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庄园主之称霸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苍闲人
“俺在门缝里瞧的仔细,个虽高了许多,但模样绝不会错。”那纤儿肯定的说。
“终是让我给找到了。”
那小娘子心里默默的念着,却软软的坐回到椅子里。好一会,她才回神,提笔写了一张纸条,叫纤儿送给她表兄。
暗香楼里,因为古浩天的四首佳作,一场聚会热烈无比,但因此也无人再愿作诗,直到下午申时,众人才带着余兴各自散去。
古浩天也告辞欲去,却被颜俊卿再三挽留,说是一日繁忙两人不曾交心,只待晚饭过后一同回去,古浩天推辞不过,也就应下了。
秋日傍晚,落日溶金,池塘边的水榭里,一壶美酒,几碟菜蔬,古浩天和颜俊卿对坐在小桌两旁,饮酒叙话。
“兄弟竟然诗词一道也有这等超凡的才情,实在令人惊叹,为兄我近年来游历各处,也见识了不少年轻才俊,却从未见过才思敏捷至此的人物。”
颜俊卿显然还沉淀在刚才的氛围里,此时不禁又重拾话题。
“小弟也是被那王秀才给逼急了,才胡乱写了几首,那有什么才情。再说大周朝百余年来,才子辈出,就说那前朝苏轼苏学士便是个诗词奇才。”
古浩天知道自己的斤两,根本不愿再于诗词上纠缠,倒是对自己盗窃苏轼诗作却平安无事,心里甚是奇怪。
“苏学士倒也是文学大家,但他精于文章,甚少有诗词传世。”
“你说啥,那‘明月几时有’和‘大江东去浪淘尽’岂不是也没有了吗。”
古浩天被颜俊卿的话迷糊了,脱口就把苏大神的两首经典问了出来。
“甚么‘明月几时有’和‘大江东去浪淘尽’,我怎么从没听过。”颜俊卿倒是被古浩天给弄的糊涂了。
古浩天仔细的看看颜俊卿,却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心想,莫非这个世界里,连苏大神的才华也改变了不成,可他也不敢深问,只是含糊的说,刚才自己记错了,把杂书上看到的两句词,错当成苏轼所作。然而想想又不放心,便借口想学苏轼的文章,问颜俊卿可有他的文集。颜家名门世家自然不差这些东西,颜俊卿满口应下。
小楼之中,那小娘子自送出纸条之后,就一直处于焦躁之中,她不停的让纤儿出去打探集会的情况,直到后来听说古浩天被其表兄挽留下来,才稍稍安定下来。一年多来,每回夜里被那个惊恐的场景惊醒时,她总会想起那句“您没事了,但请安心”,然后才能平静下来。
前些日家里的长辈隐约的谈起了她的亲事,她心烦之极,跟父母闹了一场,刚巧表兄经过了府里,她便跟着到济州来散心。秋闱之后,表兄多次谈起那个新交的年少好友,不禁勾起了她心里的记忆,总觉
第一零五章 争起贡院
今年的菊园诗会,因为古浩天的四首菊花诗而名噪一时,文人雅士,青楼楚馆,无不传唱,连带着古浩天和王伦的斗诗故事,也被人们传遍了大街小巷。
高升客栈这几日也是访客不断,但他们都赴了个空。此时的古浩天却在梁山的后街里,逛逛街、看看训练、读读东坡文集,过着悠闲的日子。
原来菊园诗会的次日,颜俊卿送来了《东坡文集》时,提醒说,如今他可是济州名人,要他做好应酬各路来访的准备。古浩天一听头就大了,看看反正放榜时间还长,而且梁山距此也不远,便逃也似的回来了。
暂不论古浩天的悠闲生活,且说那济州贡院里头,这几日一众考官却是忙的旰食宵衣。大伙儿围着几千张考卷,没白天没黑夜的忙碌着。
“这等文字功底也来参加乡试,真是误人功夫。”
这时,一个阅卷的官员,拿起一份试卷看了几眼,不屑的说了句,便把扔到了一旁的竹篓里。
“何等试卷,让刘兄如此不屑。”
而此时刚好有一个巡查的官员经过,他好奇的拿起那份卷子,看了起来。
只见他看着看着,神情渐渐的深沉,并且还找了一处座位,坐下来静心阅看了起来。
“时兄,这等劣卷如何看得津津有味,那里头莫非绣着花不成。”
那姓刘的考官,见那时氏考官对着一份废卷,却越看越有味,不由得好奇的问。
“绣花倒是没有,不过这些策论,以我看来倒真是花团锦簇、沉博绝丽,便是省试、殿试也是拿的出手的。”
那时考官对这份卷子似是十分中意,言谈之中甚是推崇。不过那刘考官听了却不乐意了,他刚刚把这卷子作为下等卷给黜落了,而时考官却把它说的这么好,这不是说他没眼光吗。
“时兄言过其实了吧,这卷子在下虽未细看,但那文字确是着实的不堪,仅凭这一点,黜落也是应该的。”刘氏考官不悦的说。
