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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女官急道:“娘娘,奴婢说的句句属实,那半个时辰她的确和奴婢在一起,月慢姑娘不也说了吗,有半个时辰没瞧见她。”

    太皇太后问:“寒盈,这你如何解释”

    “回娘娘,奴婢拿到素服后是耽搁了半个时辰,不过奴婢是去了陛下的寝宫,见了陛下身边的肖女官。”华盈寒看向侍立在姜衍身后的女官。

    肖女官走到殿中福身道:“娘娘、王爷,寒姑娘确有来过长宁殿,还给了奴婢一罐秋梨膏,说此物有止咳润肺的功效,让奴婢找太医验过之后拿给陛下服用。”

    姜衍点点头,“皇祖母是真的,孙儿也看见了她了,而且姑姑给的梨膏是甜的,比药好吃。”

    太皇太后仍旧不解:“那你这身衣裳又是打哪儿来的”

    “这是肖女官替奴婢找的女官素服,并非王妃娘娘的。”华盈寒应道。

    其实在那个宫女给她衣裳前,她都没有起过什么疑心,直到宫女拿着衣裳回来,说是后厨女官的,她心里才有所怀疑。

    那人明知她穿女官的衣裳不妥还拿给她,而静慈宫里不用去前面伺候的宫女大有人在,那人有本事能让女官脱衣裳,会借不到宫女的

    还有,她虽然不太懂祁宫里这些衣裳的形制,但她有眼睛,知道看,她摸过宫女取来的素服,发现柳掌仪身上的衣裳都不见得有那件质地好,会是后厨女官的

    她怎能不多个心眼。

    她之所以来迟,是因为她又去找了姜衍身边的肖女官。

    那晚她和姜屿离宫的时候,发现那两个女官在观望,她才当着她们的面主动与姜屿搭了话,意在让那些人记住,她不是个不受主子待见的小婢女,当替罪羊也并非毫无怨言。

    她没将她们抖出来,还替她们办好了差事,让她们记个人情不过分。那时她没抱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想攒攒人脉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太皇太后遂吩咐柳掌仪:“去瞧瞧。”

    柳掌仪走到华盈寒身边,径直拉过华盈寒的衣襟来看,衣襟上暗纹是花草,用的也是寻常丝线,不是王妃命妇们的银纹。

    众人都在敛声屏息地等,终于等到柳掌仪转身朝主子禀报:

    “回娘娘,是女官的衣裳。”

    连带太皇太后在内的人都松了口气,太皇太后瞥着殿旁轻责:“方才是谁嘀咕来着,唯恐天下不乱”

    平王妃慌忙起身跪下:“是妾身口无遮拦。”

    “她的问题,你答了吗”姜屿忽然开口,他看的是华盈寒,问的是平王妃。

    “王兄……”平王妃的神色变得有些慌张,“王兄,妾身只是看错了而已。”

    姜屿的目光一转,盯着女官问:“那你呢,记错了”

    司衣女官吓得两腿战战,仍埋低了头道:“王爷,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太皇太后哼了一声,“实话你若咬定那半个时辰她同你在一起,便是在指责陛下说谎”

    有什么罪过能比冤枉皇帝还大

    女官顿时吓破了胆,一个响头磕在地上,接着她沉默了很久,似在心里挣扎。

    华盈寒淡




第四十三章不止这么简单(加2)
    平王万分惊惶,朝着殿上磕头:“王兄……王兄,兄弟不敢对王兄不敬,是这贱人故意挑拨离间。”

    “挑拨离间姜宏,你哪天不把你是贵妃之子挂在嘴上,你说废太子和三王兄是皇后嫡子,所以你只把他们当兄弟,现在来说我挑拨离间”

    太皇太后斥道:“够了,你们谁说的是真话,谁又在这儿信口雌黄,哀家自会派人查明!”又沉了口气,对姜屿轻言,“就先到这儿吧。”

    姜屿点了下头,命李君酌进来拿人。

    华盈寒眼见三人就要被带走,即道:“娘娘、王爷,奴婢以为,事情应该不止这么简单。”

    太皇太后揉了揉额角,叹道:“丫头,今日大家都累了,真相如何,哀家回头再详查,纵然事出有因,可此事也因你而起,何况你不是女官却穿了女官的衣裳,理当受罚,就罚半年的月钱以示惩戒。”太皇太后说完,又问姜屿,“她是你府上的人,你以为呢”

    “依母后的意思。”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示意李君酌带着人走。

    华盈寒听得出太皇太后语气里的不悦,暂且没再说话。太皇太后指责她不该穿这身衣裳,可她要是借一身宫女的衣裳,平王妃还开得了口

    她原先想过这么做,可她心有不甘,她是对很多事都漠不在意,但试想这个圈套她若钻了,便是死路一条,她再淡然,还能淡到心甘情愿任人宰割

    人家想取她的命,她凭什么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况有些事如果不当面对峙,事后便很难让谁罪有应得,所以她仍请肖女官帮她找来了女官的衣裳,将计就计,看鱼儿会不会上钩。

    她心里尚有一口气没顺下去,是因为这件事根本还没完!

