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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正因有危机做掩饰,这个破阵的路径才不容易被人想到。

    华盈寒在同敌人交手,手中快剑无影,金戈铁马真是她这辈子都逃不掉的命数。

    祁国人越是需要她帮忙,她心里就越发想不明白……

    卷龙阵在华家阵法里并不是最厉害的一个,而且只能守不能攻,相当局限,可姜屿和他麾下的将领们面对这个阵都束手无策,当初又是怎么胜过她爹的

    长河落日,残阳如血。

    狄族人若不是靠着这个阵法,根本不是姜屿的对手。

    四个阵被祁军陆续攻破,狄族军队全乱了,到了两军各凭本事,一较高下的时候。

    华盈寒和赵鸣带的人马仍在后方与敌军拼杀,其他人正忙着收拾身边的敌人,而她一边杀敌,一边抬眼四顾。她在找敌军主将,毕竟她今日来目的不止替他们破阵这一个。

    “烈图古将军有令,撤……快撤!”狄族士兵互相大喊。

    强攻和智取都是姜屿擅长的事,华盈寒回头看去,如今祁军势如破竹,已经快要攻到这儿来了,一旦同他们汇合,狄族人必将惨败。

    她收回目光看向前面,只见狄族人在朝一个地方聚集,那儿还有好些狄族武将,他们骑在马上,十分醒目,看样子想逃……

    夜幕降下的时候,四周安静下来,狄族军队已溃不成军,他们战死的战死,活着的纷纷丢盔弃甲,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停留在原地的都是祁国的士兵,人之多,以致姜屿从收了剑起就在环顾,找了良久都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聂峰奉姜屿之命乘胜追击,两军再次短兵相接。狄族人拼了命地逃,又留下一地的尸首,仍不肯束手就擒。祁军到底不如狄族人熟悉此地,紧追猛赶,还是被他们逃了。

    这场仗的胜负关乎着局势,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众将领心知肚明,如今他们赢了,昭示着这场打了近一年的仗将结束,他们大松一口气,喜不自胜。

    将领们陆续回到军营,在大帐里歇气聊天,等着景王回来。

    姜屿走进营帐,帐中顿时恢复安静。他看了看两旁,座无虚席。

    众将领站起来,抱拳齐声道:“恭贺王爷大捷!”

    姜屿一句话都没说,他点了下头,走到书案后坐下,伸手探了探案桌上的茶盏,指尖冰凉,里面的茶还是今早沏的。

    他又看向李君酌,轻抬下巴,示意李君酌再出去找找。

    李君酌领命离开大帐。

    姜屿又问聂峰:“赵鸣人呢”

    “回王爷,敌军之前兵分多路逃散,有人曾看见赵鸣也带兵追敌军去了,但他和末将并非同路。”

    不一会儿,帐帘被人打起,李君酌进来禀道:“主上,赵鸣回来了。”

    姜屿脸上没什么表情,若有人瞧得仔细,不难发现他蜷起的手正缓缓松开。

    “可是……可是不见寒姑娘……”李君酌语气沉沉。

    姜屿神色一凛,“不见她是什么意思”

    “回主上,赵鸣说他和寒姑娘在战场上被敌军冲散,他也不知道寒姑娘在哪儿……”李君酌禀报完,折回去撩起帐帘,让等在外面的




第一零四章 心中的执念
    第四日,祁国大军继续往前推进,气势汹汹,直逼狄族王庭。

    狄族刚打了败仗,元气大伤,已经无力阻挡祁军,狄族可汗眼见大势已去,为了保住剩下的半壁江山,带着兵马匆匆北逃,将王庭都拱手让了出来。

    狄族的王庭比不上祁宫宽广和富丽,但狄族可汗逃得匆忙,没来得及带走他积攒的珍宝和财富,给祁军留下了不少战利品。

    祁国入主狄族王庭两日后,将军们将搜到宝物用木箱装好,呈到了姜屿面前。

    大殿里,无数的奇珍异宝装满了一口口大箱子,其中有对狄族而言极其不易得来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价值不菲;有最上乘的动物皮毛;还有成色极佳玛瑙翡翠和金银器皿,另外还有好几个箱子里装的是金灿灿的黄金……

    众将军早已眼花缭乱,殿中只有一个人对此视若无睹,连看都没看那些东西一眼。

    他从不缺什么金银珠宝,也不缺战功和威名,单单只缺一个下落……她的下落。

    李君酌从外面进来,步子迈得急促,进来便拱手,“主上。”

    “有消息了”

    李君酌沉下眼,摇了摇头。

    五日了,主上每日见到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必是询问寒姑娘的下落,可是他们找到今日,仍旧一无所获,不知寒姑娘去了什么地方,竟然音信全无。

    李君酌还有要事要禀报,不得不硬着头皮另讲道:“启禀主上,定北侯和夫人到了,正在外面等候召见。”

