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苍海荒岛
“啥意思”我有点警觉。
刘总却笑着拿起电话,已经给一招的刘经理打了过去。对方一听是刘总叫姑娘,顿时表示一会就送妞过来。
但他却告诉我,“我给你叫了,人家一般人是不出台的,看你运气吧!”说着,就和马三爷搂着各自的女孩去他们的房间了。
我到自己的房间,先洗了个澡,裹着睡衣舒舒服服地躺在贵妃沙发上,便将这几天经历的事从头回想了一遍。
都南县不过山区一个穷县,可这儿的水太深了,简直深不可测。老子临时起意,搞了一出锦翎拜寿大戏,确实是神来之笔,让他吃了一闷棍,有苦说不出,此事真的就过去了么
果真这样,他还会是北山镇呼风唤雨的马三爷么,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就在此时,门敲响了,我这才想起刘总替我叫了那个领班,而她竟然还真来了。
“进来!”
我赶紧点上烟,将白棉纱睡衣
裹紧。
那个高个迎宾女孩果真穿着红旗袍,手里提着小皮包,低着头走了进来。一见是我坐在沙发上,顿时吓得哆嗦了一下。或许压根就没想到,想嫖她的是那个她讨厌的乡下人。
“先生……啊……真的是你呀……”
她怔了一下,用小手捂着嘴。眼睛瞪圆,目光很复杂,似乎既想赔礼道歉,又在心里骂我小人得志。既想转身离开,但却又犹豫、尴尬着,一时说不出话儿来。
“嘿嘿,正是我。”
我冷笑一声,故意虎着脸,“那天我说过,不道歉就一定日了你。”
“可你提着兔子给张奶奶过寿,也太那个了吧我要不骂你,你得瑟不完了。我真放你进去,你想想会是啥下场倒霉的不还是你”
她嘟着嘴不服,还是那股不饶人劲头,泼头盖脸抢白了一顿的。
我上下睃她一眼,露出将要动手态,“没错,这个错是在我。如果那天你仅是不让我进去,职责所在我不会怪你,更不会计较你。但你心理太恶毒,骂人太狠,今天老子要代表这座大山里所有肮脏的泥腿子日你,日到你求饶。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你现在可以走,我绝不会为难你!”
“说话咋这么粗”
她忽然扭头对着墙上的大镜子捂嘴轻笑,然后大刺刺地在椅上坐下来,听凭莹白如玉的一双**露出。拢了下额前的秀发,笑看着我,象看着猎物,“咯咯,长得挺有形,说得那难听。你狂啥,谁日谁还不一定呢。
第69章 除恶1
她切切笑,快速穿上旗袍,嘴里嗔骂道,“小流氓,想看女人容易啊,去看你那姐姐去!”说着,蹬上半高根,提着她的小皮包,“再见小家伙,以后有事找姐,保证帮忙。”
这个高个女孩走后,等门关上,我仰头象狼一样的嚎叫了一嗓子。当了一回笨蛋,只得疯狂冲进卫生间,用冷水将自己冲个透心凉,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呜呜,老子得学着做一个好男人,起码做一个不欺负女人的男人。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想干成点事,还就得管住自己的凡根。好女人有的是,可该当笨蛋的时候得认命。试想如果刚才我上了她,或许又是另一场恩恩怨怨、不死不休的开始,在都南县我和张华山一定会多一个强敌!
第二天,告别刘元魁、马文好,我回到北山镇。
刚到矿办的破院内,副县长余崇和镇长章祷骅就赶过来了。
寒暄毕,我通报了谈判情况。众人都长长地松了口气,但我提醒他们,马三爷是个难缠的对手,表面上对北山矿的打压已经被我们成功化解,但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余崇同意我的意见,也抱怨说,“这事楼县长也出面找过我,他让我提醒你要警惕。马家见县里、镇上决心支持你们开发北山矿山,眼都红了,这酒你们根本不该去喝。是祸躲不过,除了你们把矿山都给他,否则就得从最坏处着眼。我已经告诉徐文清,对敢于破坏矿山的,不管是什么人,严惩不殆!”
