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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这是沽河的一道小河汊,岸边的芦苇荡中央有一座很隐蔽的小窝棚。而顺着河汊通到沽河边的芦苇深处,那棵高大的大柳树下便静静地泊着一条机帆木船。如果不出意外,郑旗子一定就在船上。

    白天在这里捕鱼的渔民一般晚上都回家,或上岸到窝棚内居住,此时河道和河汊内安详静谧。

    窝棚内一点动静没有,项东升做了一个手势,他负责大窝棚,骞小兰负责对付小窝棚。干这买卖老子就成了可有可无的配角,只能跟在项东升后面。

    或许是一直无事,歹徒们过于大意了,大窝棚门口放着三双鞋,两双水鞋,一双高腰解放鞋,这里面应该是三个男人。只到项东升已经伸进头,蚊帐内的他们才猛地想抽出枕头下的手枪。

    但是晚了,项东升如一尊杀神,他甩手刀出,“咔嚓”一声,直接切断了一人颈椎。同时,身体扑进蚊帐内,另一柄刀已经准确割了对方的喉。

    而我在项东升动手的同时,也扑向最边上的人。我看得明白,蚊帐里他正要从枕头下抽枪,老子一棍拸向他脑袋。可蚊帐隔了一下,他惨叫一声并未致命,枪却没能抽出,项东升反手一刀,割了他的喉!

    未发一枪,我们顺利地解决掉三个歹徒。都是老项杀的,但老子也总算拸了一棍!

    枕头下,赫然是三支手枪和两把匕首,窝棚壁上还挂着一支81杠自动步枪。门边靠着两把干活用的铁锹,门口挂着一盏马灯。

    项东升正要抽身去帮助骞小兰,骞小兰却自己走了进来,并小声说,“两个人,一男一女,正特么在办事呢。”

    项东升没有说话,但他无一丝犹豫,挥了一下手,又带着我们顺着河汊向下游的大船悄然潜了过去。接近水边,骞小兰便蹲下举着81杠掩护,我正要向船边走,前面的项东升突然回头,一肩膀将我撞开。

    我站立不稳,与他同时倒向河边。就在此同时,对方枪响了,我们身后的骞小兰手中的枪也响了。

    “砰”“砰”“砰”“砰”,枪声象

    炸雷在耳边炸裂,我魂飞魄散,凭感觉应该是响了四声。

    “上!”

    枪声刚停息,项东升已扑上了船,我也从地上蹦起跟着他扑向船上。

    船面两个人,都已经被骞小兰准确击毙。

    我和项东升检查了前面的舱室,里面没有人。等他打开中舱舱盖时,我忽然听到了有动静,不禁汗毛倒竖,一肩膀将项东升搡到一边。

    就在此时沉闷的枪声又响了,“砰”地一声,子弹贴着项东升的耳边射向夜空。

    郑旗子跟着艰难地钻了出来,他右手残肢仍夹着板,吊在脖颈上。左手握着枪,枪口一直指着项东升的脑袋!

    项东升一动不敢动,老实地举




第43章 啥时也不能装逼
    世事无常,这就是装逼的代价!

    项东升精神接近崩溃,一屁股瘫坐在甲板上,双手颤抖,十分委糜、费力地点上一支烟,也颤悠着给了我一支。我也软软地坐在甲板上,倚在他身边,嘴里吸着烟,脑袋里与项东升一样一阵空白。

    骞小兰提着枪上了船,他提着马灯检查了一下。我惊奇地发现,郑旗子脑门正中一个小眼,脑袋后部已经不翼而飞,整个驾驶楼上则全是他的血和脑酱!

