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府里多你一个不多,何况你从前住在这儿的时候,本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应,今后更不会嫌你叨扰。”
上官婧仍旧犹豫:“这……”
“太皇太后到——”
楼下传来一声高呼。
上官婧的娥眉皱得愈紧,她叹道:“我这点伤,怎好意思惊动娘娘,害娘娘为我奔波。”
“隋安城里闹了刺客,动静不小,宫里人多口杂,如何瞒得住母后”
听见来人上了楼,姜屿起身,等他母后上来,拱手行礼:“母后。”
太皇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上前来,除了贴身侍奉的宫女外,太皇太后还带着不少女官和侍从。
人多地方小,华盈寒不得不站到角落里,给她们腾地方。
太皇
第一六六章 心头肉(2更)
太皇太后看了看上官婧,阿婧脸上的伤看着虽让人心疼,但她儿子多半不是因为怜香惜玉才肯让阿婧留下,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她之前觉得她儿子拒绝接纳阿婧是因为那个丫头,便抬眼扫了扫房中,开始寻找那个身影,最终在众人后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个丫头。
挡在丫头面前的人不少,她从这儿一眼看过去只能看见丫头的半张脸。再看她儿子,从她来这儿起就没见过她儿子瞧过那丫头一眼,她活了大半辈子,难道猜不出问题就出在她儿子和这个丫头之间
“屿儿,哀家在来的路上还听说你答应了越帝联姻的请求,已命礼部着手迎接越国公主”
“是有此事。”
“你这孩子真是,要么死活不听话,要么就让哀家着实想不到。”太皇太后瞥了瞥姜屿,嘴角却露了笑,“也好,既然那个越国公主不求什么嫡庶,景王府也不是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太皇太后说话的时候,一直留心着最后面的人,她瞧那丫头虽装得淡然,但眉间的愁绪还是没能藏干净,不是掩饰的功夫不到家,而是愁得过了头。
本就不是个多重要的人,她这个做长辈的也懒得掺和他们两个的事,她又看向上官婧,“阿婧你就安心留在这儿养伤,哀家会时常来看你,也会常带陛下来探望你这个姨母,今日是哀家只知你受了重伤,不知你伤得如何,怕吓到陛下,所以……”
“阿婧明白,陛下这个年纪,读书和习字最重要,阿婧不想打扰陛下,娘娘也千万别为阿婧奔波,若是因此累到了娘娘,阿婧于心怎安”上官婧看着太皇太后,莞尔一道,“阿婧在这儿很好,王爷怕别的侍女照顾不周,还特地遣了寒姑娘过来陪着阿婧。”
“是吗”太皇太后眼中又闪过一阵惊色。
她心里早有猜测,用不着再细问她儿子为何会有如此打算。太皇太后沉默着琢磨了片刻,抬眼看向角落里的人,唤道:“丫头,你过来。”
话音散了,但是人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太皇太后敛了笑容,沉着声音再唤了声:“丫头,哀家在叫你,你没听见吗”
一个宫女轻拍了拍华盈寒,华盈寒才回过神,抬头就见太皇太后正盯着她。
“娘娘叫你呢。”宫女又小声提醒。
华盈寒垂下眸子,从人群中挤过,移步上前欠身:“娘娘。”
“既然景王让你来服侍阿婧,今后你就要尽心尽力,像服侍景王一样好好照顾阿婧,莫不把她当主子。”太皇太后还握着上官婧的手,轻拍了拍上官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阿婧可是哀家的心头肉,你若怠慢了她,哀家定不轻饶!”