这是一个一根筋型、学究型领导干部,不屑钻研什么官场权术,对矿山的热爱之情溢于言表。除了重要会议,他很少回县城,一直住在北山镇。
对他来说,县城荆山下的县委宿舍小院,是一块伤心地。妻子在那出轨给池家兄弟俩,让他一个男人的尊严被打碎在地,从那开始他便再不回那住宿。
镇长章祷骅是一个衣服讲究、一表人材的中年人,但却是一个没有能力、只能“混”官场的庸人。帮北山镇当修路副总指挥这段时间,他已经将自己老家五个亲戚安排到矿上,这让我对他的感觉很不好。
果然,章祷骅听了余崇的话,为难地道,“破坏矿山还不至于,镇中心小学校舍快倒了,余县长,北山矿就按照三石先生‘远交近攻’策略,我觉得这事暂且不闹僵好,你这县官不如人家现管……”
段淡仁不悦地顶撞道,“章镇长你啥意思能不能腰杆硬气一些当一回男人,整天就盯着那几个破危房改造款。”
章祷骅苦笑着道,“段书记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我这个镇长四处化缘到处求人,每个月光给干部、教师开工资就快逼我上吊了,你以为我章祷骅愿意让人骂软蛋吗马主任从齐都赶回来实地调研,下午余县长专门
陪着到中心小学去看了看,晚上还要陪他吃饭。没法子啊,我们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余崇、我和段淡仁一时无言,章祷骅这个镇长看着风光,其实就驴屎蛋子外面光鲜,是基层领导中最不容易的一个。
北山镇是个山区大镇,辖区面积200多平方公里,有行政村71个,50000万多人口,有老师300余人,镇政府和下属的七站八所共有127号人,每个月给干部、老师发工资是镇政府最沉重的财政支出,更多的时候只能发一半。
当天晚上天下起
第70章 除恶2
刘祝三魂飞魄散,吓得趴在墙头一动不敢动。
见院内无一丝动静,便又战战兢兢地顺着墙内的梯子悄悄下到内。这梯子是黄四儿故意摆放在这,就是为了公爹来幽会时方便。
他蹑手蹑脚来到窗子前,瞅了一眼窗子,见朦朦胧胧中未看见纸鸽,便想离开,可心里又欲火炙烤着,便轻敲了三下,然后不死心地蹲在院子内。
过了一会,正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女孩战战兢兢地小声问,“谁”
刘祝三大喜过望,真是心有灵犀,便蹲在院墙低下小声道,“四儿,是爹……”
女孩悄声走过来,刘祝三一双大手揉搓着,抱着她就啃。女孩挣脱他,小声惊慌骂道,“老棺材瓤子,没看人家窗子上没挂纸鸽子你赶紧走啊,小林在这呢,醒了不得了……”
小林是广播站的记者,是黄四儿的闺密,偶尔会住在站里。听了黄四儿的话,灰心丧气的刘祝三又搓揉了姑娘几下,依依不舍地翻过院墙逃之夭夭。
他心里感到晦气,想到回去又要面对又老又丑、叨叨不休的黄脸婆,那心里窝囊透了。街道边粉红色的灯箱闪烁着,那是一家没有名字的小发廊,开发廊的温州大嫂是个暗门子,可摸摸衬衣口袋,又不舍得拿自己的铜板去嫖。
忽然远处的公路上车灯光柱雪亮,几辆红莲集团的载重汽车刚刚下山。他不禁拍了自己脑袋一掌,心里在骂,你个老狗日的好没血性,听凭花儿一样的侄儿媳妇让人夺走,好比让张华山那个畜牲日,你还是个男人么!
