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庄园主之称霸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苍闲人
“休得嘴硬,到时你还得求我帮忙。”
颜俊卿嘿嘿一笑,拉上古浩天就往府衙而去。
府衙与客栈不远,马车一会儿就到了。两人下了车并肩往里头而去,却见好多中举的士子已经来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可曾准备好诗作。”颜俊卿悄悄的问古浩天。
“甚么诗作”古浩天听了一头雾水。
“你真不知啊!”颜俊卿疑惑的看了古浩天一眼,见他不似做假,便接着说,“你以为这鹿鸣宴,吃吃喝喝就完了,你这诗名传遍济州的才子,若不露两手,岂不少了一段佳话。”
颜俊卿见其茫然的样子,不由的有点兴灾乐祸起来。
该死的封建社会,怎么到那里都要无病呻吟一番,古浩天在内心悲呼了一声。也只得搜肠刮肚,想找一首应景的应付一下,可是这类诗作存货太少,一时竟没有一点头绪,正在焦急之时有人传话开宴,无奈何只得先入坐到时再说。
府衙大堂之中,正中一张几案,左右各排着一溜,只一会便见一位年近五旬的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后堂出来。古浩天心知此人必是张叔夜了,只见其中等身材,一部短须,两个眼睛特别有神。
随着张叔夜入坐,众人便依次就坐。考官、执事人员等坐于左侧,一众新举人坐于右侧,解员颜俊卿独占一桌,古浩天和那第二名姓于的举人共坐于第二桌,余下的都三人一桌。接着众人一起歌《诗小雅鹿鸣》,古浩天完全不会,但他深谙作弊之道,把后世的唱歌“对口型”演绎的精绝,终是过了这一关。
随后张叔夜作为知府且本科主考官,发表了讲话,无非是勉励新举人钻研学业,折桂春闱,报效国家,造福黎民之类。
众人一齐谢过,然后便开始了酒宴。酒过三旬,果然便开始了那固定的游戏——作诗。
颜俊卿作为解员当仁不让的是第一个,然而这家伙分明是早有准备,见他胸有成竹的站起来,还故作姿态的想一下,才念出一首诗来。
“秋影济江暇日长,锦袍济济宴公堂。九华佳气眉间色,千佛高名马上郎。剩数连珠夸瑞应,会看仙桂满枝芳。春风得意归来好,衣锦联鑣入故乡。”
众人听了一齐叫好,便是那张叔夜也抚须点头。接着便是第二名于氏举人,这位显然也是早有准备,却见其从容不迫的吟了一首,又引的一阵赞誉。
且说古浩天自听了颜俊卿的提示后,便一心在搜寻诗作,奈何此类诗作太过冷门,有名的传于后世不多,一时竟无从想起,眼看着那姓于的一首吟好,古浩天不由哀叹,那日在菊园,苏东坡的诗作误打误撞救了他,今日……,苏东坡!此时他突然灵光一现,想起其一首鹿鸣宴的诗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自从看了这时代苏轼文集以来,盗用其作品再无顾忌,顿时安下心来。
“古浩天,该你了。”便在此时,却见在人在叫他的名字。
古浩天抬头看去,却是对面一个三十余岁的官员,但看其眼光似是不怀好意。不过既然心里有底,他便无所畏惧。于是他坦然起来,向主桌的张叔夜行了一礼,然后把那首临时想出的救急诗缓缓吟出。
“连骑匆匆画鼓喧,喜君新夺锦标还。金罍浮菊催开宴,红蕊将春待入关。他日曾陪探禹穴,白头重见赋南山。何时共乐升平事,风月笙箫一夜间。”
“好,不愧才子之名。”
