃的松树林。
一根树枝被狂风折断,砸到车顶上发出轰然声响。
这是一辆丰田商务面包,考究的棕色驾驶上,果真放着一台砖头一样沉甸甸的对讲机。我拉上车门,将雪儿放到副驾驶座上坐着,脱下雨衣扔到车门。雪儿上下牙齿打着颤,嘴里惊慌催道,“舅舅快走啊,树都要倒了……”
我一边倒车出树林,一边道,“好听小乖的,我们这就出发!”
倒到树林边上了鸢齐路,我停下车,恰好一道连贯的闪电划过,天宇和树丛内一片惨白。一秒、两秒,一声炸雷惊天动地崩裂。我赶紧拉开车门,雷声让众人魂飞魄散,他们仓皇上车。
等许雁最后一个上车,我关上车门,便在风雨中向北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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