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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华盈寒跟随姜屿进了营帐,她站着,他也没坐。

    姜屿在书案前止步,转过身面对着她,道:“莫远出兵的事本王起初并不知情。”

    华盈寒没有吭声。

    姜屿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话已经说出口,不说完就等同于白费了功夫。

    “你都能想到的事,本王会想不到”姜屿接着道,“兴许在你看来,本王会为了取胜而赌一把,但本王若要赌,一定会先把你从丹城接走。”

    华盈寒抬眼看向他,眼中带着疑惑。

    “本王掌握着千万人的生死,也看惯了生死,城没了还能再夺,人没了……就没了。”

    华盈寒撇过眼看向一旁,暗自沉了口气,对这句话体会最深的不应该是她

    人没了就真的没了,战场上由生到死不过是转瞬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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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名花倾国两相欢
    士兵们在填土,华盈寒转身走回姜屿身边,环顾周围,见附近那些没有被战火燎过的草仍绿得深沉。

    李君酌回来禀道:“主上,狄族王庭派来的大将叫烈图古,就是他带兵围困了莫将军他们。”

    李君酌的语气凝重,心里也沉。这个敌将简直毫无人性,两军交战,杀戮无可避免,但他不仅屠尽了五万将士,还放火烧毁尸骸……

    这下两国的仇恨只会越结越深。

    日落黄昏,所有的刀光剑影、血腥杀伐都已被深埋在地下。

    姜屿亲自斟酒,又将酒浇到地上,一连浇了五杯,当最后一杯酒敬完时,他将酒杯紧握入掌心,霎时地往地上一掷。

    酒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华盈寒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酒杯,记住了烈图古三个字。

    姜屿一连两次从祁国调了共计十五万大军过来增援,加上先前的十五万,祁国这次攻打狄族,共出动了三十万兵马。

    祁国国内剩下的兵力虽算不上空虚,但大周若在此时出兵争夺盈州,祁国未必吃得消。

    她想,姜屿敢这么做,不是没有预见南面的威胁,而是他已经豁出去了,不惜一切,只为让狄族血债血偿。

    不过以她对庆明帝的了解,也知庆明帝定不会趁火打劫 ,因为庆明帝做事喜欢瞻前顾后,他不是不敢伺机出兵夺回盈州,而是怕姜屿打完狄族后会去找他算账。

    新调集的十五万大军顺利渡过澜江,穿过从前的伊蒙国,抄近路赶来,他们依照姜屿的命令,仅用了半个月便已全数抵达。

    加上之前剩下的兵马,祁国如今深入狄族境内的兵力有二十万之多。

    祁国大军像浪潮一样席卷过狄族的土地,势如破竹,卷到穆律国王都下时,狄族人为了保存兵力,已经弃城逃了,留给他们的不过是空城一座。

    他们没见到敌人,却见到了莫远的尸首。

    他的尸首被狄族人悬挂在城门口,挂在太阳底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狄族人在挑衅,也将仇恨深埋进了二十万将士的心中。

    从此地再北前数百里就是狄族的王庭,狄族人已将律穆国和金罗国的军队汇集在了一起,也有二十万人,正等待着和他们决一死战。

    七月流火,八月朔风。

    大战前夕,风平浪静。

    祁军驻扎在一片绿原上,他们离敌军已经不远了。华盈寒在这儿仿佛能嗅到决战的血腥味,不难想到那将是一场恶仗。

    今日离五万大军全军覆没正好过去一个月,她独自离开军营,找了一片开阔的草地,点燃一盏天灯放向苍穹。

    天灯缓缓升起,好似在天上添了一颗新星……

    她看着天灯高飞,回到马旁,摘下一小坛子酒,又抽出佩剑,一手拿酒,一手执剑,在商风里独自练剑。

    宁北安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等他德胜归来,他希望能和她喝酒练剑,如今她可能等不到了,只能一个人履行约定。

    剑光飒飒,剑气凌厉,今日不同往昔,华盈寒一改从前的保守,出的每一招里都带着深重的杀气。她在以月华为敌,以风为敌,以这杀伐无度、昏暗无光的世道为敌!