华盈寒沉着眼,应了声:“是。”
太皇太后陪着上官婧坐到了近午的时候,又在景王府用完午膳才带着人启程回宫。
姜屿送罢他母后也没有再回来,方才还十分拥挤的昕雪楼一下子空了。
王府的婢女们仍候在院子里,是姜屿让她们过来听候上官婧的差遣,可是上官婧又不愿劳烦王府丫鬟服侍她,只肯让晴夕喂她吃饭喝药。那些婢女进来也不是,走也不是,便全部等在外面。
华盈寒也是一宿没合眼,加上经历太过糟心的缘故,她觉得很累,比什么时候都要累,很想睡一觉,却偏偏走不了,就像进退维谷,怎么做都不是。
她站在窗边,仍望着窗户,可是两扇窗户关得死,她什么景物都看不见,只看得见阳光,可是今日的阳光却照不进她心里,让她感觉不到敞亮,也看不到一丁点希望。
不一会儿,晴夕撩开珠帘出来,拿着一团衣物塞到她怀里,“这是小姐刚换下来的衣裳,你拿去洗干净,破的地方也要仔细补好,要补得一点都看不出来才行。”
华盈寒看了衣裳一眼。她每次见到上官婧,上官婧穿的都是这身素纱裙,昨晚也是穿着这身衣裳撞见了刺客,躲刺客难免要摸爬滚打,衣裳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上面还被划了不少口子,且不说洗不洗得干净,就是洗干净了也未必能补好。
她实话实说,“上官小姐,这衣裳恐怕……”
“无法复原了是吗”上官婧皱了皱眉头,还特地支起身子来看了一眼,眼
第一六七章 适得其反(3更)
华盈寒拿着衣裳来了后院,她对上官婧的衣裳是好还是破并不上心,她仅是需要一个出入此地的理由而已 。
王府里有绣房,建在浣衣院里面,看似和马厩隔得远,但她曾攀过景王府的房顶,知道从绣房后面的院墙翻出去走不了多远就是马厩。
大白天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规规矩矩地将衣服拿去给绣娘瞧。
绣娘牵开衣裳看了看,眉头一直皱着,愁道:“补是能补,但是上官小姐若要修补得看不出来……就有些难了,奴婢们试试吧。”
“有劳。”
“敢问寒姑娘,上官小姐几时要”
华盈寒想了想,“我明晚来取如何”
“应该没问题,正好这衣裳得先缝了再洗,否则口子会越撕越大,奴婢们加把力,倒时寒姑娘来拿就是,只是奴婢们恐来不及浆洗。”
“没关系。”华盈寒客气道,留下衣裳,离开了绣房。
华盈寒前脚刚走,几个绣娘便围到了门口,争相眺望她的背影。
有人道:“那个真是寒姑娘吗,我还从没见过诶,别说,长得挺标致的,怪不得能讨王爷喜欢。”
另一人道:“之前太皇太后来府上小住的时候,我倒是在太皇太后那儿见过她,可方才寒姑娘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眼花看岔了,没想到真是寒姑娘,咱们绣房几时来过这等贵人。”
“什么贵人,寒姑娘特地跑着一趟是替上官小姐送衣裳来。”拿着衣裳的绣娘将素纱裙铺开,淡淡道,“这衣裳的主人才是贵人,咱们麻溜些,赶紧给上官小姐缝好才是。”
几个绣娘又聚到桌旁瞧了瞧那件衣裳。
有人摸了摸衣面,只觉纳闷:“这衣裳瞧着没什么金贵的,用料又并非上乘,形制上也没有讲究,市集成衣铺里一抓一大把,真不知上官小姐为何如此看重,脏了破了丢了再买就是,何必多此一举呢。”
“主子的心思哪儿是咱们这些当下人的猜得到的,主子让补,咱们补就是。”
“可都破成这样了,若是补不好,上官小姐会不会责怪咱们技艺不精”
“方才我同寒姑娘讲了,就算补好也定比不上从前看着顺眼,寒姑娘自会同上官小姐解释。”
几个绣娘点点头,各自拿起针线开始缝补。
华盈寒回到昕雪楼,正好遇上晴夕从里面出来。
晴夕手里拎着一个桶,桶中放着水瓢,她将桶往华盈寒面前一放,冷道:“快去给外面的梨树浇水,仔细着些,那些梨树可是我家小姐的宝贝,稍有差池,小姐定饶不了你。”
晴夕说完就进了阁楼里,且‘砰”地一下关上了门,有几分要将人拒之门外的意味。晴夕的冷脸相待,引得还候在院子里的婢女们议论纷纷。
婢女们议论归议论,也不乏有人看向了华盈寒,低声道:“寒姑娘,我们帮你吧”
她们在王府待得久了,日子虽过得庸碌,但分得清好坏是非。和从前的月慢比起来,这个寒姑娘虽然不爱和她们说话,但心地善良,从没欺压过她们这些小奴婢,连为难都没有为难过,她们的日子不知好过了多少。她们也有良心,也知回报。
华盈寒摇了头,“不用了,谢谢。”
她提着桶走到池塘边上,蹲下身去舀水, 水面倒映出了她现在的样子。昨夜熬了一宿的缘故,眼周黑黑的,发髻也因今早出门出得急,没有仔细打理,起初看着没什么不对,奔波到现在变得有些松垮。
华盈寒放下水瓢,拆了发髻,青丝如瀑一样泻下,她开始照水重新梳理。
她做事从不拖拉,梳头也梳得利索,几下就将发髻重新盘好,提起已经装满的一桶水,回到梨树旁。
华盈寒站在梨树下,俯身浇着水,树上的梨花已不如刚开时那么有生机,一阵风吹过,拂落花瓣如雨下,又似白雪纷纷,落在她的发上、肩头。
她一瓢一瓢地浇,心如止水。
试问天底下谁喜欢逆来顺受
她很不喜欢,却不得不忍耐,乱一次方寸已让她前路尽毁,再出点别的岔子,将不止是功亏一篑这么简单。
她知道她伤了他,纵然看他的样子似没有受多重的心伤,但他一定会生气,他若气极了,把她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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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对他动了心?(三百月票加更)
次日入夜,华盈寒按照约定的时辰去了绣房,拿到了上官婧的衣物。