    中国陆军第39军培养出的侦察班长,如此暗夜,竟然能在不利的情况下,利用郑旗子得意忘形脑袋升高的刹那,一击毙命。如此精确,如此神技,令老子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刚才那短暂的瞬间,我们象过了一个世纪,在地狱门前来来回回两三趟了,此时衣裳再一次湿透,浑身一点力气没有。

    骞小兰也坐在郑旗子的尸体旁边,点上一支烟。三个人一句话未说,只到都吸完一支烟,骞小兰才扔掉烟蒂,“石头,我和老项去把尸体弄甲板上,你检查一遍船,注意如发现郑旗子的爆炸装置不要动,一会我来处理。”

    二人顺着跳板下了船,我则把挂在棚上的马灯摘下拧亮,先检查了郑旗子的尸体。左耳朵上边果真有一个黑团,看着象一颗痣,细看真的是用黑胶团堵着的一个小洞。我割下他的左耳,用布仔细裹好揣到口袋里。

    再将几个船舱挨个检查了一遍,郑旗子准备很充分,这船上大米、咸菜够吃一个月。两个大油桶满满的,成套的工具,旅行包内有几身换洗衣裳,一把崭新的左轮手枪,一牛皮盒没开封的子弹,共二十四颗。

    一个小皮包里有二百多斤全国粮票、一堆病历或收拢,八千多块钱。枕头下还有一把黑色的匕首,通体漆黑,却锋利无比,小巧喜人。舱壁边还放着一个大型药箱,里面是急救器材和药品。

    最令我震惊的是,就在一叠衣服遮掩下,赫然是一个暖水袋大小的定时遥控爆炸装置,最上面绑着一个白色小闹钟!

    郑旗子竟然真的会制作炸弹,随时准备与追捕他的人同归于尽,这让我惊出一身冷汗,如果他刚才不是从昏睡中醒来仓促应战,而是脖子上挂着炸弹……我不敢往下想了,赶紧将炸弹提出舱外“扑嗵”扔进河里。

    真是万幸,幸好我们攻击未得手,项东升将他引出了舱外。如果我们强攻得手,这牲口就是起不来,临死之前也一定会引爆炸弹,这条木船将被炸飞,我们将与他同归于尽!

    窝棚内五具尸体,枪和刀、铁锹等,都被项东升、骞小兰一一搬到了船上,芦苇荡内不能留下一丝痕迹。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刚才交手时枪声密集,警察和庄氏的人马一定会来,我扯动绳子启动柴油机,刚要驾船

    向天池湾内驶去,骞小兰到底心细,“石头郑旗子随身带着炸弹,船上没发现”

    我说被扔下河里去了,项东升、骞小兰一言未发,二人都是一个鱼跃,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可他们转悠了半天上来,一无所获。

    正要再扎下去,我让他们上来,自己一个猛子扎下,搜索了船舷外没有,便又顺着水流向下游搜索,终于在离船十来米的地方找到了这劳什子。

    等我小心翼翼地将这个四四方方捆着电线的铁疙瘩捞上船,项东升和骞小兰用钳子拆散装置,将雷管和药包扔到舱内。骞小兰这才解释,声音中带都会埋怨,“如果渔民捞上来,不小心弄炸了那还得了”

    他说得我心惊肉跳,老子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层。当兵出身的骞小兰仍保持着在部队的传统,人民军队爱人民!

    驾船顺流而下,骞小兰又主动问我,“石头,你一个猛子咋这么长时间,吓得我们都快跳河救人了!”

    我告诉他我在天都港长大,憋气时间超过10分钟,惊得他们连连感叹,其实心里根本不信,说世界记录才十四分钟。

    出了沽河湾口,月光下兰春英的大船静静地泊在湾边,我拿起手电摁亮照了三下。谁知“轰”地一声巨响,兰春英手中的火铳对准我们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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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欲拒还迎
    自古美女爱英雄,当初就是因为赵尚河勇武,兰春英才嫁给他。

    可躺倒半个月,猛张飞心里气闷,骂不绝口,闹腾得鸡犬不宁,大失水准。这娘们忍气吞声侍候,肯定也是心寒透了,现在应该是迷上项东升了。

    骞小兰则在一边嘿嘿偷乐。

    刚才出河口前,我们已经将船上油桶内的柴油都浇到船甲板上,项东升将浇了柴油的床单点着,将船头、驾驶楼和船艉都点着了,这才跳帮过来。

    我们的机帆船慢慢驶离,只到郑旗子的机帆船舱面火都起来了,且越烧越大,烈火引燃了雷管和炸药,“轰”地一声巨响,一个紫色的大火团腾空而起,机帆船顿时变成了一个大火球。我们快速离开,机帆船向白沙河方向加速驶去,那个大火球飘浮在水面上,慢慢向东漂去,渐行渐远。

