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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太监又叹了口气,“娘娘倒是肯让太医诊治,可太医说风寒好治,娘娘的心病不好医。娘娘从景王殿下那儿回来就不肯吃东西,奴才们苦苦相劝,娘娘也只肯用上一丁点儿,这身子怎么撑得住。娘娘的心病若是解不了,再如此茶饭不思下去,凤体怎能安好。”

    华盈寒点了点头以示知晓,而后离开了皇宫。

    她带着探到的消息回到王府,等到日落时分,姜屿才从外面回来,她把侍从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了姜屿听。

    书房里,姜屿坐在书案后面,沉默了好一阵,似没想出什么办法,看着她问:“盈盈,你说,母后的心结应该怎么解”

    华盈寒转眼看向它处。她要是知道的话,今日还会吃闭门羹

    太皇太后的郁结是柳氏母女,如今柳掌仪已经死了,月慢还在地牢里,身上又背负着命案,还犯了挟持太后的重罪,只有死路一条,难道太皇太后这次还会原谅月慢,盼着见月慢

    如此想想,到底怎么才能让太皇太后释怀,她就真不知道了,不能对症下药,心病如何能治

    于是她摇了摇头。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你随本王进宫,再去瞧瞧。”

    “奴婢觉得王爷还是一个人去比较好。”华盈寒轻言。

    无论太皇太后的心病需要谁治,这个人都绝不会是她。

    那日太皇太后斥责她放肆,怪她步步为营,没把她老人家放在眼里,她担心太皇太后对她的成见已越积越深,她去了只会适得其反。

    从前她也不曾刻意地讨好过太皇太后,如今便不会强求太皇太后消什么成见。

    “你不去,难道打算一辈子都对母后避而不见”

    华盈寒想说未尝不可,毕竟她不会在祁国久留,但是姜屿还不知道她的心里的筹谋,便没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第二日,她跟着姜屿坐上马车,去往皇宫。

    天已经晴了好几日,今日天上忽然阴云密布,又开始下起了小雪。

    马车缓缓前行,车帘在风里晃动,冷风也从车窗外灌了进来。

    姜屿看着坐在一旁的华盈寒,记得她刚来的时候,还只有在马车外随行的份。

    他第一次带她进宫的那日,也是一个雪天,那时他母后召见,他知道他母后在这个丫头身上寄有厚望,盼着她能得他的喜欢。为了敷衍他母后,他带着她一同进宫,让他母后误以为他真的对这个女子不一般。

    恍然一年多,现在想起来,他心里不免有些自责,他怎会舍得让她和那些侍卫一起在外面冒雪受冻。

    姜屿见华盈寒的斗篷系得有些松散,伸出手替她整理了一番。

    华盈寒没有来得及拒绝,她抬起眼,看见的竟是姜屿极为耐心细致的样子,叫她一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耐心这个东西在姜屿这儿似是稀罕物。

    她再次来到静慈宫外,紧闭的殿门依然纹丝不动,没有因姜屿来了而敞开。

    太监通禀后出来,说的还是那句:“娘娘说她谁也不见。”碍于来的是景王,奴才依太皇太后的意思拒绝之后又连连赔罪,唯恐王爷降罪。

    姜屿看着那扇殿门,压根就没有把他母后的拒绝听进耳朵里,既然通




第一四四章 不辞而别(3更)
    太皇太后说的是丧气话,也能叫气话,她还肯置气,说明母子二人之间的关系没有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太皇太后毕竟只剩姜屿这一个儿子,血肉至亲,哪儿能说不认就不认,只要姜屿耐着心哄哄,总有一日能让太皇太后释怀,今日不成,明日再来就是。

    华盈寒跟着姜屿离开了静慈宫,出宫的路上姜屿很沉默,他不说话,她也保持着沉默,慢步跟在他身后。

    飞雪无声地下,这是姜屿第一次为亲情所烦忧,想起他母后排斥他的情形,他开始莫名地厌恶起孤独来。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发现还有一个她跟在他身边,他心下的怅惘霎时烟消云散。

    华盈寒沉着眼往前走,压根就没留意到谁已经止步不前,她险些撞上他,抬起头,发现姜屿的目光在她身上,看得她莫名其妙,“怎么了”

    姜屿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仅是想看看她而言,似乎没有特别的理由。

    他随意编了句能搪塞她的说辞,道:“本王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长辈生气时都这么任性”

    “那倒不是。”华盈寒娥眉轻蹙,又言,“我娘就不会。”

    “那你娘生气时会如何”