这几天矿上出事,张华山等人一直睡在矿上。想起下午路过村头,刘寡妇分明媚笑着与他打了招呼,还有意无意地红着脸电了他一眼。呵呵,这么长时间没弄她了,张华山整天在山上,这娘们肯定憋不住了。
想到这,他就象一条鬼影一般,快速离开镇上向鸿烈村走去。
进了鸿烈村,他才不理会几条狗交替乱吠。这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可别小看了大队书记,在这几百户人家中,他就是一言九鼎的当家人。这几年马三爷生意红火,他也跟着抖起来了,那些姓段的让他收拾了不少,可算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现在他心里烦躁急不可耐,打定主意该打一次狗了,没有防疫证的一概不准随便养狗。嘿嘿,谁家想法外开恩,就让年轻媳妇或水灵灵的大闺女到大队部来细谈。
月挂中天,村庄沐着似水月华,如同白昼。来到村中央张华山的小院前,瞅瞅左右,只有狗吠没有人的动静,便抓着墙上的鹅绒藤坚固的藤条,顺着院墙边的槭树爬了上去。
老崇头老俩口活着时,他曾带人来维修过这个院子几次,对这里一草一木熟悉得很。上了墙头,又手抓着青桐上的鹅绒藤,抱着
墙角边的青桐树干,刺溜滑了下去。谁知,“滋”地一声,腿上一阵钻心地疼,他一下蹲在地上。
原来青桐上的一根枯枝桠划破了他的右裤腿,的确良裤子被撕开,忽扇忽扇的象女人的裙子拖在右腿上。树枝划破了皮,火辣辣的痛。但他顾不得了,身体已经开始膨胀,便快步走到正屋上头房,在玻璃窗子上“嘟嘟嘟”轻敲了三下。
这是他们过去幽会时约定的暗号,只要这声音连敲二响,侄儿媳妇准会给他开门。这一次也一样,只是反应比过去慢了些。他又“笃笃笃”敲了一遍,正屋门“吱呀”一声轻轻地敞开了。
“谁”
妇人小声问。
一个多月没碰她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刘祝三不管不顾地一
第71章 除恶3
妇人醒了过来,她赤身露体,痛苦地用双手抓着自己的脖子,并嗷嗷粗声喘息咳嗽息着向儿子刘三儿爬去。
已经被欲火烧得失去了理智的刘祝三这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犯下大罪,便吓得浑身筛糠,一迭声哀求。但他已经被警察控制住,屋内的惨像让年轻警察们彻底恼了,猛赏了一顿拳脚,这牲口才老实。
我将刘扒灰从下头房门前地上抱起,放回下头房炕上,猛掐人中,才慢慢缓过气来。醒来的刘扒灰呜呜哀鸣,痛不欲生。他摔得并不重,但腿也不能动弹了,没有几个月静养下不了炕。
徐永清也在猛掐刘三儿人中,小傻子被摔得真不轻,他慢慢醒过来,见妈妈正哭泣着向自己爬过来,便紧紧地抱住妈妈,还伸手拖过被单裹住妈妈的身子,母子俩抱头痛哭。
警察们押着刘祝三出屋,让刘寡妇找出干净衣裳穿上。刘三儿一直在安慰妈妈,“妈妈别哭,大大没了还有我,我长大了,这仇我会替你报。你和爷爷我会照顾,以后没人敢欺负我们!”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刘寡妇不哭了,她怔了一下,我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刚走到门外的徐文清和警察们也都吓得一愣,这还是那个众人作为笑料的小傻子么
刘三儿双目明亮,迥迥有神,刘寡妇似乎明白什么,不禁喜不自禁,又悲从中来。她抱着儿子伤心痛哭,摸到儿子头顶,刘三儿疼得一哆嗦,嘴里嘘着凉气,“妈……妈快别动那,我那块疼呢,疼死了……”
刘寡妇慌了,赶紧要起来带儿子去镇上卫生院看。徐文清挥了下手,两个年轻警察便轮流背着刘三儿去了卫生院。
徐文清和警察们带着下身**的刘祝三去了厢房,他们结结实实揍了刘祝三一顿。这个夜晚对刘祝三来说,是一个心无敬畏的恶魔的末日。
本来受到自己闺女刘秀英和马三爷刺激,他想去奸淫未过门的儿媳黄四儿,没想到黄四儿的闺密小林住在她的宿舍,这混蛋竟然又来奸淫侄儿媳妇刘寡妇。