    不远处,几人正牵着马在绿原上慢走。

    “簌簌”的声音传来,走在前面的人止步不前,后面的人也只得跟着停下。

    有人惊叹:“好厉害的功夫,那个人是谁”

    主上虽没问起,但李君酌仍得拱手禀报:“主上,好像是寒姑娘。”

    姜屿沉默不语,他若不识,就不会刻意为谁停留。

    夜色深沉,他看不清舞剑之人的面目,但她手中的剑在月下泛着光华,倒是醒目。还有她那身板,在女子中称得上高挑,不过和南营的将士比起来显得削瘦单薄,也容易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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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酒后吐真言
    姜屿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中不见怒色,可眼神比起平日还要复杂。

    华盈寒看不透,猜不透,只是趁他不意夺回自己的酒,将剩下的半坛子喝了个干净,又回到马旁再取来一坛。

    她不常喝酒,要喝就得喝个痛快,一小坛怎够,她带了好多,都是她的。

    问她消什么愁

    她愁的事多了去了,不能讲,也不需要谁来安慰。

    姜屿看得出她有很重的心事,不再阻拦,同她并肩看向波光粼粼的溪流,“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本王说,或者没有什么想问的”

    华盈寒正准备扒开坛口的布团,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因为“问”这个字戳中了她心中最沉的一件事。

    她盼着自由,早已想要得个解脱,不知现在是不是个好时机。

    华盈寒沉眼想了片刻,其实姜屿话虽这样说,但她仍得谨慎,摆在她眼前的可能是个机会,也可能是他故意设的陷阱。她得先试探试探,而且有些事她没法直言相问,只能旁敲侧击。

    无论她选择怎么开口,当务之急都是要让他留下。

    华盈寒将酒坛递给姜屿,望向他道:“王爷能否……”

    她想问他能否作陪,结果话还没说完,姜屿就接了酒坛,用行动给了她一个答复。

    浅溪边上,华盈寒和他席地而坐,身边各放着一坛酒。

    她望着水面,闷声喝了几口,脸颊已有些泛红。

    “有什么话就说,本王听着。”

    华盈寒看向姜屿,试着问道:“王爷之前为什么不肯对定北侯府的人委以重任,有仗也不让他们去打”

    “你觉得本王能对他们委以重任”姜屿淡淡言,“他们会忠于本王无论本王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会服从到底、绝无二心”

    华盈寒没有作声,不是没法回答,而是莫远教唆宁北安私藏帅印和私自出兵一事已是最好的回复。他们或许会忠心,但也有私心,以姜屿用人的谨慎而言,他们不值得他相信。

    他又道:“打仗不是儿戏,每一场仗都不容有失,本王不能拿战事去赌。”

    华盈寒不得不承认,姜屿打仗激进的时候,能把自己的命都豁出去,敢于以少敌多,可谨慎起来又会谨慎到万无一失。

    姜屿忽然把目光投向了她,面无表情,唇轻启:“其实本王不喜欢回答别人的问题。”

    华盈寒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让她问的,怪她

    “如果本王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就陪本王喝酒,也算笔不赔的买卖。”

    华盈寒点了头,“好。”

    她抓住机会,接着试探他会不会知无不言,又问,“仗打完之后,王爷会削定北侯的兵权吗”

    “当然。”姜屿应得果断。

    “为什么,难道王爷信不过定北侯”

    姜屿摇了头,道:“你可知狄族起初为何节节败退,连失数座城池,为何直到我军逼近王庭时,他们才如梦初醒,宁肯不战而逃也要赶去王庭集结,凑二十万兵马殊死抵抗”

    华盈寒看向一旁,随口接话:“还能为什么,因为王爷厉害。”

    “当然不是,是因为狄族老可汗分封了七个汗王,这是他生平做得最蠢的事!”姜屿接着道,“七个汗国表面同仇敌忾,实则各有私心,大敌当前只顾着扫自家门前雪,多方割据、自私自利的结果便是连个小小的离间之计都扛不住。”

    华盈寒能懂,乌索国灭亡前无人相助,后来他带兵西征,直至攻入伊蒙国腹地,对律穆国毫无威胁后,律穆国才派兵来帮忙,直指整个狄族都快招架不住了,他们才意识到齐心协力有多重要,慌忙集结兵力前来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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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你心里清楚
    华盈寒的脑袋不止晕,还沉,沉得她只能耷拉下去,再抬起手指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是不是一直在怀疑我”

    姜屿握住她的手腕,想让她将手放下,“也不能说是怀疑……”