    “我娘从来不会生我的气。”华盈寒的语气里满含叹息。

    她娘一直没有孩子,收养她之后就把她当作天赐的宝贝一样珍惜,疼着、宠着,怎会生她的气。

    何况她娘只陪了她五年,哪儿多的时间去生她的气……

    华盈寒忆起了她娘,鼻子酸酸的,她原本正难过,抬头瞧见有人在瞥她,摆出了一副不知是嫌弃还是嫉妒的样子。

    她才想起姜屿刚被他娘从寝殿里撵了出来,可能心里正委屈,如今听她说起她娘不会她的气,误以为她在炫耀,于是他心里就更委屈了,因而开始嫉妒……

    华盈寒忍俊不禁。

    她突然笑了。那笑就像一道阳光驱散了姜屿心中的阴霾,他恍然觉得她已成了他身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周国,正月十六。

    一辆马车飞快地驶入函都城。

    谢云璘坐在马车上,不停地催促着车夫快些,再快些。

    他在初一清晨就陪同他母亲和妹妹去了城郊泡热汤,且在那儿一住就是十多日,他已经有十多日没去过他“金屋藏娇”的别苑,十多日没有见过她,于是今早他刚从母亲那儿脱身就迫不及待地往回赶,盼着能早些与她碰面。

    年节已过,城里热闹的气氛还没全然散去,正如谢云璘此时的心境一样欢欢喜喜。

    马车停在别苑门外,谢云璘撩开车帘从马车上下来,他一改之前的迫不及待,在门口多逗留了一一阵,仔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着穿戴。

    他和随从再三确认没有哪里不妥之后,才迈着沉稳的步子进了府中。

    她喜欢安静,他便命令阖府上下的奴才都不得喧哗;她喜欢梨花,他又命人赶在春来之前,在府里种了不少梨树,如此大费周折,只为等着春来满园梨花若雪的时候,博她一笑。

    他这次去汤院还给她带了东西,是他好不容易从母亲那儿讨来的宝贝,他一直贴身揣着,唯恐弄丢。说起来他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亲王嫡子,从小养尊处优,无忧无虑,几时这样小心翼翼过

    但是他心甘情愿。

    他找去她平日最喜欢待的近水轩榭,结果扑了个空,又去往别苑的书室。她说她喜欢看书,他就让人将他在安王府里的所有藏书搬来了这个地方,在她卧房的附近给她建了一个书室。

    他之前总嘲笑云祈太过执迷,如今他又何尝不是陷入了执念之中,他愿为她做一切事,哪怕倾尽所有,只求能与佳人相伴一世。

    谢云璘推开门,阳光照了进去,照亮了满屋子的书架,和书架上的一排排书。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有些空荡。

    越是见不到,谢云璘越是心急。他掉头就走,找去她的卧房,却见房门紧闭,他敲了门,无人应答。

    谢云璘沉下心想了想,纵然不太合适,他也鼓起勇气上前推开了门,发现里面和那间书室一样,空空荡荡……

    他移步进去,四处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谢云璘又漫无目的地找了找,随意翻了些东西。妆台上,他从王府宝库里搜罗出来的首饰整齐地摆放在匣子里;衣箱中,他给她添置的



第一四五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1更)
    祁宫里,御湖边的柳树垂下千丝万缕,枝头已经抽出了嫩芽。

    华盈寒在湖边独行。自太皇太后积郁成疾以来,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进宫,但最终都无一例外地吃了闭门羹,她还是锲而不舍地每隔两日来一次,送些太皇太后喜欢的珍宝首饰,还有能助太皇太后调理身子的补品。

    她如此厚脸皮且不知疲惫地往这儿跑,不是执着,而是被姜屿连哄带骗给推来的,他总能找到些法子让她即使心不甘情不愿,也不得不来。

    她在这儿谁都可以得罪,唯独不能惹尊神不高兴,再是要碰一鼻子灰,也得照吩咐办事。

    今日她手里的东西还是没送出去,这是上次越国派使臣偶爱给姜屿送来的礼物之一,一颗千年灵芝。

    太皇太后的风寒早已痊愈,但是身子仍旧虚弱,至今还把自己闷在静慈宫里,如此避世总归不妥,容易没病也闷出病。

    姜屿想送颗灵芝给太皇太后补身子,无奈太皇太后还是不肯收下,她只能和之前一样,将东西原封不动地带回去。

    她三天两头地跑,三天两头地吃闭门羹,有人竟然丝毫不体谅。她曾劝姜屿放弃靠礼物哄太皇太后高兴这个办法,另想对策,或者他自己亲自去送也比她去要好。

    面对她的劝说,他开口就是:“本王的盈盈甚是聪慧,岂会连母后都哄不住”又头头是道地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日母后会被你的执着打动,那时她就肯见你了。”

    她想,他今日若还这么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定会用灵芝堵了他的嘴!