“文字倒确实有些不足,但瑕不掩瑜,刘兄可看过这两篇试策,‘金乃稚虎,辽为老狼,周为田马,若助狼拒虎,或有生机,若驱虎吞狼,则为虎口之食’,这等深邃言论,且不论其正确与否,一般士子何人又能思想的到。”时考官正是看中策论的内容,故此才坚持己见。
“狂妄之语,焉知不是哗众取宠,搏人眼球。”那刘氏考官算是与时氏考官扛上了。
两人的争执,一时引起了周围考官的注意,便有人围着那卷子看起来。随后这些人也发表了各自的意见,可能是这份卷子太过特殊,最后竟形成对立的两派,说好的极为推崇,说不行的却极力贬低。双方争执不下之后,便一致意见请知府大人定夺。
内堂之中,济州知府张叔夜正在审阅卷子,突听得外头吵闹,正欲叫人出去询问,却看到几个考官拿着一份卷子进来。
“文彬,你身为教授,因知规矩,怎在贡院里头喧哗。”张知府见领头的时氏考官,便开口责问道。
“文彬唐突了,只是这一份好卷子,就此黜落在下心有不甘,故起争持。”
原来这个考官便叫时文彬,若时古浩天听了,必定知道此人便是后来的郓城县令,水浒传里评价他“为官清正,作事廉明,每怀恻隐之心,常有仁慈之念,名为县之宰官,实乃民之父母”,是全书中难得被好评的朝廷官员之一。
“大人明鉴,此卷非但文字不通,且满纸荒唐言,实不该取。”刘氏考官争辩道。
“卷子留下,待我看了再说,且下去好生做事,须知尔等一念一行,便关乎士子一生一世。”张知府接过卷子,郑重的吩咐道。
几位考官行礼退下,张叔夜张知府把那卷子在案上摊开,心里也有几分好奇,这究竟是甚么卷子,竟引得众多考官如此大的争议。
他先看了帖经、墨义,发现一字不差,心想这士子底子倒是不错,再看那诗赋,又觉一般,然后便看那经义、论策。粗一看,果然文字浅白、全无古韵,不过胜在词能达意、条理清楚,于是他耐心的看下去。两篇试经义看完,他便觉察到这卷子有些意思,随即接着看两篇试论,想不到也是眼光独到,当他看到隋和亲试论的最后,那一句“汉家若有好儿郎,何须弱女出阳关”时,登时心生无限感慨。汉家儿郎今何在汉家儿郎今何在他在内心禁不住数次的问自己。
经义和论看过之后,便剩下最后两道试策,张叔夜此时已经不再怀疑它的水准了,他只是想着,这两篇策到底能给他什么样的震撼。
第一篇便是关于淮水救灾,文章中提出的治河策略,好似为淮水量身定做一般,无一不讲到要害之上,尤其结语提到,“天灾实则”更是振聋发聩。
张叔夜闭上眼平静了一会,然后把目光投向最后一篇试策。作为大周朝廷少数的有识之士,对北边的外患他一直忧心忡忡,所以本次乡试才出了这样的题目,本也没抱什么期望,但这位士子,前面给他太多的惊喜,他不由心生强烈的期待。
“金乃稚虎,辽为老狼,周则为圈中田马,看似高大,实则无用,若助狼拒虎,或有一线生机,若驱虎吞狼,则早晚为虎口之食矣。”
乡
第一零六章 女儿心事
十月二日,济州秋闱放榜,一大早贡院前头便人山人海。
古浩天早一日就到了,此刻他正坐在贡院前头一家茶馆的雅间里,和萧让等品茗静候,卞详和阮小七等则到贡院候榜去了。
辰时中,关闭二十余日的贡院大门徐徐打开,几个差役拿着红榜出现在门口,顿时守候的人群一阵骚动。卞详等人却似礁石一般,任凭人潮汹涌,独自岿然不动。
“咦,这红榜里怎没有小官人的名字。”
经过长期的夜学,护卫队的人员大多识得一些字,阮小七也告别了文盲,此刻他盯着红榜看了半天,却没发现小官人的名字。
“急啥,后面不是还有吗”卞详对古浩天有盲目的信任。
随后第二张榜单张贴了出来,众人细看了一番,居然还没有小官人的名字,而没公布的只剩头三名了,这下几个人都不谈定了。便是卞详心里也犯了嘀咕,因为他听古浩天说过,最好也就是考中而已,莫非小官人进了三甲,他也有点不自信了。
茶楼之中,随着榜单的张贴,不断的有家人、下人跑进来报喜。
“今科看来无望,倒是让各位失望了。”
古浩天看看前两榜都没有他的名字,前三甲他根本不奢望,便想到可能不中了,他虽然不是很在意,但毕竟为此作过一番努力,而且辜负了众人期望,心里总不是滋味。
“不是还有一榜吗,以小官人的学识进入三甲并非难事。”萧让安慰道。
但在座的众人,一时间心里都有些压郁,雅间里的气氛沉闷了许多。
“这些个考官,眼睛都瞎了不成,恁好的文章都没选中。”
潘金莲憋不住,恨恨的骂了一句,菊园诗会之后,小官人的才华在她的心目中,那便是无敌的存在。
“大伙无须纠结,不过是……”
“小官人高中三甲!”