    平王和姜屿的关系不算好,照平王妃的说法,她又素来不受平王待见,试问一个不受宠的王妃有什么本事能让女官和宫女听她的话,还替她办稍有差池就会掉脑袋的差事

    另外,宣王妃的衣裳还在她这儿,还有那个宫女也是至关重要的人证,她还没有禀明,太皇太后就急着要散场……

    “景王,事情发生在宫里,由你彻查不合适,就交给哀家来查吧,闹了这么久,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府歇息。”太皇太后交代完,在柳掌仪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对殿中众人道,“哀家乏了,你们自便吧。”

    太皇太后走了,姜屿也起身离开,却又在殿门前停下脚步。

    他回头,见她还跪着,唤了声:“走。”

    华盈寒缓缓站起来,跟着他离开。

    月慢还跪着,她只是愣了那么一下,主子就已经走了,没提醒她,单单提醒了那个婢女。

    这一出在场的人有目共睹……

    然后亲贵大都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两眼,或许已经把她当成了一个笑话,她若追上去,只会令这个笑话更加讽刺,倒不如留哪儿也不去,谁也不看。

    雪夜风疾。

    李君酌撑着伞跟在主上身后,转眼瞧了瞧身边的人,发现寒姑娘似乎因为刚才跪得太久,地又凉,现在走路有些不便,而主上今日也难得走得慢。

    “那件衣裳在哪儿”姜屿问。

    华盈寒的语气沉而慢:“在陛下宫里。”

    姜屿吩咐李君酌:“派人去取,送回内府封存。”

    “是。”

    “王爷,那是物证,而且此事除了女官和平王妃外还有一个人证。”

    “你已经脱罪,后面的事不用再过问。”

    华盈寒颦眉:“但是……”

    李君酌忙打断她的话,笑叹:“寒姑娘聪慧,要不是姑娘一早识破了阴谋又能言巧辩,今日实难洗清罪过。”



第四十四章好自为之
    太皇太后叹道:“杀戮在乱世里无可避免,哀家怜不了天下人,只能心疼自己的儿子,他本就树敌众多,还常抛开生死亲自征战,更是险上加险。”

    柳掌仪一言不发地跪着。

    “哀家整日提心吊胆,倘若他能有个子嗣,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或许会顾惜自己的命,哀家也能安心些,何况景王府有了世子,那些亲贵也能安分不少,偏偏景王他……”太皇太后顿住,又是一叹,“月慢是哀家逼他留下的,可哀家逼了他一次就不能再逼第二次,只能想方设法往王府里送些貌美的女子,如今他好不容易肯让女子近身,哀家总算有了点期盼。”

    “娘娘说得是。”

    太皇太后脸上的愁容散去,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景王的性子哀家再清楚不过,他不会对谁一见如故,更不会一见倾心,若你觉得他现在对寒盈比对月慢好,那是让寒盈自己有能耐,会讨主子喜欢,你们不知道向人家学,反害人家作甚”

    柳掌仪惶然叩首:“奴婢不敢,月慢她更不敢心存怨怼,也不敢害谁……”

    “还说不敢,哀家今日若不拦着,瞧那丫头步步为营的样子,还能不把此事掘个底朝天你瞒得住吗!”

    “娘娘,今日的事明明是平王妃……”

    “还敢狡辩!哀家没老糊涂,捋得清背后的干系,那内府的女官是平王妃差遣得了的”太皇太后瞥了瞥柳掌仪,“倒是你,使唤得了阖宫上下的奴才不说,还能借着姜蒙差遣差遣平王妃。前些日子你不是向哀家提过,说平王妃在王府的日子不好过,让哀家帮她撑撑腰,最好能把姜蒙接进宫来抚养,保住他世子的位子,这难道不是你在与她做交易”

    “娘娘,奴婢只是瞧着平王妃不得夫君宠爱,可怜她罢了。”

    “起初哀家是不信你会如此大胆,但是哀家差点忘了,月慢说的那个叫湘蕙的丫头,本也是宫里的人,是你向哀家举荐她去景王府伺候,她的姑母就是那个钟司衣,对么”太皇太后冷哼一声,接着道,“姑侄二人都在你手里,人家还能不为你卖命姜蒙日后若到了哀家身边,也得归你照顾,平王妃还能不替你担了全部罪过”

    柳掌仪骇然看着太皇太后,眼里渐渐含了泪,“娘娘……”

    “哀家真没想到,今日让哀家母子颜面扫地的人,竟是哀家的陪嫁丫头,是哀家的心腹!”太皇太后语气渐重,脸色亦是僵得骇人。

    柳掌仪潸然泪下,磕着头说:“娘娘,奴婢知罪,但此事与月慢无关,还望娘娘看在奴婢服侍娘娘多年的份上,饶过月慢,只处置奴婢一人。”