    兰春英掌舵,三个大男人洗净身子,换上干净衣裳,横七竖八地坐在甲板上惬意地吸着烟。夜色很美,水面上蚊子不再骚扰我们,香烟是那么香。

    项东升声音沉稳,打破沉寂,“郑旗子跟着关山虎作案轨迹遍布全国各省,连西藏、新疆、香港和台湾都不能幸免,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的灭亡但愿对关山虎是一个震慑!”

    他的话虽然满满的都是正能量,但你细听起来他分明似有感悟,惺惺相惜。

    月色如水,天池湾上白气重重。办了郑旗子,是为民除害,我们心理上并无忏疚,不需要心理医生。骞小兰想起那凄惨的一家几口,声音不禁有些沉重,“唉,就那可怜的一家人,女孩才十来岁啊,现在他们也可以安息了!”

    我接过舵,心里更是浮想联翩。

    不管我们如何封锁消息,老子在省心小店消失了几天,恰与郑旗子的死期相吻合,因此关山虎知道郑旗子死讯后一定会来报复。现在必须提前准备,不能将祸水引到都南山区,那里可是我李三石的全部希望啊!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不得已的办法,那就是飞蛾扑火,引火烧身。

    只有在华严路可劲地折腾出点动静来,越是惊天动地,越能将他们的视线吸引到我身上!

    兰春英烧了一锅新鲜的鱼汤端过来,一大锅大石斑鱼,还开了酒。大家情绪高昂,全无睡意,但兰春英对项东升依然别别扭扭的。

    项东升端起酒碗,“弟妹,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气。回去给你家老赵吹吹枕边风,当时情非得已,我项某没想打他。如果我不制止,那天我们两家要出人命,那天可就塌了,两家公司也完了,老赵自己少说得判无期……”

    兰春英嘴不饶人,虽然端起碗与他碰了杯,还是立马堵了回去。

    “你少跟姑奶奶咧格啷,你们开枪伤的人,我男人都躺大半年了。嗷,这占了便宜了这回要和好了,你让

    他那个直肠子咋能接受,啊”

    项东升陡然大怒,咚地顿下酒碗,抹把嘴唇,反唇相讥。

    “臭娘们逼人太甚,有些话我一直不想说,现在都说了吧。不瞒你弟妹,是我项某人的手下开的枪,他们十几人打不过你家老赵一人,急头了就开火铳轰。虽然是朝腿上但也坏了规矩,差点出了人命大事。事后,老白也吓得不轻,他瞒着我弄死了乱开枪的小斗子,听说把尸体都浇进了水泥里。难道这还不能让你们消气,偏就记我老项一个人头上”

    兰春英冷哼一声,毫无表示。

    我听得脊梁冒冷汗,骞小兰也一惊。这禽兽事也就山鸡做得出!

    项东升从腰上掏出一把匕首扔到她面前甲板上,并伸出左手,“弟妹如果不原谅,就请砍下我老



第45章 留侯醉1
    “喂喂,等一会再办事行不行,还有正事要说。”

    女人一旦碰上那个“对”的男人,疯起来比男人还要狠,我不得不狠心打断他们的腻歪。

    项东升就这么左手抱着兰春英,那猪右前足分明伸进她裤子里揉捏着肥臀,老子都能听出滋滋的水声。

    “别扫老子兴,要说奖赏的事吧处决郑旗子,是为国立一大功,而且我们是按照陈沙河命令行事,算公刑,公安部和省厅的奖赏会兑现。我老项有一个提议,这钱不要分了,办大事吧。你要办西留侯酒厂不是一直没钱吗,就干这个。”

    “嫂子和小兰你们的意思呢”

