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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他还是没有看她一眼。

    郑容月不甘被冷落,抬起手,将有些红肿的手背亮在他眼前,“殿下你看,这是妾身护着殿下下车的时候碰伤的,疼着呢。”

    谢云祈瞥了瞥那只手。

    郑容月见他终于有了反应,顺势将手温柔地放到他的肩上,故作难受:“殿下,妾身真的很疼……”

    可是谢云祈的耳边却出现了另一个声音:“衣袖上怎么有血,受伤了我瞧瞧。”

    那时他呵斥了她,让她别碰……

    小九坐在旁边,偷偷扒开她爹的披风看了看她爹的手,心疼地问:“爹爹疼不疼”

    谢云祈抚着女儿的小脸,“乖,爹不疼。”

    郑容月皱眉关切:“殿下受伤了吗,伤得重不重”她瞥向窗外道,脸色一冷,“外面那些侍卫都干什么吃的,竟让刺客伤了殿下,一群没用的东西,回头妾身定替殿下好好责罚他们!”

    “下去。”谢云祈神情淡漠,语气也淡。

    郑容月一愣。

    “本太子让你下去!”

    她愕然:“殿下……”

    “停车!”

    郑容月红了眼眶:“殿下是要把妾身一个人丢在这儿吗”

    谢云祈没再吭声,脸色却阴沉至极。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不敢再忸怩纠缠,只得规规矩矩地下了马车。

    她的动作很慢,一直在等待谢云祈回心转意,可是直到马车继续启程,他也没挽留她,只吩咐几个侍卫另找辆车送她回宫。

    次日入夜,春江花月坊。

    桌上的酒被人喝干了一壶又一壶,哪怕他只有一只手能动弹,也不停地端起酒灌自己。

    一旁的谢云璘着实纳闷,云祈是为了感谢他才请他来这儿喝酒,怎么现在竟成了他一人闷声借酒浇愁

    “怎么了云祈”

    谢云祈眼中无神,慢慢开口:“昨日……”

    “昨日的事我听说了,你这次扳倒了那个佞臣,不知断了多少人的财路,他们自然记恨你,刺客就是他们派来的。”谢云璘安慰他道,“不过你也无需太担心,陛下不是已命人彻查了吗,若查不出来,就将有关联的一干人等通通下狱,定不会再让人报复你。”

    谢云祈一边听他说,一边拎起酒壶给自己倒酒。

    谢云璘笑问:“从前你也遇上过刺客,那时怎不见你这么愁苦风波过去了,你不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谢云祈半醉半醒,抬手招了招,忽然又指着谢云璘,一本正经地问:“你说,她……她会去哪儿”

    “她”

    谢云璘起初云里雾里,后来才猜到了云祈指的是谁,毕竟云祈之前从没主动提起过已经离开的华氏,不仅自己不提,还不准别人提。

    “照弟……”谢云璘顿住,忙改口,“照华小姐那等淡然的性子,应该是去过无拘无束的日子了吧。”

    “无拘无束……”谢云祈笑了声,“那也得有个去向不是”

    “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容身,说不定她已经离开了大周,别想了。”

     




第六十四章竟然是他!
    小将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华盈寒抱着剑点了点头,乐意陪他切磋切磋。

    小将拍了拍华盈寒的肩,像搂兄弟似的搂着她的肩一起回校场上。

    他道:“小哥,看你长得秀秀气气的,一会儿要是被我打趴下了,你可别哭。”

    华盈寒一笑置之,边拂开他的手边说:“胜败乃兵家常事。”

    小将耸肩,“你看得开就好。”

    校场上,华盈寒和小将面对面站立,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周围变得肃静极了,疾风扫过积雪,掀起一阵寒意。

    小将皱皱眉头,又问:“需要我让你几招吗”

    “多谢,不用了。”

    小将点点头。

    “唰”的一声,两柄长剑近乎同时出鞘。

    小将提着剑朝她冲过来,剑尖贴着地面扫过,沾上了些许雪沫。

    华盈寒执剑迎上。

    他们同时刺向对方,又同时侧身躲避,再双双横扫,动作近乎整齐划一。

    两个高手在真刀真枪地较量,一招一式打得实在漂亮,周围的掌声和叫好声不断。

    华盈寒上阵上得突然,忽略了她不止衣裳不合适,头盔戴得也不怎么稳固。小将一剑扫来,她后仰躲避,“咚”的一声,头盔砸在了地上,逗得小将“哈哈”大笑起来。

    “小哥你还行吗若是撑不住就认个输,我看在殿下的份上不为难你,咱们点到为止。”