    华盈寒抱着装着灵芝的锦盒回到景王府,发现府门外停着一辆青棚小马车。

    能到景王府来的人,除了当朝首辅就是皇亲国戚,都是非富即贵之辈,可是这两马车有些寒掺,它的主人似乎没有什么尊贵的身份。

    她走上台阶。侍卫齐齐向她拱手,客气地唤:“寒姑娘。”

    “府里有客人”

    侍卫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想了想,应道:“回姑娘,不算客人。”

    华盈寒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多想,来的是敌是友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无需打听得多仔细。

    她径直去往姜屿的暖阁,暖阁建在一处近水的平台上,如今已经开了春,天气渐渐转暖,所有的落地轩窗都大大敞开着,人站在不远处就能将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华盈寒脚步匆匆,看见姜屿就坐在矮案后面饮茶,她又加快脚步,迫不及待地想推了这桩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可是她刚往前走了两步,视线里又出现了另一个身影。

    暖阁旁边还坐着一个人,既不是亲贵,也不少小姜衍,而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女子。

    华盈寒站在这儿只能看见女子的背景,哪怕是个背影也足以让人匪夷所思,叹今日的太阳可能是打西边出来的。

    她不免好奇那姑娘是谁,为什么能和姜屿在一个屋檐下饮茶,于是脚步不停,继续朝着暖阁走去。

    二人似乎在还在交谈。直到女子回眸看向暖阁外的池塘,华盈寒才得以看见女子的容貌。

    真真是极漂亮的一个姑娘,仅用眉清目秀四个字着实难以概括那姑娘的美,换作国色天香倒还贴切些。

    华盈寒没有饱读什么诗书,一时间想不出来更好的说辞,总之那是个能让人过目不忘的绝色佳人,可她的心却随之捏紧。

    世人常感叹天下之大,到了她这儿偏就奇了怪了,从前她千般打听,万般寻找,始终没能探到上官婧的下落,如今她竟然在祁国遇上了此人,还是在景王府里,在姜屿的面前……

    华盈寒就此止步,心里有的不止匪夷所思,还有有局促甚至是慌乱。纵然她第一次去歌舞坊的时候扮成了随从,且戴着面具,没让上官婧瞧见她的样子,第二次在宫门外遇见,她只是同上官婧说了两句话,没有打起帘子,也没让上官婧看见她,但是她实难安心。

    她隐姓埋名潜藏在敌国,从前没有人识得她,她还能无所顾虑地办她的事,如今来了个故人,让她只觉好似被人已牵住了面具的一角,稍不留神,她的身份就得暴露。

    潜在的威胁也是威胁,她怎能掉以轻心。

    这个人,不见为妙。

    华盈寒掉头就走,还没走出两步,撞上了正好往这儿来的李君酌。

    李君酌笑问:“寒姑娘这是要去哪儿”他看了一眼暖阁,惑然道,“主上在那儿,寒姑娘不过去”

    “听说今日府中有贵客,我就不打扰王爷待客了,这是王爷让我给太皇太后的东西,娘娘不肯收,劳君酌大人帮我还给王爷。”华盈寒将装有灵芝的锦盒往李君酌手里一



第一四六章 迷途知返(2更)
    华盈寒不敢出声,如今她心里的复杂一点都不亚于刚来的时候,那时她恨姜屿,恨他带兵入侵大周,让她没了爹,又拿走她爹的铠甲和佩剑当战功炫耀,让她爹难以瞑目,而她却不得不忍着悲愤,千方百计地接近他,讨好他。

    如今她习惯了放下,习惯了以一颗平常心去与他相处,他们之间就像两个寻常人从素不相识,到熟知。

    从前她看不惯他盛气凌人、杀伐随意的样子,时常埋怨他冷血无情,如今他对她很好,哪怕仍喜欢调侃戏弄她,但真到了有事的时候,维护她的也只有他一人。

    她本是来讨债的,现在,她也数不清自己又欠了他多少。之前她很排斥欠他的人情,可是当他对她好已经成了习惯,她的心意也渐渐开始改变,不再觉得领他的好意是种煎熬。

    直到今日,上官婧的出现才让她猛地找回了自己,她开始清楚地记得她叫华盈寒,是华晟的女儿,长于大周,不是那个从盈州来的民女。

    她不该对姜屿有任何出自真心的好感,更不应该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可她竟险些入戏,险些让一场假戏成了真……

    纵然她已迷途知返,已经清醒,却仍旧打从心底里怕他知晓,她说不出来为什么,不过绝不是怕死,细细想来,她怕的可能是“辜负”二字。

    “盈盈”

    门外的人又唤了一声,一声就让她刚刚冰封的心有了裂痕,也让她复杂的心境犹如雪上加了霜。

    “本王知道你在,把门打开。”

    华盈寒扶着桌子站起来,心下迟疑,她还在景王府里,注定得和他低头不见抬头见,躲能躲到什么时候。

    但她心中仍有顾虑。在别人面前,她很能隐忍;在他面前,她藏心思的本事简直不堪一击,让她现在怎敢露面,万一被他看出什么来,等同于不打自招,一切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儿,华盈寒还没离开桌子一步,又选择缓缓坐下。

    姜屿没有放弃,只是他的耐心也快耗光了,略带不悦地道:“本王数三下,你若是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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