    “哀家若下得去这个手,今日便不会揽下此案,阻止屿儿去查,你还不明白哀家的苦心”

    柳掌仪跪在地上挪近了些,拉着太皇太后寝衣的一角哭诉:“奴婢并非有心要让王爷和娘娘难堪,奴婢只是想替月慢除去绊脚石,可奴婢想不到别的办法,娘娘你也瞧见了,那丫头表面老实,实则城府极深,不好对付……”

    “哼,没了寒盈,景王就肯接纳月慢”太皇太后冷笑,“不知教教你女儿如何讨主子欢心就罢,还反倒嫉妒别人,费心去害人,你真令哀家失望!”

    “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回头定好好教导月慢,让她早日为娘娘分忧。”柳掌仪万分恳切地看着太皇太后,啜泣着说,“月慢是娘娘看着长大的,娘娘知道她的,她没有坏心思,对娘娘和王爷一直忠心不二,比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更值得娘娘信任。”

    “话是这么说,但她能否让哀家如愿,还得看她自己有没有那个福分。哀家不会帮着你们害人,你也休想再在哀家眼皮子底下



第四十五章对他没兴致
    华盈寒看着碗里的粥,淡然道:“过去的事不提了。”

    何况姜屿那个人行事哪儿讲是非,只要他觉得对,再是无辜的人也没什么不能杀的。

    “难寒姑娘你是在忧心案子的进展”李君酌神色松了些,道,“若有消息,我立马告诉你。”

    “多谢大人。”

    李君酌的早饭来得及吃多少,他又试探着问:“寒姑娘你当真向湘蕙打探过”

    华盈寒惑然看向李君酌,过了阵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月慢那日的供词,说她找湘蕙打听过宣王妃的事。

    华盈寒收回目光,吹了吹热粥,随口道:“我犯得着吗是觉得主子好伺候,还是吃多了撑的,去打听些没用的事。”

    “我以为寒姑娘也对主上……”

    “没兴致。”华盈寒想也不想就答,就着咸菜,喝了口粥。

    李君酌原本忍俊不禁,又握拳轻咳了几声,让自己保持镇定。

    换作别人,就算不好吐露真正的心思,也只会答什么“不敢奢望、不敢高攀”,到了寒姑娘这儿就变成了……没兴致

    “没兴致”换句话讲也可以叫“没瞧上”。

    李君酌只觉背后凉凉的,也跟着低头喝粥,不再吭声。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想和她们同流合污做白日梦,也不会找湘蕙打听,湘蕙都知道的事,君酌大人你会不知”华盈寒看了看李君酌,又言,“虽然大人你不会讲,但我也犯不着舍近求远,去找一个不但不会讲,还出卖我的湘蕙!”

    同流合污

    这个说法让李君酌笑得更加开怀,他赞道:“寒姑娘好生伶俐,不仅让自己化险为夷,还助主上除去了对主上有异心的平王。”

    “别,我没想过要损他们的手足情谊。”

    华盈寒喝完小半碗粥,取来食盒和几个干净的碟子,将她省出来的肉包子装进食盒,方才道:“因为我觉得主谋不是平王妃,但她要替那人遮掩到底,便怪不得谁。”

    “像姑娘这等漂亮又聪慧的女子,想必不愁嫁,既然姑娘不想飞上枝头,又何苦要卖身为奴呢”

    “当然是为了银子,若不是家里拮据,谁家舍得卖女儿。”华盈寒随意找了个理由,招呼李君酌,“大人慢用。”说完便提着食盒出了门去。

    差事已经办完,华盈寒走了,李君酌也放下压根儿就打算吃的早饭,起身离开。

    他刚走到门口,门帘被人打起,一阵寒风袭来,他后退一步拱手:“主上。”

    姜屿进了屋,没急着放下帘子,他看了看桌上的空碗,又回头看向那远去的身影,问:“她去哪儿”

    “去……马厩。”

    “每日都去”

    李君酌点了点头,忙解释:“主上息怒,寒姑娘她不知道秦钦的底细,所以只当秦钦是救命恩人。”

    “这个殷勤她倒是献得有兴致。”

    主上话里有话,李君酌便知他和寒盈之间的对话已无需再禀报,只道:“主上,奴才已经试探出寒姑娘没有非分之想,主上可以放心将她留在身边。”又言,“另外主上若不许她和秦钦往来,奴才回头就把秦钦的来历告诉她,让她离秦钦远些。”

    “不用。”姜屿神色淡漠,“有些事她无需知晓,也省得她埋怨本王不近人情、难伺候。”

    天还没亮,马棚底下烛光昏暗。

    华盈寒陪秦钦坐在桌旁,他在吃早饭,她在看他,不难发现他的额角有伤。

    “他们又打你了”华盈寒娥眉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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