    华盈寒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她的头发用银簪盘在头顶,发式与男子的无异,纵然没有头盔遮掩,暂且也不容易让人瞧出端倪。

    “我还成,倒是小将军你应该省省力气,毕竟君酌大人比我要厉害。”华盈寒打趣。

    “这就不劳您操心嘞。”小将再次抬剑刺向她。

    没了头盔的羁绊,华盈寒轻松了不少,她身上的甲胄是大,但从隋安到穿这儿她已经习惯了,陪这小子打下去不是问题。

    其实她本来不用这样辛苦,只是为防祁国的旧敌们瞧出她和华家有关联,她在这儿和别人交手时武功一直有所保留,没有尽过全力,更没有用过什么绝招。

    他们俩打了许久,后来小将变得认真起来,没再废话,因为他发现这个对手,果然称得上是个对手!

    小将被她消磨了不少力气,打得越来越吃力。

    华盈寒见小将有些累了,准备收手,让他休息休息,便使出几个声东击西的招式绕得他晕头转向,再接了一个旋踢。

    这一脚她仅使了一半力气,不会伤到他,仅仅是将他踹倒在地而已。

    可是她出招的时候,不知什么东西打到了她的头发,击落了她的发簪。

    顷刻间,长发如瀑流一样泻下。

    小将半躺在地上,正捂着胸口喘气,抬眼瞧见那随风凌乱的青丝、柔和的眉眼、挺立的鼻,还有俏丽的唇,他难以置信揉了揉眼睛。

    华盈寒站定,拿剑指着他。

    “你……你是个姑娘么”小将愣愣问道。

    不止小将万分惊异,周围也跟着安静了,所有人都已经瞧见,于是诧异的诧异,愣的愣……

    人海里到处都是嘀咕的声音:

    有人在说:“看上去挺漂亮的。”

    有人大惊:“世上还有这么厉害的姑娘”

    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走神般地叹:“真是又厉害又漂亮……”

    旁边人一巴掌拍过去,“醒醒,王爷的人!”

    华盈寒收了剑,低头看向散落在肩前头发,着实匪夷所思,刚才那番打斗激烈,她的发髻是不如之前紧实,但也不至于……

    她俯身去捡簪子,目光却被簪子旁边的玉佩所吸引。

    这块玉佩,她见过的。

    在……

    歌舞坊!

    &



第六十五章如意算盘
    小将手上还挎着一个包袱,他拍去上面的雪沫,将包袱递给她,“我瞧姐姐的甲胄不合身,咱俩身形差不多,这是他们给我做的,我留一件就够,姐姐若不嫌弃便收下吧。”

    华盈寒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裳,客气道:“多谢小将军的好意,这身衣裳我已经穿习惯了。”

    “姐姐拿着吧,行军打仗没有身合适的衣裳怪麻烦的。”

    小将把包袱塞给她,脸上的笑意不减,“我叫宁北安,是定北侯府的校尉,住在那儿……”他垫脚指了指东南方向,“姐姐若需要我帮忙,就去那儿找我,谁若欺负了姐姐,姐姐也只管告诉我,我替姐姐出气!”他边说边拍了拍胸脯。

    华盈寒唇角微扬,一个少年说着要给她撑腰,既让人感动,又挺逗。

    宁北安笑着挠挠头,“姐姐的功夫甚好,想来也不需要我保护,不过女孩子动手打人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李君酌正巧从旁边的营帐出来,看见这一出不免好奇,“宁小将军怎么在这儿”

    华盈寒道:“小将军好心,过来给我送衣裳。”

    能有身合适的衣裳穿当然好,她向宁北安道了个谢,回帐中更衣。

    宁北安挥手作别,直到帘子放下,他看不见她了,才慢慢垂下手。

    李君酌准备去大帐找他主上,谁知他刚转身就被宁北安揽住了脖子。

    “别走呀,我还有话问你!”