    姜屿神色严峻,目光却还是那样寡淡,轻抿的唇迟迟没再吐什么话。

    他不是排挤谁、不愿见谁,而是无心,想到来的是宁北安的爹,一个刚刚偿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的父亲,他才点了头,“传。”

    命令下后不久,一个身着戎装的男子从外面走来,纵然他人已至中年,头发也有些花白,但腰背挺得笔直,步履迈得矫健,走的每一步都带着大将之风。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妇人和几个婢女。

    众将领站得端正,等来人走到殿中,他们一同抱拳向定北侯见礼。

    眼前这位定北侯是个沙场老将、先帝的功臣,定北侯不止有军功,还有兵权和侯爵之位,不是他们这些将军能比的。

    定北侯走到殿中站定,肃然跪地行礼:“臣,参见王爷!”

    妇人也跟着进来,她容颜憔悴,走得有气无力,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随定北侯见礼,“妾身见过王爷。”

    “免。”

    “谢王爷。”

    定北侯刚站起来,目光很快落到了前面的一堆箱子上,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他知道这些都是战利品,这一仗打完了,狄族投降是迟早的事,大祁赢了,姜屿赢了,边关的百姓不用再忍受狄族的侵扰,北疆可得安宁,但是……

    他的儿子呢,还能回来

    定北侯看向殿上,抱拳,“恭喜王爷又建奇功,这一仗打得真是漂亮!”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又盯着那些金银珠宝,大笑几声,“王爷收获了如此多的宝物,更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王爷此行不亏,不亏呀!”

    定北侯夫人窃窃地瞧了瞧景王,见景王殿下的脸色比起之前显然沉了几分,她忙扯了扯定北侯的衣摆,压低了声音劝:“侯爷,你就少说两句吧,还嫌府里不够乱吗!”

    定北侯勉强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如阴云的神情。他挪开眼,端着手,微昂起头,将傲慢和愤懑毫无遮掩地摆了出来。

    众将领虽替定北侯捏了把汗,但大都能体谅定北侯的心情,毕竟这场仗是王爷让打的,一场仗打下来,定北侯竟失去了最心爱的小儿子……

     



第一零五章 何等记仇
    狄族的王庭就这么大,只有正中这一个庭院,夜里幽深静谧,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定北侯带着随从慢步走来,他本在听随从禀报事情,抬眼却见庭院里有个寂寥的身影。

    换作别人,如此形单影只不免会让人觉得有些孤独,唯有他眼前这个人天性如此,他见怪不怪。景王十年前就是这般寡言少语,孤僻执着,掌权之后就变成了孤傲和为所欲为。

    定北侯招手遣走随从,朝着那个背影走去,淡淡道:“听说当年那五个人有四个都已落入了王爷手中,三个被王爷杀了,还有一个关在丹城里,等狄族投降,王爷向狄族可汗讨来拿最后一个人,十年前的仇便算报了。”

    姜屿侧眼一瞥来人,“你不是在怨本王害死了你儿子”

    定北侯冷笑了声,应得毫不含糊:“臣当然在怨,王爷不贸然挑起战事,安儿就不会犟着要上战场,也就不会遭遇不测!”

    “本王逼你出兵了”姜屿话音冷,脸色更是冷如覆霜,“何况你儿子私藏帅印,假传军令,和莫远私自出战,令五万人马不到十日便全军覆没,本王为了收拾残局,付出了成倍的代价,这笔账,本王还没找你清算!”

    “王爷是怪他们给王爷捅篓子了”定北侯笑了几声,“不正合王爷的意吗,他们违抗军令是臣带兵无方,王爷便可借此机会将臣的人头一并拿去。”

    “你以为本王下不去这个手”

    “王爷当然下得去手!天底下有什么是王爷不敢为的”定北侯脸上的笑意不减,扬起下巴,伸长了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王爷就动手吧,臣正好去看看先帝和安儿,还能与殷兄做个伴,臣会告诉殷兄,他的好外甥不负他的厚望,替他报了大仇。”

    不远处的大树后,宁夫人看见庭院中的一幕,吓得心砰砰直跳。他们家和景王是有些梁子,抛开她娘家的事不说,当初景王的舅舅为了掩护她家侯爷撤退,落入敌人手中,被几个狄族武将杀死在了澜江边上……

    景王蛰伏了十年,十年后他二话不说就杀了狄族使臣,对狄族开战,如今竟一举攻到了狄族的王庭……

    这个人,该是何等的记仇。

    宁夫人看着定北侯和景王红眉毛对绿眼睛,心里又慌又乱。她的儿子没了,她还没从悲痛中自拔出来,可也知活着的人更该好好活着不是吗她家侯爷这么做无疑在犯险。

    宁夫人几欲冲出去阻拦。随从忙劝:“夫人稍安勿躁,侯爷心中有数。”

    “他这叫有数他和景王对着干做什么,景王连亲兄弟都杀得,会舍不得杀他一个军侯”

    “夫人,侯爷说他若不闹,咱们侯府只会被朝廷当做软柿子,那才危险!”