“小官人高中三甲!”
古浩天劝慰的话还没说完,却听的楼梯口报喜的声音震天般的响起,随后卞洋、阮小七等人风一般的卷进来。
“卞祥哥哥,你看的可真实。”
这突来的喜讯,连潘金莲一下子都不敢相信,她一步蹦到卞详面前,再三的问。
“俺好几个人看过呢,绝不会错。”卞详肯定的说。
“俺就说呢,小官人若是不中,济州府还有谁人能中。”潘金莲的笑容瞬间溢了出来,欢快的如一只雀鸟。
随后大家了解到,本科解元是古浩天的好友颜俊卿,第二名是一名姓于的士子。众人一阵欢乐之后,古浩天派人回梁山报喜,自已则留下来赴颜俊卿的七日之约。
红榜公布,贡院解锁,里头的一些信息,不免的从各种渠道传播了出来,古浩天再一次成了风口上的人物。一份卷子、两方争议,知府独断、头名解元,年纪太轻、退为第三,种种传闻在士林中传的活灵活现。
城北颜府,孔雨菡一大早就起来了,今天是放榜之日,她的心情有些焦躁,原本只担心着表兄中举与否,如今却又增加了一份牵挂。孔家是千年文宗,他们定不会把自家的女儿嫁给一个白丁,所以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更在意另一个人的消息。
到了巳时初,终于听得大门口传来一阵喧哗,然后有家丁兴奋的跑进来亶报,少郎君高中头名解元。一时合家兴高采烈,虽然对颜俊卿中个举人并不意外,但高中头名毕竟非同一般。
“小妹恭喜表兄高中解员。”颜府的大堂里,孔雨菡向颜俊卿施礼道贺。
“我这个解员却是捡过来的,原本是另有他人。”
颜家在济州文坛地位尊崇,贡院之中自有他的眼线,所以颜俊卿知晓里头细节,也不足为奇。
“何人还能与表兄相比。”孔雨菡却是不信。
“此人却是表妹记挂之人,学识能耐表兄也是自叹不如。”颜俊卿看看表妹戏言道。
“表兄胡说,小妹那还有记挂之人。”
孔雨菡羞骂一声,却突然明白表兄的言下之意,莫非那人便是原本的解员,这岂不是说那人也中举了,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心头狂跳。
“表妹可是想到了。”
颜俊卿见表妹眼神迷离,又捉弄她一下。
“表兄太坏了,我告诉姑妈去。”孔雨菡娇嗔跺跺脚,转身便往内院走去。
颜家内院,颜孔氏听说儿子得了秋闱的解员,高兴的合不拢嘴。便在此时孔雨菡走了进来,颜孔氏没有女儿,所以对这个侄女十分的宠爱。
“雨菡来啦,找姑妈有事。”
“我……”
孔雨菡张了张嘴,却觉得那话实在说不出口,又卡在了那里。
“有甚事跟姑妈不能讲的,傻丫头。”
颜孔氏看到平时精灵的侄女,突然变的吞吞吐吐,心知她有事找自己。
孔雨菡纠结了一会,感到有些话终究还是要讲的,好在姑妈与自己最为贴心,心里也没什么顾忌。于是她便来到颜孔氏的面前,屈身跪了下去。
“侄女有一事请姑妈作主。”她轻声的说道。
“跟姑妈干啥恁生分,快快起来。”
颜孔氏见侄女突然这般郑重,知她遇到难事了,她一把把其扶起,溺爱
第一零七章 鹿鸣宴
十月三日,济州知府张叔夜于府衙设宴,款待中举的士子及有关考官、执事等,也就是传说中的鹿鸣宴。
昨晚在颜家赴宴,古浩天至今想来犹觉压力山大,颜父那个老学究,谈话引经据典,经、史、子、集信口讲来滔滔不绝,还时不时的要与其“探讨”一下,却把古浩天弄的苦不堪言,一顿饭吃的比参加秋闱还累。
好容易盼到散席,古浩天连忙借口告辞,生怕他老人家再把他留下,探讨什么高深的学术问题。颜俊卿看出古浩天的囧境,把他送到门口时,却说他家老夫子亲自出来陪后辈吃饭,这待遇绝无仅有,别人是求也求不来的,还要他好好想想,为何今日家里两位长辈都恁给他面子,陪他闲话了好久。
颜俊卿话里有话,还有辞别时那神秘的笑容,让古浩天思考了一路。后来回到了客栈,却被潘金莲一语道破,说人家那是选女婿才恁地仔细。不得不说女性对情爱之事总是比男的敏感,古浩天顿时想起颜母曾问起他可曾婚配,不由然的想起了那张清丽脱俗的俏脸来。
巳时中,颜俊卿的马车便到了客栈,接他一起去赴鹿鸣宴,看着犹自一面倦容的古浩天,打趣的问道:
“怎地,昨晚一夜相思。”
“相思,相思你呀,我可没这个爱好。”
与颜俊卿交情深了之后,古浩天与他说话也随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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