    李君酌被迫留下,低下头侧耳倾听。

    宁北安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宁小将军有必要知道吗”李君酌一笑道。

    “有没有必要都没什么,但重要的是本校尉想知道。”宁北安挑挑眉,以商量的语气说,“大不了等仗打完了我请你喝酒,我们定北侯府有不少好酒呢。”

    李君酌估摸着自己不答恐怕脱不了身,告诉他也无妨,遂言:“她叫寒盈,天寒地冻的寒,盈州的盈。”

    宁北安松开李君酌,搓搓手,边琢磨边道:“这名字……”他忽然击掌,“真好!”

    李君酌暗自摇了摇头,甚觉无言以对,他又准备走,却再次被人勾住脖子。

    宁北安这次没在原地说,而是揽着李君酌转身,边走边道:“我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他皱着眉头,语气里皆是担忧,“她……不是王府里的娘娘吧”

    “不是。”

    “那是”

    “主上的侍女。”

    宁北安大松一口气,兴奋得拍手称快:“婢女好,婢女自在呀!”

    李君酌拍了拍宁北安的肩,笑着劝:“不是我说,小将军你这算盘打得有些远了。”

    宁北安嗤之以鼻,“远不远我自己知道。”

    华盈寒从营帐里出来,正好看见两个人在前面有说有笑,她不禁纳闷,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李君酌是姜屿的心腹,能在文武百官面前横着走,连一品大员遇上他都得称声“大人”。

    宁北安和李君酌如此不见外,是胆子大、自来熟,还是……他也有来头

    宁北安说他是定北侯府的校尉。

    华盈寒听将领们议事时说起过,定北侯是个镇守北疆的大将,是先帝在位时敕封的侯爵。如今驻扎这儿的十五万大军里就有五万人马来自定北侯府。

    祁国从前有不少手握兵权、自辖一方的武将,但是自姜屿掌政以来,他用了各种手段收归兵权,像定北侯府这样的势力已经所剩无几。

    定北侯本人至今没有露面,传言说这是因为他和姜屿不和,可这场仗毕竟要在他家门口打,为防落人口实,被隋安那边扣上不作为的帽子,他便出了五万大军意思意思。

    如今大军仍按兵不动,狄族那边似乎也没什么动静,不知是不是风雨前的宁静。

    大帐里,屏风上挂的还是那副地图,姜屿站在书案前,背着手看着地图。

    &



第六十六章血本无归
    十来匹骏马在雪原上飞驰,华盈寒一边挥鞭跟上,一边反复捋着之前的事。

    她本来想据理力争,清了这笔人情债,但是怎么反倒成了债没还不说,她还多了侍卫和随从的差事

    可见这若是笔买卖,她算得上是被个奸商坑得血本无归了!

    北疆的天黑得早,天色已不如之前亮堂,他们往东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在一片林子外下马,又牵着马往林子深处走去。

    华盈寒估摸过方位,猜测他们可能在往边境走。

    果不其然,林子的那头是条大河,江面上的冰还没化,看上去十分辽阔,若是夏季,必定波涛汹涌。

    “王爷请看,这就是澜江,此地往北二百里便是乌索汗国的国都。”

    华盈寒记得大帐中的地图,知道乌索汗国是七个汗国里最小的一个,看上去好欺负,但他处在四个汗国中间,右面有个大哥金罗国撑腰,左面还有两个兄弟帮忙,不好应付。

    这仗怎么打,此前诸位将军已有过提议。

    有人主张往西行军,从狄族左面进攻,因为军营以西三百里是澜江浅滩,平坦开阔,地势上没有阻碍,过江就到了七国中排第二的伊蒙国。

    放在从前,这个汗国不足为惧,但如今狄族猜测他们会从左面进攻,便让四汗国组建了10万联军蹲在那儿防守,再加上伊蒙国自己的军队……想必有些棘手。

    所以有将领又提议往东行军,攻右面,右面百来里的地方有条支流汇入澜江,那儿的地势也相对平坦,但是离金罗国很近,意味着他们从一开始就要去啃一块硬骨头,同样不稳妥。

    至于支流以东,也就是越国正北方的三个汗国,应当不在姜屿主动进攻的范围之内。

    无论往左还是往右都难,再看中间,便他们现在正对的方向,可这儿根本就没有路……

    江的对面是一片绵延的直壁,犹如城墙一样高耸坚固,乃天然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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