    宁夫人越听越云里雾里,“不闹才危险”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侯爷说只有侯爷和夫人闹得厉害了,朝廷才知侯爷和夫人有多委屈,等王爷要削兵权的时候,说不定会有人替侯爷说话。”

    宁夫人一愣,不停地搓着手绢,心中仍旧不安,“是这样么”

    “夫人放心,侯爷打从先帝在位时起就是北疆霸主,和朝廷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侯爷的打算错不了。”

    “可是当年的军侯不止侯爷一个,如今呢,不都被景王给给削了吗”宁夫人满面愁容,“我真是怕了,安儿刚出事,万一侯爷又有个好歹,让我怎么活……我知道侯爷和景王不和,他又是个藏不住脾气的直肠子,我本不想让侯爷过来,可他执意要来,我不放心才硬要跟着他。”



第一零六章 生不如死的折磨
    大战结束后的第十日,依然没有她的消息,南方还是秋日,北边已经刮起了寒风。

    疾风灌入大殿,扰得主位上的人更加心神不宁,姜屿合上刚刚收到的文书,脸上又添了层霜色。

    “主上,此事……”李君酌指了指文书。

    姜屿将之丢到书案上,只道:“不急。”

    外面传来脚步声,站在两旁的将领们齐刷刷看去,一队士兵正押着个狄族人往这儿来。

    “哼!”

    定北侯坐在排头的椅子上,他的目光在那狄族人身上,哼声的时候,手已不禁握紧了桌上的佩剑。

    李君酌劝:“定北侯稍安勿躁,狄族肯派使臣过来,说明他们怕了,只要狄族投降,替小侯爷报仇一事便不在话下。”

    定北侯盯着门外,朝殿上抱拳,“王爷,臣别无所求,恳请王爷让狄族交出那个武将,臣定要亲手杀了他!”

    狄族使臣走进大殿,似乎被这儿的阵势吓了一跳,大殿两旁站满了身着铠甲的将领,全都瞪着他,个个都似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缩手缩脚地往前走,仍时不时看看左右两边,眼中满是惶恐,就像一只小羊闯进了狼窝里……

    姜屿还沉眼看着案桌上的文书,直到狄族使臣在殿中止步,他才抬眼,眼神寡淡如水,没有半分怒色,也吓得那使臣一哆嗦。

    “见……见过祁国景王殿下……”狄族使臣用狄族的礼节见礼,声音有些发抖。

    两国交战近一年,各有死伤,双方早已结了仇,何况在这仗开打之前,祁国就曾不分青红皂白地杀过他们狄族的使臣,他怎能不怕。

    “贵国可汗近来可好”姜屿淡淡启唇。

    狄族使臣赔笑:“可汗,可汗很好。”

    “本王正寻思何时亲自去探望探望他,如此才不负他对大祁的念念不忘。”

    狄族使臣愣了愣,又埋头客气道,“景王殿下,可汗今日派我来,是想与贵国讲和。”

    “讲和”二字从使臣嘴里说出来,殿中霎时添了不少冷笑的声音。大祁有大祁的规矩,武将们笑归笑,景王殿下面前,没有他们随意插话的份。

    “本王带着人马千里迢迢来这儿,只为听他讲和”姜屿的唇角上扬了一瞬,神色又顿时恢复冷峻,“他若不懂打仗的规矩,本王可以再教教他。”

    狄族使臣闻言骇然,祁景王的意思是这仗还要再打下去……

    他们已经丢了半壁江山,可汗为了保住根基,连王庭都舍了,如果北面和东面地盘再一丢,那可就真的亡国了!

    至于打仗的规矩,他当然懂,讲和那得是双方都乐意停战,各自见好就收,可如今的局面是他们输了,输得毫无还手的能力……

    狄族使臣眼见说和行不通,只能掏出已经备好的文书,缓缓呈上:“殿下,这是降书,可汗愿意认输,只要贵国撤军,可汗保证今后再不入侵贵国,与贵国永结两国之好。”

    定北侯冷笑一声,“你们狄族人当真是狡猾,派个使臣来这儿先探探王爷的口风,若王爷愿意说和就说和;王爷不愿意,你们再拿出降书,这个算盘打得当真是好啊!”

    使臣听见自己心思被人讲了出来,额头直冒冷汗,他埋低了头,伸长手递出降书,可是这些祁国人竟连降书也不肯接。

    “交出烈图古,本王再考虑别的。”

    狄族使臣一惊,“交出烈图古将军”

    “怎么,办不到”

    “不不不,可汗一心希望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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