一首吟毕,便听得对面有人开口喝彩,却是一个三旬左右官员,而且他还得意的看了下头刚才开口催诗的官员一眼。
接着大堂里便响起连片的喝彩声,张叔夜频频点头,看来很是满意。
终于过了一关,古浩天松了口气,正待坐下,却见对面方才那个催他写诗三十余岁的官员又开口了。
“古举人才华横溢,出口成章,盛名不虚啊,只是如此锦绣华章,仅有一首却是难饱耳福,听说菊园诗会,古举人可是连赋四首,不知今日能否再现当日风采。”
他娘的,你当老子写
第一零八章 秋叶春花
济州秋闱前后二十余日,对于古浩天来说,最大的收获并不是中了第三名举人,而是两次聚会的诗作为他所赢得的极大的声望,特别是鹿鸣宴上作的那首,后来称作《鹿鸣宴感怀》的诗,知府大人亲为敬酒,并寄于收复河山重望,一时把他的名望推上了巅峰。
随后又有人传出他玉面孟尝的名头,于是人们便恍然大悟,难怪策论写的这么好,诗词写的这么老到,原来小小年纪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闯下恁大的名头。
于是古浩天的声望,在京东一带不仅江湖盛传,便是士林之中也有了一定的影响,可以说济州一行超额完成了他之前定下的,在文人圈里赚取声望的计划。
鹿鸣宴之后,古浩天便欲起程回梁山,本次秋闱高中第三名举人,山上众人定然高兴异常,对他的归程必定也是翘首以盼,当然郓城县的徐县令那儿也要去见个面谢个恩。
十月四日,古浩天专程去与张叔夜辞别。老大人对这个年轻人十分喜爱,闻报后便着人引入后堂。
“浩天此去要多加勤奋,明年春闱老夫等你佳讯。”张叔夜对古浩天寄于厚望。
“学生自当努力,只是朝廷庸人当道,在下并无多少信心,便是今次秋闱,若无恩师慧眼,在下恐怕也是名落孙山。”
因为他并没有进入周朝官场的意愿,对明年春闱古浩天也只是抱着看看热闹的心思,故特意给这位刚认下的恩师打了预防针,顺便在他心中埋下一颗种子,看看以后能不能发芽。
“朝廷!”张叔夜叹一了口气,情绪有些低落,“尽力而为吧,天下之大总有你施展才华之地。”
之后古浩天便告辞出来,继续往颜家而去。颜俊卿昨日再三吩咐,离开济州时要到他家去一趟。颜家他本也要去的,不说与颜俊卿的友情,其实心里头不知何时不知不觉对那里竟有了一种莫名的牵挂。
车行一会,古浩天突然叫卞祥拐向集市。他下车为颜家父母选择了一些礼物,又在许多商铺巡看了好久,最终看中了一把产自高丽的精美折扇,又当场在扇面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才上车去往颜家。
颜俊卿知道今日古浩天要来,便一直候在家里,得了通报之后立即出来把他迎进去。一进大堂却见颜父也在座,古浩天顿觉头皮发麻,幸好老夫子今日并没有与他说什么“之乎者也”,只是问他恁轻年纪,怎会写出“遗民泪尽胡尘里,幽云南望又一年。”这般沉重的诗句来。
颜老夫子昨日听到这首诗之后,也是感慨不已,但对那个小子又深感不解,十二岁的娃娃那来恁深的感触。于是好奇心大起,听儿子说古浩天今日要来,便守在大厅里等他。
“世伯有所不知,小子向来爱读史书,自汉及唐汉人江山西达葱岭,北邻漠北,东接高丽,泱泱中国何其壮阔。而如今仅守于中原、关中一线,幽云险要尽失于胡人,汉人时时面临灭族之危。年前小子救济数千河北流民,其惨况不可言状,那时小子便心起激愤,昨日只不过是一吐胸臆而已。”
古浩天对见颜父问的是这个问题,回答起来自然是有理有据。
“俊卿虚长你几岁,却不如你多矣!”