    我心里那个恨哪,真想拿刀切了那只已经伸进她底下疯狂挖掘的猪前爪。

    兰春英已经软得无骨,这些天她受够恐惧、惊吓、孤独,现在她需要男人强悍的胸膛做依靠。她象垂死的人正处在迷离中,灵魂已经被项东升的魔爪揉捏出窍,只剩下一丝清醒,柔声呢喃,“就……就听项大哥的……哦,你杀了我算了……”

    这声音能挤出水儿来,撩拨得三个男人怕都要疯了,反正我是血阵阵上涌。项东升则匆匆忙忙抱着她,锁进船舱办事去了。

    很快,木船在水面上就剧烈摇晃起来。骞小兰见怪不怪,这些江湖上爱恨情仇他退役后见得多了,中国陆军精锐,啥时都保持头脑清醒。

    “石头,我同意老项意见,开酒厂吧。西留侯、高家坳地瓜烧不仅天都人稀罕,连外地人都开车来一桶一桶地买。我老板就常派我们去那买酒,她说那里的地下水适合酿酒。我看这样,如果你办酒厂钱不够,我去找我老板,她肯定支持!”

    “小兰兄,你老板一个女人,咋会稀罕烈性白酒”

    我想起那个被秦小刚摧残、蹂躏过的小少妇,脑际飘过她脂玉一般玎玲的侗体,绝望中那奋力一搏,心里不禁一阵潸然唏嘘。

    骞小兰声音沉重,分明带着疼惜,象说起自己的亲妹妹。

    “石头啊你虽救过她,可你不了解她。她虽只有23岁,可16岁就跟着大流氓宋愿出道。宋愿死后,她帮老板娘独撑家业,杀伐决断,不输须眉。人都以为有钱人过得爽,其实我知道,她每一天每一刻过得都不容易。压力太大了,她就好上了烈酒,52度茅台她能喝一瓶半……”

    回到白沙村码头,天都快亮了,四野朦朦胧胧。这对狗男女才心满意足、拉拉扯扯地上了甲板,项东升是兰春英第二个男人,此时她恨不得长在项东升宽厚的胸膛上。

    本来,我想让项东升与赵尚河见一面,把事说开就行了,可兰春英死活不让。我也不想让他们见面,说起来我的心情最复杂。赵尚河是我弟兄,可项东升也是。这趟差歪打正着,兰春英与项东升对上眼了

    ,我却没有阻止,也并未感觉对不起赵尚河。

    在“铁道帮”诸妇人中,兰春英属于内秀型妇人,这几年面临种诱惑从未与赵尚河以外的男人有染。现在她这么干定然有她的理由,她不说我也不好问。

    现在或许她是怕让她两个男人见面,或许是担心这两个牛人牛脾气,她是原谅了甚至收了项东升,可赵尚河见了项东升非砍了他不可。不是因为兰春英让他戴了绿帽,而是“猛张飞”还咽不下被人打倒躺下几个月这奇耻大辱。

    而项东升心里其实也有气,老子都三番五次赔礼了,没完没了,也赌着气不去。我只得将郑旗子的钱和药箱都给了兰春英,带着于冰离开白沙村



第46章 留侯醉2
    但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高度紧张,却是虚惊一场。

    由于我们消息封锁严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相反却有惊喜。

    回到铁工店,许雁问家里咋样了,我愣了一下,便撒谎说父亲生病,现在好了。她骂我走前干吗不说,这让她心里很过意不去,拿出五百块悄悄塞给我,说是工钱,让我买点补品送回去。

    又专门提醒我,这钱别跟你师傅说。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起来活动了一下,还专门到海边跑了一圈,其实就是亮相,是广而告之。跑步回来时,铁工店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小车,细看是上海轿子,里面的人却没有下车。

    我和师傅、师母坐在凉棚下吃完早饭,就开始绑车准备出工,只到此时我才注意到,轿车里坐着的竟然是项东升的女神、东家——天山红。

    她静静地坐在车内,一直扭头向我看,那侧影很美。

    我心里嘣嘣跳,毕竟看透过人家的底,真怕她冲出来胡搅蛮缠大闹一顿,那样起码在师母面前我可要丢尽脸了。不知为啥,老子现在竟然在乎起师母的感受,这念头让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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