她借着烛光牵开衣裳仔细瞧了瞧,虽然衣面上仍有看得见的缝补的痕迹,但绣娘们能缝补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尽了全力,她不再勉强。
她对衣裳是好是坏没有多高的要求,只要能穿出去,能见人就行,纵然有缝补的痕迹,若不仔细瞧也看不出什么来,这身衣裳还能穿。
华盈寒取了衣物没急着离开,而是趁着绣娘们不注意的时候躲到了墙后,等她们以为她已经走了,她方才纵身一跃,翻上了房顶。
她许久不曾飞檐走壁过,身姿依然灵巧。从绣房背后的院墙翻出去,就是马厩外围的小路,华盈寒一路留心着左右,又在马厩附近等至夜深,直到后院的奴才们差不多都睡了,她才轻手轻脚地绕到那间小屋的背后。
华盈寒将头上的玉簪拔下来,从小屋的窗户丢了进去。窗户下面就是床,床上铺有棉被,玉簪不会摔碎,然后她谨慎地瞧了瞧周围,快步离开了马厩。
华盈寒心里有数,她再是谨慎也做不到万无一失,在屋里和秦钦说话容易被当做瓮中的鳖,换个宽敞地方更妥当,哪怕陷入了什么危机,以他们二人的身手也还有逃脱的机会。
她去到小院等待,手里还抱着上官婧的衣裳。等了没多久,秦钦就拿着簪子找了过来,见到她便问:“怎么了寒儿”
寒儿前些日子才同他见过面,若不是遇上了什么急事,她断不会赶在夜深人静时约他出来,还用如此谨慎的方法。
过去了两日,华盈寒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平静,可以从容地讲述之前发生的事,结果当秦钦问起时,她脑子里便不自禁地回想起了那晚的情形,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目光也随之涣散。
半晌后她才开口,语气凝重:“我得罪了姜屿。”
“什么”秦钦骇然。
“我得罪了姜屿,我在他眼里可能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华盈寒深吸一口凉气,找回了神,看着秦钦,问出了她心底最想问的问题,“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
秦钦不解:“怎么得罪的,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华盈寒紧捏着手里的衣裳。她是不愿意回想,不愿意讲述,但是她必须得如实告诉秦钦。她已是当局者迷,想不到对策,需要秦钦帮帮忙。
何况这些天面对晴夕狐假虎威,她是忍了,但不代表她能忍到底,她的忍耐同样有界限。她若再拿不到东西,万一她什么时候又因忍无可忍,开罪了上官婧主仆,别说前路尽毁,恐连退路都将没了。
华盈寒让自己平静下来,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讲给了秦钦听。
秦钦眉宇深锁,看着她,问得认真:“寒儿你是会分寸大乱的人他喜欢你,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何做不到旁观者清”
秦钦一语中的,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入了她心里最软的地方。
是啊,她为什么会乱为什么会慌为什么连那么一丁点理智都守不住
她说她是当局者迷,可秦钦说得对,她本该是个局外人,不是吗
但她心里总有疑惑,又问:“可是我除了拒绝,又能如何,难不成我还能答应他”
“除了拒绝之外,你还可以拖,不答应也不拒绝,拖着景王,拖到他心急了,被你所惑,肯对你吐露一切的时候,咱们就能得手,拿到东西一走了之。”
华盈寒皱了皱眉,“可我那时候想到的只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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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1更)
秦钦又看向她手里的东西,问:“寒儿你拿的是什么”
华盈寒低头看了一眼,“上官婧的衣裳,姜屿如今把我打发去服侍上官婧,那个人心机很深,比姜屿还要难应付,最近我一直很小心,除了怕被她看出来之外,还担心开罪了她会在姜屿那儿火上浇油。”
秦钦皱起了眉,轻言:“那你岂不是很辛苦”
“还行吧……”华盈寒语气沉沉。
秦钦沉默了一阵,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唇角微微抽动着,他已经垂下的手又不禁微微抬起,又因怕她排斥而放下,蜷起了手掌。
他犹豫良久,徐徐言道:“不如……不如我们……”
他好不容易才将话挤到嘴边,忽然又顿住,心下再次陷入彷徨,迟迟没将话说完,而后发现他越是犹豫,就越是说不出口。
华盈寒听他只说了半句,过了一阵也没再往下讲,她惑然追问:“什么”
秦钦嘴角上扬,一鼓作气道:“我想说不如我们再坚持坚持,我知道,如今让你重新讨好他,你定做不到,那就先放宽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华盈寒看见秦钦笑了,兴许是因为他是她唯一的支撑,他能笑着面对,她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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