老夫子听了沉默良久,才慢慢的说了一句话。
当日中午,古浩天在颜家用餐之后,便欲告辞,却被颜俊卿留住,说是后园几棵枫树叶子初红正好一看,不由分说拉着他便朝后园而去。
颜家后园甚大,那几棵枫树长在一个小池子边,对面是一个叫爱晚亭的小亭子,颜俊卿和古浩天坐在那亭子里,初冬的暖日下看一池红叶,倒也是惬意。
正陶醉时,却见后头的小径有环佩之声,颜俊卿耳朵似是特别敏锐,开口就说,表妹来了。两人转头看去,却见一个婀娜的倩影从绿荫丛里袅袅而来。
“表妹来的正好,我和大才子正在看那红叶呢,说不得又有一、二首佳作问世,且过来一起欣赏。”
那来人果然是孔雨菡,她见这两人在亭子里,似是要转身回去,听得表兄的叫声,迟疑一下终究又过来一起坐下。
三个人闲话了几句,颜俊卿便借口有事,说去去便来自顾走了,却把一对少年男女留在亭子里,气氛顿显微妙起来。
“杜樊川曾言,‘霜叶红于二月花’果然不假,看这叶红似燃,相较于春花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古浩天心里已经明白,颜俊卿今日是特意安排他两人见面,然而一时也无从谈起,便无话找话。
“霜叶虽美毕竟迟暮,春花再逊也是青春,青春若无声无色、无情无爱,暮色再美也难掩凄凉。”
孔雨菡痴痴的看着那一树红叶,幽幽的说。
古浩天想不到这小女孩竟然说出怎么伤感的话来。
“小娘子……”
“奴家孔雨菡,表兄都叫奴雨菡,郎君若是不弃,也叫奴雨菡吧。”
“小娘……雨菡娘子豆蔻年华,怎有此垂暮之叹。”
“雨菡本就是再生之人,黑松岭若无郎君出现,早就是一杯黄土,此生那有甚春花秋叶。然则虽蒙郎君相救,但年余来,可怜奴夜夜惊魂,却魂栖无处。”孔雨菡声音渐渐低落。
“天幸那日菊园得遇恩人,了却心中念想,这几日稍稍心安。然岁月漫漫,奴不想如这枫叶无声无息、无花无实,便凋零于枝头。奴宁愿如那春花,那怕只是娇艳一瞬。只是如今却不知为谁而开、这谁而美”
孔雨菡
第一零九章 布局济州
十月六日,节气已近立冬,济州府的早晨已经颇有凉意,东门外的码头上,几只船儿解缆而去。
拜谢了恩师,重访了颜家,又与同科举子盘桓了一日,古浩天再无留意。此时他立于船首,凝望着眼前这座渐渐远去的京东重镇,心里头却没有前几次的从容,他觉得应该加快对济州城的布局。
济州扼守水泊的南大门,对梁山而言其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原来的轨迹里,朝廷对梁山的几次清剿都是以济州为基地的,他必须未雨绸缪。
另外就是,济州城里如今又多了一些牵挂。那一个痴情于他的小女子当然是第一个,颜俊卿昨日曾对他说过,他的父亲已经写信给孔家,提了他俩的事,以其父的声望,孔家必会慎重考虑,若无意外孔雨菡近年便会留于颜家;另外,张叔夜也是他要关注的人物,此人与徐处仁一样都是这时代少有的忠诚能干的官员,他不想与其走向对立,更不让他重复被金人杀头的历史宿命;当然还有颜俊卿等新结识的好友。
济州城得加大人力投入,建立更强大的情报网,先前时迁布置的那一点人手不够了,古浩天心里暗想。
然而若要立足济州,首先要有合适的人员在这儿经营。他想把朱富调过来,李家道口已经控制在手,朱富放在那儿有些浪费,再把巴三郎配给他当帮手,巴三郎出身船帮,看看能不能渗透到济州的船帮里去。济州府衙里也要安插一些人手,将来必然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于是他又想到了朱贵和赵能等人,金岭镇的铁矿和商行经过几个月的整顿,如今基本已经控制,若把赵能抽回来安插到府衙中,以其曾经当过捕快的经历和个人能力,必可胜任。这样的话官府中有线,民间有网,便可形成一个完密的情报网络。