正是严打期间,突发的强奸大案,虽然刘祝三妻子和三个儿子赔偿了刘寡妇母子住院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八千元,并将从刘寡妇手里讹去的手扶拖拉机还给了她,但正处严打时期,刘祝三最终因差点打死刘扒灰和刘三儿,因而被判死刑,押到刑场一枪毙了。
不久后,北山镇党委在鸿烈村组织支部选举,沈苦丫被选为支部书记。
当天晚上刘祝三被押回派出所关起来后,我和张华山不知如何安慰刘寡妇,她哭着对张华山又撕又打,她是恨张华山没有保护好她一家啊。
刘三儿在卫生院住了一周,出乎所有人意料,出院后这个小傻子变得比谁都要聪明,令北山镇人都大为惊奇。刘寡妇抱
着儿子悲喜交加,感到生活有了奔头,对我们也感激不尽。刘扒灰那病也好了许多,人顿时也精神了许多。
因祸得福,坏事突然变成了好事,我们始料未及。
这些天我一直住在山上,每天都逼张华山下山睡,给他们留出足够的恩爱时间,来庆祝刘小月儿子新生。
时春城告诉我,说刘三儿五岁那年,他大刘大柱跌山崖下摔死了,刘寡妇奔山上去找丈夫尸体,刘三儿大头朝下从炕上跌下,脑袋撞到水泥地上,从此就变成傻子一样。现在刘祝三这一甩,刘三儿头撞到墙上
第72章 除恶4
刘扒灰有太多的秘密,他不会说的,他怕我们没有信心将铁矿开下去。但他的话让我们所有人相信,一场更加危险的恶斗在等着我们。
晚饭后,我们不敢耽搁,留下路英雄严密保护刘扒灰一家安全,其余人便连夜赶回山上。张华山紧急分派人手,内紧外松,加强对滴水崖崖顶公路、青涧岭和青木洞矿区保护。
我对刘扒灰的话深信不疑,这个沧桑老人是个读书人,一生坎坷,却对都南山区了如指掌。由于滴水崖和两个矿区都被张华山严密封锁起来,我总有感觉,对手不会以卵击石,一定会另辟蹊径,在我们完全预料不到的地方下手。
徐永清正在逐个审查工人,不放过一个疑点。张华山眼睛熬得血红,象狼一样时时刻刻盯着各要点。而我与周铁军一起,每天戴着草帽,冒着绵绵细雨,提着弩,一直在滴水崖、青木洞、青涧岭四周的大山上转悠。
滴水崖已经被密集封锁,对方根本就无法下手。青涧岭采掘境界地面清理和地面建筑工程也进展顺利,整个矿山笼罩着一层紧张气氛。时春城负责矿山保卫,出事后他加强了矿山安保,电站、机械厂房、生活点保安严格值班,一切井井有条。
但矿山太大了,南北三公里宽,东西五平方公里长,共十几平方公里的山区,峰峦山岭重重,安保难度太大,让我忧心忡忡。与张公主结为联盟,来自马氏的压迫明显减少,青木洞矿区和滴水崖工地都无事,但青涧岭工地果然与刘扒灰预料的一样,又出大事了。
那天工人上工前,时春城带人检查矿区生活设施建筑工地时,发现两座运送材料的卷扬机都被人做了手脚,五根固定钢缆分别被人断开两根。当时我和周铁军恰好刚到青涧岭,闻报后隐隐心惊,如果不是时春城发现及时,工人上工后塔架倒塌,势必将造成重大伤亡,那么天也就塌了。
负责清涧岭工地安保的三个负责人是夏建军、陈红军和张五山,三人都是张华山从天都带来的老兄弟,十分可靠。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被时春城狠狠踹了几脚,但也一头雾水。
咋夜他们三人轮流带班,巡查非常严密,工人休息后无人再到工地,基本可以排除内部人员作案可能。
焦头烂额的徐永清闻报后,带着派出所副所长周安和几个民警赶了过来,他们勘查现场后判定属于外部人员作案,从现场脚印和被踩蹭的露水痕迹看,应该是黎明前有人从红莲河边潜入工地作的案。
就在此时,陈红日则从山外赶了回来。他报告说,张公主已经回齐都市,张豹一直在五岭铁矿,没有任何异常。刘元魁返回省城去了,只有池家兄弟有点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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