    他不常信谁,他的谨慎和她的聪明一样,都似是天生的,而且越是居高临下,越是身处凌云之巅,仇敌就越多,他不得不谨慎。

    其实她和那些另有居心的人是不一样,别人千方百计接近他只为取他的命,而她至今没有做过对他不利的事,不止没有为祸大祁,还屡次替他解燃眉之急。

    若非如此,他何至于不忍再继续暗自揣测,何至于想给她个机会讲清。

    他现在只想听她亲口说句实话,一句能让他从此安心的实话,哪怕她只是摇摇头,表示她并无意图,他都信。

    华盈寒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没错,我是有目的。”

    姜屿正准备松开她的手,听见她的话不禁再次紧握,眉宇也跟着深锁。

    “什么目的”他沉沉地问。

    华盈寒的脑子早就乱成了一团浆糊,她心里最迫切的愿望好像是要拿到东西,可她一直不知那些东西被他放在什么地方。

    她努力抬起头,看着他,照心里所想,缓缓吐道:“我……我想去一个地方,找一些东西……”

    姜屿听着云里雾里,眉宇仍旧紧锁,“什么东西,又在什么地方”

    “一些被你藏起来的东西,那个地方可能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你知道,你也不许别人去,只有你自己能去,那里面可能有你的骄傲,你的战功,你的……”华盈寒边说边想,近乎语无伦次,“有你的很多吧,反正不好进。”

    她人迷糊,话也说得含糊,姜屿听着半知半解,只大致知道了她意在要探什么东西。

    姜屿松开她的手,眉宇勉强舒展,言:“你不说清楚,本王怎知是什么地方,又怎知能不能让你去”

    华盈寒木讷地叹了口气,他把东西藏在哪儿,他自己不清楚吗跟她装什么糊涂!

    她连抬头的力气都快没了,眼皮也沉,沉得只想睡觉,懒得再往下讲。

    她伸出手指直戳他心窝处,还戳了好几下,一字字呢喃:“你心里……”

    华盈寒耷拉下脑袋,实在无力将后面的“清楚”二字说出来,只来得及做了个唇形。

    她醉得越发厉害,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忽然往前一倾,眼看着就要扑进水里,顿时被个力量揽了一把。她朝旁边倒去,最终倚靠住一堵坚实,把头枕在了一个安稳的地方。

    有人醉是醉了,使的力气不小,姜屿的心口上仍残留着被她用葱指直戳的感觉,不痛,却让他心里犹如被清风拨开了迷雾般,添了几许清明。

    他不禁记起了宁北安曾对他说过的话,说她仰慕他的战功,还说她……

    总之和她现在的言辞倒是一致,而不像她清醒时表露出的那么无所谓。

    姜屿瞥向自己的肩头,“世上还有比你更口是心非的人”他的眼神略带嫌弃,话却说得轻,怕扰了她的好梦。

    他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瞧了一眼,在唇前竖起手指,示意来人小声些。

    李君酌只得压低了声音,拱手道:“主上,诸位将军还在大帐里等着主上。”

    二人还挨得很近,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姿势,李君酌眼中的惊色便迟迟没有散。他初看见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世上的缘分还真有来得又巧又快的

    他早已带着将军们回到军营等待,可是左等右等都没能等到主上回来,他这才出来看看,没想到绊住主上的,竟是主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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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吃了大亏
    姜屿果然很会揣测别人的心思,她还没提,他就知道她会打什么主意。

    华盈寒没有硬闯,他那个人一向说到做到,她若去了,这儿只会搭上两条无辜的性命。

    她在主帐里等,等到傍晚,外面才传来动静。

    大军回来了,华盈寒在窗边看了看,夕阳下,军营里人头攒动。大军没有长驱直入,也没有拔营的迹象,说明这场仗祁国没能一举得胜。

    半个时辰后,姜屿才带着诸位将军回到大帐。

    进来的都是祁国最善战的武将,纵然没能取胜,他们回来时也没有半分狼狈的模样,还是那般英武威风,只是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姜屿,神色比起平日还要冷若寒冰。

    姜屿将佩剑往书案一放,“咵”的一声,惊得众人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这声响里带着怒气,华盈寒听得出来。

    尊神在生闷气,诸位将军又似一群惊弓之鸟,看来这场战事不简单。

    她走到一旁站定,等李君酌替他主上挂好披风站到她身旁,她略微偏头,轻声问:“输了”

    李君酌小声答:“是主上下了撤军的命令。”

    华盈寒刚知道些眉目,又有将领就满面愁容地道:“狄族今日使的什么阵法,好生厉害,咱们这次连敌将的影子都没见到,竟白白搭上那么多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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