“小官人舍不得那孔家小娘呢。”
伴着潘金莲取笑的声音,一件长衫轻轻的披在他的肩上。古浩天转过身,爱怜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牵着她柔软的小手,返回舱里去了。
午后,船只到达了金沙滩,码头上迎候的人群已经密密麻麻,比以前送别时还多了几分。古桢和李氏站在最前头,闻焕章、萧嘉穗和一众管事、头领都站在后面,还有许多百姓也自发赶到码头迎接。
当船儿渐近时,金沙滩上鞭炮声、鼓乐声、欢呼声震天的响起。古浩天心潮涌动,他踏上码头,快步走到父母面前,撩起衣裳缓缓的跪了下去。
“爹、娘,儿子尽力了。”
古浩天心里清楚,自己的科举之路便至此为止了,这一跪有对父母的歉意,便是为自己的科考之路画了句号。
“足矣、足矣,俺古家数代从没有人进过贡院,何况三甲。”古桢老怀大慰,兴奋不已。
“儿啊,让为娘好好看看。”
李氏捧起儿子的脸,似乎几日之间变了个人一般,“我儿长大了。”她凝视了一会,哽咽的说了一句,却忍不住泪满眼眶。
随后古浩天专门拜谢了师傅闻焕章,又谢了众人,大家才一起住山上而去。
当晚古家大摆宴席,古桢夫妇认为儿子高中是古家的福气,一致决定要在家里举办酒席,还说回古家庄还要隆重祭祖,再办一次。
夜色渐晚,古家门前人来人住川流不息,古桢、古松座在大堂里陪客人说话,女宾都被迎入内院,由李氏、卞氏接待。卞忠、古柏在大院里忙着布置酒席,而卞祥、马犟、马勥和古波却以家人自居,换上青衫长袖,陪着古浩天在门前迎宾。
申时,宴席正式开始,古家大院里坐满了宾朋,热闹非凡。古浩天自然是要敬酒的,他端着酒杯逐桌敬去,正好看到那巴三郎和朱富坐在一块。原来自巴三郎上山之后,时迁知他处事机灵,又有江湖经验,便把他要到了情报处,这会几人正好坐了一桌。
“三郎在山上日子过得可是习惯”古浩天关心的问。
“实是托了小官人的福,如今吃喝不愁不说,最要紧的是不用受那做奴才的罪,与兄弟们厮混一起,日日过快活日子,只是没甚事做闲的慌。”
巴三郎初入情报处还没有安排具体事做,才说闲的慌。
“莫说甚闲的慌,明日排些事与你做休要叫苦才好。”古浩天笑着激他一下。
“那敢情好,俺且巴不得呢。”
看到山上人人争先的氛围,巴三郎这话讲得倒是真心。
古浩天便不再与他说什么,转头又问朱富:“朱富兄弟,李家道口的酒店如今怎样”
“以前人生地不熟,还须警觉些,如今都是一家子人,俺在那处也没啥滋味了,要不小官人给俺换个事做。”
朱富如今的工作确实没啥挑战性,因此也乘机向古浩天提了出来。
摸清了两人的思想动态,古浩天也没说什么,敬了一杯酒便离开了。
“两位兄弟,看来有你们的好事了。”
时迁近日都跟在古浩天身边,多少猜到一点,见其离开了便神秘的说了一句。
“甚么好事!”朱富和巴三郎闻听一齐盯着时迁问到。
“近日便知,你俩只管做好准备就是。”时迁也不多说,只把两人弄得心痒不已。
且说古浩天敬了一圈回来,却发现老爹居然也出去敬酒了,心想这个三甲举人真
第一一零章 听涛楼
十月十日,安排好山上的事务之后,古浩天便随父亲及一家人起程回古家庄,儿子高中秋闱三甲,自然要祭拜祖宗,宴请乡邻。还有郓城知县徐处仁这个没有名号的恩师,也要前往拜谢。
与此同时另一支船队也离开了金沙滩的码头。萧嘉穗为首,带有萧让、时迁、朱富、狄成、巴三郎,另有马勥和李逵带着三十个步兵营精锐前往配合行动。金岭镇也已经派人送信过去,赵能不日便可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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